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閱人無數,卻看不透你,你最好藏得好好的,不要讓我抓到任何把柄,否則…”她瞇起眼,口氣很淡,淡的仿佛來自不同的國度。本書請訪問。然后她伸出纖長漂亮的手,紅色的手指甲艷的仿佛能滴出血來。朝我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呯——”
她的舉動是在挑釁,我不是被嚇著長大的。孫家已經敗亡,她算個毛?如果可以,我現在就可以命人上前抓住她。但這樣有意思嗎?她既然要和我玩,陪她玩玩又有何妨,我已經不是前世那名被家族拋棄的小女孩,今世的人生不是白改的。
“我可以滅你孫家一次,也可以滅你兩次三次,看看你有沒有這么好的運氣可以一直躲過去?我們兩個只有你會像過街老鼠一樣?”有些事想通了也就沒有什么可以怕的,孫家的孫陽現在她與我不過是一只紙老虎。不過怕就是怕她背后的人,她能這么從容的在京城出現,沒有背后的人庇護,絕對是不可能的。
“是你!”我公布答案的這刻,孫陽的雙目剎那變得猩紅。她甚至已經想發動車子,朝我沖來。
迎面而來的閃耀車燈打消了她的這份沖動。同是黑色普桑的款式,停在了孫陽的正對面。汽車的燈光找的她幾乎爭不開眼。
“呵!”我冷笑一聲,憋了她最后一眼,上自己的車。“派人盯住她,明暗都要盯。”我吩咐司機。
“是,小姐。”
司機是劉翰睿找的好手,負責我明面上的安全,交給他我完全放心。這次和孫陽見面,最大的收獲是了去了前世對她的這份畏懼,前世,她對我來說是多么遙不可及的一個人物。就算今世和她對上能勝出也實屬不易,她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對手,但現在孫家已垮,而得到家族資源培養的我如今正如旭日,兩者完全不能比擬,所以我才不怕告訴她實情,就算她背后有人又如何?老爺子只要還有一口氣,劉家還是京城五大世家之一。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這個膽量動一個世家明面上的繼承人的。
司機發動車子,兩輛普桑錯身而過。我所不知的是等我的車子已經開出去很遠的路程,忽然英才中學門口的那輛普桑車里傳出久久的大笑,笑聲之慘烈。讓聞者都不禁毛骨悚然。笑聲之后,孫陽就在那晚失蹤了,明面上跟著的人回來復命跟丟了,而暗中跟去的人也跟著孫陽一起失蹤了。
我篤定孫陽翻不出什么花樣,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不過老爺子在聽說之后不放心,加強了人手保護我,就這樣日子又變得平淡而無奇。
這段時間到是藍楓的功課突飛猛進,我給他測試,文化課已經學習到了高中的水準,而他馬克思論讀后感。寫的連我都自嘆不如,我雖然有著一世的記憶,可除了未來幾十年的主流政治思想。對于那些馬克思理論之類的,基本沒有多大研究。就算爺爺在教時,我也是記重點,忽悠過去的。對我來說那些不過是空洞的理論,要實現除非每個人有著神主的思想。否則是難以實現的。而自私本來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性,如果沒有競爭的環境人類永遠也不知道危機。
東周列國時期的華夏亂嗎?幾乎時時都在打仗在算計,但那個時代所碰撞出來的思想兵法連現今都還在適用和研究。
清朝中期的閉關鎖國安逸嗎?那時的大清繁榮嗎?可西方列強的大炮洋槍一打進來,連皇宮都一把火被燒得一干二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也許華夏人應該感謝那兩個強盜,沒有他們,這頭雄獅也不會這么容易覺醒。
七月的京城已經是炎炎烈日,翡翠尊皇會所的生意也迎來了最旺的季節,而懷孕已經六個月的嚴妍還是嘔吐個半死,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這讓已經生過一個小孩的她郁悶不已,一般的孕吐只會在前幾個月發生,后面就不會吐了,而她的樣子估計是要從頭吐到尾了,醫生的建議是喝中藥,一個療程下去就不會有這種非正常的壬辰反應了,不過這個建議被嚴妍拒絕,是藥三分毒,既然已經決定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她是不會冒險喝中藥的,盡管醫生一再保證這個中藥對小孩絕無影響,她也不愿意冒這個險。這讓我又發掘了她身上的一個優點,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感。原本還有一些疑慮她對這個孩子的態度,現在我是半點疑慮也沒有了,她是一個很好的母親。在我的一再建議下她放下所有工作養胎。還好她已經把跳脫的像個猴子樣的范杰吉培養出來,暫時代了她的位置,加上大事李遠和裘志兩人擔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問題。
放了暑假,我自有大把的時間去看她了。常常閑來無事就會帶點新鮮的水果上她的住處轉轉。她所住別墅區在會所附近,原本她是不舍得買的,我給她付了首期,嚴妍也只能付下去。不過在這邊買房子,過幾年就是大賺特賺。所以我才會用這么壞的方法逼她購物業。
這天我又像往日一樣讓司機送我到別墅區附近,自己走過去,在嚴妍家門口,我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在她家門口徘徊。
“外婆。”我叫出了聲。
“小夕,你也來了!”見到我,王萱婷有些手足無措。
“外婆,你來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我拉著她的手,按下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姓陳,嚴妍叫她陳姐,而我則稱呼她陳姨。她是嚴妍從東海就帶過來的一名保姆。老公是捕魚的,喪身大海后兒子婆婆家拿去養了,而她被婆家趕了出來。所以在嚴妍要帶女兒到京城來時,這名保姆也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劉小姐你來了。”看到我,陳姨笑瞇瞇的把門打開,對我她已經很熟悉了。
“小來了!”我剛進門,那邊在陪女兒畫畫的嚴妍抽空向我打招呼,卻看到我身后跟著的人的時候,愣住了。
“她是我外婆,邱宏志的媽。”我帶人來到她面前介紹。
六個月的身孕,嚴妍的尖尖的肚皮已經凸了出來。聽到我介紹,她愣了半刻回神已經站起來。
“阿姨,您快坐吧!”招呼王萱婷坐下,這時陳姐已經遞茶上來。看著邊的情況,她不動聲色的把在一邊畫畫的嚴思銘帶了下去。
“你也坐。”王萱婷坐下,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嚴妍的肚子。“已經六個月了吧,反應厲害嗎?”她笑著問。
“這臺比較辛苦點,壬辰反應比生女兒的時候大得多。”嚴妍實話實說的道。畢竟在面前的是邱宏志的母親,對她來說就是丑媳婦見公婆,雖說邱家沒有承認她,她也沒有可能和邱宏志在一起,但這是她肚子中小孩的奶奶,這份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
聽到嚴妍的話,王萱婷欣慰的笑道;“我當年懷宏志的時候也是這樣,懷了十個月吐了九個月,你這胎很有可能是個小子呀!”王萱婷以過來人的身份道。“你來京城也有一年了吧,一個女人還帶著小孩在京城不容易。”
“還好,認識了些朋友,都滿照顧我的。女兒有陳姨帶著,也不算辛苦,等以后這個孩子出生,姐姐就可以領弟弟了。”幾個來回過后,嚴妍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緊張,口氣客氣而疏遠。
讓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把王萱婷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恐怕著邱家的醉溫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嚴妍肚中的小孩。以嚴妍的性格,絕對不會把小孩給邱家的。如果真是我所猜測的那樣,那么我覺得邱家這件事情過分了,雖說這個小孩是邱家的骨血,但是,嚴妍又不是養不起這個小孩,而且她有權不生下。現在人家懷胎十月,卻要把小孩討要過去。
我迅速思索著應對辦法。
終于幾個來回對話之后王萱婷婉轉的開口了:“我也非常不好意思的開這個口,但是來了我還是把老頭子的意思表達一下,這個小孩如果是我們邱家的種,老爺子不希望他流落在外,當然你要什么補償可以說,辦得到的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辦。”
王萱婷的這句話一出口,嚴妍的目光看向我,我知道她這是在懷疑我,但我也是猜測才知道王萱婷來的目的,所以我坦蕩蕩的對視上她的眼神。
“對不起,恕我不能同意,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太多親人,我總要給女兒留一個伴,否則她太孤獨了。”嚴妍婉轉的拒絕。
“唉!你好好考慮吧!”留下這么一句話,王萱婷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后我的眉頭緊皺。
“嚴妍,如果你要留下這個孩子,就馬上去香港,現在就去。”我急的直呼其名道。
王萱婷離開前的這句話已經表明,邱家對這個小孩勢在必得。不過就是一個小孩,他們邱家又何必這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