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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們撤下嗎雖然他們不明白,但是城主大人您不會不明白,這些人對我而言完全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吧”
“如果你能按照著正常渠道進來的話,也就不會現在這樣了……好吧,你們都退下去吧,誠如她所說,拿著武器指向她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侍衛們不甘心地瞪了愛莎一眼,還是遵從著伯恩的命令,全部都從府宅中撤離了出去——盡管他們對于自己起不了作用的事實非常不滿,但是他們依舊相信著自己效忠的城主,無論是他的判斷還是他的實力。
“其實你只要提前知會一聲,我這里的大門絕對會為你敞開的,翻墻這樣的行為,對于公主而言未免還是有些不妥……”
翻墻這種又掉節操又掉形象的事情,但凡有些地位有些實力的人都不會去做吧
但是伯恩眼前的這名少女,偏偏毫無心理壓力地當著一群侍衛的面翻過墻闖了進來……偏偏這名少女,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超出常人想象的程度——論地位,曾經的帝國的公主,現在也是法師協會的長老;論實力,即使帝國的議長斯卡薩,那名對自己而言亦師亦友的長者也要讓她三分。
或許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斯卡薩明確地告訴過伯恩,愛莎是“覺醒”了自身過往的人,閱歷和心理的年齡,和她的實際年齡是完全不吻合的。
也許在對方眼里,自己還算是一個孝子呢——想起了斯卡薩對自己的告誡,伯恩無奈地自嘲著。
“無妨,我的裙子采用了特殊的設計,雖然看起來只遮到了大腿上半部分,但是實際上無論從何種角度,都是不可能走光的!”
被愛莎這么一打岔,伯恩心里整理好的綽辭也被徹底的打亂了。而且因為愛莎誘導式的言語,伯恩下意識地就把目光移向了愛莎的裙子。
就長度而言,愛莎身上穿著的裙子的長度比他見過的絕大多數裙子都要短,只能堪堪遮住大腿三分之一,很難想象,這樣短的裙子會是一國公主的裝扮……但偏偏愛莎并沒有露多少肉,長長的過膝長筒襪遮蔽了腿的絕大部分,但是卻又完美地展示了愛莎纖細優美的腿型……而在過膝長筒襪的黑色的映襯下,長筒襪和短裙之間一抹白皙更是晃眼——記得斯卡薩那老不修是怎么稱呼來著的好像是叫做“絕對領域”……
“咳咳!”伯恩連忙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心里暗自腹誹了斯卡薩一百遍,“公主殿下有這個自信這自然是極好的……”
“我也不和你虛與委蛇了,城里面的、下面的、北面的,還有那啥興國會,你知道多少”
愛莎的第一個問題就讓伯恩啞口無言。
如果是其他人,跑來這么問他,伯恩多半認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他也自有準備好的方法來對付。但是愛莎不一樣,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伯恩心里已經明白了,愛莎并不是來質問他的所作所為的。
“這還真難回答呢……”
“你不說也沒問題,我可以去斯卡薩——不過我覺得相比起這些,他對于闡述并歪曲斯科特伯恩那不為人知的過去會更加有興趣,當然,我也會將這份口述記錄下來,加入到歷史書中去的……”
“請務必不要這么做!”
伯恩敢肯定,如果愛莎真的去詢問斯卡薩的話,那么自己絕對會被塑造成一個無比崩壞的形象的——那只老狐貍最擅長用文字游戲來歪曲事實了!而且他對這種事情也絕對是樂此不疲的!
好吧,反正斯卡薩也和自己說過,沒有必要提防著公主殿下。盡管伯恩自己并不了解愛莎這個人,但是他相信斯卡薩的判斷。
“公主殿下,你想了解哪方面的事情”
“那個什么什么興國會……啊,就是這個讓人沒法吐槽的中二名字的組織,具體是什么來頭先說好,我的歷史很糟糕,精簡概括一點就好。”
“興國會,就是一個在很久以前被帝國毀滅了的國家,它幸存下來的人民中,有一群偏激固執時時刻刻想要復興國家榮譽的人,這份怨念就成為了興國會的核心,從千年之前一直延伸到了現在……順帶一提,正如同公主你猜測的一樣,我其實也算是那個被毀滅的國家的后裔。”
伯恩的弦外之音,愛莎也切實的接收到了。
被毀滅的國家的后裔……而不是將自己稱為興國會的一員,就這點,伯恩已經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了。
“畢竟,對于一個處在茍延殘喘的邊緣的民族,如果它的形象和代言是一群不擇手段的瘋子,渴望著和平生活的人民會非常困擾的……我傾向于依附于強者的保護,所以當時選擇了投靠帝國的首席法師,用以換取帝國的寬容——當然啦,這些事情我可不敢告訴那些偏執的家伙,直到現在,他們還一直認為這些年人民平穩的生活是他們‘奮斗’的回報呢。嘁,他們的經費不還是我提供的嗎”
伯恩的語氣中充滿了諸多的不屑和怨念,愛莎也不是不能理解。事實上,如果這些人安分一點的話,伯恩根本不需要給帝國賣命吧
當時被帝國吞并的國家如此之多,也沒見帝國挨個滅族嘛……這么多年來帝國針對這個民族的“壓迫”,也許正是源自這些大國之夢不死的野心家吧
“就是不明白他們這次突然膽氣足了要干一票大的了……雖然我原本并不像摻和進這件事的,不過他們搬出了我不能不答應的條件,最后就變成這樣了當然,雖然現在局勢一團糟,不過一切都還在我們掌控之中。”
“條件能讓你都必須低頭”
愛莎楞了一下,隨即立刻明白了伯恩所指的“條件”為何。
伯恩雖然和興國會不對路,但是他依舊忠誠于他的民族——而興國會也只是一群追求畸形的人罷了,同樣也忠誠于自己的民族,這一點兩者是共同的。
想來,興國會是搬出了伯恩也同樣為之效忠的領袖了吧只是可惜伯恩的曲線救國之策,多半又要泡湯了……
“是啊,這群混蛋把年幼的公主抬出來了……呃,對于我們這些亡國之民而言,還是依舊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國家這點,也確實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執念。”
一說到公主,伯恩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起來:“她還是一個孝子,又能知道些什么更何況,她出生就被一群狂信者置于了崇高的地位,從小耳濡目染的又是他們的那套理論,被這些人一鼓動,自然就熱血起來了……”
“然后要復興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不明白的‘榮耀’和‘輝煌’”
“沒那么糟糕,小公主從型我的關系就不錯,我的話她還是能聽一些的,也沒讓那群瘋子洗腦……不過麻煩的是,這次他們從‘大義’出發,我不能反駁他們。”
這也很正常,很多時候,正確的事不一定就是“聽起來正確的事”……
“當然,很快一切就不一樣了……”
愛莎敏銳地從伯恩的話語中聽出了危險的氣息。
很顯然,伯恩自己也在謀劃著什么——聽取了伯恩之前所說的那邪,愛莎也能夠猜出,伯恩打的主意到底是什么了。
他現在所做的可謂是差不多是“賣國”級別的事情,即使伯恩能完美的掩蓋自己的一切“通敵”線索,因為他的微妙身份,失敗了之后也一樣會被當做罪人批判。當然,要阻止這些也很簡單……
“你這是打算把興國會一鍋端了”
“沒錯。”伯恩回答地斬釘截鐵,“他們一向看不起我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我有何嘗正眼瞧過他們以前是因為念在同出一根,還能容忍他們的所作所為。現在他們居然恬不知恥地把公主牽扯了進來!且不說這會對公主的人生安全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們根本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沒有公主,他們只是恐怖組織邪惡結社;而一旦公主加入,有了這面旗幟,那就是造反!即使斯卡薩議長愿意包庇,帝國也再無我的民族的容身之處了!”
“這些家伙,已經成為了危害整個民族的毒瘤了!”
“原來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啊……不過你忽視了一點了哦——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了的話,也許還真的能如同他們夢想的一般,再度崛起呢。”
愛莎冷不丁地給伯恩潑了一頭冷水。
“怎么可能!帝國的力量,你知我知,如果它要是認真了起來,怎么會拿一個茍延殘喘的民族沒有辦法”
“相信你也應該猜到,他們選擇這個時間發起行動,就是為了在帝國展示圣劍炎羽這等同于國力的圣劍的時候,將其奪走吧然后以此為契機,掀起各國的動亂,讓自己伺機再度崛起……但是你可知道,這看似普通毫無亮點的行動,其實隱藏著一個大殺機哦。”
“不可能!即使他們能瞞過我,但是議長他的話,絕無被這些家伙隱瞞戲弄的可能!”
伯恩對于斯卡薩看起來是相當的信任,而愛莎也不是不知道斯卡薩的能力,但是現在,斯卡薩還真的可能被坑了。
一切源自信息的不對等。
“最關鍵的,圣劍炎羽的信息,其實斯卡薩知道的并不多……或者說他知道并不比大多數人多多少。”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圣劍炎羽,僅僅是一把有著巨大的力量,能夠帶來勝利的強大圣劍——你是如此,斯卡薩是如此,在這之前的我也是如此。但是,她的力量,她的神秘絕非那么簡單……這么說吧,記載中的,或者說過去的現實中,圣劍炎羽都沒有發揮出她真正的力量,所以現在人們對她的認知其實是不完善的。”
“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炎羽,有著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愛莎盯著伯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陳述著這個事實。
“而且,興國會的首腦……很有可能也得到了這個信息哦。”
要知道,既然夏作為“協力者”,那說明夏的組織和興國會也有著交集,這次他們謀奪圣劍炎羽的舉動,不排除是夏的組織在后的唆使——而愛莎可以肯定,那個組織的首領,一定也知道其中的秘密。
所以興國會,很有可能所圖不小……當然,愛莎也敢斷言,他們最后必定是一場鏡花水月,為他人做嫁衣吧(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