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一百七十章 戲弄魚機武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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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戲弄魚機武圣


更新時間:2013年12月24日  作者:溫酒煮花生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溫酒煮花生 | 朝元 
“見識不錯。”四名營衛都沒有去看他,卻異口同聲的贊了一句,雖然是贊,卻沒有任何語氣,顯然那騰空而起還未落下的巨獸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這種壓力遠勝過眼前的四名武徒弟子。

謝青云他們只是耳朵和眼鏡的震撼,而對于武者來說,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氣勢,將他們的靈元壓迫在體內,放都放不出來的氣勢。

“巨魚宗的地盤怎么會有這等荒獸臨近海灘?!”司寇忍不住問了一句。

“鬼才知道!”彭發有些急了。

“啊!”劉豐干脆抵受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之上。

“會死么?”彭發越發害怕,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此刻若是還在飛舟上,駕馭飛舟逃跑倒是有可能,可這般情境,若無強者來救,想要活命,幾乎不可能。

“孽畜!”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天空一聲爆喝,如雷滾滾,隆隆而來,竟將那滔天巨浪給震得停滯了一會兒。

下一刻,一艘極為精巧弧型飛舟劃破長空,騰臨在巨浪之上,緊跟著,飛舟艙門打開,一次躍出五人,或施拳腳,或展兵刃,劈空砸向巨浪之中。

無數靈元閃動,瞬間在騰空的波濤之間炸開,發出凌亂而又凄厲的詭異聲音。

“是大教習!”四名營衛再次異口同聲,這一回的語氣卻是喜悅之極。

謝青云的六識全開,也隱約看出了幾名教習的身影,只不過不能暴露。所以沒有一齊去說。

“太好了。”彭發一臉喜容,死里逃生的喜容。

司寇也滿臉笑意。吐了一口長氣,癱倒在地上的劉豐。也微微有了精神,只是一時間還爬不起來,手軟腳軟的動彈不得。

便在此時。

“嗷……嗷……”

那浪中巨獸似乎挨了重擊,發出震天的怒嚎,幾乎同時,一條幾丈粗的黝黑長尾從浪花之中旋轉著甩動而出。

嘭嘭嘭嘭嘭!五聲如擊敗木的重響之后,五道身影,先后不一的從浪中倒飛而出,全都如斷了線的風箏。落向海灘。

“糟了?!”海灘上的八人,見此情境,頓時失色。

“啊喲,這畜生還真厲害!”刀勝的聲音第一個傳出,看似狼狽,卻在距離地面三丈處,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該死的魚機,給咱們下馬威么?”雷同罵罵咧咧。和刀勝一般,也在三丈處一個翻身,只是落地時聲音要重上許多。

跟著就是王進,比刀勝的落下。還要穩穩當當。

隨后是司馬阮清,空中滴溜溜的轉了兩個圈,落在沙灘上時。幾乎不發出一點聲音。

“到底是司馬,這身法。佩服。”刀勝嘻嘻一笑。

“快接著我……”刀勝話音剛落,空中伯昌的喊叫又傳了古來。這老者平日不大說話,此刻卻全然沒了形象,人在半空,喊過之后,那桿旱又重新塞在嘴里,吧嗒吧嗒了起來。

王進奮起一躍,空中拖住伯昌,跟著落地一個旋轉,將伯昌拋了出去,雷同以同樣的法子一撥一帶,推了伯昌一把。

伯昌穩穩的落地,跟著少有的咧嘴一笑:“多謝,多謝,兩位接人的手法,越發嫻熟了。”

這一幕看得一邊的幾人都有些發怔,謝青云倒是心中贊嘆,相互信任,合力極為默契,這是生死袍澤之間,才會出現的情境。

“幾位大教習,那蛟還在天上呢?!”彭發有點急。

幾名營衛看著兇蛟仍在不斷的嘶吼,也是一個個急白了臉,忙聲喊道:“大教習,咱們還是趕緊想法子躲開吧。”

“不用,總教習還在飛舟上,這巨魚宗的魚機拿這等孽畜來歡迎咱們,那咱們就笑納了。”司馬阮清笑意盈盈的說道。

她這么一說,四名營衛當即恍然,想起方才那一聲震天之吼,將那巨浪滯了幾個呼吸,若不是武圣親臨,又有誰能吼得出來

四名弟子則都沒見過武圣真正動手,一聽王羲來了,松了口氣之后,也都一齊抬頭仰望,想看王羲是如何收拾這頭三變獸卒的。

可看了一會兒,那巨海兇蛟依然再吼,那浪花依然在翻騰,卻始終不落下,飛舟則凝立在巨浪浪頭的不遠處,卻看不見有任何人下來。

“怎么回事?!”這一次,連四名營衛也瞧不清了,只有五位大教習個個睜大了眼睛,看得興致勃勃,好似在看一場精彩紛呈的斗戰一般。

于是其余八人都猜到了,總教習王羲或許已經進入了浪中,只是那身法之快,不是他們這等境界能夠瞧得分明的。

又過了片刻,浪花之中忽然由小極大,旋轉而成了一個球,那球越轉越快,像是有吸力一般,將整個滔天巨浪都向球中猛吸。

隨著這股巨大吸力,周圍的浪花越來越小,而那水球卻越來越大,變成了數十丈徑長的巨大透明球體,而那球中裹著的正是一直沒有露出全貌的巨海兇蛟。

如磨盤大小慘紅的眼眸,透出兇殘的幽光,一張碩大的蛟嘴,帶著三、四尺的尖銳巨牙,不斷的開合,像是在奮力掙扎,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僅僅一個呼吸之后,水球猛然間極速膨脹,下一個呼吸又猛然間極速縮小,這一漲一縮之后。

嘭!如天雷重擊,整個水球四散而裂,隨著水球一起分裂的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巨海惡蛟,被散成了肉塊,七零八落的噗噗墜下,一些落入了海中,一些則掉落在了沙灘之上。

五位大教習像是見到寶貝一般,個個興奮的沖上去,有些直接躍入海中。有些則在沙灘上撿,收集那惡蛟的肉塊。

謝青云記得。這惡蛟的肉不能做靈寶,不能做丹藥。卻是極其美味的食材,當下也忍不住悄悄撿起一塊肉,沖著司寇眨了眨眼,做了個吃的手勢,跟著便放入司寇的武者行囊之中。

他自己來受審,兵刃、行囊都不能帶,只好如此。

很快,偌大的巨海惡蛟,能找到的肉全都被撿齊了。天上的飛舟仍舊沒有下來,卻看見總教習王羲從飛舟頂艙中一躍而起,凝立如沉淵,停在飛舟之頂。

“魚機,你就是這般待客的么?”緊跟著一聲隆隆巨響從王羲口中放出,謝青云他們絲毫不覺得有什么難受,但卻能清晰的聽見每一個字,而且可以肯定,這隆隆的滾蕩之聲。足以送入海島的深處。

“神元通過聲音放出,對于武圣并不是難題,不需要修行此類武技,便能傷了武圣之下的敵人。”王進見四名弟子露出疑惑之色。便解釋道:“總教習這般說話,卻不是一般武圣可比,不只是以聲攻擊。亦能掌控聲之勁力,能讓不同方向的人。感受到不同的聲力,譬如他可以發出聲響。令北方三丈外的敵人重傷,同樣聽見其聲音在其南方三丈的同伴,卻不會有任何事。”

“這是武技么?”謝青云忍不住張口就問。

“不是,只是對神元的純熟運用罷了。”司馬阮清接口笑道:“若是不夠純熟,只能覆蓋式的攻擊,不只是敵人,同伴也要被傷著了。”

“哈哈哈……”便在司馬阮清話音剛落之事,又一聲似風如雷的聲音,從海島中央傳了出來:“對不住了,那畜生是島上的弟子用來習練武技的,平日就在附近遨游,忘了和總教習你說一聲了,不過既得罪了滅獸營,這孽畜也是死有余辜。”

隨著此人的聲音,一個極快的玄青色梭型飛舟,從海島深處直飛向海灘,一個又瘦又高,腦袋頂尖尖的中年人,和王羲一般沒有身在飛舟之中,而是站在飛舟艙頂,一臉笑容的跟著飛舟一起沖了過來。

此人的吼叫雖大,卻顯然不如王羲那般,能夠字字清晰入耳。

帶起了鼓蕩風雷,令他的聲音嗡嗡作響,顯然是在竭力掌控,既想讓聲音傳得遠,又不讓聲音去傷人。

“那是魚機?腦袋真像條梭魚。”謝青云全無顧忌,嘿嘿笑道。

“乘舟閉嘴!”他這一說,幾位營衛臉色一變,當即喝止,只可惜已經晚了一步。

那站在飛舟之上的魚機,身為武圣,六識何等強大,謝青云的聲音又沒有壓低,全然被他聽了去,當即冷笑一聲,怒道:“哪里來的娃娃,這般對你祖爺爺不敬么?”

這句話卻是將神元之力全然放出,站在海灘上的眾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的波紋,泰山壓頂而來。

他說祖爺爺,倒也不算過頭,三百多歲的武圣,卻是能做許多人的祖爺爺了。

只是這魚機并不能掌控好雷音的攻擊方向,這一下所發的力道,三變武師之下,怕是全要被殺。

這一下,不只是司寇、彭發和劉豐,幾名營衛也都面如土色,只有刀勝他們絲毫不以為意,連合力去護著營衛和弟子的動作都沒有,依然悠閑的站在那里,像是看戲。

“魚機,和小輩計較,你不羞么?”果然,在魚機雷音砸下之前,王羲說話了,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便將魚機的雷音消弭于無形,下方眾人就感覺那劈頭而下的壓力,徒然不見,頓時輕松萬分。

“哈哈,不過試試小輩的膽子,總教習莫要過激。”魚機被阻,給自己找了個臺階,笑道。

五位大教習之外,剩下的八個人都悠然松了口氣,謝青云則呼得最重,一臉黯然,那幾名營衛見狀,忍不住瞪了謝青云一眼。

彭發更是冷哼一聲,道:“我當你不怕死,還不是一般的膽小,莫要在武圣面前亂講話,你想死別拖著我們。”

劉豐早前才從巨海兇蛟的驚嚇中緩過神來,這再被嚇了一次,差點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本就極其厭惡謝青云,如今更是惱怒,想要破口大罵。卻發覺一顆心已經被嚇得難受,跳得厲害。半響也發不出聲音。

“乘舟又非有意,你又沒死。廢什么話!”司寇聽見謝青云呼氣之重,也見到謝青云面色黯淡,只覺得乘舟師弟同樣嚇得不輕,這時候彭發還要指責,當下言辭頂上。

卻不想謝青云一點也不在意,撓了撓頭,忽然一笑,道:“我又沒說錯,魚宗主的腦袋本來就像條梭魚。聽聞武者修行到深處,都能逐漸改換容貌,武圣更是不在話下……聽說魚機都有三百歲了,面貌只是個中年……”

謝青云話未說完,眾人就越聽越不對勁,劉豐直接嚇傻了,終于又一次跌坐在地,彭發也是慘白,那幾名營衛則都有些失態。想要呵斥謝青云。

卻聽見大教習王進,先一步出言小聲提醒:“總教習雖然不懼魚機,但幾次三番挑釁,面子上也過不去。”

刀勝卻嘿嘿一笑。小聲道:“不打緊。”

王進瞪著眼睛:“刀勝,乘舟怎么說也是你的弟子……”

“刀勝說得對,說說有什么打緊。魚機兄可不會一二再的對小輩動手。”卻不料,王進話未說完。天上的總教習王羲卻大聲笑道:“乘舟,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王羲一開口。眾人都有些傻眼,小少年則得瑟的看了眼司寇,繼續道:“多謝總教習,我想說那魚機宗主,既然能保持中年的容貌,卻不肯多耗費神元改改他那魚腦袋,足以表明魚機武圣不在意此事,既然不在意了,我這般說一下,堂堂武圣,就要殺人,這等心胸,怕是還不如一個小武徒呢。”

最后兩句,言辭犀利之極,若非總教習說話在前,怕是連那幾名營衛也要嚇壞了。

“哈哈哈……哈哈……”魚機大笑數聲:“好,好,總教習教出的弟子,也是傲得很啊,難怪敢在試煉場殺那龐家的孩子。”

“殺人者,人恒殺之。”謝青云越說越大聲,“魚機宗主,若是你愿意就在這里設堂審訊,我也不介意,若是要去那島上,還不快些引路。”

“你!”魚機終于被激怒了,活了三百歲出頭的武圣,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和他說話,竟然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娃娃,不由得他不怒。

“你什么?魚宗主,引路吧。”王羲微微一笑,還打了個哈欠。

“你!”魚機看了眼王羲,咬牙切齒的忍住了火,冷冷道了聲“請”這便當先進了自己的那座飛舟。

王羲如今年紀不過四十,成為武圣時不過三十,是自武國國君陸武在荒獸領地,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兩位武圣之一,最令魚機痛恨又無奈的是,王羲不只是年輕,成為武圣才十年出頭,修為就勝過他許多,已然要接近二化武圣之地。

若是同道中人,不論修為,總要有個尊長之道,可他和六大勢力向來對立,王羲以修為、戰力壓他,他也無話可說。

他一帶頭,王羲也進了飛舟,跟上。

幾位大教習和四名營衛、四名弟子則上了落在海灘上的飛舟,重新駕起,緊隨其后。若沒有魚機帶路,隨意深入這巨魚宗的島嶼,怕是早被島中機關匠器打成篩子了。

“你小子,怎么這般大膽?”飛舟之上,司寇忍不住就問。

“瞧那魚機一出來,聽他隆隆雷音,就知道比不過咱們總教習。”謝青云笑道:“第一次說他梭魚腦袋,就是想引得這廝攻擊,總教習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未等謝青云再說,刀勝便接話道:“乘舟這般做,大約就是想看看魚機被總教習攔住之后,有什么反應,若是不敢妄動,便表明這島上暫時沒有其他的武圣,能夠壓制住總教習。”

“這般做有何意義?”王進奇道:“一會審訊時,總能知曉龐家到底請來了幾位武圣。”

刀勝哈哈一笑:“王進,說你這人太古板了,沒點樂趣。你覺著那巨海兇蛟真的是無意中過來的么,方才島上那獸嘶禽鳴,不正是互換兇蛟的訊號么?”

謝青云也跟著咧嘴:“魚機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那咱就報復回來,審訊是審訊,兇蛟是兇蛟,便是一會兒審訊贏了,咱們還是被兇蛟嚇了個半死,劃不來,所以一事歸一事,能立即報的,絕不拖延。”

說這話,謝青云眨了眨眼,道:“幾位大教習,還有四位營衛,不覺著剛才罵那魚機,罵得過癮么,有總教習撐著,罵他也不敢還嘴。”

他這一說,眾人便一齊笑了,司寇應道:“是挺過癮來著,不過此舉也有點冒險了。”

謝青云嘿嘿一笑,沒有人知道他方才大罵魚機時,一直貼身藏著的斷音石被他扣開了機杼。若是那聲音真的砸了下來,總教習沒來得及攔住,一切由斷音石接著,剛好這斷音石這幾個月一直沒有蓄滿,想來老聶要三年才能蓄滿的,武圣這一吼也難以撐破。

原以為王羲即便能夠攔住,也說不得會漏下一絲一縷,被斷音石吸上一些,可卻一丁點都沒有,所以謝青云方才的重重嘆氣和神色黯淡,可不是被嚇壞的模樣,而是可惜那斷音石什么也沒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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