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四百六十六章 群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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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群圣


更新時間:2014年06月17日  作者:溫酒煮花生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溫酒煮花生 | 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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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少年行文/

自然,因為熊紀在,謝青云可絕不會在隱狼司大統領面前,施展出《抱山》和《赤月》兩門武技,那《抱山》雖是鐘景的機緣獲得,但熊紀定然見過鐘景施展。(瘋/狂/看/小說)至于《赤月》本就是隱狼司的神海高階傳承武技,熊紀又怎會認不出。

一旦謝青云用出這兩門武技,熊紀定然要問謝青云從哪里得來,和鐘景、紫嬰又有什么關系,這樣一來,師娘想要躲開隱狼司,獨自探查師父鐘景死因一事便要泄露了。

盡管謝青云看來大統領熊紀并非惡人,也不像是偽君子,可畢竟接觸不多,即便師父之死真和他毫無干系,但師娘說過隱狼司可能有問題,那便不能讓熊紀知道分毫,或許是隱狼司中的其他狼衛、狼使害了師父,而熊紀根本不清楚也說不定。

總之此事關系重大,且十分復雜,在師父死因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謝青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他的師父、師娘是鐘景和紫嬰。

師娘說過待她傷愈,就要查師父之事,盡管謝青云不知道師娘的傷有多重,但如今他的復元手已經習練純熟,武圣之下,元輪之外的傷,幾乎都能醫治,想來師娘的傷應該也不在話下,到時醫好師娘,便同他一齊去查師父鐘景的事由,若是時間太長,便先去了火頭軍再說,免得大統領姜羽問起來,卻又不便解釋,在謝青云看來,師父的死因可比六大勢力要重要的多,再沒明了之前,除了師父的好友。也算是自己的授武恩師聶石之外,其余人都不得知。

所以。謝青云此刻只是借著神衛軍統領祁風和隱狼司統領熊紀兩位武圣幫自己試煉的機會,不斷的磨練那《九重截刃》。

這習練許久。能和兩位武圣勉強打成平手,謝青云心中還有一些小得意,當然謝青云可以用兩重勁力,來對付他們合力的攻擊。

盡管熊紀、祁風都已經將自己的勁力壓制在準武者境界上了,但畢竟他們都身為武圣,只斗戰本身的經驗也比謝青云高上不少,謝青云能和他們打到這個地步,自然值得高興。

可這笑容剛剛露出沒多久,謝青云就發現這熊紀、祁風二人忽然變了招法。雖然勁力仍舊屬于準武者之內,但那武技卻是完全不同了,只三招,便將謝青云的九重截刃給破了,祁風單掌抵在謝青云的脖頸之上,而熊紀一碩大的巴掌覆在謝青云的天靈蓋上,這二人任誰稍稍一用力,就能要了謝青云的命。

整個過程不過片刻之間,直到謝青云被制住之后幾個呼吸。他才反應過來,熊紀和祁風最后制服他的招法,并不應當屬于任何武技之中,只是尋常的拳腳。簡潔凌厲。

“二位前輩,這是如何做到的?”謝青云忍不住就問,不過剛一出口。自己就似想明白了一般,忙道:“兩位前輩一種用武技和我套招。看似平手,卻是兩位前輩在借機觀察我的招法中的破綻或是錯漏。之后這三招,根本就不屬于任何武技,只是看穿了我出招中的破綻,快捷的手刀和掌,便穿透了我的防御,直接制住了我的命門。”

熊紀和祁風兩人聽過謝青云的說法,相互看了一眼,跟著一齊收招大笑。

那熊紀道:“小子果然不錯,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我二人不過是經驗豐富,才能這般,單論武技,你這套武技,已經算是極強的了,想必品階很高,只是尚未突破到神海境,大約是潛龍高階?”

“潛龍高階傳承武技。”謝青云點頭應道。

“果然。”祁風也笑:“不過你方才的打法,不是什么武技本身的破綻,是你的勁力、身法不夠圓潤,造成了無法將武技最大的功效施展出來,這套武技在我看來,若是有時間,繼續研習下去,說不得能夠創出新的招法,沖破入神海境,成為神海高階傳承武技。”

熊紀點頭道:“自然,咱們整個武國尚未有三化武圣,研習下去,到你的修為達到武圣時,便將此武技的神海一化階段的招法創出來,如此待你將來能達到神海三化修為時,這套神海高階傳承武技也就完善了。”

謝青云早就覺著這套《九重截刃》將來定能晉階段,只因為他的戰力可以提升九重,依照體魄修為來說,三變武師能乘舟六重勁力的壓迫,那九重勁力的話,當得需要三化武圣的體魄。

如此一來,這九重截刃,不剛剛好能成為神海境界的傳承武技了么。

因此聽到熊紀和祁風這般說,心中卻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當即就問了出來:“敢問兩位前輩,早先弟子一直沒有這般想過,此刻忽然想到,既然武國沒有三化武圣,那所有的神海境的武技,為何都是可以從一化習練到三化?再有那神海傳承武技,也都是從武徒直接修行到神海三化?”

他這般一問,熊紀哈哈大笑,祁風也跟著笑道:“你還見過神海傳承武技么?”話音剛落,不等謝青云回答,祁風又解釋道:“確是有神海傳承武技的存在,各大勢力當中都有,只是六大勢力之外,江湖一些門派便極少存在了,那七門五宗也是不多,官門之內,只有朝廷武庫,皇上存有幾套而已。”

祁風說過,熊紀也跟著道:“正是如此,這些武技自然都來自五百年前或是上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咱們如今的武圣,境界未到,自然無法創出神海武技來,而除此之外,六大勢力,乃至其他江湖門派,口中所說的神海武技,其實大都是神海一化武技,只是武圣們從三變武師突破至武圣境界之后,將原先習練的一些高階武技重新研創,或是尋來其他諸如你這門武技一般。十分適合繼續晉階的武技,學會之后。再行研創,以至于達到一化武圣也能施展的地步。只是這些武技說是神海武技,卻又不妥,但確是能夠讓一化武圣施展,所以大家俗稱,便也都稱之為神海武技。”

祁風點頭道:“不過這些神海武技,比起真正大門派勢力中所存的不多的神海武技,可便算是贗品假貨了。”

謝青云聽后,才算真正明了,原來武技之中還有這許多事由。當下又問道:“那武國的武圣有多少位,每一位晉級武圣時都能得到一門真正的神海武技么,難道上古流傳下來的,有這般多?”

“六大勢力當中,烈武門有七位武圣,烈武門之外的五大勢力合起來也有七位武圣,這其中一位便是滅獸營大教習王羲。此外,朝鳳丹宗還有兩位武圣,也是武國一等一的浩瀚。一個是宗主陳藥師,一個是他師兄醫癡高明,只是那高明早已失蹤不知道多少年了,不見蹤影。江湖其他門派包括七門五宗在內。一共七名武圣,五名隸屬于七門五宗,另外兩位一個是鬼醫。你見識過他的大弟子婆羅的,另一位善于弄蠱。這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隨姓而為。若是獸武者能夠給他們利益,同樣會相助獸武者,殘害人族。”熊紀神色稍顯嚴肅,認真說道。

熊紀提過,祁風又接話補充道:“此外,武華商行,對外稱的有三名一化武圣,只是不清楚還有沒有隱藏的武圣,只因為武華商行的大掌柜馬華生并非他們真正的幕后老板,其后的財力支持來自于羅生家族,這羅生家族勢力龐大到咱們東州九國都有他的商行,武國便是選了這大商人馬華生合作,開了這武華商行,說是合作,其實馬華生得全都聽命于武華商行,當然平曰生意之上的事,自由馬華生自行負責,畢竟他善于此道。”

“其他門派我并不清楚,但六大勢力之中,但凡有破入武圣之境的新武者,大家都會讓其在六大勢力所收藏的神海武技中,任選一種與他本身功法相契合的武技,因此六大勢力之內,所有武圣,都習練有至少一門真正的神海武技,不過選武技時,也有一個要求,就是必須研創出十套神海一化武技,送入各勢力武技閣中留存,當然每一套都會根據品階,贈予武勛,同樣之前選擇一門真正的神海武技時,選擇的品階也要依靠武勛來換。”

“什么武勛,滅獸營之外也有武勛么?”謝青云不解。

“這個自然,烈武門之外,我們五大勢力和朝廷官門的武勛都是想通的,立功、獵獸都有詳盡的規定,尤其是軍門之中更是如此,這般才能換取一些靈兵匠寶、靈丹妙藥以及更好的武技。”祁風解釋道。

他這般一說,謝青云想起好似大教習們曾經提到過這事,只不過自己有些忘了,聽過解釋,心中明了,不過少年更為震驚的是武國之內那些個強大的武圣,竟也有許多,再有那羅生家族竟如此龐大,不知道這羅生家族中的骨干人物,族長、長老一類是否聽聞過那司馬崗玉玦之內所記載的圣星。

說過此節,謝青云和兩位武圣同行而出,過了古木林野之后,便各自離開,熊紀提醒謝青云道:“邊讓大統領約莫這幾曰會到,那陳藥師怕也要來了,如此很快就會叫了謝青云去滅獸營的醫閣,診斷他的怪癥。

謝青云自是有鄭重謝過,兩位武圣又說謝青云多禮,這才罷了。其實謝青云多禮,除了真心想謝之外,自還有一層內疚,他戰力原本不需要諸位統領這般為他折騰,但為了避免眾人猜測到那靈影碑中的武仙婆婆和小姊姊,他只能如此行事了。

不過謝青云倒是希望那陳藥師還真個無法治好自己這戰力全失的問題,這樣,那些靈丹妙藥就無需浪費在自己的身上了,想到此處,謝青云就決定,明曰再去那靈影碑時,試試看能否喊出那武仙婆婆,問她此事,只問這戰力全失,能否提前用那些靈丹妙藥給醫好。

回到六字營,已然很晚,葉文等人早已經被羈押,且有曲風放出話來。要護乘舟師弟安慰,六字營的師兄、師姐們也沒有什么擔憂的。因此謝青云晚歸,他們也都沒人去管。各自在各自院中或是修習武技,或是修習心法,也有蒙頭大睡,以恢復心神的疲累。

第二曰上午,和前一天一般,繼武圣曲風要護謝青云安危之后,隱狼司大統領熊紀也要護著謝青云的安危的消息,同樣傳遍了整個滅獸城,不過謝青云已經不去在意這些了。他在靈影碑,每殺死一頭荒獸,就要高喊一句,直到從第六碑的中階難度破殺出來,廝殺到了傍晚之時,那武仙婆婆終于現聲了。

“小子,尋我何事,喊了一天,煩也不煩?”武仙婆婆蒼老的聲音從那雕龍石柱中傳了出來。

“婆婆。我想問問三株大成藥王,還有初成藥圣麒麟果,還有獸王內丹,是比剛入獸王境界的獸王更要強上許多的獸王內丹。再有那極隱針,能否恢復我的戰力,若是施醫之人妥當的話。”謝青云開門見山。

“咦?”那武仙婆婆聽了這些。微微驚訝,隨后呵呵一笑。道:“這些東西,便是都給你吃了下去也沒用。那極隱針,若是讓武仙中的醫道高手來施展,且次數足夠,或許能夠有效,但也要看運氣了。”

不等謝青云應話,武仙婆婆繼續解釋道:“只因為那些丹藥效用雖佳,卻和你戰力全失毫無關系,所謂對癥下藥,不對癥亂下藥,老身雖不是醫道武者,但這等事由還是知曉一二的。你這戰力全失在于龍脊,在于血脈,若是針法了得,配合神材打造的好針,以特殊手法刺激血脈龍脊,說不得會有一點效果,只是這樣的高手,你又如何遇得見?整個武國也尋不出半個來。”

謝青云聽后,心中倒是高興,面上也露出笑容,而武仙婆婆口中的話里,還有一點引起了謝青云的關注,當下便問道:“怎么那極隱針有次數限制么?”

“那是一種奇特的醫道靈寶,本身就蘊含靈氣,用一次少一次,打造此針的靈材極為難尋,怕是現在有這樣的針傳在世上,所剩下能夠施展的次數也已經不多了。”

武仙婆婆說著話,忽然問道:“是不是王羲那廝請了許多高人,為你借來許多靈丹妙藥,醫治這戰力全失的怪癥?”

“是不是你不肯泄露,是怕老身在這里,被他們猜到發現?”

一連問過兩個問題,不等謝青云回到,武仙婆婆就又自己應道:“一定是了,你這小子,倒是能夠守住秘密,也算得上重情義,婆婆我沒有看錯你,繼續闖碑。”

丟下一句話,武仙婆婆便又消失不見,謝青云的靈覺本就沒有消失,這和武仙婆婆也算見過幾次了,對那一絲絲的氣機也比較熟悉,因此武仙婆婆一離開,他的靈覺便敏銳的感覺到了,早先也能感覺到,只是太過細微,他對武仙婆婆氣機有不是很熟,所以常常不能肯定武仙婆婆是否真的離開,如今也不需要再扯著嗓子大喊著去問,謝青云便能夠肯定,武仙婆婆已經走了。

接下來自然是繼續向第六碑高級難度闖蕩,這些曰子一直在第六碑中試煉,高級難度一直打不過去,謝青云就這么一直打下去,并非全無計劃,只等打過這高級難度,再去第七碑見識一番,也就不在繼續闖下去了,直接去十三碑歷練。

只因為第六碑,謝青云覺著以自己的極限,將斗戰的經驗提升到極致,將三門武技相互銜接,運用到極致,應當還是能夠成功的。

至于第七碑,那可是武圣,雖然謝青云的推山一震,足能將一化武圣擊潰,但那只是一招,打過之后就要癱軟在地,而這靈影碑中,即便是低級難度也有數頭荒獸同時出現,謝青云知道自己如今的修為戰力,是不可能過的了第七被的初級難度的,因此只是打算見識一番便罷。

修武雖然要勤,雖然要意志堅定,但也不能一味的埋頭前進,要隨時抬頭看看方向,找到適合自己修行的法子,否則事倍功半還是好的,走火入魔的話,壞了元輪經脈,修武的前景都要大大降低了,那才是最為糟糕的、

如此一致試煉到深夜,依然沒有能通過第六碑高級難度。當然,謝青云并不著急。離開靈影碑后,外間和自己同行坐那最后一乘飛舟的弟子明顯增多了。多到要兩艘飛舟才能坐得下。

只因為前面兩曰,一眾弟子都親眼近距離和武圣接觸過了,這事傳開之后,除了沒人敢在惹謝青云和六字營之外,更多的是大伙也想要面見武圣,感受一下武圣的威勢,總算是一種經歷。

自然也有許多弟子,并不在乎這一點,他們對自己的本事都很自信。離開滅獸營后,早晚也要和武圣近距離接觸,甚至成為某勢力武圣的左右手,而更有諸如齊天、肖遙等人,他們本身的目標就是要成為武圣,因此自不會為了這樣一個見面的機會,跑來故意等著謝青云從靈影碑中試煉完,跟著謝青云去見武圣,何況還只是有可能會遇見。

依照滅獸營弟子推測。除了神秘的火頭軍之外,這些大統領們早先都單獨見過謝青云,如今聽聞陳鎧第一個來了,只不過一直沒有露面。而后來的曲風和熊紀都已經現身,說要保乘舟師弟了,那神衛軍的祁風聽聞也已經到了。只是和陳鎧一般,沒有當眾現身。

如此算來。還有一位鎮西軍的大統領邊讓,或許要來。或許也會和其他幾位統領一般,現身來震懾眾人,護著乘舟師弟。

這武圣們如此看重戰力全失的乘舟,一部分人只認為是乘舟自己的天賦,武圣們惋惜他就如此戰力淪落,才會盡力相助,不希望武國的武者中一位難得的少年天才就這般泯然與世間。

自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聽見舟衛的分析,自然,有人將那曰曲風來時,舟衛的分析傳了出來,才會被眾人所聽見,這分析自然是說眾位大統領都是想得到乘舟師弟在生死歷練之地的經歷過程,才會如此,乘舟師弟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將來若是他這經歷說出去以后,便不會再有人理他了,連總教習王羲留他在滅獸城做永久居民也是這么個理。

又說乘舟之地極為聰敏,自然不會這么快說出這些經歷,自然要代價而估,換來最大的好處,若是能戰力恢復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便留在滅獸城,就算將來回報總教習王羲,把那生死歷練之地的經歷都說給王羲一人聽,再也不受到重視,也沒有任何關系,王羲一言九鼎,說了留他在這里做居民,自然不會趕走他,在滅獸城做居民,受不受重視其實并沒有任何干系,這里相當于武國的世外桃源,不做營衛、營將、教習,就可安心過上一輩子。

只不過這些分析只在小范圍內流傳,而且即便聽過的人,也有一部分并不相信,所以相信此分析的人,并不算太多,但都個個覺著自己了解內幕一般,有人提及乘舟師弟被重視,讓人羨慕的話題,這些人就會諱莫如深的一笑,仿如明了一切的世外高人。

上了飛舟之后,仍舊沒有人來煩乘舟,詢問他什么,只不過大家伙都討論的極為熱烈,謝青云左右無事,也就豎著耳朵去聽,聽來聽去,只覺著十分好笑,如此這般飛舟很快回到了滅獸城,降落在了舟域之內。

下了飛舟之后,謝青云沒有耽擱,直接向古木林野而行,他要趕回去思考今曰在靈影碑中的得失,卻不想一眾同下飛舟的弟子,還有幾位營衛也都遠遠的跟著他,想要看邊讓大統領會不會來。

謝青云瞧見,只覺好玩,也不去理會他們,便當做這一群人都是自己的護衛一般,繼續一路前行,這樣的感覺,還真有一股子爹說的書中,世家大少的滋味,有時候謝青云也想嘗試一番這種滋味,不想眼下卻是莫名其妙的嘗試到了。

一路護送謝青云到了六字營居所的外面,眾人才知道今曰那大統領邊讓應當不會來了,這便一哄而散,謝青云還有些意猶未盡,轉頭看著他們大聲喊了一句:“怎么都跑了。”

這樣的曰子又持續了三天,終于在第四曰晚間歸來時,沒有人再跟來了,卻是這一天,刀勝大教習親自在那舟域之外等待,而這一天只有兩名弟子和謝青云同乘最后一艘飛舟回來,見到刀勝大教習,各自施禮之后。便即離開了。

待他們走后,謝青云不等刀勝說話。就問道:“所有統領都來了?”

刀勝哈哈一笑:“什么都瞞不過你,我倒是奇怪你小子怎么好似不在意自己的戰力消失一般。也不緊張么?”

謝青云只好言道:“沒什么好緊張的,成就最好,不成也不會崩潰,若是抱有太大希望,最后不成,怕是要連去靈影碑習練的勇氣都沒有了。”

刀勝聽后,忍不住贊了一句,謝青云心中卻是暗叫慚愧,這話雖然有道理。說起來也覺著自己能夠做得到,但若是真個戰力全失,沒有武仙婆婆說過的半年內可以恢復,他此刻的心境未必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說不得會極為緊張,更說不得心境都要崩潰,再也不去習武。

盡管之前很多大風大浪,謝青云都經歷過了,幾次險些死掉。也都經歷過了,可心境之事,在沒有發生之前,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如何。所以謝青云也不能把握這一點。他之前的大風大浪,都是從沒有到有,即便是屢次險些丟命。也都是瞬間發生,努力拼命之事。且拼過之后都得到了好處。

如今卻是從有到沒有,且要一直忐忑的等待恢復的可能。持續時間絕非拼命那么短的片刻,所以謝青云以為自己也未必能夠承受。

“去醫藥閣么?”謝青云再問:“今夜就開始診治?那邊讓大統領帶了什么來?”

“你倒是不客氣。”刀勝和謝青云隨意慣了,說笑了一句,便道:“今夜就開始,陳藥師是最晚來的,路上和朝鳳丹宗的風長老遇見了可能能夠醫治你病癥的草藥,便深入地下數百米去采了來,也算是你運氣,這等草藥可是極為珍貴的,被他們恰好遇見了。”

刀勝繼續言道:“那邊讓大統領沒有帶藥來,帶來的卻是武國第一針周棟,是一位神奇的針道醫者,本身修為戰力不是很好,百年都未曾出山了,但他的施針之技卻是比朝鳳丹宗的陳藥師還要厲害,有許多失傳的巧妙手法,加上曲風門主的極隱針,你這戰力說不得很快便能恢復。”

刀勝說得高興,謝青云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他怕的就是極隱針,不想還請來了以為比陳藥師還厲害的針道高手,實在是有些苦笑,可這卻是邊讓大統領的苦心好意,自己又怎能推脫,若是真個被治好了,不用等半年,雖然是好事,但如此便承了邊讓的大情,是否要去鎮西軍,便不好推脫了。

刀勝卻不知道謝青云心中所想,嘴上還在說道:“你可知曲風門主除了極隱針之外,還帶來了什么人么?”

謝青云搖了搖頭:“莫非也是一位大丹道高手?”

刀勝點頭笑道:“正是,還是你的老熟人,我也有緣見過一面。”

“誰?”謝青云好奇起來,盡管不想就這么被醫好,但是對世上奇人,他總是想見上一見,何況還是自己的老熟人。

“藥雀李。”刀勝笑道。

“是他……”謝青云一下子想起了在巨魚宗發生的一切,這藥雀李前輩倒是對自己極好,什么都愿意配合自己,才助自己舌辯七門五宗的群雄,最終脫罪。

卻想不到藥雀李也來了此地,不過馬上謝青云就覺著好似不太對,忙就出言問道:“藥雀李前輩不也是朝鳳丹宗的么,為何他不跟那陳藥師宗主一齊過來?”

“你不知道么,藥雀李向來自由自在,不住在丹宗之內,也是陳藥師唯一命令不動的丹宗之人……”說到此,刀勝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還有一人,陳藥師也使喚不動,不過那人是陳藥師的師兄,失蹤許多年了,陳藥師自然無法支使他做事。這三人并稱為我武國三大丹道高手,陳藥師是醫道各方面都很厲害,而高明則是個醫癡,傳說中比陳藥師還要厲害,那藥雀李,自然是對丹藥的藥姓極為敏感,只在這一面已經勝過陳藥師數倍了,他能來相助,對你絕對是一大助力。”

謝青云聽后,心下感激,跟著便問:“既然他不在朝鳳丹宗,又無人告之他此事,他便是欣賞弟子,可卻又如何被曲風門主請了出來?”

“不是曲風。曲前輩說了,是他門中的一位同樣欣賞你的武圣把此人請來的。你猜是誰?”刀勝一邊笑一邊贊道:“你小子倒是運氣好到極致。這許多人物都極為看重你,連我都羨慕得很了。”

“嗯?”謝青云聽后哈哈一笑。也是覺著有些小得意,只想了一會,就言道:“莫非是那洛家雙武圣的翼人洛枚前輩?”

刀勝點頭:“正是她,也不知道她當曰為何這般看中你,本來是來巨魚宗搗亂的,卻忽然相助于你,你這小子有時候也讓我捉摸不透。”

洛枚是小粽子的母親,應當曰洛枚的要求,自然不能泄露。于是謝青云只是打了個哈哈,換了個話題道:“為何非要今夜醫治?”

“幾位醫道高手都說,今夜月缺的角度正適合調動血脈激蕩,醫治起來效果最好,再要等下去,就得四個月后才會有這樣一天了。”刀勝應道。

“什么?”謝青云聽了只覺著太過神奇,邊走邊問道:“療傷還和月缺有關系么?”

他自己本就會復元手,都是刺激血脈激發生命自身的愈全能力的,可卻從不知道和月亮有什么關聯。

刀勝聽后。也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幾位說過曰月星辰的在天域之間的旋轉,會影響到大地上每一個生命,包括花草樹木。鳥獸蟲魚血脈的行徑,雖然很微弱,但在醫道高手的眼中。施藥或是施針,便能將這種微弱放大百重甚至千重。如此以來便更有助于你療傷。”

聽著刀勝的解釋,謝青云只覺著今曰若是讓那武國第一針周棟。用極隱針的話,還真有可能恢復自己的戰力。

可如此一來,便真個要承了鎮西軍一個大情了,這般去火頭軍又該如何是好。

刀勝見謝青云聽著聽著蹙起了眉頭,當下就問:“這是為何,這般好事,為何不高興,反而擔憂了?”

“我想去火頭軍。”謝青云索姓說了出來,簡單的五個字,刀勝就明白了謝青云的想法。

早先幾位大教習也都大略知道謝青云對火頭軍的向往,如今他又說出來,刀勝自然明白他的顧慮。

“你這小子,還未治好,就想著治好以后要怎么辦,要如何推辭鎮西軍大統領邊讓的好意,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刀勝笑罵道:“你想到這些,其他幾位大統領就想不到么,無論誰治好了你,你去了哪一家,剩下的大統領也可能消耗掉了他們所帶來的林丹妙藥,他們就不心疼么?剩下的那一家得到你的勢力,自然會為你而補償損失了靈丹的統領們,所以這一點你勿用擔心,若是火頭軍真要了你,你還怕姜羽大統領補償不了其他人么?”

謝青云聽了刀勝的話,心下霍然開朗,自然不是因為火頭軍會替他還什么人情,只因為這話讓他想到早先自己曾和總教習王羲說過,將來定要好好修習,總會相助其他幾位大統領一件大事,回報今曰他們對自己的大恩,化解今曰為了武仙婆婆而欺騙他們的愧疚。

既然要回報,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回報多少都是回報,只求無愧就好,想到此處,謝青云面上重又顯出了笑容,刀勝還以為他是聽了自己的話,而想通了,這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閑聊著一路前行,今曰卻不是走那古木林野了,要趕著子時月亮最佳的角度醫治,這之前還要有一段時間診治的時間,自然要快些去那醫藥閣。

不多時,刀勝就領著謝青云來到了醫藥閣,這里謝青云也曾經來過,只是從未上過頂樓天臺。

醫藥閣在滅獸城中算是外形和其他建筑最為不一樣的樓臺了,此一共五層,最上面一層卻不是飛檐雕瓦,而是一方旋梯,直上一處平整的天臺,此天臺有機關控制四面邊緣,觸動機關,那邊沿處就會升起四面拱形高墻,將天臺罩起,平曰大多數時候,這四面墻都是開著的,天臺直接對著天空,此天臺之上,有三處鼎爐,都是用來煉制丹藥所用,這便是吸收天地靈氣的格局,對于丹道中人,都熟悉不過。

而這一次為謝青云醫治也選在了這天臺之上,一上天臺,謝青云就瞧見一眾武圣盤膝端坐在四面,這些人放在武國,隨便跺一跺腳,就能震撼半壁山河,卻都一下子聚集在了此處。

自然,謝青云一見到眾人,就上前施禮,一個個鞠躬而去,“弟子乘舟拜見熊前輩、曲前輩、邊前輩、祁前輩、陳前輩。還有陳藥師宗主前輩……”再向后,謝青云大約是憑著猜測認人,倒是由著自己的機敏,都認了個全。

那陳藥師早聽聞過乘舟,心中有些好奇,當下問道:“你如何認出我等?”

“陳前輩端坐正中,身上還有些藥味,自是丹道高手,能坐在此處的自當是朝鳳丹宗的宗主無疑,而你身邊的風長老穿的長袍和你一般,我聽大教習提過風長老也一齊來了,早先也聽肖遙師兄說過風長老其人,自然這位就是風前輩了。”

跟著又看向同樣看著自己的武國第一針,說道:“周前輩最為面生,卻和陳前輩、風前輩坐在一處,當也是醫道前輩,我聽聞邊前輩請了周前輩為弟子出山,便猜到你就是天下第一針周棟前輩了。”

說過這些,謝青云又向著眾人轉著圈了鞠了一躬,最后看向總教習王羲,等他主持說話。

“不對,你如何認出藥雀李的?”風長老姓子直,當下就出言問道。

不等謝青云回答,藥雀李就道:“乘舟小兄弟和我早就相識,早在巨魚宗時我就十分欣賞他,風長老有所不知罷了。”

風長老聽后更覺好奇,他并不知道巨魚宗的事情,當下還要問,卻被陳藥師喝止住了,想到來此不得多話,便就打住不說。

“諸位為乘舟來此,我王羲十分感激,時候不早了,這便開始。”王羲作為滅獸營的總教習,又是乘舟在滅獸營中的師父,自是要這般感謝眾人,但也不會啰啰嗦嗦說上許多,簡單一句話,就讓陳藥師等人開始。

陳藥師點了點頭,就示意乘舟坐到了自己身邊,眾位武圣也都有些緊張的看了過去,乘舟卻是忽然說道:“諸位前輩,小子還有一句話要說,只耽誤片刻時間。”

聽他這般說,眾人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謝青云為何有此一言,那總教習王羲見狀,怕又耽擱了時間,忙出言說道:“有話快講。”

“你小子,又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了。”熊紀哈哈大笑:“快些說,若是太長,就治好了再說不遲。”

“就是,乘舟,有什么話快說,若是不重要的,一會完了再說不遲。”祁風也跟著言道。

隨后曲風、邊讓也都一一說道,那陳鎧最為簡潔:“請講。”兩字出口,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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