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酥的感覺,漫延的很慢,不過卻已經足已讓青衣人害怕,因為這毒是他放的,所以他更清楚惡夢吟的毒性,到底有多霸道。
臉色急變之下,青衣人二指一捏,直接就將殘月劍拔了出來,接著便狠狠的扔向了一旁。
伸手間,他指尖如刀,便將貼著殘月劍的肉給切了下來。
楚風看到他這么做,只是輕輕一笑,伸手一召,殘月長劍就回到了他的手里:“現在才想到要將這一塊肉切出去,是不是晚了點?”
青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楚風居然能夠將殘月劍自他扔的遠處直接召到手中,頓時一愕。
接著雙眼一瞇,重新審視起了楚風。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楚風能夠這樣將殘月長劍召回,并非是他已經到了可以驅使飛劍的地步,而是這柄殘月長劍經過了他的煉制,可以勉強催動而已。
當然,楚風更可以利用對于殘月長劍的控制,發動致命一擊,不過也僅僅是一擊,這些,他不可能知道。
青衣人瞇起了一抹殺氣,再聽到楚風的嘲諷,更是怒不可遏。
畢竟,他本想算計楚風,卻不料反被楚風算計,這種失敗,讓他真的是很憋屈。
如果他一開始,不想算計楚風,而是以實力面對面的對決,恐怕勝算當在八成。
只是他一生,太精與算計,總想著將一切都控制在手里,而且他在內心深處,對于神秘的華夏修仙者有著一種難言的恐懼。
他已經有三百多歲,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更參加過當年對各國對華夏的侵略。不過那個時候,他才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男爵。
幾次機緣巧合,他吞服了幾名華夏強者的血液,最后才突破到了伯爵。
可是就在他意氣風發之時,卻碰上了一名華夏強者。只三招兩式,便將他斬成了重傷,如果不是當時參與圍攻那華夏強者的吸血鬼眾多,他早就已經埋骨華夏。
所以,對于華夏強者,他有著一種近似與惡夢的畏懼。
但因為早年他嘗過華夏強者血液的甜頭。所以在知道了楚風的身份之后,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與貪婪,所以才設下了這樣一個局。
不過現在看來,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成功的突破到候爵。
他可是一個卡在伯爵一百多年的人物。而且又有當年吸食的華夏強者的血脈為基礎,所以便是候爵,想要殺他,也很難。
可是現在,他已經受傷,更還已經中毒。
所以青衣人知道,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為今之計,必須要在惡夢吟的毒性發作之前,殺死楚風,得到他的鮮血,這樣的話,或許一切還來得及。
想到這兒,青衣人不由得暴喝了一聲:“去死!”
眼如血燈,手如獸爪,帶著點點寒芒,便刺向了楚風。
“擦!居然這么快嗎?”看著青衣人瞬間而至的雙爪。楚風心中一驚,他已經將青衣人高看了許多,卻不料,現在看來,還是看得有些低了。
他的實力。便是只余下五成,也強過自己許多。
吸食過華夏修仙者血脈的吸血鬼伯爵,而且還是非常接近與候爵的存在,的確是太過恐怖。
所以楚風第一時間的選擇是后退,不過在后退的時候,他手中的殘月長劍卻是劈向了青衣人的雙爪。
“叮……”一聲輕響,殘月長劍劈在了青衣人急刺過來的雙爪之上。
楚風也借著這一股力量,身體輕飄飄的飄向了后方,動作瀟灑之極。
可是楚風卻對自己的情況心知肚明,這一劍劈砍,身體輕躍,卻已經是他反應的極限。
青衣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太快了。
‘頂級伯爵的確是太恐怖了!’當然,這是他不清楚青衣人的底細,其實一般的頂級伯爵,并沒有青衣人這般恐怖的力量,只有吞食了華夏強者,在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融合之后,才會有這么恐怖的力量。
一般的頂級伯爵,只有青衣人力量的八成。
不過,楚風慶幸的是,之前青衣人已經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
所以,他有勝算!
“必須要拖住他!”楚風心里暗叫一聲,殘月長劍挽出了一個劍花,便刺向了青衣人。
他很清楚,論實力,便是只有五成的青衣人也遠遠不是他可以殺死的。
不過好在青衣人已經受了傷,這傷更還是殘月長劍造成的,殘月長劍是天界的寶貝,威力自然非凡,刺出的傷口,便是以青衣人伯爵之身的吸血鬼強悍到變態的恢復力,也無法止住。
更兼上他還中了惡夢吟的毒,所以只要等待,青衣人必敗無疑!
打定了這樣的心思,楚風便根本不與青衣人正面交鋒,而是圍著他利用自己的靈活優勢,更充分的利用上了幌金繩的伸縮性,圍著青衣人四處游走。
青衣人幾次攻擊無功,氣的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
傷口處,血流不止,麻木更是自胸膛透向身體各處,使得他的速度也開始有所下降,眼前更是時不時的一片模糊。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生命也在急速的流失,這種情況,自他成為吸血鬼之后,第一次出現,這讓他心里,一片慌亂。
“去死!”
他眼睛直直的看著楚風,在他在身前晃動成了一抹模糊的身影,心中郁悶的想要吐血,忍不住一聲暴喝,便直撲了過去。
可是楚風借助著幌金繩的收縮,將身體帶起,輕飄飄的飛向了后方,其速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上幾分。
一擊無功,青衣人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的力量,已經消失殆盡,如果再捉不到楚風,他的下場會很慘。
所以,血紅的眼眸圓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青衣人的身體突然間爆起,一聲巨吼直震得飛機一陣巨晃不止。
“擦,這是要同歸與盡嗎?”楚風收起的剛剛貓戲老鼠的輕松微笑,身體在瞬間繃緊,小心的戒備著,將系在身上的幌金繩又重新的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