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甘心不服氣還是真心的想要輔佐?你知道一些國宗學府考核過三關的人,都沒有你現在升官升的快。(簪纓世族ml/0/270/iml)明白為什么嗎?”我問。明明沒有實力,卻把頭伸的這么長,這不是找死的行為嗎?最可怕的是這個人還是嫌不夠。這就是人心呀,貪心不足蛇吞象。
“那怎么能比?我背后不是還有一個劉家嗎?”劉家強不以為然的道。“還是你覺得我會威脅的地位?”話鋒一轉他反問。
“好,那我幫你去說,不過,萬一出了什么事請,你以后可別怪到我的頭上。我首先聲明,我是非常反對你這樣的冒進行為。”我收斂起笑容,雖然把話說清楚了,可是,按照我對那家子的理解,就算是出了事情,他們最后總還會怪到我的頭上,說我霸道,不給他們那一脈機會。
既然他們要找死,又怪得了誰?
去老太爺劉云昌的房間,我將劉家強的想法和他說了一遍。
“你確定要這樣做?為什么?”劉云昌不理解的問。
“路是靠自己走的,既然我們說過,他不聽,那只有讓他跌一次。就像小孩子學走路,如果怕跌倒就早晚護著抱著,那么就算給他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學會走路。”
“現在放手,只怕他會跌的很痛,可既然是他自己要求,那就隨他吧,罷了反正以后的事情我也看不到了。”劉云昌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曾爺爺,哪來的話,練了長易道長傳授的那種運氣方式,您現在不是身體好多了嗎?我相信你會長命百歲,看著我們這些后輩慢慢成長的。”
“你這鬼機靈,算了就算長命百歲以后,還是免不了一死的命運,這是宿命,誰也逃不開老天爺的掌心的。”慈愛的拍了拍我的手,劉云昌道。“對了,上回你讓我托人找參,找到了兩支。一支是今年朝鮮那邊送過來的,一支是方家的一個小輩叫什么方曉鷗的送來的。”
“方曉鷗?他來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激動的問。自從他跟著爺爺劉翰睿去了莫斯科之后,這一別就是好幾年,也不知道他長成什么樣子了,有沒有找女朋友?
“看你著急的樣子?在你放假之前來的,今年應該會在這里過年,你爺爺對他的評價可是相當的高。”劉云昌的話算是對方曉鷗最后的肯定。
從劉云昌那里回來,正要找爺爺要方曉鷗的電話,這時電話進來。
“猜到我是誰了嗎?”那頭問。
我淡淡一笑,“正要問爺爺要你的聯絡方式,結果你就自己找上來了。怎么?哪里聚聚?”我提議。
“晚上有一個小聚會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女伴?”他提議。
“好呀。”我點頭。
其實比起和陌生人的聚會,我更有興趣的是和自己熟悉的人開個包廂鬧鬧,全是陌生人,就是有些想說的話也沒有辦法說。可那種場合遲早要去的。
晚上的時候,我看著一排的衣服愣住了,實在不知道要穿哪件?以前衣服都是我開出單子讓吳亞存從外面帶來,每年的暑假我去香港也會掃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可后來遇上了徐認祖和丁翼這兩個家伙,為了討好我,差不多每季推出來新品覺得合適的都會打包從巴黎直接空運過來,這兩個人對我的size也總能夠掌握的剛剛好,這點讓我氣的牙癢癢。
這一季兩個人像是約好的一個為我準備了外出的衣服,一個人則打包來了幾件禮服,和鞋子包括飾品,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恐怕早就被這兩個人的堅持和這份細心打動了,可對于我來說,要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做什么呢?感情著東西一次就已經足夠,至于其他,我從來沒有多想過一分。
選了一件白色的及膝連衣裙子,襯衫小圓領,燈籠中袖,裙擺很寬松,系上細腰帶。寬松的剪裁設計,很好的遮蓋了我排骨瘦的身材,對于這件在春夏季衣服和禮服之間徘徊的衣服我相當的滿意,再說白色,現在十歲的年紀很好駕馭的一種顏色,等上了二十五歲以上,再穿白色就顯得單調了。
戴上徐立祖送來的配飾,一只細款的白金鐲子上面,還鑲嵌了藍色和緋紅的寶石,讓簡單中透出了奢華。在鐲子內側上面還銘刻了我的名字,一個單字的夕。
方曉鷗來的時候,我剛剛打扮妥當。
“這可是我第一次進入京城的社交場合,夠給你面子吧!”我笑著道。
幾年不見方曉鷗不但長高了,臉也長開了。白襯衫黑西裝,外面披著老毛子的黑色毛領長大衣,乍一看怎么這么像上海灘上的許文強?只差一頂三十年代戲里的紳士帽。還有嘴巴也少了一根煙。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有點怕怕。”方曉鷗扶著自己的心臟開玩笑道。
“什么聚會呀?”我正色的問。
“都是些年輕人的聚會。”方曉鷗神情有些苦澀目光閃爍:“我也很少參加這一類的,不過聽說老朋友會去參加,所以我想去看看。”
“不會是拿我當擋箭牌吧?”我問。然后隨手拿了件寶藍色的中長大衣披上。冬季京城的氣溫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進出的地方都會有暖氣,包括汽車里也都有空調,可是戶外還冰天雪地。
“真的是?家族給你介紹的?”我知道像劉翰明的兩個女兒也在去年都訂好了婚,大點的劉家玉訂給了這次在國宗學府考核中脫穎而出的前十的一個叫柳安的低調男,今年二十一歲,當初分派系的時候,他并沒有投到任何一個派系里面,在國宗學府學習期間上課說話都不怎么引人注目,直到十強突圍而出,才進入別人的視線。多個家族要籠絡他都沒有成功,雖然后來劉云昌做主將劉家玉許給了他,不過這個人也沒有明確的表示會投入劉家的陣營。
而小女兒和我同年的劉家寶,訂的是甘家的甘允,這算不算是一個意外,記得前世這兩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定親了,后來被孫陽的女兒給攪合了,結婚前夕,甘允悔婚,劉家敗落,可現在劉云昌還活的好好的,反觀是甘家,甘亦被甘允出賣后,甘家最后的擎天大柱也終于在前年的時候倒下去了,由于甘允進去了國宗學府的第三輪,所以,甘老爺子死后,甘家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只不過,很多原本身居要位的,主動讓步,要么早退,要么以生病的理由停職靜修養病。所以這一年多來甘家也從頂級世家變成了一個二三流的世家,然后在去年,甘允摒棄前嫌和劉家從修舊好,還提出了聯姻的政策,當然他是沒有這個膽量提議我的,找的是劉家的小公主劉家玉。而劉云昌對這件婚事的反應是可有可無沒有太多認真。
和甘允相比劉云昌更加中意邱家的幾個小輩,可是兒的事情不是家長決定怎么好就是怎么樣的,最后甘允采取了岳母計策,加上討得小公主的歡心最后,趙愛紅拍板這門親事就這么定下來了,當初的時候,我剛好在香港,所以這場盛大的訂婚儀式就錯過了。
所以現在看到方如此的表情我就想到了政治聯姻。坦白說,作為一個男人,方曉鷗算是非常出色的,外表出色,性格什么的都算好,人又上進聰明。和他認識以來,感情方面就只有香港船王世家的女兒傅妍惠動過心,會去莫斯科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為傅妍惠。當年傅妍惠和裴雨涵的婚姻因為爆出裴雨涵強j逼迫班上的多名女生而最終兩家分道揚鑣,不過傅家還是有野心的,一個裴雨涵不行又把對象定在了另一個裴家三代,裴御嵐的同胞大哥裴御盛身上。這個裴御盛好像還有點殘疾,十六歲的時候和別人打架被一幫流氓用刀子扎了眼睛,導致一個眼睛失明。那次之后,這位就一直沒有出現在別人的視野中,直至外界傳出和傅妍惠的婚訊。
聚會地點是在京城鬧事中心的一幢別墅。我以為這里是一個住家的別墅,可車子開進去才知道這里是一家小型的私人會所,專門作為上流社會的朋友聚會,約會請客的場所。外面院子里的草坪被用來當做停車場,我的塔桑進去的時候,里面基本已經停滿了豪車,什么凱迪拉克,賓利、寶馬、大奔。而我破舊的桑塔納開進去的時候,還被要求檢查了請柬,好像我和方曉鷗是去混的一樣。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里的聚會質量越來越差了,居然阿狗阿貓都會來。”在我停車的時候,一位腳踩著四寸水晶高跟的女子從一輛白色的賓利車下來,車的前燈和里面的座駕都看的出被改裝過的痕跡,女子的裝扮讓我實在看不出年紀,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禮服的外面穿著金色的水貂皮。只不過,貂皮的前襟沒有扣上,胸前的兩個大半球是呼之欲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