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好大的威風呀,這里已經是外資酒店,不知道沈公子到我們這里耍威風是為了什么?”
“外資酒店又怎么樣?我只知道這里是東海市的地盤。”
重重的踹了錢大年一腳,錢大年一聲悶哼,被踹到了角落。
嚴妍上前扶起錢大年,然后目光犀利的看向在座的幾個小作坊老板,“現在輝煌酒店已經被福樂多老板收購了,等于也是福樂多的產業,幾位現在坐在這里什么意思?是不要在做福樂多的供貨商了嗎?”
“這位我見過,她是福樂多老板的特助。”其中一個小作坊老板認出了嚴妍,連忙戰戰兢兢的起身,“嚴特助,我們也不知道今天來見的是沈公子,是市公安局局長李成江約見我們才來的,您也知道我們只做些小本生意,而且砸包廂我們沒有動過手,是沈公子吩咐他的手下干的。”福樂多可以說是這些小作坊的衣食父母,他們哪敢得罪。
“既然這樣,你們走吧。”嚴妍一揮手,幾人連忙逃似的走出了包廂。
等幾個小工作坊老板走后,囂張的年輕男子在知道嚴妍的身份后,也稍微收斂了一點脾氣。畢竟他此次來輝煌酒店約見幾個小工作坊的老板也可以說和福樂多有關,和父輩不一樣,他不喜歡在體制內的活動,這次瞞著父母從大學退學,正想著找點賺錢的出路,然后聽說在東海市發展的風風火火的小工作坊,他就感興趣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嚴特助呀!”沈翟耀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嚴妍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沈翟耀,東海市市委書記沈國昌是鄙人的父親。”
如果今天這個東海第一衙內沒有在這里先調戲酒店包廂服務員。又把錢大年揍了一頓,還把包廂砸掉的話,作為生意人,嚴妍也不會去惹這樣的官衙內,畢竟要在東海立足,得罪市長的兒子是很不明智的決定,可這個自以為瀟灑的沈翟耀真的把她惹火了,如果今天不是拋出福樂多,還很難善了今天的事,所以古話才會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嚴妍轉過身。讓沈翟耀的手干晾了半天,絲毫不給沈翟耀面子,直接對著李成江道:“市局。我自認是生意人,該繳納的稅是一分也沒有少繳納,不久前我們福樂多還捐出了一百萬給郊區的兒童建立了圖書閱覽室,你這樣大肆肆的帶人來我們輝煌酒店砸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們是私人的名義來此,還是以公事的形式到訪。如果是公事到訪,請給我一個砸包廂的理由,如果是私人的名義,那就對不起了,我希望幾位能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個交代。”沈翟耀這個衙內在雖然名頭響亮,可嚴妍還不放在眼里。今天的事情就算捅到沈書記那里只有沈翟耀吃虧,否者以市局的名頭不可能見到肖波就軟了一半。而在場能主事的怎么看就只有最大的官李成江。
聽到嚴妍就這么要交代,李成江還是有些吃不消。自從坐上東海市公安局局長的寶座,只有別人巴結他,而沒有人家叫他要交代的。況且今天縣局局長肖波還在這里,如果他服軟,以后就別想在東海市抬起頭了。
“交代?什么交代?我李成江做事情還從來就沒有向人要交代過。只有別向我交代,我只知道今天我們在這里吃飯。你們的服務員服務差不說,連經理也這么囂張?請問這是什么酒店?還有你們現在這里最低消費500元有沒有經過物價局的批準?我們這里社會主義,不是資本社會。”李成江左言而他顧的道。
“呵呵,好大的官威呀!這么說你是要胡攪蠻纏了?”嚴妍一聲冷笑道。
“嚴經理不要說的這么難聽,這里畢竟還是東海市的地盤,抬頭不見低頭見。”李成江知道短時間也談不出來索性坐下來,抽出一根煙點燃。
一時局面僵硬了起來。一個要讓其負責,一個擺明了不想負責。正在這時,從走廊走來兩人。
“肖局長,這么巧,來這里做什么?”許二,王悖擠眉弄眼的朝肖波打招呼,由于肖波站在門口,所以包廂里的人只知道外面又來了人,并不知道是誰。
“許二,王悖你們怎么來了?”肖波馬上理解了對方的意思,想必自己包廂那邊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就派這兩人來收場。于是就退出了包廂。
“這里這么這么熱鬧?啊呀,這不是市公安局李成江局長嗎?這位英俊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氣象非凡的老兄又是誰?”仿佛沒有看到其他人,他們兩小子自來熟的一進包廂眼睛亂瞟的就瞟到沈翟耀身上,吊兒郎當的道。
從進包廂,這位沈大公子就非常的郁悶,貴為東海市第一衙內,可他的名號在這里,居然一點也不好用,不論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還是后來冷冰冰的嚴妍,直接是無視他。現在總算有人正眼瞧他,而他還沒有亮出自家老子的名號,這讓他受寵若驚,也不管李成江的不贊同眼神,直接站起身來。
“你們二位是?”沈翟耀笑著問。
“我是輝煌錄像廳的許二。”許二自動伸出手來。
“我是輝煌錄像廳的王悖。”王悖也伸出手。他們兩個可是帶著結交這個沈大公子的目的前來,否則怎么會這么明顯的順溜拍馬。
“我是沈翟耀,東海市市長是鄙人的父親。”和他們握住手,沈翟耀再次抬出了自己衙內的名號,經過剛才在嚴妍那里的挫折,其實他都有點不自信了,總算這回許二和王悖反應相當的給力。一聽是市長的公子兩人抓著沈翟耀的手激動的,搖了又搖。
“我們就說哪里來的這么氣象非凡人,原來是我們東海市市委書記的公子,不知道幾位在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許二故作非常吃驚于包廂的樣子問道。
“我原本也是對東海第一服務的海悅廳相當期待的來,結果服務員不識抬舉也就罷了,連這里的經理也這么囂張,一氣之下就把包廂砸了。”沈翟耀基本是顛倒是非黑白的說著,“然后這位嚴經理就要我們給酒店一個交代,你說他們服務這么差我砸包廂有錯嗎?”
“沈公子,太過分了,明明是你調戲我們的服務員在先,我們是正當營業的地方——”嚴妍的不甘心馬上被許二一個手勢打斷。
“好了嚴特助,不管今天誰對誰錯都給我許二一個面子可好?海悅廳的賬不論多少,都算我的。”
“許兄,這怎么好意思,我們素不相識?”沈翟耀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內心是狂喜呀,今天幾經挫折,總算在許二和王悖這里找回了面子。
李成江一看這衙內的表情就覺的不對了,他會幫沈翟耀聯系那些小作坊的老板是因為那些人是正經的生意人,而面前兩位是做什么的?那可是道上的,自從三年前出了范宏民的事情,沈國昌就對兒子是嚴加約束,就是被他知到今天的事,別說沈翟耀那小子要被扒了一層皮,連他也不會好過。于是他上前小聲的對沈翟耀咬耳朵。“翟耀,黑道的混混就不要理會了,你爸會不高興的。”
“他不高興我就不用做人了?橫豎我就沒有見過他高興的時候,李叔你不用說了,我不小了,懂得辯是非黑白,你不愿意就先走吧,今天的事雖然沒有辦成,但還是要謝謝你。”沈翟耀朝李成江擺擺手,表示讓他先走。
“李局長,您放心,我們和沈公子只是真心結交,哪敢起什么歹意,也不會對書記大人帶什么麻煩的。”許二承諾。
“沈公子,我們是真心的結交您,這個海悅廳是沒有辦法呆了,我們去蘭花廳可好?那里也是相當的雅致呀!”王悖笑盈盈的掏出自己的煙,遞給了沈翟耀。他低頭一看,天,特級的大紅鷹,就連他老子都抽不上的牌子,沈翟耀心在顫抖呀,他這個衙內看樣子是白混了。連個小混混都比不上。
一邊震驚,一邊許二和王悖兩人一邊一個搭著沈翟耀的肩膀,前往輝煌酒店的蘭花廳,除了海悅廳,檔次稍稍低一等的就屬以梅、蘭、竹、菊四君子命名的四廳,不過就是那里也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消費的起的地方。最低消費也要380起步價,平常人吃一頓就要幾個月的工資。跟在他們身后的是沈翟耀的兩個跟班。
“翟耀——”李成江還想勸解什么,可人都轉眼不見了他還勸個屁?所以等人走光,他也唯有一聲長嘆的離開輝煌大酒店。
“為什么?”回到包廂,嚴妍就不解的問我。這時鐘飛紅夫婦也已經離開,肖波也告辭了,錢大年去療傷,只剩下吳亞存和嚴妍。
而我也已經酒足飯飽,正在泡著一壺茶,經過幾年的鍛煉,我已經慢慢摸索出一套泡茶的方法,并且已經慢慢的愛上她,享受她,而不是當初的玩了。
“因為他是東海市市委書記的兒子。”我嘴角淺笑,把泡好的茶遞給嚴妍。“想要看懂這場戲可要花上一點時間。”我把另外一個小陶瓷杯遞給了吳亞存,然后自己也拿著杯子,淺口輕泯。今天泡的是烏龍茶的一種,金桂飄香。還沒有入口,就已經讓人沉醉在一片迷離的桂花樹下,仿佛漫天飄的都是桂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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