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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和那邊的陳家分開了上百年,彼此爭端不斷,可是那邊陳家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陳家這個姓,那時還為了抵抗外敵,差點被滅族,那才是他們陳家的錚錚鐵骨,可是眼前這位,盜賣了祖宗的東西不說,還改了自己的姓這樣的人配得上陳家這個姓嗎?現在還在強詞奪理。
“你算是什么東西,怎么說我也是陳家現在輩分最高的人。”黃裕山一見自己被一個后生晚輩這樣指著鼻子罵,哪里還受的住當場翻臉。
“一個黃家的人也妄想跑到我們陳家來撒野,如果在古代早就把你浸豬籠了。”陳宗方輕蔑的道。
被陳宗方這么一說,黃裕山的一張老臉憋的通紅,可是他偏偏又是當了這么多年的當權者,在黃家,他當年雖說是上門女婿,可是老婆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什么都聽他的,他的岳丈也是在他成婚以后,直接將公司交給他予以重任,他哪里受過這種窩囊氣?一氣之下,失去了理智,直接拿頭去撞陳宗方。陳宗方沒有想到,黃裕山會來這招,被這股沖擊力沖倒在地。見到自家的老族長被撞到,這還得了?當即村民們就不干了,就沖上前將黃裕山扯起來,黃裕山的司機兼自家主人有危險將人護在了身后,可是哪架得住人多。
等我收到消息的時候,發生在陳家古村落門口的這場鬧劇已經結束,由于這件事情發生在村口,當時還有不少游客,帶著照相機,拍下了當時打架的情形,外人并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片面的以為,陳家古村落欺客圍毆大奔車主。而且那位老者年紀還這么大。自然媒體的輿論是站在了黃裕山的一方。
了解到整件事情的經過,我一面通過關系,讓媒體壓下這件事情。讓影響降到最低。可是就算是這樣。憤怒的黃家將這件事情捅了出來,花錢他們也要將南溪陳家的古村落名聲搞臭。不但如此,還一紙訴狀將溪塢鎮旅游局告上法庭。
一時之間,將南溪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為了這件事情我去了一趟香港,不管怎么樣,打人是陳家古村落的不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又是陳宗方縣動的手。
香港明德醫院的病房走廊上,我讓人通傳了見面的請求,沒有多久,病房門打開。黃裕山的看護出來。
“這位小姐,您的請求我已經傳達,不過黃先生說了,他不想見任何你們內地來的人,這件事情要和解可以。黃先生有三個條件。
一、讓他進陳家宗祠拜祖宗。
二、陳宗方父子跪到我們黃先生面前來認罪。
三、讓他做陳家的名譽族長。”
聽了黃裕山讓人傳達的這三個條件,我離開了明德醫院。
從吳亞存那里我得到了香港黃氏企業的一些資料,香港黃氏企業,是香港排名前十的富豪,算是香港老牌的家族。黃裕山是上門女婿,可是黃氏卻是在他的手上發揚光大的。黃氏是做服裝生意起家,上世紀五十年代,黃家已經在走坡路,在六十年代黃裕山上位將黃氏轉型到了房地產生意上,結果房地產大漲,黃氏跟著水漲船高,隨著近幾年,黃氏又積極的開拓了內地的市場,步子也越來越穩健,現在他雖說還在董事長的位置上,不過已經屬于半退休的狀態。現在黃氏家族的掌舵人換成了黃裕山的兒子黃陳恒。今年也有五十來歲。
回到溪塢,南溪村兩邊的陳家的幾個老人都已經得到消息來了。索性我也就開了一個碰頭會議。除了陳宗龍陳宗方這兩個陳家的老人,這回出席的都是鎮上的中堅力量,副鎮長夏平海,溪陳家村出席的還有陳屈櫟,陳屈槐。這兩人一個人是陳宗龍的大兒子,一個是南平村原來的村書記,如今這連兩人都進了鎮政府成了副鎮長,羅林自是不必說在我身邊的,孫崇是李樹海時期的老人,所以也是在場的。還有就是田輝,這位是鎮里面第三個副鎮長。身上還兼任著下水村的村支書的位置。青云山旅游風景區的經理韓平,這位是玉溪村的本地人,本身就是旅游管理畢業的,以前一直在外面工作,后來聽到家鄉發展了,就從外地回來,又剛好知道青云山旅游風景區在招人,就過來一試,留了下來。
最后一位副鎮長劉明錢年紀不大,三十二歲的副鎮書記,是原來幾個里面唯一不是用金錢交易得來的位置的副書記,原來張樹根幾人,都已經撤職的撤職,邊緣化的邊緣化。整個鎮政府里面已經完全變了樣。
看著在場的人,我目光銳利的環視過眾人,將黃裕山的條件說了出來。
“放屁!他自己將祖宗賣掉了不說還要把我們整個族都賣掉。名譽族長,虧他說的出口。”陳宗方這一下好像是老了幾十歲。“鎮長,是我將村里連累了。我可以和兒子跪倒他面前認罪。至于進祠堂拜祖宗,我們只能讓他拜祭他的父母。還有,這個名譽族長他擔當不起,我們陳家就算再落魄也不能讓這樣一個出賣了祖宗的人當這個名譽族長。”陳宗方當眾老淚縱橫的道。
對于古村落的規矩,我這個現代的人不是太懂,可也不是全然不懂。
“陳宗龍,你怎么看”兩家怎么說都是百年前是一家,所以我開口問陳宗龍的意見。
“鎮長,這回真是要為難你了,我們南溪兩家陳姓一脈同根,如果這回鎮長要追究責任,我們這一脈也愿意幫著承擔。”陳宗龍這回居然表示和陳家的古村落同氣連枝?
“陳宗龍,這是我們這脈的事情,不要你攪合進來。”陳宗方見陳宗龍要為他們承擔,生氣的道。
“這個時候你還分什么彼此。”陳宗龍簡直被這個老頑固氣死。他們古村落雖說去年賺了不少錢,可是還背著巨額的貸款,哪有這么容易的,還不知道那場官司要賠上多少錢,所以陳宗龍才會提出來。
“承擔?你們承擔的起嗎?不要忘記了這回他們告的是我們溪塢鎮的旅游局。陳宗方,你年紀這么大了也不動動腦子,做什么都要想著結果,人家開著大奔車,是你一個已經退休的族長惹的起的嗎?而且你已經退休了,就要有退休的樣子,還多管閑事做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有個規矩的,你一個人代表不了整個陳家古村落,你還當陳家古村落是你一門的禁臠嗎?”夏平海差點被陳宗方氣死,這幾天已經有媒體因為這件事情采訪到了鎮上,而港媒那邊鋪天蓋地這件事情的負面消息,也讓溪塢鎮的旅游經濟遭受了沉重的打擊,事情發生以來游客量明顯減少。
這件事情在云陰市本地也影響相當惡劣,要不是我已經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知江大川,并讓他幫忙下令云陰市的媒體,那結果影響會更加惡劣,倒不是我為了推卸責任,而是在這件事情還沒有一個完美解決方案之前,盡量將受害面降到了最低。
可就算是這樣,現在溪塢鎮旅游產業遭受重創已經成為事實。
夏平海的話雖說難聽,不過句句在理。這回就算是兩位陳家現在最有希望的年輕人也是保持沉默了,事發的時候,陳屈櫟和陳屈槐他們兩個都還在鎮政府上班,就算事后趕過去,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我是陳家的罪人。”陳宗方懊惱的抱頭。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現在懊惱也沒有用,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決的辦法。”
記過一個晚上的商議,也沒有商量出一個好的途徑,如果可以和解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這件事情上面,南溪村兩家陳姓是難得的統一意見,覺得黃裕山的人品不足以擔當名譽族長這個角色。
人品,人品?我總是覺得已經抓到了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哪里的關鍵?
我真糾結郁悶的發狂的時候,次日的中午,一幫人秘密抵達了云陰市。
這些人不是誰,而是我讓吳亞存去邀請的在亞洲律師界首屈一指的大狀尚學承和他的手下律師團。在業界,今年才三十出頭的他還沒有敗績,最難能可貴的是,他熟知全世界的法律,就算是在歐洲美國,他也是名聲顯赫,只是他不喜歡接歐洲和美國的官司,除非是價格出的他無法抵擋。
我在云陰市唯一一家五星級的酒店,索菲亞酒店接待了這一行人。
尚學承不是那種喜歡應酬的人,基本他接官司會直接奔向主題,也不喜歡和別人套交情什么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對他來說任何時間都是萬分寶貴的,所以我也帶了當事人陳宗方過去云陰市見了他,向他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這么說來,你見面就打黃裕山第一拳,是因為你認出黃裕山當年偷了你們陳家宗祠里的一個古香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