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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群很悲催的被大義滅親了,這點連李鐵龍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被他控制了一輩子的兒子,居然現在反抗他的權威,李鐵龍據說一氣之下,中風進了醫院。
這個消息至于是真是假,有待商榷,我只知道,舒瀾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對于這件事情,我對李樹海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是滿意的。
又過了幾日,玉山村小孩失蹤案件還沒有調查出一點眉目,范杰吉從京城飛來,找到了這里。我將他請進了辦公室。
“怎么說?”我忍不住問道。兒童失蹤案件陳向山已經在調查,還顯的不怎么棘手,現在我最擔心的是貞女觀的問題。
那個觀,如果不弄明白。將會成為整個溪塢的一顆毒瘤。
“當然有問題了,否則我也不會趕來。”范杰吉白了我一眼道。“那個香里面有烏羽玉和曼陀羅的成分。吸多了會讓人產生幻覺。”范杰吉喝著水道。他從京城坐飛機到云陰市,又從云陰馬不停蹄的坐車趕到溪塢連一口水都沒有趕得及喝上一口。
“烏羽玉,那是什么?‘聽著名字像是一種中藥的名稱,可活了兩世,還真不知道這是什么。曼陀羅自然是知道的,一種可以讓人產生麻醉效果的植物,許多華夏的武俠小說中經常會把曼陀羅描寫成一種妖之花,不過曼陀羅的幻覺效果不明顯。現代已經把曼陀羅的成分提取出來做麻醉劑。
“是產自墨西哥的一種仙人掌,學名:佩奧特仙人球,是世界四大毒品植物之一。植物體內含有墨斯卡林生物堿,人若吃了它的嫩莖和嫩芽孢,就會出現種種幻覺,在瞬間看到神奇的宮殿,美麗的仙女。變幻莫測的山水,光怪陸離的動物,如同進入“天國”一般。”
經范杰吉一解釋,我就瞬間明白了,可以想象整個觀中若燃著這種香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效果?可惜的是不知道他們圣水的成分是什么,估計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晚上幫你接風。”我拍拍范杰吉的肩膀道。
看一下手表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快下班的時間了,我按下內線的電話。撥通了鎮委書記李樹海的電話。
“喂,李書記,不知道有沒有空。晚上想請你吃頓飯。”
李樹海看看話筒,覺得這電話沒有打錯吧!要知道他剛剛大義滅親,可想和鎮長靠近關系現在這個時候并不合適吧,他家老頭已經氣得上了醫院,難道再去氣他一回?
“劉鎮長,我——”
“李書記,晚上實在有一件非常緊要的事情找你商榷,我覺得我一個人是做不了這個主的。晚上我會把陳局一起叫來。”要動貞女觀,就必須全鎮戒備。最怕的是那些沒有頭腦已經被洗了腦的狂熱分子。那些人自己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都是受控于人。可是別人并不知道他們是被洗腦被控制的,鬧起事情來,首先老百姓會譴責政府無能。而且那些人的家人和一些好事的人,說不定也會群起激動。所以有一個擁有號召力的人來號召這件事是非常需要的。如果有必要。還要進行強制措施。
溪塢小樓是溪塢鎮最出名的飯店,這里做的是當地的土家菜,小樓不大,三層樓的自家建筑,一共也不過四個包間,外加外面七八個小桌。三樓是主人家的住房。今晚四點,整個溪塢小樓清客。外面掛起了歇業的牌子。
六點,我帶著范杰吉和李樹海三人先來到了溪塢小鎮,剛進門,外面汽車“笛——”的一聲鳴叫,陳向山也開車開了。
“陳哥,你來的夠巧,我們也剛到呢!”我笑瞇瞇的打招呼。
“哦,這個小伙子是誰?”陳向山看向我身邊的范杰吉問道。
“我京城的一個朋友,你叫他小范好了,杰吉,這位是我們云陰市的公安局長陳向山同志,這位是溪塢鎮的鎮長李樹海同志。
“你們好。”范杰吉點頭算是已經給他們很大的面子。
看他沒有伸出手來,另兩位也馬上心領神會,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他們心里想著,面上也不敢表露出半分的不滿。
寒暄過后,入了包廂,冷菜已經上來,等我們入座,一道道熱菜開始上來。
“大家吃,你們該喝的喝,別因為我是女的而拘束,吃完了我們再談正事。”我道。“范杰吉,你也吃吃,這是溪塢的農家菜,和你在京城吃到的味道可不一樣。上回我老公在一戶農家吃,吃了整整兩大盆子的豬肉,他就說溪塢的豬肉味道比京城的好吃多了。”我邊說夾了一塊紅燒肉到他碗里。
范杰吉夾起默默的吃了起來。和藍楓的狼吞虎咽相比,范杰吉的吃飯姿勢算是相當的優雅。
看著范杰吉優雅的吃相,搞得陳向山和李樹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著頭默默的各自吃著。
“陳局,你那件案子進展的如何?”我問起陳向山在處理的小孩失蹤案。我吃的不多,一小碗米飯過后就感覺半飽。就倒了一杯茶來喝。這家的茶也是自己采摘炒的土茶,聞著就是一股子清明新茶的香氣。一入口,我就發現喜歡上了這個味道。我對茶沒有太多的研究,小時候夢里喝靈茶,也是囫圇吞棗,沒有感覺出什么大滋味。被奶奶從小教著泡茶,才稍稍體會了茶文化,可是和正真懂行的人相比,我那點連皮毛也算不上。
“已經初步排除了狼叼走小孩的這個可能,還有,我們同時發現,別的村也有小孩子失蹤的事情發生,只是別的村小孩子失蹤只有一兩個,而且那兩個小孩都是女的,家里重男輕女,所以都沒有引起重視。初步認定這是一起團伙作案。”陳向山毫無隱瞞的道。其實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用和我說這些。
“那幫人太沒有人性了。陳局,劉鎮長,這都怪我這個書記沒有把這件事情引起主夠的重視,如果我當初能夠主夠重視些,也不至于讓那些人這么猖狂了。”李樹海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也不像是表表態,好像真是非常懊悔。
“好了李書記,這不有陳局在嗎?我們要相信陳局一定能將犯罪分子繩之于法的。”我道。
“李書記,劉鎮長光憑我們這點人手可還不夠呀,最好還要加大人力在全縣的公交車上進行查詢。如果那伙人要把小孩運出鎮里,必定要用到交通工具,要么是公交車,要么是這些人自己用車。所以你們鎮的安防,最好要在全鎮范圍內進行大海撈針似的排查尋找。”陳向山嚴肅的道。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下去。”李樹海道。
“不知道小夕今天約我們來有何事?”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陳向山倒了杯茶,點燃一支煙問道。
我看也差不多了,目光掃視過兩人,面容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陳局,李書記。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聽說過玉山村的貞女觀?”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兩人,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是不是現在就把貞女觀這個馬蜂我給捅了。可是整個溪塢要發展,有這么個毒瘤在眼皮子底下,我就算發展著,也是及不安心的。
誰知道這些人是做什么事情?一群鬼鬼祟祟的人,我始終不認為那幫人有什么見的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搞陰謀詭計和需要遮掩?
“貞女觀?”陳向山首先咬字。“查案子的時候倒是聽說過。說山上很靈驗,據查,那些失蹤小孩的父母還都去過貞女觀。否則也不會對自己的小孩這么漠不關心的樣子。”陳向山努努嘴道。
“那些失蹤小孩的父母都去過貞女觀,是貞女觀的香客?”我驚詫的問。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些小孩子失蹤和貞女觀之間的關系。
陳向山點點頭。“玉山村失蹤的小孩子比較多,不過我發現那些失蹤小孩的父母好像對自己的孩子沒有太關心的樣子。他們從小孩失蹤后,也就在村里面集體動員下去鎮上鬧過幾次,要求鎮上來查是不是?后來是不是就一直沒有來鬧過?”陳向山這話是問李樹海的,我剛上任,自然不知道這些。
“是的。”李樹海點點頭。他原本想著村民沒有來鬧就是沒有事情發生,依舊粉飾太平著,就算第一時間知道陳向山來他們鎮上調查這件事情,他也還有著點不高興的。要知道不管這個案子有沒有水落石出的可能,他這個鎮書記都要背上一個無能的牌匾,而案子如果破解,功勞還是陳向山的。和他這個鎮書記無關。
“陳局去過那個貞女觀嗎?”我問道。
“還沒有,原本晚上想去看看,不過不是被你約來了嗎?”陳向山笑笑道。
“李書記呢?我可是還在上山的路上看到了老書記的捐款石碑。”我挑明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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