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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按照我所設計的軌道上演著,我所沒有預料到的是沈國昌會這么決絕,在李成江爆出為他兒子背負五十萬的高利貸巨款以后,沒過幾天找出了他為私車上牌照的事情,撤消了李成江市公安局局長的職務,把他踢到了一個鄉鎮做巡防水庫的工作。擺明了讓他做沈翟耀的替死鬼。雖然不知道那是一個什么地方,單光聽聽名字應該就是一個遠離都市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心驚,對沈國昌此人我實在了解到的資料太少了,雖然手上又一個致他命的消息,可這也僅僅只是一個消息,沒有任何證據。
我晚上回家,在家里看到了這位被我設計之下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市公安局局長,不應該是前市局局長了,這才幾天功夫,原本一個精神抖擻的人如今萎靡不堪,看上去整整老了好幾十歲。
知道他們有事要談,奶奶給他們泡了杯茶,和邱燕妮回房去看電視了,在我進門以后,父親將我叫住。
“小夕,這是李伯伯,快叫人。”
看老爸的目光中有著埋怨,我知道他是認為我害了人家。
“李叔叔好。”我來到李成江面前,很有禮貌的叫人。說著做到了一旁。
“呵呵,沒想到看上去這么年輕的劉縣長已經有這么大的一個閨女了。”李成江客套道。
“李局長,我女兒信得過,有什么事呢直接講好了浮霜。也許小家伙還能出出主意。”劉家笙看出了李成江眼里的防備道。
“劉縣長,我知道您是一個能人,我接下來的話非同小可。”李成江認真的道,顫抖的語調還帶了點緊張。
劉家笙給他遞上了一支煙,親自為他點上了火。
“你放心。我女兒可是我的軍師。”劉家笙看了我一眼道。
這句話恭維嗎?被他這么一說,我臉都差點紅了,什么時候自己成為他軍師過?面對我眼神的詢問,老爸輕笑以對。
聽劉家笙這么說,李成江也逐漸放下了顧慮,眼神一黯開口道:“劉縣長,萬一有一天我忽然死了,希望你記住害我的人是沈國昌。”
“李兄何以這么說?”這時劉家笙不知不覺改了對他的稱呼皺著眉頭問。殺人,這是何其大的罪名?也不知道這個李成江為什么這么說?
“劉縣長,我和你多說也無用。你只要記住,害死我的是沈國昌就好了。”他已經決意不多透露,說不定這趟來都已經被沈國昌知道。猛吸了一口煙。起身告辭。
“劉縣長,麻煩你了,我告辭了。”
“李兄,再多坐一會兒吧!”劉家笙看得出李成江有很多心事,剛從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退下來。還是被別人栽贓也難怪他會這么的失意,可也不至于說沈國昌會謀害他。
“李叔叔,你指的是二十年前的那筆漁船賠償款嗎?今天你出現在我家是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沈國昌嗎?”我的話一出,可以用眼見的方式看出李成江全身顫抖。
“這是怎么一回事?”這回反倒是劉家笙被我們說的話搞的一頭霧水了。
“李叔叔,今天你出這個門說不定就要被沈國昌做掉了,他如果會給你還那筆高利貸款。也不必將你調到這么窮山惡水的地方。”
“你,你怎么知道?”李成江后退兩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我,然后他又看向無奈的劉家笙。
“李兄。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了嗎?”劉家笙嘆了口氣,做了個讓李成江坐的手勢。現在最一頭霧水的就屬他。
看到這樣的情況,李成江還有什么好說的,自己的目的居然早就被看穿了。他有些頹然的又在原來的位置坐下。我拿起他面前茶幾上已然變涼的水,去換了一杯奉上。
“爸爸我先來說說二十年前發生在巨頭山巨頭村的事情吧。二十年前,沈國昌和李成江都是那個村里的村官。沈國昌是年輕的村支書,而李成江是民兵團的團長,是不是李叔叔。”我笑著看向李成江。
李成江的心房已經被全然突破,他點頭,沉默的抽著煙,仿佛手中的香煙才能給他力量。
“事情發生在1965年,有一艘村民的船在徐公島附近的公海失事和一艘游輪相撞,只幸存了兩個漁民。當時年輕的村支書帶著民兵團團長前去談判,要求游輪賠償。談判很艱難,最后對方總共答應賠償了兩萬五千美元,相當于五萬左右的人民幣。原本這件事平息,可是沒過幾年,兩位幸存漁民離奇死亡,他們生前還欠下大筆賭債。而之前他們已經欠下過賭債,都是村支書幫忙還款。由于沒有錢還債,余下一戶的母子只能把房子抵押出去,離開家鄉。而另外一戶丈夫在死前留給家里一封書信。”我停頓了下,特意看李成江的反應。“那封書信里說,當年外國游輪不是賠償兩千五百美元,而是賠了四十萬五千五百美元。相當于人民幣一百多萬。”
我發覺父親倒吸一口冷氣,李成江只是煙抽了猛烈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
李成江驟然抬頭,這件事他以為是秘密,兩個漁民死了,而余下的那戶人家的女人也被高利貸逼瘋了,村里的人都認為那女人說的是瘋話胡話農家婦的重生。可現在又有人來把這件事情挖了出來,是誰?
“你的表情反應這件事是真的了!呵呵!”我冷笑,目光中帶著寒意。“一百多萬人民幣除去零頭賠款,你們四個人平分怎么說你也可以分到二十五萬。”
“沒有,他們在船艙談判的時候,我只站在艙外,什么都不知道。”李成江拼命搖頭。“我,當事情結束,沈國昌給了我一百美元的辛苦費,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拿了錢,那兩名村民回來后就開始吃喝嫖賭,也不下海了,后來沈國昌給他們還第一筆高利貸時,我有些懷疑。有一天我找到他們假意請他們喝酒,就問了他們,等他們喝的迷迷糊糊我就問了他們,他們說這些錢都是漁民的性命錢,憑什么沈國昌拿大頭。具體多少數目我沒有問出來。后來他們就出事了,而祥大的老婆和兒子將房子抵押給了高利貸離開了村子,慶魚的老婆拿著一封據說是慶魚的絕筆信聯合了那艘船的死難者家屬去縣里面告狀,后來縣里面說那封信的筆記不是慶魚的,是他老婆自己寫的,而他老婆當時也承認了信是她寫的,但村長吞沒村民的賠款是真的,她說是慶魚告訴她的。可那時除了眼紅這筆賠款數目的一些死難者家屬還信她的話,其他已經沒有人相信了,不久縣里面下來義務醫療隊下鄉服務,檢查出她患了精神病,自此這件事才完結。除了我堅信沈國昌是真的貪墨過這筆巨額的賠償款以外。不過這件事情剛完結沈國昌就升官了,他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鎮里發展,我同意了。這件事我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蔡亞芬不過他老婆好像對此一無所知。否則,沈翟耀也不至于到處斂財了。”
“那你既沒有拿錢,又沒有把這件事情抖出來,何以認為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劉家笙不解的問。
“他以為我知道了那件事情,用他兒子威脅他。”
聽到這里我的心里忽然打了一個激靈,“李叔叔爸爸,我出去一下,李叔叔你晚上不要回去了,就住在我們家吧!”說完,也不管他們的疑問,直接跑了出去。
“既然我女兒發話了,你今晚就住在這里吧。”劉家笙看著李成江道。
“劉縣長,這怎么好意思?我還是去招待所吧!”李成江執意的道。
來到公用電話廳我直接在范杰吉的BB機上留言,要他急速去輝煌酒店。1985年,BB機剛剛在年前上市,對于前世用習慣手機的我來說BB機簡直是雞肋一般的存在,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比較好用的,畢竟大磚頭的出現還要年時間。
我剛剛打尋呼臺留言,“烏拉烏拉”的警笛聲在身邊的馬路上呼嘯而過,我心驚的看著絕塵而去的警車隊伍,連忙又撥打通了肖波家里的電話。
“喂!”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肖波聲音我心跳得更猛烈了。
“肖大哥,我們海定縣的警局今天晚上有什么行動嗎?”
“沒有呀,怎么了?”
“我剛才看到一隊警車在我身邊呼嘯而過。”不由的我的語氣冷了幾分。攔下一輛三輪車,向輝煌大酒店而去。
在輝煌大酒店的包房等了將近十五分鐘左右,才看到姍姍來遲的范杰吉。
“MA的,差點被警車圍堵住了。”剛到,范杰吉就喋喋罵著,我已經點了茶,給他倒了一杯,他大口喝下。
“沒有人知道你來這里吧?”雖然知道他不會告訴別人,我還是問了一遍。
“我做事你放心,話說今晚怎么回事?老肖行動也不告知我們一下?”
“不是老肖,今天是市局行動,我沒有料錯是市長沈國昌親自帶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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