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四百八十一章 比城府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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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比城府


更新時間:2014年07月02日  作者:溫酒煮花生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溫酒煮花生 | 朝元 
第一卷人書奇譚

作者/溫酒煮花生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就這么定了!

見六字營的一眾弟子已對十七字營大為改觀,楊恒又怎會錯失這個機會,當下乘熱打鐵,一下飛舟就主動言道:“司寇師兄,不如咱們兩營合力獵獸如何?”

他這話一出,一旁于吉安自是極為贊同,當下連連點頭,也看向司寇等人。★精~彩`東'方’文'學wWw.JDF99.c○手打★

六字營眾人卻是有些微微愣神,司寇則看向楊恒疑問道:“嗯?”

楊恒這便笑著應道:“咱們兩營也算難得又前rì那樣的機緣同歷生死,比起其他營來,都有較大的默契,合力獵獸確是在合適不過。咱們滅獸營弟子將來學成離開,無論是成為軍門武者,或是官門、江湖武者,多半有可能會與更多同袍合力獵獸,又何止咱們這一營的四、五個人,如今還剩下不到半年時間,不如兩營合為一處,一齊合力獵獸,對將來學成之后,必有大好處。”

楊恒話過之后,于吉安接上話道:“這般確是甚好,司寇你以為如何?”在于吉安心中,不只是楊恒師弟和六字營化解嫌隙這一點,同樣這般十七字營和六字營合力獵獸,他也覺著對眾人都有極大的幫助,對他自己也是一般。

至于十七字營的其他弟子本就都聽楊恒的,自然也是毫無異議,尤其是前rì那兩位遇見生死之難,嚇的站住有參加生死搏殺,后來去喊了五位三變修為的營衛來的弟子,更是極力贊同,雖然他們喊來營衛算是前rì生死大戰中最為關鍵的一環,但自知當時又逃跑之心,心中卻是有所愧疚,盡管后來回滅獸城后,隊長楊恒、于吉安都為說過他們,但他們卻總感覺著有些別扭,尤其是其余的同營弟子,看他們的眼神也有些不屑,更是讓他們很不自在。

如今見隊長楊恒忽然和六字營提出此議,這兩人自是想要抓住機會,表現一番,無論是接下來的幾個月還要和兄弟們相處,還是將來離開滅獸營后,要維持住好的關系,他們二人都覺著必須這般做不可。

司寇見十七字營眾人如此熱情,當下笑道:“此事……我尚無法決定,還需和師弟、師妹們相商,諸位還請見諒。”

他這般說,十七字營其余弟子自是有些面sè難看,不過見楊恒和于吉安都無不滿,自是趕緊收斂。

那楊恒笑著點頭道:“多謝司寇師兄,此事若是不行,我十七字營自不會強求,諸位師兄弟雖然與我一同經歷生死,卻未必愿意這般合力獵獸,能似眼下,不在憎惡與我,楊恒已經心滿意足。”

若是昨rì凌晨,胖子燕興并未發覺武袍之上被抹上了吸引那鯊虎的花粉,這楊恒此時所言所行,卻是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可如今他那搏命的苦肉計已經被六字營一眾弟子知道得透徹,再看他這般行為,只會心中惡心。

盡管如此,想要偽裝一番,將計就計,騙得楊恒相信,眾人自是全力而為,可不會因為沖動,而壞了大事。

于是,司寇還未返身來問,那胖子燕興就第一個說道:“楊恒說得在理,合力獵獸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要先說好,武勛如何分配,獸材又如何分配。”

“正是如此,先說好,免得此后麻煩。”羅云也跟上一句。

子車行只是點了點頭,道:“我沒有意見。”便不再多說。

最后司寇望向冷著面的姜秀,姜秀也就開口道:“我不會與他們走在一處,若真要合力,司寇師兄安排我引獸或是其他,務須和此人接近的任務。”

司寇點了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眾人都聚在一處,六字營弟子的話,楊恒自不用司寇再重復一遍,當下接言道:“太好了,既然諸位師兄弟、師妹都愿意的話,那便一齊走吧,司寇師兄,咱們邊行邊商討。”

這里的商討,自是燕興提出的武勛和獸材的分配,以及最重要的每一名弟子擔當什么任務的問題。

合力獵獸,每一名武者自有不同的任務,能夠極大發揮他們武技特長的位置,又能讓一眾人合力最為默契的戰陣之法,便是最好的法子,楊恒和司寇身為隊長,自是由他二人細細商討,各自把己方弟子所擅長的相互交流一番,再行定奪。

如此這般,十七字營和六字營一同前行,一路想荒獸領地深處而去,司寇也很快和楊恒相互探討出了法子,那分配武勛和獸材的法子相互都謙讓一番,很容易便得到了兩營弟子的同意。

至于陣戰時的任務,兩位隊長商議過后,又和隊中每個人詳細談過,足足花費了半個多時辰,才勉強尋到一個大家相對滿意的陣法,當下就按照這等陣法行走起來,姜秀果然遠離那楊恒。

倒是胖子燕興和楊恒分在了一處,走在隊伍的西側,負責探查西面的荒獸,只因為此方向深處會有二變中成乃至頂尖的荒獸,甚至是三變的荒獸偶爾跑到一變荒獸的領地,因此以楊恒最強的修為和戰力,自當jǐng戒西側,至于和楊恒站在一處的胖子燕興,是他自行請求的,原本這一邊是羅云要來的。

六字營和十七字營的弟子相互拆開搭配,也是為了熟練和相對陌生的弟子配合,為將來離開滅獸營后,做更多的磨練。

這般行走了一個多時辰,大約遇見了四頭一變頂尖獸卒,兩營配合之下,斬首的十分快捷,武勛和獸材分配也很合理,沒有人為此爭執,倒是相互之間都熟稔了一些。

六字營對十七字營除了楊恒之外的弟子,本就沒有任何嫌隙,更不會仇視,如此這般,半天下來,話也就越來越多。

接近正午的時候,胖子燕興瞅準了一個機會,喊了楊恒就單獨去了一邊,道:“楊恒,前rì面對生死,你救我xìng命,就六字營xìng命我很感激,可事情一件歸一件,你捅殺姜秀師妹之事,曾經多次借著討姜秀師妹歡心,而激怒我這些事情,我也不會忘記,所以今rì你莫要打什么鬼主意,我不清楚你為何要與我們六字營交好,現在我也看不出你有任何其他的目的,權且當做你是誠心實意,但只要讓我發現你有一絲虛假,便沒有什么留情的,我六字營定會與你徹底絕交。”

楊恒聽著胖子燕興的話,眉頭微蹙,若是此時還要微笑,那便顯得太過虛假了,一邊蹙著眉頭,楊恒一面說道:“燕師弟還是信不過我么?”

胖子燕興道:“自然,一次救命之恩不足以抵消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且到如今,你捅殺姜秀師妹的行徑,我們只當做你為了求活命,出賣同袍。前rì你救我、救六字營的恩情,我們自會還你,且說到底,那是同歷生死之時,相互依存之時,你沒時間多想多考慮。”

停了停又道:“而眼下,并未有生死大事,你那滿腦子害人的詭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冒出來。”

楊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燕興師弟,我平rì雖總說不在意,可我確是想要和六字營修好關系,只是不知你們要如何才能信我。”

胖子燕興聽楊恒這般說,心中冷笑,確是想到一個臨機刺探一番的法子,當下就道:“生死歷練之地,你捅殺姜秀師妹,不是貪生怕死又是什么?只憑這一點,你前rì救下我們,我們又如何敢信你?只能奇怪你這人xìng情矛盾,一個為求活命殺了同袍之人,短時間內忽然轉了xìng,這一點雖然都是親眼所見,但又如何能夠親信,換做是你,你信么?”

不等楊恒接話,胖子燕興繼續道:“我和你說這許多,也是看在前rì你舍命相救的情況下,暫且尋不出你有任何其他目的的情況下,我把你當成好人,才會這般。可要我真正信了你,敢把身后交給你,那是萬萬不能的,我主動來和你一路,自有監視你的一層意思,我身法比羅云師兄好,若是發現你有異常,跑也來得及。”

楊恒聽后,苦笑一聲,道:“燕興師弟所言,我也無法反駁,若換做是我,也不會親信我自己,那捅殺姜秀一事,我確是有極大的錯處,但我并非真要殺了姜秀,只是中間算計出錯,才導致了沒法解釋,但我當時心中所想,確是是不得已要借用姜秀師妹施展苦肉計,瞞騙那野人,其中詳情,我便是說了,也只是我自己心里的法子,無人對癥,不說也罷。若是姜秀師妹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當面向她解釋,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自然,楊恒的蹙眉、苦笑都是做出來的,至于對捅殺的解釋,他早已經想好了細節,但不想第一個對姜秀以外的人說,只因為他算準了人心、人xìng,若是這般對胖子燕興說了,又要對六字營其他人說,一下子傳開,最后再傳到姜秀耳中,怎么聽也都像是有意解釋,這種解釋無論先和誰說,都沒有證據了,所以不如等到姜秀愿意聽他解釋,第一個對姜秀說,更能顯得自己的誠意,更容易取信于姜秀。

燕興心思機敏,楊恒這般一說,他就明白了楊恒的心計,想要取信姜秀師妹,就要當面對她解釋,才更真誠。

想通了此節,胖子燕興冷笑一聲,心中冷笑,面上也同樣冷笑:“你在生死歷練之地的所作所為,就是請來大羅金仙幫你,也說不清了,莫要想著解釋一遍,姜秀師妹就會原諒你……還有,莫要想著還有機會和我爭姜秀師妹的心。”

楊恒連連擺手,道:“燕興師弟不要誤會,我要親口對姜秀師妹解釋,只因為捅殺她的人是我,想要得到真正的諒解,得到師弟你和六字營其他師兄弟的諒解,最主要的還是得到姜秀的諒解,只要她有一天愿意聽我解釋了,才算是我真正和六字營化解嫌隙的時刻。至于對姜秀師妹的喜愛,我早已經在離開生死歷練之地以后,便絕了此心,師妹將我綁縛在樹干之上,雖然我沒瞧見,但事后也清楚了,即便她聽過我的解釋能夠原諒我,但我知也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了,無論如何我確是真正的捅殺了她一刀,還險些致她于死地。”

頓了頓,楊恒嘆了口氣再道:“被綁縛在生死歷練之地的樹上的幾天,我想了很多,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最后總算僥幸得脫,瀕死之后的我也想明白了這輩子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什么,我承認我對姜秀師妹仍舊有好感,但我現在想起當初討她歡心,甚至借機激怒的的行為,就覺著自己惡心,同樣在十字營時,包庇劉豐,和你們六字營爭搶斗勝,更覺著自己心胸狹隘之極。”

“我知道,有些人天xìng豁達,有些人就似我之前一般,生xìng狹隘,可我這樣的人,也會有改變xìng情的時候,我想經歷生死便是其中一個途徑吧,也就是從生死歷練之地回來以后,我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在和羅烈師父聊過幾次之后,更堅定了我的想法,要彌補我過去的錯誤,和六字營的師兄弟們修好關系,和乘舟師弟修好關系。”

胖子燕興一邊聽著楊恒的話,心中一面冷笑個不停,同時又有對楊恒更多了幾分佩服,這樣的話,放到哪里,放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誠摯之極的,若自己真沒有發現那花粉,怕是這次又要被他這“掏心窩子”的話給打動了,甚至覺著楊恒此人去了虛偽的面具,開始變得真了,愿意承認自己惡劣的真。

“行了,說這許多,我明白你的意思,至少你這些話說服了我,讓我相信你對姜秀師妹再無其他想法。”胖子燕興應道:“只是對你是否還在打我六字營的主意,我仍舊不敢肯定,至少咱們現在能夠合力獵獸,比以前見面仇視要好上許多,你若真要改變,總會有一rì,大伙愿意信你。”

燕興這些話,雖仍舊透露著懷疑,但卻比之前的話要客氣了許多,聽起來,真像是被楊恒的交心之語所打動一般。

這等事情莫要說子車行來做,便是羅云、司寇也未必有胖子燕興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

楊恒一心結交六字營,取信六字營,卻不知道六字營的弟子也想法子取信于他,讓他相信他的計劃正一步步成功,六字營正從對他的仇視到能夠說上幾句話,到合力獵獸,再到逐漸信任。

這也是謝青云早先和眾人商議過后定下的計謀,只有一步步的接納楊恒,才顯得更加真實,才不會讓楊恒懷疑什么。

而此時燕興和楊恒的這番對話,卻是一個最為關鍵的轉折點,也是燕興要主動請纓和楊恒行走一路的最重要的原因。

燕興說過之后,楊恒果然眉頭舒展開來,面上也露出小有的激動,道:“有燕興師弟這番話,我楊恒感激不盡,我相信在離開滅獸營之前,燕興師弟會見到我的真誠,也會真的信任于我,說句實在話,在我想明白一切,決心彌補曾經的過錯之后,我才察覺到六字營的師兄弟的xìng子個個都直爽痛快,在這整個滅獸營中,我楊恒雖然沒有結交所有弟子,可但凡有些熟悉的弟子當中,幾乎沒有和你們一般xìng情的人,所以我還想著將來若是能和你們成為真正的袍澤兄弟,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等胖子燕興接話,楊恒跟著再言道:“當然,這只是奢求罷了,我悔悟之后,同樣發覺我十七字營也有一位極好的兄弟,便是那于吉安師兄了,早先我只當他忠厚,還有些瞧不上他的意思,如今卻是拿他當了最好的同袍師兄,也算是我這三年在滅獸營中沒有白來的一件快慰之事吧。”

胖子燕興點了點頭,道:“你這番話倒是還像個樣子,走吧,大伙都行到前面去了。”說著話,燕興指了指正北,整個隊伍潛行的方向。

楊恒當即點頭,這便當下一步,快速跟上,一路之上,他靠在胖子的西面三丈之外,一直防備,這般做也是細節上表明自己的誠意,若是西面真有強大荒獸沖擊而來,第一個面對的就是他,胖子燕興也好有短暫的反應機會。

只不過,楊恒可不知道燕興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戲,好比現在他提到于吉安,只會讓燕興覺著他的城府已經深沉的可怕,表明想要和六字營眾弟子成為兄弟的渴求之外,又不會顯得像是巴結一般,以于吉安為話由,剛好化解他是為了巴結六字營,才這般做的可能。

六字營和十七字營同行的隊伍就這般不斷前進,很快時間就到了傍晚,而這一個白天下來,剛開始獵獸的速度反倒比兩營單獨獵獸還要慢上許多,下午之后卻漸漸快了起來,到現在,更是純熟無比。

便是連六字營眾弟子也不得不承認,前rì一同經歷生死,讓他們相互之間確實多了一種說不清的默契,如今不到一天,就將陣法打法配合得如此之好,難得之極。

自然,這種合力獵獸,對其中每一位弟子學會與他人相互配合都有極大的好處,六字營眾人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排斥,就如同早先商量好的一般,楊恒給他們的好處,都照收不誤,反正知道他的鬼謀,不拿白不拿。

不過當初有這個計劃的時候,只以為楊恒的好處多半就是獵獸時,能夠來幫幫忙,或者送些好的獸材,卻沒想到還有眼前這一層,直接提高將來離開滅獸營后,與人合力獵獸的能力。

所謂授之以漁,這樣的大好處,六字營眾弟子又怎能會有任何抵觸,自當收得不亦樂乎。

同樣,十七字營的一眾弟子也找到了配合獵獸的感覺,原本十七字營在楊恒帶領下,也就和六字營一般,獵獸時有分工合作,有不同任務,可如今和六字營合為一隊,他們才發現六字營弟子之間的配合,就好似一見jīng妙的機關匠器,而他們則只是郡鎮之中,尋常木匠打造出來的尋常粗糙的機杼罷了。

于是,跟著六字營一同獵獸,十七字營的弟子們也學到了不少,尤其是于吉安,他為人忠厚,一心想要兄弟們都好,如今親身感受到和袍澤兄弟獵獸時那種可以將身后交給對方的滋味,自是痛快無比,只覺著六字營這些弟子,一生中能得到這般好兄弟,夫復何求。

到最后,于吉安都有些羨慕起六字營來,只因為看著十七字營,讓他有這樣默契感覺的,只有楊恒一人,也還只是偶爾才有,另外幾位不只是戰力不行,遇見強大的荒獸時,總容易生出私心,這一點從一些平rì能夠做到的武技,卻在戰時出了偏差,就能看得出來。

如今滅獸營全營弟子早已經是武者了,數rì不用吃東西也不會餓著什么,因此弟子們極少會帶吃的出來獵獸,大都是晚上回去之后,再去酒肆、酒樓飽飽口福罷了。

不過楊恒確是早有準備,傍晚過去,就招呼了一眾人休憩片刻,這便從他的行囊中取出一些聽花閣買來的食材,當下生火烤制。

盡管他的烤制手法遠遠不如謝青云,可畢竟是聽花閣買來的食材,六字營眾人也都不客氣,跟著十七字營的弟子們一起,吃得痛快。

也就在眾人吃到最后,將要熄滅那篝火之時,忽然間聽見一聲嘶嘶之聲徒然冒起,而且就在近前。

這一下,每個人都反應過來,估計是來了大麻煩了,能夠悄無聲息的到了身邊,才忽然發出聲響的荒獸,多半戰力勝過他們許多,就算戰力不強,那也至少是頭潛行極為厲害的荒獸。

念頭極快,下一瞬間,就見一道粗大的黑影昂頭而起,和那嘶嘶聲相契合的,正是一條巨蛇形的荒獸,這條巨蛇只一步,就躥到了靠著它最近的姜秀身邊。

兩營的所有弟子當中,無論是戰力還是身法,楊恒都是最強的,但見此機會,他又哪里會放過,自是要搶在其他人之前,去救下那姜秀。

自然,楊恒在那巨蛇騰身昂頭的瞬間,已經瞧出了巨蛇的修為,比自己只強上一點罷了,就算打不過這頭巨蛇,待其余弟子一齊攻上,總能將這巨蛇給擊殺,而他要做的就是表明一種態度,一種既有最強的戰力,就愿意當先的態度,且這一次救的是姜秀,當然要更加如此。

“噗!”楊恒人在空中,短槍就已經拔出,筆直的刺向那巨蛇的蛇頸之處,而他整個人,也攔在了姜秀和巨蛇之間的空檔出。

這一下楊恒是用上了全部的勁力的,只不過卻沒有用處任何武技打法,算是生生的硬拼,所以如此作為,便是為了稍微讓自己受上一些傷,好讓姜秀看在眼中,知道自己上回的舍命相救六字營眾人,并不是偶然為之,他已經變了,任何時候都可以為救同袍,而犧牲自己。

當然,這種硬撞,并不會引來任何懷疑,只因為這臨機救人,許多時候都來不及再用其他武技招法,只能先擋下再說,事實上楊恒的大部分武技確是來不及在這么短的瞬間施展出來,但他仍舊有一門武技可以做到,只是那武技是他的保命絕招,在場的眾人,包括和他最熟悉的于吉安也都不知道罷了。

這招法,還是當年的授業恩師胡先所傳授,一共就三招,都無法成為一套武技,但這三招卻都能夠保他習到三變武師的境界,也算得上是傳承武技,但卻只有三招而已。

一聲槍入皮肉的聲音,那巨蛇受了只比自己勁力相差一點的猛烈一擊,卻是沒有反應過來,且被刺擊之處算是軟肋,因此巨大的蛇身還真就被楊恒一槍給訂在了空中,前進不得。

“快走!”與此同時,楊恒爆喝一聲,那被巨蛇撲擊尚未來得及反應的姜秀終于驚醒過來,當下閃身離開,幾乎下一刻,一對旋劍就已經握在了手中。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其余眾人一同撲擊過來的時候,當姜秀旋劍同時拔在手中的時候,那巨蛇已經重新鼓蕩起了靈元,用力一震,直接把楊恒拋在了空中,跟著甩動巨大的舌頭,張開碩大的蛇口,凌空就要咬擊下去。

“小心!”姜秀一聲驚呼,整個人也騰升而起,她距離的最近,自然能夠最快救援,人在空中,一對旋劍就分削那巨蛇一邊的眼珠子,想要刺痛巨蛇,讓對方放棄去咬擊楊恒。

差不多同一時刻,三支羽箭勢若奔雷一般,連珠的扎向巨蛇的另一邊眼珠子,這一下,巨蛇若是要躲開弓箭和姜秀的同時攻擊,必然要放棄仍舊在空中的楊恒,這巨蛇雖然清楚姜秀的劍對它不會有多大傷害,但那三支shè來的羽箭聲勢驚人,讓它一時間無從判斷,下意識的就扭動蛇頭,臨機避開,只不過躲避的同時,它仍舊有那一剎那的時間,雖然沒來得及去咬吞身在空中無法借力逃開的楊恒,但卻用它的蛇頭側向撞擊到了楊恒的身上。

“嘭!”楊恒被這兇狠的一撞,就似斷了線的風箏,倒落了開去。

“楊師兄。”第一個叫喊的是于吉安,當下就要去接楊恒,卻不料楊恒人在空中,口中卻喊道:“不要管我,這巨蛇不過強我幾分,先圍剿了它再說。”

話雖是喊出來的,但人人都能聽出氣力不夠,楊恒當是被這一撞,撞傷了肺臟或是斷了肋骨,雖然能夠將武者撞成這樣,力道自然極大,但是這種傷痛對于物證算不了什么,一枚中品氣血丹服下之后,片刻不到的時間,就能愈全。

于吉安聽見楊恒的聲音,也就放了心,當下再度折返,撲向巨蛇,同樣的其余六字營和十七字營的弟子也是全力圍擊那巨蛇,這一天下來,他們已經殺過三頭比楊恒修為略高一點的二變荒獸了,對于這樣的荒獸,眾人配合也有了經驗,此刻也是有條不紊的,分進合擊,直到片刻之后楊恒傷愈,接著眾人圍那巨蛇的瞬間,找準了機會,一槍直接刺中了巨蛇的致命部位,直接將這頭巨蛇給刺了個大窟窿,那巨蛇雖是極為不甘,卻也只能這般輕易的丟掉了xìng命。

巨蛇一倒,眾人便哈哈大笑,只因為這蛇身上的好獸材定是不少,雖然不知道這荒獸巨蛇的種類,但方才搏殺的時候,大家伙都發現巨蛇的皮骨有一處極為堅韌,怕是比三變荒獸的抵御力還要強,且那處皮骨扒下來,覆蓋的范圍足以制出十一套皮甲,在場中人,每人一套還有得多。

“多謝楊師兄。”切割蛇皮的時候,姜秀依舊冷面,卻帶著這樣的冷面,沖著楊恒很直白的拱手道謝,謝過之后,便再不去理會楊恒任何的回應,又去切割那蛇皮了。

楊恒見狀,心中暗自得意,這姜秀師妹總算與他說話,便是一個極好的開始,當下正sè道:“師妹莫要客氣,方才你不也全力和司寇師兄救我了么,若是沒有你們,我便要被那巨蛇吞入腹中了。”

姜秀雖然沒有看楊恒,但聽到他這話,也還是點了點頭,不再應答。姜秀對楊恒之憎惡極深,原本乘舟說要引楊恒暴露真實目的,姜秀自是滿口答應,可真遇見楊恒,她xìng子急,又難以裝出原諒楊恒的模樣,不過司寇卻說不用去裝,該如何就如何,反倒真實,尤其是姜秀若是太早的表現出信了楊恒的態度,反而會遭到懷疑。

于是姜秀這些天也是六字營唯一一位見到楊恒全然不需要裝的人了,而前天遇見那鯊虎獸群的時候,姜秀親眼見到楊恒舍命幾次,救下六字營的弟子,心中卻是猶疑加奇怪的,甚至也卻是帶了一絲感激。

直到胖子燕興發現花粉端倪,姜秀這便更是徹底的憎惡上了楊恒的詭詐,這一次對楊恒拱手道謝,卻也是真實反映,至少這頭巨蛇,姜秀能夠判斷的出,不可能是楊恒故意引來的,也沒有必要引這樣一頭巨蛇,

楊恒方才救她,無論是不是早看出巨蛇修為,想要借機討好她,總之都是在沒有設計鬼謀的情況下,救了她一次,姜秀恩怨分明,自要道上一聲謝了。

見姜秀點頭,楊恒乘熱打鐵,見其他人都在忙碌,便湊了過來極小聲音說道:“師妹,若是你愿意,可有時間聽我解釋生死歷練之地的事情。”

姜秀一聽,心中咯噔一聲,她很想點頭答應,但又怕太快了,楊恒會有所懷疑,于是猶豫了好一會,面上也情不自禁的顯露出遲疑之態。

這般遲疑,卻是更不容易讓楊恒懷疑,楊恒只以為這姜秀師妹心中正自矛盾,一面極為討厭曾經的他,甚至想要殺了他以復仇也不為過,而另一面又被他前rì舍命,和今rì相救的事情,有所感激,才會這般遲疑。

“師妹不用顧慮,若是不想聽,我便不勉強,只是我想若是師妹不想和我成為永久的陌路仇人,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解釋清楚,我和那燕興師弟也說過,我對師妹再無任何非分只想,只想求得師妹原諒罷了。”楊恒說過這番話,便不在逼迫,當下退了開去,適時的開始切割蛇骨。

楊恒一離開,姜秀倒是松了一口氣,這般作偽表演,卻不是她所擅長之事,正想著到底要不要答應,楊恒卻給了她機會,不再逼問,正好可以裝成暫時還未想要聽楊恒解釋的樣子,過了這一關,姜秀只想著一會回了滅獸城,六字營居所,一定要問問司寇師兄,若是下次楊恒再問,那到底要不要立即給楊恒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個小插曲過去,很快巨蛇的皮骨也都切割完了,六字營和十字營一眾人等便開始繼續踏上夜路,自然是返程的夜路,返回那飛舟停泊處的夜路,這個時間一路回去,剛剛好,若是路上遇見其他荒獸,也有時間合力殺了,再繼續返程。

與此同時,在滅獸城的醫藥閣的天臺之上,幾位武圣依然端坐在謝青云的周圍,眼看著自己的神元一點點的流逝,而此時那陳藥師已經恢復如初,他沒有其他法子,當下就去相助周棟,周棟的氣力消耗殆盡,傷也很重,如今有了陳藥師的相助,倒是穩固了不少,恢復起來也快了不少,大約到半夜之時,就能愈全。

眾武圣見到陳藥師開始為周棟醫治,也都微微松了口氣,只待周棟傷勢一好,就能用那極隱針來探視乘舟的身體,看看到底是什么因由,讓乘舟暈了這許久,卻都沒有醒過來。

那極隱針比起周棟的二十四枚仙針,以及陳藥師的南嶺奇毒針,都要強許多,且最關鍵的不容易受到任何干擾,那乘舟體內奇怪的氣力當是無法將這極隱針cāo控的,只這一點就足以讓這極隱針用在關鍵時候。

這邊周棟的傷勢在快速的恢復,那六字營的眾人也都回到了滅獸城中,和十七字營的弟子愉快的告別之后,一眾人等便急速回了居住之處。

這一rì下來,除了面對楊恒有些許不痛快之外,和十七字營弟子合力獵獸,到還是不需作偽,眾人也都十分暢快,且那楊恒大多時候都和胖子燕興行走一處,其余人也用不著總是和他接觸。

一進司寇的庭院,子車行就嚷嚷道:“你個死胖子還真能演,和楊恒相處這許久,有說有笑,我以為你以前對他那憎惡的心境,早會把他給撕成碎片了。”

胖子燕興哈哈一笑道:“你當我是你這般蠢么,對付詭詐的敵人,也要有詭詐的城府,否則的話,在這江湖行走,豈非處處要被人算計?”

羅云也跟著笑道:“死胖子說得沒錯,咱們以后也要提防死胖子的算計,這廝城府真深啊。”

他這一說,眾皆起哄,說笑一陣之后,姜秀這才問向司寇,道:“師兄,今rì那楊恒問我可否聽他解釋在生死歷練之地捅殺我的事情,我當時……”

姜秀詳細的把當時的情境說了一番,也說明了自己當時的想法,最后才道:“司寇師兄,我也不知到底何時才能給他機會,聽他解釋,怎樣才不會露出馬腳。”

未等司寇應答,燕興就搶著說道:“下一次繼續和今rì一般,猶豫不決,等楊恒自說自話罷了,他不說話,你就一直猶豫,如果他見你猶豫,又要勸一次說現在解釋,你就直接冷眼拒絕,說不屑聽他解釋。”

子車行仍舊不忘方才的說笑,跟著道:“就是,這種城府之事,多問胖子燕興,問隊長,隊長也不如他。”

“你娘的,專門拆臺是么?”胖子燕興笑罵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敲子車行的后腦勺,卻被子車行早有防備的躲了開來。

司寇卻是跟著道:“這一次,燕興所說和我想得一般,之后反復兩三次,便就答應聽他解釋,只不過答應的時候依然要態度冷漠,表現出極不耐煩的樣子。”

姜秀“呃”了一聲,想了一會,還是蹙起秀眉問道:“到底是三次還是兩次,我實在沒法拿捏。”

她這一說,眾人一齊笑,子車行又道:“師妹這是和我一般,都是直xìng子人,最不適合這樣與人交道。”

大伙笑過,司寇接話道:“既如此,那便三次吧,說個準確數字,也不讓你為難了。”

姜秀聽后,這才笑了起來:“這便最好,這混蛋楊恒,等我知道了他真實的目的,定然把他碎了。”

“咦……”見姜秀如此模樣,胖子燕興故意打了個抖,一副極為害怕的模樣,道:“女魔頭又要用那可怕的雙劍撕人了!”

話音才落,自是遭到姜秀的瘋狂“追殺”,這便追出了司寇的院子,六字營眾人也就在嬉鬧之中,各自回了庭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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