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來到樓上他的房間,還不等我把東西一一展示給他看,他卻將我一把抱住。然后我感覺肩頭一點一點濕濕的溫熱蔓延開來,燙在我的心頭,無疑的我是寵藍楓的,一直將他當親弟弟一樣的寵,某些方面我覺得我比邱燕妮還寵他寵得過分。
感覺到肩膀的重量,我就愣在那里,我知道他現在不是要安慰,他要的只是一個暫時能讓他依靠的肩膀,來宣泄身上的情緒。我的手最終還是把他摟在懷中,等著他情緒平復來給我答案。
這半年,看樣子他過得不好呀!
“不要告訴媽媽。”
“嗯。”我回答。不知道為什么我感到和他有著這樣的小秘密而偷偷竊喜。
“你不問我為什么借你肩膀嗎?”他放開我,盯著我的眼睛問。
“你想告訴我便告訴我,需要問嗎?”我笑。拿出一塊方手帕拭干了他眼角的淚痕。
“我想你們了。”他低頭,轉過身子。
“你撒謊,你從小到大撒謊都是這樣不敢直視我。不過就是被姓邱的欺負了,哪一個欺負了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報仇?不過如果是他們全部欺負你了,那你就要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與人相處的方式錯了?”我雙手捧起他的臉,不讓他逃避。
藍楓是一個驕傲地男人,他的驕傲會讓他在前進的道路上受很多的傷。但他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很多事情一點就通,否則他前世也不至于成為華夏最年輕的市長,省長一路走下來。外人看來也許風光,可政治哪有僥幸可言,其中的“血雨腥風”斗爭之慘烈,不會亞于當年首領打下江山的難度。
在邱家住了兩天。我就回到了劉家,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奶奶李麗華總是讓我在劉云昌面前展示茶藝。就像今天,又被拖來。離過年還有幾天,只有劉嘉陽一家住著,劉嘉怡和我們是前后腳到得,她由于家在京城,所以晚上住在夫家,白天偶爾過來陪劉云昌和李麗華說說話,至于爺爺劉翰睿。來到京城后我都沒有看到他在劉家做過停留,原本我是想著多陪陪爺爺,才從邱家提早回來。結果,反而是爺爺整日跑的沒有人影。
古色古香的會客廳,一邊我演示著云頂,一邊聽著劉嘉怡描述著這次前往英國嘉士德拍賣行拍買華夏古絲綢之路上被英國人邁克哈徹在南海盜取的文物的事情。
“那些有錢人想不要錢一樣的叫價,太瘋狂了。我們連舉牌的機會都沒有。可惜呀,這次拍賣會我們一件文物也沒有撈到。”說到國寶被盜撈,劉嘉怡語氣頓時變的沮喪。
1985年,英國人邁克哈徹在南海盜撈出一艘清代的商船,后來他將沉船物品英國嘉士德拍賣行拍買,結果可想而知。八十年代的華夏國力薄弱,怎么可能競爭的過外國的那些富豪?最后只能空手而歸,而此次劉嘉怡就是其中的一個隨行人員。親眼目睹了中國文物被外國人盜取拍賣出天價的事情。而對國寶我們只能汪洋興嘆。南海有沉船古物,華夏人不是傻瓜早就知道,外國的很多書籍也都有相關記載,但南海的島礁之險,海水之深。要打撈何其艱難?如果要向英國人一樣要撈幾件物品那也簡單,但我們要的是一段歷史。挖掘一段文明。
關于南海沉船的事情我比劉嘉怡知道的多,明年華夏“南海一號”就會被發現,不過我看向劉嘉怡,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讓她躲過這一劫?前世她是死在南海,也因為她的死亡,讓華夏暫時停止了和他國的合作打撈。原本華夏方面不想去動南海這一塊,可是九十年代英國人哈徹瘋狂的盜取行為牽扯了所有國人的心,他為了物以依稀為貴,將打撈上來的上萬件珍品瓷器全部砸破。
導致二十年后的華夏不惜一切代價的打撈沉船文物,因為再不打撈,華夏的這段歷史真的要被他毀了。所以二十年后的華夏人才會咬牙切齒的道:是這個英國人逼著我們花了三億的代價打撈文物。
“小姑婆,南海地理環境這么復雜,以現在國人的力量還是不要妄想了。”
“什么妄不妄想的?那是我們華夏的瑰寶,而且嘗到甜頭的哈徹肯定不會放手,還會來盜取的。”劉嘉怡反駁道。她這句倒是在理,嘗到甜頭的哈徹只會更加瘋狂。確實后世他就越加瘋狂的雇傭了打撈船隊和探險專家。可明年,劉嘉怡不能去,去了南海,那里就將是她的魂歸處,我不知道我的阻止有沒有用,改不改的了別人的命運,但不去試又怎么會知道?
“再燦爛的文明那都是已經逝去的,就像南海的那些沉船一樣,不可改變,追尋到了又怎么樣?埃及、印度、巴比倫,哪一個曾經沒有燦爛的文明?可最終都成為一段歷史,一段回憶。美國人沒有燦爛文明,可他們現在卻站在了世界的頂端。一味的緬懷沒有任何意義,在我看來還不如學英國人哈徹,將船上的東西打撈上來拍賣掉來增強國力。只有國力強盛了,老百姓都能吃飽飯了才是最實際的。”我毫不留情的評價。
“你,你小孩子懂什么?沒有歷史,哪來的你?我們華夏之所以能成為四大文明古國中唯一一個歷史至今不曾中斷的國家,其本質原因就在于我們的文化一直傳承至今。如果華夏人不懂得自己的歷史,那是我們華夏人的悲哀,當日本人說釣魚島是日本的時候;當臺灣人說臺灣是獨立國家的時候;當韓國人說東北是韓國的時候,如果你不了解歷史的話你也就只能氣憤。”劉嘉怡聽了我的話是義憤填膺的繼續反駁。
“錯,我們之所以被侵略是因為落后,之所以日本人敢說釣魚島是他們的,臺灣人說他們是獨立國家,韓國人說東北是韓國的那都是因為我們落后,我們國力薄弱。在唐朝的時候日本人敢說釣魚島是他們的嗎?在明朝清朝的時候,韓國人敢顛一下蹄子嗎?別說是一個分裂出去的臺灣,哪天,等華夏比美國都強大的時候,你看看他們敢說一句是他們的看看?到時還指不定是誰顛顛地跑過來說是華夏附屬的。”
“你,你這是歪理,誰不想國力強盛,可那需要一個過程,需要時間。”劉嘉怡被我激的連眼淚也落了下來,可她卻無法反駁我的話。看著劉嘉怡掩面跑了出去,劉云昌意味深長的注視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喝茶。
“你的手藝有你奶奶八成的功力了。”劉云昌忽然對我道。
“太爺爺廖贊了,我自己覺得六成也勉強。”我蹙眉回答,其實剛才我不該在劉云昌的面前打擊劉嘉怡的,那樣會讓我自己陷于一個很危險的境地,可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狠狠打擊劉嘉怡,勢必劉嘉怡會參加南海考古行動。對這個小姑婆我還是有些好感的,雖說她都快四十的人了,可熱愛考古的她比一般人單純的多。
“過完年你也該十三了吧,聽說你的成績考京城大學也沒有問題,有沒有提早讀大學的打算?”劉翰睿不動聲色的又問。
“十三歲考大學還太早了些,我打算十五歲再說。”他這么說是想讓我道京城讀書嗎?不過我可沒有這個打算,京城大學前世我為了黃魏東而苦苦去考,今生,我想考的欲望也沒有。我知道我的生命軌跡已經和前世完全不同,但就這樣還不夠,至少在我現在看來,未知的危險還太多,別看老爺子現在一副精氣神足的樣子,但只要仔細注意一下,他其實每天出來的時間并不多,而且很有規律,古代帝王身體不好的癥狀不就是如此嗎?他出來不過是讓劉家的敵人明白,他身體還好著很。前世奶奶去世,其實那時他已經全然無力去管,家族無人領頭,可內部不斷爭斗內耗,等這根支柱倒下之時,整個劉家連醒悟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人一網打盡。
江南.蘇州
“欲蓋彌彰?”
鮮紅色的唇,疑惑的吐出這四個字。
一處歐式建筑內,一名美艷的女子悠閑的喝著精致的下午茶,一邊聽著手下報告,她就是孫家的三女兒孫陽。這位在孫家的一群男人中披荊斬棘,最后成為孫家二代,代表人物的女人。在孫家內部有這么一句話形容著她:美若天仙,毒如蛇蝎。
很難想象二十年前,這個女人為愛癡狂的樣子,最后不顧家人反對她恨嫁歐洲,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年齡大了整整四十歲的老頭,十年前她才帶著年幼的女兒和一筆龐大的遺產來到孫家。為了得到遺產,據說孫陽在歐洲還打了幾年的官司,才拿到這筆為數不菲的錢。現在孫家的家長和劉云昌有著深深矛盾的那位,對孫陽更是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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