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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我們正吃的盡心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一群身板直挺的男子推門而入,他們的姿勢整齊,步伐一致,進來后自動有序的往兩邊一分,即使這個包廂被這幾個人闖入,可還是給人一種非常有序的感覺。
“哈哈,袁冕,我在外面看到你的那輛白色的凱迪拉克就猜到你在這里吃飯,怎么請客也不叫上兄弟我呀!”一個身材魁梧,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男子進來。
見到來人袁冕的目光陰沉了一下,可馬上他的臉上露出了同樣燦爛的笑容:“哈哈,汪銓,情人節不陪你的那群女朋友,和我來湊什么熱鬧?”袁冕一句話就表明了眼前不請自來的男子不是偶遇而是找上門來的,我和藍楓苦笑一下,這幾天兩人出門怎么總是會遇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眼前的這幕是袁冕的安排還是偶遇。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個汪銓到底是什么人物,會讓袁冕吃虧。
“呵呵,自從看到了你身邊的這位蘭小姐,我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怎么樣袁冕什么價格說一個?”
聽到這句話我將目光看向了蘭媛,蘭媛的臉色已然煞白。我看向依舊囂張的汪銓,他這是把女人當什么?貨物嗎?
“汪銓,蘭媛是我的女朋友,更是我的同學,你沒有聽過朋友妻不可戲嗎?我不可能把蘭媛給你,況且蘭媛也不是一件貨物。”
這番義正言辭從袁冕口中說出來,正是大跌了我的眼鏡,在影院的時候他可不是這么和藍楓說的,他的那番錯把魚目當寶珠,校花原來是笑話的理論還在我耳邊回蕩呢,什么時候蘭媛又在他心中是這么重要了?眼前的情況我忽然覺得看不懂起來,袁冕在影院里面好像很不在乎蘭媛,怎么這里這位汪銓提出要蘭媛,袁冕反而不舍了呢?
“哼,我還不知道你,你這是坐地起價,看我對蘭媛動了真心思就百般的阻撓,誰不知道你的女人就像衣服一樣,隨時脫換,蘭媛不過是跟的你久了一點而已。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姓袁的呢別給臉不要臉。”那人眼睛微瞇,像是耐性到了極點。而他的兩邊手下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向蘭媛靠過來,成一個包圍的趨勢。
看到這里我忍無可忍,不管這是不是演戲,這已經出了我的忍耐范圍,不單單蘭媛是我的同學,還因為眼前的男人不把女人當女人。我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但也容忍不了面前的男人這樣的侮辱一個女性,再說,他算什么東西?把女人當做貨物來議價。現在是法律社會不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就算他今天有天大的關系,也沒有這個權利。
當下我的手就大力的在桌上一拍。
“啪!”一道聲響,果真讓所有人的目光往我身上集中。“你算什么東西?把女人當貨物,你眼中還有沒有法律。”
我這一下聲勢是大,不過對方好像渾然不覺。他的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居然色瞇瞇的往我身上瞧來。
“呵呵,我汪銓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聽過有女人敢這么對我說話,有味道,我喜歡。今天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他朝兩邊的手下再示意,這回他手下全部出動,把我和蘭媛當成餃子包圍。
我心里頓時對這位汪銓是感到氣又覺得好笑,氣他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好笑的是他的膽量,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妄想把我帶走,我這時感到藍楓眼中閃過的怒意,他的老婆被人家看上了,如果他不生氣還是男人嗎?
我拍拍藍楓的手,讓他稍安勿躁,然后目光對上對面那位姓汪的。
“喂,你剛剛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那你說說我的價格唄,我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我的價格是多少?”我裝作好奇的問,我其實是真的好奇,面前的男人眼中我是什么價格?蘭媛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袁冕也差不多,不過現在他不由自主的往前面挪了兩步,把汪銓的手下和我有意無意的隔開,就算起沖突也會他第一時間和對方起,不會讓我受到波及,可他一個紈绔真的打起來又能檔幾下?不過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罷了。汪銓和他的手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藍楓,不行的話你們就報出自己的身份。”袁冕的話讓藍楓看向我,我搖了搖頭。看玩笑,我真玩的興頭上,怎么可能讓這個姓汪的全身而退?
汪銓自然不知道我們在商量什么,他見我主動提出來一下子更帶勁了。“我的女人,待遇全看自己爭取,如果你伺候本少伺候的好了,每個月一千元。高興起來有時候賞個萬把塊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錯吧,可比你在外面拼死干活的強多了。”
”噗嗤!”他這話出來,藍楓忍不住笑開了來。“我說小夕,原來你只值這么點呀,我還以為他話說的這么囂張沒有幾百萬一個月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千元?貌似買一件衣服都不夠。”藍楓搖了搖頭。
“幾百萬,你口氣也太大了一點,你以為你是誰呀?港臺一線的明星嗎?給你一千元一個月還是抬舉你了。”汪銓話雖然這么說,不過也開始仔細考量起我們這群人的服裝,他對女裝是不怎么了解,可是對男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藍楓身上的大衣鞋子,不看還好,一看讓他大吃一驚,那可都是國外一線的名牌,今天藍楓的毛衣穿著的是英國皇家的御用品牌Lyle※Scott他最著名的是一只鷹的標志,而掛在椅子上的大衣是他眼尖的看到了那個品牌標志是Burberry,這讓他有些吃驚,一個尋常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身價,就是在國內的暴發戶會去買這樣的品牌的也沒有幾個,他是因為自覺是上等人身份才會不由自主的關注這些品牌,怕被人當做土包子,可也不會舍得花幾萬元去賣一件衣服,他再一看藍楓身上的各個小配件,手表,鞋子。全身行頭加起來都有幾十萬,這讓他額頭泛出汗來,可是他在一看袁冕,心想著袁冕不也是暴發戶嗎?最多對方也是一個暴發戶,國內不是看誰的錢多就是有話語權的,在華夏國還是要靠手上的權利說話,這么想著,他的眼神再次犀利起來。
“把人帶走。”他的一聲命令人全部圍了上來。
“誰敢。”藍楓大拍桌子一聲吼道。他的氣勢頓時震住全場,也讓我眼睛里冒起了無數的小星星,這就是未來政治天才的氣勢呀,我男人的氣勢。“你還愣著做什么,快打電話。不就是比人多比勢大嗎?我們可以比一下。”
被藍楓這么一提醒我就拿起了電話,不過還不等我把電話撥出去,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現身。
看到警察到場袁冕最先送了一口氣。
我猜到可能是外婆菜館的管理層報的警,這里的服務員可能把包廂里的狀況報給了管理層,而管理層怕我出事就報了警。
“這是怎么一回事情呀?”一個隊長麼樣的男子問道。
“潘學兵,本少在這里你說是怎么回事?”汪銓不滿的開口,在他看來潘學兵不過是西湖區公安局分局的一個小隊長,那種最底層的人物,哪里有資格和他說話。
看到汪銓在這里,如果是平常的話,潘學兵這樣的小人物確實是不會管這件事了,可能還會幫著汪銓,可是潘學兵是什么人?十八歲就加入警隊,從一個最基層的隊員一路爬到了現在這個小隊長的位置,今年二十八歲的他不是破案高手,也不擅長溜須拍馬,他是看盡了各色各樣的人,按照行話說,是龍是鳳,是驢子是馬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走進包廂的時候,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汪銓,而是餐桌前站著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的一男一女。這兩個人的氣場,在他看來不知道要比汪銓大多少倍。汪銓是囂張,他的囂張是外露的,是家里的資本給他的囂張,可是對面的男女站在那里,沒有說話,就是這樣冷冷的看著全場,也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有一種直覺,他覺得要搏上一搏。而且現在汪家在杭湖這個地方也不是鐵板一塊,前任書記調往省里,現在的市委書記換上了劉家笙,而從劉系剛進杭湖,就拿出這么大魄力和江口省的原省委書記攪合在一起,改革西湖工程。就知道劉家笙的戰斗力有多強?
像他們小人物沒有事,平常聚在一起就喜歡分析形勢,在他看來劉家笙不但不是第二個施然軒,他的戰斗力可能比前任省委書記付左凌還強,要知道劉家笙的背后站著的可是整個劉系,他還是劉系的第三代代表人物,原本他還是被家族拋棄的一顆棄子身份一步步爬,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這是怎么樣一個男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