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在劉家笙等人,等聯防隊的時候,正埋頭筑長城的幾人可是渾然不覺危機的來臨,特別是農機廠主任鄭美軒,今年他42歲,自覺在原單位沒有上進的可能,當年聽到同鄉的袁立風要到這里做書記,就主動要求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是寧愿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一個頭頭,也不愿意在寧州的大農機廠做一個小小的組長。
“主任,那幾個副場長如果現在找上來了怎么辦?被他們看到我們在聚賭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在座的一個是農機廠主任,一個是農機廠會計,一個是瘋子工程師的徒弟,還有一個是隔壁管倉庫的倉管員。就這四人筑起長城,問話的是農機廠會計錢娟,雖然壯著膽子玩麻將,可她還是心里有點打鼓,畢竟80年抓賭還是很嚴,一場小賭抓住了不但要開會批評,還要罰款近半年的工資。
“怕什么,現在他們正被那個愣頭青的訂單忙的焦頭爛額,哪會有閑情逸致管我們的閑事?”鄭美軒譏笑道。劉家笙不在,就憑那幾人,他才不會當回事。
“鄭主任,說起那個愣頭青的訂單,我師父這回做出來的h型磁鋼真的這么搶手?”說起這個h型磁鋼,李海峰是兩眼放光。能讓瘋子收他為徒,全憑了去年那場火災,他把瘋子工程師背出火災現場,后來那個瘋子就收他為徒了。
“我說李海峰,你千萬別給我打這個h型磁鋼的主意。我回寧州農機廠的前途可全部靠他了災厄降臨。”李海峰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就是一個地痞混混,有腥就湊上來,欺軟怕惡。
“怎么?鄭主任您要走?”錢娟皺眉。農機廠的帳在她手里很清楚,如果鄭美軒走了,她怎么辦?那帳被揭發當事人走了不是全爛在她身上了?
鄭美軒瞥了錢娟一眼,“你們知道我是袁書記帶來的,他既然下臺了,我留著也是沒有意思。你放心,到時會把你一起帶走的。”邊說,桌子底下的狼手就探上了錢娟白花花的大腿。
正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走進幾個身穿制服的聯防隊員。
“鄭美軒,你們幾個好大膽呀,上班時間聚賭,跟我們走一趟吧!”
“程翔,兄弟一場,給個面子。”李海峰上前,搭住帶頭的聯防隊隊長程翔的肩膀。若是平時,看到李海峰他可能還要買點面子給他,畢竟地痞太難纏了,可今天什么情況?副場長舉報,這里的人恐怕還不知道門口還有劉書記親自壓著陣。
看著嬉皮笑臉的李海峰,程翔一手制住了他的手,將他雙手反剪整個身子壓在賭桌上。
“程翔,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當然是抓你。你們幾個都給我老實點。”說著把幾人都押了出去。
看到門口的劉家笙一行人時,鄭美軒幾人才猛然醒悟。
“劉家笙,都說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厲害的,你有種!”往地上吐了口濃痰,鄭美軒罵罵咧咧的被押走。
原本那幾個坐在農機廠聊天打屁的工人,圍上來看戲,見鄭美軒灰溜溜的被聯防隊帶走,他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謝謝劉書記為農機廠除害。”
看了那幾人一眼,劉家笙隨即不滿道:“你們既然知道鄭美軒他們經常這樣為什么不舉報呢?”如果場里每件事都靠他去發掘陰暗角,他自問沒有時間。而且主任帶頭賭博,下面工人消極怠工,整個農機廠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烏煙瘴氣。
“劉書記,那個李海峰在農場可是出名的地痞,誰敢惹他?他自己出事光棍一條,我們可都是有家有口的。況且聯防隊長程翔也經常和他稱兄道弟的。”
“劉書記,是這樣的,說難聽點,我也在這個李海峰身上吃過虧,很難纏。去年村口早餐店的老趙,就是問他要近一年白食的早飯錢,可
第二天就發現店被砸了個稀巴爛。”副場長張光義道。李海峰是鄭美軒養的一條惡狗,得罪小人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得罪這種亡命之徒。他們視法紀如無物,用命搏命,還有就是完全不和你講道理。
劉家笙皺眉,這事他也知道,但是法治社會尋求證據,早餐店的事一沒有當事人,二當晚李海峰有時間證人,所以才會拿他沒有法。
“爸爸,我看這個農機廠這么烏煙瘴氣的,指不定還有多少齷蹉事呢?”我在這時插口。因為想到了去年藍楓帶我去看的那個秘密基地,在那里我看到的東西可不一定見得了光。但又不能明說,否則光解釋都要我解釋死。
“光義,這件事情你去跟進吧,那個程翔不要太信了。錢娟是個女同志好突破一點。”他連忙下出一連串指示。這個農機廠就算沒有女兒提醒他都要查一查的。農機廠是袁立風一手籌備,當初前后扔進了幾十萬的錢,可現在幾十萬的錢就剩下這么幾個散亂的器件嗎?說什么他也不會相信。
張光義聽到劉家笙喊他時把姓去掉,頓時精神一震,這是劉書記把他當自己人的表象呀。
“是!”應了聲,他又跟了出去。
瘋子工程師本名徐立基,出生:1930年。是東海市本地人,據說祖上是東海第一大地主,后來家族分成兩個支派,一支前往上海發展,一支留在本地嘯天都市生活錄。而徐家發展到他父親那代,只留下一名男丁。這名徐家唯一的男丁把徐家家業敗得一干二凈,1949年華夏建國的時候,曾今輝煌一時的徐家繼承人身邊只剩下一名通房丫頭,而他本人在大上海拉著黃包車,當時的地主要戴高帽子批斗,但給他判成分的時候上面為難了,說他是地主?他現在只是一名拉黃包車的勞苦大眾,而說他是勞苦大眾?他家曾今又那么有錢,本人又是出名的敗家子。后來無奈之下給他評了個中農,地主的高帽子沒有帶,但一家被下放到海東農場。這個徐立基從小就對化學非常的癡迷,在他小時候,家產還沒有被父親敗光的時候,他讀得是上海嘉道理學校,老師大多數都是老外,那時他就喜歡上了化學和機械。13歲時就把他父親的汽車拆成一堆零件,15歲時就能把汽車零件又全部組裝起來,可以說他當時花了兩年的時間去組裝。16歲出國,原本他可以不用回來,可是18歲時收到消息父親把家產敗得精光,收到消息時他還在實驗室,不得已他只能回國。誰讓他的實驗室也是一個燒錢的大戶。
劉家笙見到徐立基的時候,老頭子正赤膊著上身,在一個燒的火紅的鍋爐里奮斗。見到這個情況,劉家笙遣散了跟在身邊的幾個副場長,他自己則在一旁等候。
等老頭把那個鍋爐的東西煉完,天已經漸漸發黑,我則在父親的吩咐下去食堂打了一鍋子的飯和菜,還買了一瓶酒。回來的時候,老頭剛剛才發現父親。
“你是?”
“師傅,我們邊吃邊聊吧。”劉家笙招呼徐立基坐下。“我是海東農場的書記劉家笙,師傅,h型磁鋼是你做出來的吧?”在海東農場,自己的書記身份還要解釋這也算是頭一回了,不過能研制出h型磁鋼的工程師,是值得他去敬仰的。
“你是為磁鋼而來?”老頭子也不笨,一猜就中。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愿意分心去做,其實他的心還是像明鏡一樣。就像他收的那個徒弟李海峰,明明知道那個家伙接近他有目的,可是為了讓李海峰能不再煩他,他也就收做了徒弟。活到他這把年紀,什么都看透了,他惟一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多研究出一些成果,那才妄來此生。
“你知道你的磁鋼為農機廠帶來訂單的事情嗎?”
老頭子點點頭,“其實我的磁鋼也不是很難煉制,關鍵是沒有技術過硬的工人。還有這里的鍋爐也不行,如果沒有穩定的鍋爐,很容易炸鍋。”他指著剛剛才練出東西的一個大熔爐道。
“徐師傅,那依看如果要置辦一個專門生產磁鋼的廠,需要多少資金?”
“你要置辦一個專門生產磁鋼的廠?”徐立基非常的吃驚,他以為場領導說不定會拿這個h型磁鋼換點功勞,或者賣掉。
“這是一個好產品,我們為什么不把他推出來?您是h型磁鋼的研發人,我想問你個人對此有沒有什么要求?”
“你會把磁鋼廠辦在東海市?”老頭子激動的問。
“我的設想是辦在海東農場,畢竟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劉家笙不明白老頭子對于東海市的執著,不過海東農場也是屬于東海市的。
“可是在這里的話交通運輸會不會不方便,這里離最近的海定縣也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中間還要分翻越幾座大山。”
“是呀,交通是發展經濟的最大阻礙!”劉家笙思索著。可是搬到海定縣區還要審批土地,立項,審查。即使有訂單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馬上投產。可是在海東農場的交通又不利于企業長久發展。
“爸爸,我們海東有碼頭呀。”
往往身在局中的人很難看全事物的本身。被女兒這么一提醒,劉家笙雙眼一亮,對呀,他怎么沒有想到。
“呵呵,好聰明的小姑娘。”這回,連徐立基也滿意的笑了。
高速,本章節是地址為如果你覺的本章節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