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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家笙疑惑的看了自己的這個二叔一眼,打開。
沒錯父親手上的照片是我讓爺爺轉交的。如果我直接交給父親,不但起不到效果,可能還要被臭罵一頓,而爺爺是最好的“護航艦”,就算父親知道照片出自我的手,也會看在爺爺的面子上無從發作。
看到照片,照片的內容讓劉家笙觸目驚心,這還是他的治下嗎?打人的和被打的是兩幫年紀很輕的小伙子,挨打得一方手無寸鐵,人也沒有幾個,而另一方氣勢洶洶,手持木棍,其中還有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在勸解什么,結果也被挨打,再看最后一張片的背景,輝煌錄像廳攜子穿越來種田。照片拍的很清晰,看招牌也不是海東農場那家,而是海定縣的這家。由于女兒和吳亞存的關系,他還特意關注過這家錄像廳一陣子。來海定縣,這家錄像廳的生意也很不錯的樣子,現在怎么會被人砸場?而且這幫人連警察都打,也太無法無天了點。
“小夕,這個照片是你讓爺爺給我的吧?”和輝煌錄像廳有關,他馬上想到站在邊上這個思想古靈精怪的女兒,看樣子女兒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是和吳亞存還有聯系。那個吳亞存想干嘛?給小夕這些照片,是要他幫他們出頭嗎?真是好算計,居然利用人利用到他女兒的身上了?想到這里劉家笙氣的七竅生煙。
“你先不要責怪小夕,問問你的治下,黑幫結派橫行,毆打警察搶砸錄像廳,砸這樣的現象正常嗎?”劉翰睿先發制人,讓劉家笙只能恨恨的搖頭,如一個小學生一般。他很想反駁,自己上任沒有多久,可如果反駁有和那些有事起來,相互推脫的官員有何區別?
“爸,我來給你照片可不是來討罵的,我是來幫你的,照片上帶頭砸店打人的這個人你認識嗎?”
幫?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他有什么好讓女兒來幫?雖然這么想,但他還是拿起照片來,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茫然的搖頭,難不成照片上的少年還是個人物不成?他怎么會認識地痞流氓?
“照片里面的這個人也是個警察,叫范宏民。老爸,你剛調來不識他很正常,可他的父母你一定認識。”我指著照片上的人道。
“誰?”下意識的劉家笙問。一個警察會成為地痞流氓的頭子?著說出去也難以置信,怎么樣的父母會教養出這樣的小孩?
“他的父親是市公安局的指導員范武雄,他的母親是海定縣紀檢委書記莫華。”
女兒的一句話,在劉家笙腦海里久久回蕩,印象中莫華這個女人,巾幗不讓須眉,話不多,人也是冷冷的。幾次常委會,連書記周永軍都要看這個女人的臉色,原因她是沈國昌時期的老人,沒人敢得罪她。相比她的丈夫范武雄他就接觸不多了,據說是一個退伍軍人。是這家?劉家笙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兩條眉毛深深的打結在了一起。
“這個什么社會?”劉家笙將照片往桌上一甩,害得我也心虛不已,畢竟我也有自己的黑勢力,只不過沒有像姓范的這么囂張罷了。
“爸爸,你不是正愁找不到突破口,這不是一個天大的機會嗎?”
聽到女兒的話,劉家笙眼神驟然發出光芒。這回還真被女兒說對了,她是來幫他的。“小夕,為什么說這是機會?”和劉翰睿相視一眼,他心知肚明的問。
“爸爸,爺爺剛才說的及對,要攘外必先安內,你只有把控住了所有的副縣長,才能發揮出縣長的職權。有這么個兒子,想必他們夫妻也很頭痛,要是不是得給他擦屁股,可這樣一個兒子的屁股豈能想擦就擦得干凈的?”我瞇起眼,回想過往,再說范宏民的同時又豈不是再說前世的自己,利用父親的職權,為黃魏東謀私。“有時候父母溺愛起小孩可能做了兒子的幫兇也不自覺,所以只要找個信任的過的警察,必定能查到更多的黑幕。”我的手直指向照片中穿著警察制服的肖波。而劉家笙因為女兒指向的那個人,心念一動,原本他還在愁海定縣沒有他所信任的人,想不到真被女兒指出一條明路來。
“丫頭,你又怎么肯定這個警察會幫你爸?”劉翰睿搶在劉家笙前面問出這個問題。
“不是誰都不稀罕劉家這座靠山的,周永軍不靠過來,是他已經有了門庭。我敢說,只要撬動了那個縣紀委書記莫華,周永軍一定會棄兵保帥的。”那個兵自然是那些副縣長的位置,而帥就是縣委書記莫華。“而且這個警察以前幫過我。”
“哦?”這回反而是劉家笙驚奇了孤少。
事情都已經這個份上,為了讓父親無后顧之憂的重用肖波,我講出了前年拘留所里發生的事,特別是以前被我抹去的肖波的那段。講完之后免不了又被挨了一頓批,欲哭無淚。這回連老頭子也不幫我了,誰讓我隱瞞了肖波這個人,在拘留所好吃好住,卻害他白擔心一場。這也是我失算吧!
星期天,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可憐的藍楓還在為期末考試做沖刺,看著我像沒事人般的瘋跑出去,他羨慕的眼神一直送我走出筒子樓。下了十幾天的雨,終于老天開眼,風和日麗了一天,我也可以穿著漂亮的洋裝上街。六月中旬的天氣,走久了還是感覺有點熱,跑到商店,欣喜的發現商店里東輝的飲料銷售的出奇的好,而且在不知不覺間礦泉水也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特別是東海市的旅游風景區,沒有礦泉水的時候路上走累了想喝口水那是奢想,運氣好遇上一杯一杯用家里杯子裝著白開水來銷售的老人家。不過些講究的人還是不敢用外面的公杯喝水的,這和一次性筷子的出現就普及開來的原因是一樣的。在人們影像中一次性消費的東西總是最好的,最衛生的,誰也不會管他生產環節中出現的問題。所以在后世某些良知電臺曝光了一次性消耗品的制作過程,讓人觸目驚心。不過這種觸目驚心在健忘的華夏人心中也不過是驚鴻一瞥,很快早就忘之腦后。有些人只是在某個品牌曝光后,選擇換個品牌消費而已,而華夏的商家也一樣一個牌子做砸了就換個牌子繼續做,至于質量,那是開始時宣傳的需要,等品牌打出去了,吸引的人多了,那個質量那才是真正的“直涼”,直涼到人心呀。
而真正能做下來保持幾十年如一日的品牌,簡直是鳳毛麟角。所以很多外國人才會說國人根本不懂得品牌的價值。等懂得時候,好的品牌不是被收購了,就是已經西山日下做砸了。
從一道隱蔽的后門,我走入輝煌錄像廳的內部。直上二樓,吳亞存已經等候多時。在這十天里,他又和臺灣方面交易了一次,兩次交易差不多賺了十萬美金,這個數字抵得上輝煌錄像廳半年的收入了。
和吳亞存會面還沒等得及我開口,又一疊照片放到了我面前,打開,主角依舊是那個范宏民,帶著他的一幫所謂兄弟,大呲呲的揮舞著手中木棍,在雨中叫囂,游行。照片下方顯示的日期和上次給我的照片日期是相同的。不過這次照片不論相片的清晰度,還是角度的刁鉆,都不像是和上次照片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像是專業的人士所拍。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吳亞存解釋了起來。
“這些照片幾天前差點上了東海日報的頭條,只是在發稿當天被攔了下來。拍攝這幾組照片的是一個東海日報的新聞記者,現在他已經被開除。當晚他的攝像器材和底片也全部被人毀掉,他怕自己會出事,在發稿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才保留下了這些照片。”
“你這小子做事越來越能耐了,連這么隱蔽的事情都被你挖出來了。”我笑,真是天助我也。
“也沒有什么,剛好有兄弟在那里做事,就留意到了這件事。不知道這些照片加上上次的有沒有用?”
“把那個記者也挖過來吧,攝影器材重新添購,弄好點的,什么德國的偷拍利器什么的,你去查一下,什么東西好,就買什么。讓上回拍那些照片的那個小子負責,再叫上幾個忠心一點的人,成立一個部門,一天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姓范的一家。動作越快越好。”為什么不讓更專業一點的記者做頭?我還是有考慮的,考慮這個團體的忠心程度。范宏民不是很愛高調嗎?現在開始我就讓他全家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高調,除非他們一家真的清白,不過有這樣的一個兒子會清白?打死我也不會相信。誰讓他惹得本小姐真的很生氣,而后果看看吧!
養這樣一個團隊雖然很耗資金,可是很值。在未來,他所發揮的作用是難以想象的。
“要不我們辦個報紙或者雜志,南方很多這樣的小報雜志。”吳亞存靈光一閃。
“你的想法是好,不過現在還不需要,等哪天我們走出東海可以考慮這方面。就讓他們掛在輝煌旗下的宣傳部門。你的幾個小家伙年紀都還太小,我不管他們是愿意去自學,還是回爐學校,都給我把文盲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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