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五百四十五章 兇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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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兇殘


更新時間:2014年09月04日  作者:溫酒煮花生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溫酒煮花生 | 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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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做判的教習斷了那弟子失敗,子車行這才收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打得有些狠了,當下不好意思的從懷中取出中品氣血丹,直接喂了那昏迷過去的弟子吃下,隨后以自己的靈元將藥力化開,片刻之后,便聽見對方的骨頭嘎啦啦的開始愈合,面上被自己砸的傷痛也都片刻間消失。

最后,對方“嗯”的一聲醒了過來,卻瞧見子車行碩大的頭顱就在眼前沖著他笑,當下又啊呀一聲,嚇了一跳,直接向后彈開,子車行也被他忽然這么一跳,也嚇了一跳,跟著向后一彈,兩人的舉動卻是化解了臺下的弟子對于子車行的打法的恐懼,眾人一齊都笑出了聲。子車行憨憨的撓了撓頭,道:“實在對不住了,剛開始不知道你已經昏迷,所以又多揍了一會,還請師兄包涵。”

這位弟子聽子車行這般說,瞧他那模樣也是心誠,且自己已經痊愈了,這次擂臺斗戰的規則也沒有不允許這般暴打,只好苦笑了一聲,搖了搖手表示算了,且主動不在戰那最后的兩場,只因為被子車行方才的打法給打怕了。這時候那做判的教習,才宣布子車行獲勝,六字營一眾弟子自是興奮的歡呼起來,隨后便在謝青云的帶領下開始收錢,惹得其他營的一眾弟子氣得面目歪斜,也是毫無法子,所謂愿賭服輸,只好一個個都掏錢了事,謝青云還故意在那些平日喜歡在靈影碑前議論鄙夷嘲諷他的弟子面前嚷嚷,只道:“今日賺了不少,晚上師兄、師姐們一起去聽花閣大吃,自然子車師兄要多吃一些上好的菜肴,怎么說咱們都靠他才贏了這許多……啊呀,不對。說起來這些給咱們送錢的這些師兄、師姐們才是功勞最大的……”如此得瑟的模樣,自是少不了又將這些弟子氣得不行,只想要狠揍這位連靈元都沒有的混蛋,可卻毫無辦法。謝青云的性子自來如此。對惡人也不需要什么隱忍。早先不想搭理他們,是沒那閑功夫。如今看子車比賽,又閑來無事,剛好有機會擠兌這幫在他靈元被封后,說盡難聽話的兩頭草們一番。又何樂而不為呢。子車行比過之后,接下來的比賽繼續,有些打得激烈無比,雖然是三場兩勝,但有些結束的也是極快,都是兩場全勝得意晉級,自然也有大戰了好幾場。才定出最終勝負的。場下的大伙都是修武幾年之人,也都是這武國少年中的天才,自能通過這第一輪的十場擂臺戰看出誰強誰弱,加上平日對這些擂臺上的同門弟子都比較了解。很快臺下便將成功晉級下一輪的十個人,排出了名次,只可惜子車行仍舊排在第九位,跟著幾位評判教習也快速將剩下的十人排了個位,用最強者對付最弱者,如此捉對廝殺。方才那二十晉十,憑借運氣抽選對手,如今十進五便不會如此了,實力強的自然要有優勢,若是讓第一和第二的廝殺,那必然淘汰一個強者,對于眾弟子也是不公平,滅獸營自然也不想留下更弱的弟子。當幾位評判教習、營將公布了第二輪的排名和對陣之后,場下觀看的眾人也是一片贊嘆之聲,只因為這排名和他們方才議論的幾乎一樣,只有小部分人的想法和這排名有一點出入,因此沒有人對此有任何意見。子車行方才雖然勝得利落,但幾位評判中并沒有真正從軍的武者,對子車行的氣勢壓人等各種細小處體會不深,盡管都和荒獸搏命斗戰過,卻沒有似子車行這般全面對敵的經驗,盡管都看出了子車行氣勢強勁迫人的作用,但總覺著有些僥幸的成分,且他們了解的子車行從未有過以這樣的法子和人拼斗,因此仍舊將子車行排在了第九位。也就是說子車行要和排位在第二的方行斗戰,這讓子車行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自信,忍不住回頭去瞧臺下的六字營的一眾師兄弟,但見眾人都向著他高高揮起拳頭,那股子豪情便又重新上了心頭。至于其他幾位,尤其第十,第八、第七的幾位都感嘆運氣沒有方才那般好了,他們上一輪有人遇見的是比自己弱的對手,沒有碰上極強的,如今卻要和第一、第三和第四的比試,自然覺著大勝無望。子車行和他們隨意聊了聊,也算是緩解自己那稍稍有些緊張的心境,他知道這位第二的對手方行,排名比司寇還高,原本有其他軍門相邀,不過這方形不喜去其他勢力搏殺,他覺著呆在滅獸營中更安逸自在,才報了名,請教習舉薦他留下來。看著不遠處的方形一臉輕松的模樣,子車行忍不住又生出了一絲恐懼。很快,比賽開始,第一對廝殺的自然是第十和第一名,子車行等其他幾位弟子便下了擂臺,在臺下等著。謝青云遠遠望去,瞧見子車行的面上緊張之色越來越多,而他的對手方行卻是輕松自如,當下心中就生出了一股子不太妙的感覺,他教子車行的法子,一是以風勢增加自己的速度,二便是以氣勢逼迫對方,雖然這么短時間,子車行的身法沒有提升多少,但這種氣勢卻能壓迫的對手動不起來,從而一增一減,就相當于子車行的身法提升了許多,加上他勁力比同境界武者更強,便就等于戰力大幅提升了。然而子車行此刻的心境已經有了擔憂和害怕,又如何提起方才斗戰時候的那股子氣機呢。

謝青云眉頭微微一皺,忽然想起了對方行這人的了解,這方行喜歡輕松安逸,他平時習武也不算勤奮,只是天賦很高,才有了這樣的排名,且謝青云記得曾經方行從不肯接受任何弟子的挑戰,且有一次在吃酒時,謝青云記得十七字營那位喜歡在背后說人趣事來擠兌人的那位弟子提過,曾經方行獵殺荒獸時遇見了比他更強的荒獸,不只是飛濺了一身的鮮血,差點被那頭荒獸給撕裂,這方行竟然嚇得哭了,雖然只有那一次。但據方行的隊友傳出來的消息,說他獵殺荒獸向來不讓自己犯險,大多都是一刀結果了荒獸,便飛躍開來。連一點獸血都不想沾染。盡管這些都是傳聞。但謝青云此刻一想,和方行斗戰。恰好可以讓子車行發揮出他的氣勢來克制,當下就向子車行揮了揮手,自己也向著子車行的方向而來。子車行正自緊張,瞧見乘舟師弟招呼自己。心中不自覺的一松,只覺著乘舟師弟多半是給自己鼓勁,當即就從擂臺下的選手區出來,跟著乘舟一塊走出了人群,到了僻靜之處。謝青云笑嘻嘻的一拳砸在了子車行的肩膀上,道:“怕了么,我打賭。只要你不害怕,繼續和方才一般,定能勝過這方行。”

“為何?”子車行聽后十分納悶,即便他完美的發揮了乘舟師弟教授的氣勢。也未必能夠贏過這位戰力比他強很多的方行,他以為乘舟師弟喊他出來,是讓他不要緊張,能夠發揮出全部的戰力,將氣勢提升到頂點,便是輸了,也不留遺憾了,卻想不到乘舟師弟張口就如此肯定。謝青云自然知道子車行會問,當下微微一笑道:“你還記得方行是什么人么?”說過此話,不等子車行應答,謝青云便將他所了解的方行的性子一一道了出來,跟著笑道:“我以為這廝就是一個慫貨,他習武全靠天分,他想要留下來,為的就是滅獸營的安全,能夠讓他更自在的活著,這樣的性情,最禁不住驚嚇和恐嚇,你若是能夠發揮出方才那種驚人的氣勢,必然能夠逼得這廝束手束腳,他的戰力比你強,可勁力也不過九石,和你相當,他勝在身法靈巧,善于游斗,而你的氣勢一起,剛好克制住了他這一點,在爆發出九石的力道,所有的拳頭都擊打在一點上,必然能夠勝過這廝。”

子車行聽著乘舟師弟的話,眸子先是亮了起來,隨后又有些黯淡,道:“可是他只要承受住了我的氣勢壓迫,很快就能夠鎮定下來,那我就沒有機會了。且即便我第一場贏了,后面兩場未必就能依靠這法子勝他。”

“沒錯,所以你第一場要在第一輪攻擊之內就將他擊倒,且打得他很慘,就算他不會之前那位一般直接徹底認輸,連剩下的都不打了,但你的打法一定會震懾住他,只要他輸了第一場,后面兩場便更難以發揮自己的真實戰力,因為他已經怕了。而這第一場,其實你已經占了優勢,之前你的狂暴打法,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方行不可能沒瞧見,他現在輕松自如,只是因為他覺著自己的戰力比你強很多,你不可能在他面前再次發揮出那等暴力攻擊,而只要一上臺,你就出拳震住他,逼得他無法游斗,他一定會想起剛才你揍人的模樣,這便是你現在的優勢所在。”說過這番話,謝青云一笑道:“再有,若是你能夠在第一輪攻擊下成功,便盡量用最可怕的法子擊打方行,只要不違反規則便可,要讓自己化成兇神惡煞,說不得一場之后,方行就會直接認輸,比剛才那位還要干脆。”

“是么?”聽過謝青云一番話,子車行似乎信心重新恢復了不少,當下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謝青云瞧他這般模樣,哈哈一樂道:“撓頭就算了,舔嘴唇的樣子,比較兇殘嗜血,保持這種心境,將方行當成荒獸來揍,你平日獵獸不是最喜歡以勁力砸爆荒獸的腦袋么,只要別真砸爆方行的腦袋,將他的拳頭、手臂當做荒獸的腦袋來砸,砸斷他的骨頭,用這種氣勢,你便一定能成。”

“太兇殘了。”子車行說著話,又忍不住舔了舔唇。謝青云再笑道:“對,就是這般,兇殘是兇殘,揍過之后,自然要道歉,不只是賠一枚氣血丹,多賠些丹藥也是應該,若是沒有丹藥,這般揍一個常人,定會把人打殘甚至打死。可眼下是擂臺戰,不過是為留下來的手段,有教習在,有丹藥在,方行又是一變武師,那體魄經得起你這般狂揍,咱們要的就是攻心。好了,現在不要去想贏了他之后,要如何道歉,把自己的心境調整道對付荒獸的興奮上來,才能發揮出我教你的全部。”

“沒有問題。看我如何打爆他。”子車行哈哈一笑,轉過身,便大步走向了選手區,謝青云見他這副表情。心知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這模樣正是子車行在外獵獸時,打得興起。想要一拳一個將所有荒獸都砸爆的樣子。除非那方行的性子超出自己的預料,真實的戰力也遠勝過他平日在大家面前展現的戰力,否則的話,子車行必贏。這第十名和第一名的比賽。出人意料的,第一場竟然是那位第十名的家伙贏了,這讓場下的觀者一片意外之聲,不過很快就都變成了叫好聲,大家都喜歡觀看勢均力敵的擂臺戰,而不是一邊倒的打法,勢均力敵不只是精彩。還能給眾人多一些時間揣摩斗戰的經驗,想象如果是自己上臺,又改如何應對。不過接下來的兩場就沒有什么意外了,第一名的那位龐虎以摧枯拉朽之勢。結束了他和第十名的斗戰,成為第一個晉級前五的人。顯然在第一場斗戰時,他沒有施展出全部的戰力,只是用來試探一番罷了,只因為這第十名的弟子曾經有傳聞說過隱藏了不少實力,現在看來傳聞不過只是傳聞罷了。他們二人比過之后,便是子車行和方行的斗戰了,兩人名字都有一個行字,那下面好事的弟子便喊出了雙行大戰的口號,不過很快就被人奚落,只說“還大戰呢,怕不是三兩下,子車師弟就要求饒了。”他這一說,便又有人反駁道:“胡說八道,之前子車師兄讓你們輸了錢,你們都忘記了,我可是記得,方才我就是這般輸了的,子車師弟那打法粗糙,但卻有些門道,這一次我押他贏。”

盡管這一次,有些弟子看好子車行了,可相對于整場的觀戰者來說,也不過是鳳毛麟角,加上六字營和十七字營的眾弟子,合起來也沒有幾個人,不過十七字營之前有幾位只是礙于面子,押了子車行的,這一次卻是加大了籌,只因為方才得到了大好處,只想著連老大楊恒都押了許多,他們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很快斗戰開始,子車行和方行二人都上了擂臺,在那評判一聲令過之后,子車行便將自己的靈元全都運轉至嗓門,爆炸性的虎吼一聲,轟隆隆的就沖撞了過來,原本若是方行做好準備,以他的身法躲開子車行這樣的沖撞并不難,可評判號令開始之后,方行習慣性的要抱拳行禮,這時候他正在微微彎腰低頭,雙手也是拱著的,兵刃也沒有取出,卻不想子車行就忽然來了這么一聲爆裂的呼喝,方行的性子本就有些羸弱,這一下被吼得直接給怔住了。子車行的身法慢,只是相對于同境界的武者來說的,比起尋常人那當然要快得不可思議,這么一怔,哪怕只有數個呼吸,子車行也已經抓住了時機,一雙早已經帶了拳套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方行的腦袋。這般打法絲毫也沒有違背規則,只要那評判宣布開始,就根本沒有說必須要和對方行禮,這一下也是將臺下的一眾觀者給嚇了一跳,自然也有一部分人并沒有被震住,這部分人有些是武道修為太高,根本不會被子車行這樣的嘶吼給震懾,還有一些則是見識極廣,子車行一吼,他們便大約猜到這又是要以勢來壓人,本想著方行這等排名靠前的弟子應當不會有問題,但卻看見方行真的被震住了,頓時覺著或許子車行這一場還真有可能贏下來,至少能拖延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那臺上的子車行自然沒有心思去理會臺下之人如何想,他現在就一門心思的要暴揍這無冤無仇的方行,所以攻擊對方的腦袋,只因為眼下方行的站位角度,露出最多的要害就是面門了,自然要打這里,當然他可不是要至方行于死地,只因為他知道即便對方被震住,也不可能真就這么挨上他的第一拳,以方行的本事一定能夠躲開,而子車行賭的就是這方行被震懾之后,躲的不夠及時,躲得比較狼狽,甚至被自己的拳風擦中臉頰,這樣一來,胸口必然空門大露,他的第二拳也就有機會攻上了。果然,子車行絲毫也沒有猜錯,這方行還真被他唬住了,一邊抬手格擋,一邊向后踉蹌著急退。可方行退得倉促,又毫無準備。被動之極,而子車行卻是早有準備,一招一式都算好的方位打法,又是虎沖而來。那速度更是借助了風勢。比他原本的身法要快了那么一些,這一增一減之下。方行更是顯得慢了,被子車行雙拳的勁風擦中了面頰,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子車行卻沒有再去擊打他的拳頭,而是改了方向。在繼續沖擊的同時,雙拳壓低了一些,直接砸向了他的胸口,這一下方行再也沒法子反應過來,就這般被子車行狠狠的砸中了胸骨。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極重的“嘭!”好在方行的筋骨足夠堅韌,這一下雖然痛得他差點喘不過來,但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以子車行全力一擊的極限九石的勁力,只是將他的胸口細小的經脈砸破了,讓胸口烏青一片,自然他穿著武袍。其他人是沒法子瞧見的。只不過接下來,方行就不好受了,他這差點被砸的憋過氣去,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再去反擊,只能踉蹌著繼續后退,卻被搶占了先機的子車行抓住了機會,不依不饒的瘋狂攻擊,不在是雙拳同出,而是左右分出,一拳跟著一拳,如此擊打,力道更大,能夠保證盡可能的接近他的極限九石的勁力,開始兩拳仍舊砸在了方行的胸骨之上,痛得他不只是呲牙咧嘴,連面部表情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當即就想起了剛才子車行狂揍之前的那名弟子的模樣,連對方已經昏迷過去,子車行都不放過的樣子。盡管驚懼交加,可畢竟方行的戰力在那里,就算發揮不出來,也能夠下意識的伸出雙臂格擋在了胸口,這一回子車行沒有在變幻方向,若是再變,一會打斷了自己攻擊的狂暴節奏,二便是他換方向也會減慢速度,說不得就給了對方一下喘息的機會,子車行不敢大意,便繼續保持著一拳跟著一拳的瘋狂,直接砸在了方行的臂骨之上。

“去死!”一連十拳過后,子車行再次兇蠻的爆喝,氣勢在增,從而帶動了身法的速度,這一下連續的攻擊,讓他覺著自己找到了提升身法的一絲竅門,將乘舟師弟教給他的風勢體會得更深了一層。嘭!嘭!嘭!又是一連三拳,方行不斷后退,子車行不斷前進,打得方行已經快退到了擂臺邊了,整個臺下一片鴉雀無聲,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一邊倒的打法,尤其是那方行還一臉的驚懼,竟然全無還手之力,實在是不可思議。

“咯啦!”當下一拳再度擊打在方行用來交叉格擋在胸前的臂骨之上的時候,子車行清楚的聽見了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一聲號令,讓子車行知道,機會再次來了,若是繼續擊打下去,方行雖然會被自己打下擂臺,贏了這第一場,但子車行以為還沒有打怕對手,下一場說不得就會翻身,也就沒有了乘舟師弟方才說的效果,卻好在這個時候方行的臂骨被自己生生砸裂,給了他攻擊方行下顎的機會,也就在方行痛得呲牙之時,子車行一雙手臂猛然收縮,那上臂的肌肉如虬扎一般高聳,跟著似拉緊的弓弦一般,猛然彈開。最后,又是一聲“嘭!”雙拳齊出,狠狠的砸在了方行的下顎之上,只這一拳,就將方行砸的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過他畢竟戰力很強,這一拳只是讓他眼黑,不過一個呼吸就恢復了過來,當下還要起身,卻看見子車行醋缽般大小的拳頭,兇暴的砸了過來,當下又抬起已經裂開的手臂,擋了上去,卻不想這一次子車行當空而下,臨機改了向,砸到了他的肋骨之上,帶著風雷之勢,子車行一屁股坐在了方行的身上,碩大的拳頭就開始暴風驟雨一般,在方行的身上狂砸,看起來狂暴,卻狂而不亂,幾乎每一下都擊中在一個地方,又是十拳過后,方行的肋骨發出咯啦一聲,徹底斷裂,而子車行的面色就和要殺了他一般,打的方行心驚膽戰。

“直接認輸,否則老子揍死你!”子車行再又一輪狂揍之機,貼著方行的耳朵低聲虎吼了一句,雖然有可能被評判教習聽見,但子車行已經不在意了,喊過之后,子車行也是高高躍起,膝蓋朝下,狠狠的撞向方行的肚腹。方才他已經狂擊了方行的肝臟處,這一下撞得實了,怕是直接要碎掉方行的肝臟。

“我認輸……”這一下,嚇得方行連擋都不敢擋了。實際上他的手臂已經徹底碎裂。想要擋也沒法子擋得住了,只能口中狂喊。子車行也怕他認輸只是認一場的,才不管許多,一膝蓋就狠狠的撞擊在了對方的肚腹之上,不過稍微改變了一下方位。沒有繼續攻擊方行的肝臟,卻仍舊痛得方行面目扭曲。子車行卻同時喊道:“三場皆認輸!”方行連連點頭,倒抽著冷氣道:“皆認輸。”

聽到這一句,子車行這才從方行的身上起來,轉而對評判道:“他輸了,全輸了。”那評判一臉驚容,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子車行。好一會才點頭道:“子車行勝,方行直接認輸。”話音才落,子車行一晃腦袋,收起了狂暴和興奮。再看向凄慘的方行,心下愧疚之心油然而生,當即上前,連取出丹藥喂了方行服下,跟著扶著方行下了擂臺,也不管接下來的比賽了,只是口中不斷道歉說:“我很想留在滅獸營,可我戰力卻不如你,我聽傳聞說你心思簡單,性子羸弱,就想到這個法子,不管你原諒不原諒,我已經這般做了,只能向師兄你道歉。”說著話,又從懷中取出一個丹藥瓶子塞進了正在愈合傷骨的方行的懷中道:“反正你已經輸了,生氣歸生氣,好處也要拿,這算是我賠你的,里面有十枚武丹……”方行聽了子車行的話,心中氣苦,面上也是愁容不展,又覺著子車行此刻的模樣誠懇而憨厚,想要發怒又發不起來,只好嘆了口氣,收了那一瓶子武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子車行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什么道:“我聽說有許多大勢力邀請你,你可以去那里,其實身為武者不該只追求安逸,這等亂世,誰有能真的安逸,只有得到了大勇之心,反而才會更加安全,不然你就算留在滅獸營,將來也說不得會遇上更兇狠殘暴的荒獸……”

“夠了……”方行聽著子車行啰啰嗦嗦,心中煩躁,只好張口打斷他,卻見子車行被自己一吼而愣在那里,只好道了句:“你若真過意不去,就別來煩我。”子車行撓了撓頭,再不知該說些什么,索性又取出一瓶子丹藥給了方行道:“這是靈元丹,也有十枚,師兄收好。”說著話,便大步離開,走向六字營那邊。六字營眾人當年因為謝青云的事情,也得到過劉豐、彭發、龐放三家的補償,因此絲毫不差錢,這些丹藥子車行還是出得起的。當他走道謝青云身邊的時候,臺上的下一場斗戰已經開始,雖然他的打法震驚了所有人,但此刻大伙的注意力又都轉到了新的廝殺之上,只是那些輸了錢的仍舊心痛不已,卻也不能說什么,想著一會所有斗戰結束,六字營眾人又要來扯高氣揚的收錢,心下都是極為不爽,索性不去想這些,安心看臺上比斗更好。

“內疚了么?”謝青云瞧見子車行并不高興,就迎了上去道:“你已經前五了,還有什么可以愁苦的,這世上之事本就是要爭,不違背規則的情況下,又有何可以慚愧之處,那方行若是經過這一次,性情有所改變,對他將來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則等到吃了別的大虧,可就糟糕至極。”

子車行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不過還是有些過意不去。”謝青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多想了,五進三的比賽還有半個月,你這般只依靠氣勢斗戰是不可能成的,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就要拼上一把,你若不真正將我說的“勢”融入到身法當中,真正的提升你的身法,那便難以勝過其他人了。”

此時謝青云和子車行站在人群之外,其他人沒有來聽他們說些什么,都關注著臺上的比賽,好幫著子車行記下勝利之人的打法特點。子車行知道謝青云的本事,六字營也是一般,都知道這乘舟師弟的戰力早已經勝過全營所有的弟子,若是靈元徹底解開,大教習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因此對于他的話,子車行深信不疑,當下便問道:“半個月時間,要我如何提升,之前我只是抓到了一點感覺,卻遠遠不夠。”謝青云笑道:“回去再說。今天先看了比賽。”說話的當口,對著子車行眨了眨眼睛,子車行當即明白乘舟師弟是要回去之后和他切磋,現場演示如何提升身法。心下也就輕松了許多。接下來的比賽。也出現了一場便認輸的局面,自是排名靠后的弟子知道戰力遠不如對手。再打也得不到絲毫的提升,索性就認了。而第五和第六排名的弟子打得最為激烈,直到最后一場才分出勝負,除了子車行這個謝青云調教出來的異數之外。其他人的斗戰都符合了自身的戰力,沒有再出現特別的事情。六字營這一下也又一次成為了關注,從乘舟崛起、失蹤、回歸、成為英雄到靈元被封,從六字營眾人的獵殺武勛一直超過他們自身的戰力,到和十七字營聯合,六字營在這一期的滅獸營中經常會成為眾弟子口中閑暇時談論的對象,如今子車行的發威。再次讓他們成為了大伙議論的關注點。不過眾人在議論他們,六字營的弟子們卻和十七字營一起,去了聽花閣,包下了最大的雅間。一起聽花吃酒,好不熱鬧,對于和楊恒這等偽君子相處,六字營眾人早已經習慣,絲毫也不耽誤他們痛快的吃喝。同樣十七字營眾人也都誠心實意的將今日觀看過后,對剩下的另外四人的戰力、打法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供子車行詳加研究。一通酒席吃過,眾人各自回營,也只有六字營的眾人,知道子車行的大勝是因為得到了乘舟師弟的建議,這一點十七字營的人并不清楚,回到住處之后,眾人便一齊去了謝青云的試煉室中,都要跟著他聽一聽,他對接下來如何提升子車行的身法的建議,看看能不能幫忙的同時,也瞧瞧能否從中印證自己的身法,同樣得到一些提升。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謝青云也沒有必要多啰唣什么,直接便開始說了起來:“子車的身法速度卻是極難提升了,不過他的打法本身就依靠一股子氣勢,而他的發力也是勢大力沉一類,能將勁力集中到比同境界的人更精準的地步,如此一來,我那功法中的小身法,或許對他也就有些效果……”說著話,謝青云直接就演示起了小身法的初級階段,小挪移。依靠身體小范圍內的閃躲跳躍,來不斷的攻擊或是避開敵人的攻擊,可是子車行看過之后,雖然和數月前見到謝青云的身法時候一般,覺著精妙之極,可仍舊絲毫察覺不出這和氣勢有什么關系,其余司寇、羅云等人也是完全不解,燕興雖然身法極佳,可他也不明白這樣的身法,子車行如何習練。謝青云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話,當下就將小身法一步一步的拆解開來,拆解到最細致的時候,還是胖子燕興先一步明了,當下哈哈大笑道:“我說子車兄弟,這法子倒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你那笨重的腳步沒法子提升速度,但在小范圍內躲閃,卻還是可以的。”

他說過之后,羅云、司寇也當即明了,紛紛點頭大贊,只道乘舟師弟果然是奇才,這都能讓他想到,原本小身法并非如此,但拆解之后,改了個方向,就能讓子車行將小范圍內的斗戰變得更加自如,大幅度提升他的戰力,盡管這個方向并非謝青云小身法原本所有的,但沿著這個方向修習,說不得能夠讓子車行開辟出完全屬于他自己的身法,而這樣的打法,羅云、司寇等人都明白,只有這子車行天生的筋骨肌肉,才能夠適應,其他人若是習練,未必會有這等效果。

大伙說了一通,贊了一通,只剩下子車行和姜秀面面相覷,姜秀當下就忍不住了,扯著燕興的耳朵就道:“好啊,你們幾個莫要裝深沉了,趕緊說出來,就知道欺負我一個女子。”

燕興被她扯得哇哇大叫道:“師妹都說了是你們幾個,為何就扯我的耳朵。”

姜秀則“哼”了一聲,道:“就數你最壞,你第一個知道,卻不告訴我,便要扯你的豬耳朵。”

見二人打鬧,眾人哈哈大笑,跟著一哄而散,道:“你們小兩口就在師弟的試煉室里共度良宵好了,我們不打擾了。”

姜秀被大家說得面色羞紅,卻又氣急,瞪了胖子燕興一眼,也跟著跑了出去,追著眾人離開了謝青云的院落,胖子燕興訕訕的和謝青云打了個招呼,這便又出去了,瞧著一眾師兄、師姐,謝青云只覺著高興之極,這樣的高興他希望以后經常會有,即便大家都離開了滅獸營,也是一般。很快,子車行去而復返,嚷嚷道:“娘的,都把我弄糊涂了,本來是取笑死胖子和姜秀師妹的,我才想起我也沒能明白師弟你說的這些,我還得過來向你請教。”

謝青云見狀,哈哈大笑道:“正在此恭候子車師兄,請吧。”說著話就將子車行重新領進了試煉室,這才開始講解他的小身法。這種拆解過后的小身法,雖然依托于謝青云自身的小身法,但這種小挪移的神髓卻生出了變化,更適合子車行的發力方式,因為子車行的集中勁力攻擊的打法比其他人更厲害,是來自于他將力道一步步的拆解道筋骨上,在一步步的匯聚到拳上的緣故,這種發力方式和謝青云早年跟著老聶學的那種截刃的整勁反倒有些相似,只是最后攻擊的時候,子車行將整勁匯聚在了一起,這是子車行的天賦,他人沒法子擁有,也因為謝青云習練過整勁,才能感受道這一點,再用這樣的整勁之勢,拆解到每一塊骨骼筋肉上,從而催動起來的小挪移,便能讓子車行盡快學會,至于這樣的小挪移下一步是否能夠發展成筋骨寸進,謝青云就不清楚了,這需要子車行自己去摸索,以謝青云的想法,將來或許真能夠單獨成為一套極佳的身法,讓子車行不在為身法低過他人而發愁。

完畢,明日見,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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