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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現在的局勢怎么樣?現在上面對于聯產承包制的利與弊雙方的口水仗已經打的不可開交,現在我們就家里幾個人,大家都談談各自看法吧!”
吃過晚飯,劉云昌召集幾個子女和劉家笙來到書房談事,當大家看到劉翰睿的時候,都大吃一驚。
“二哥不是一向不問世事的嗎?今天怎么也來了?”三子劉翰明開口,劉嘉陽盡管好奇,不過有了婚宴上的經驗,吃過虧的她是不會再開口了。
劉云昌看了下眾人,三子劉翰明盡管不是三個兒子中最出色的,不過劉家二代無人呀,他最看好的劉翰睿殘了以后,他就只能培養這個一向看不上眼的劉翰明了,和幾個大哥比起來他是精明有余,智慧不足。而為官之道重在智慧,所以他也不指望劉翰明能走多遠,只希望能做到承上啟下吧!而大女兒雖然聰明,也努力,可心胸過于狹隘。一個心胸過于狹隘的人,在做事手法上,很容易感情用事,走偏激。這樣在官場上太容易被別人利用。他也勸過她退出官場,何奈女兒反而認為他是性別歧視,所以他也就由著她。劉家三代,由于劉家笙的回歸而重新被京城的各方勢力所關注。在劉家笙還是棄子的時候,劉家三代可都還是小孩子。今天老二參加這個會議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提出來的時候真的讓他又驚又喜,驚的是這是老二從未有過的表現,喜的是等這天他已經太久。
“我參加今天的會議你們也不用太過吃驚,太久沒有出來了,就想了解一下外面世界。你們該說什么還是什么,別當我存在就是了。”劉翰睿坐在輪椅上,淡淡的道。然后把輪椅推往書柜方向。這個房間已經有將近十多年沒有走進來了,劉家子女除了他也很少被單獨獲許在這里。這十年書柜里又添了不少新書,不過老書消失的也不少,他知道那是那場大革命的浩劫,那幾年幾乎每天家里都會來很多群起激動的紅衛兵,他們把家里很多書和東西燒光的燒光,砸光的砸光三生流離一世長安。
那場浩劫對知識學者來說是一場浩劫,很多年他的消沉也和那場浩劫有關。畢竟他先是一個文化人,然后才是朝鮮戰場上的英雄。如果說秦始皇的十萬坑儒是因為國家的統一。而華夏國的這場浩劫又為了什么?把一大批文化人學者,把華夏幾千年的文明,打上封建和資本主義的標簽一概否定。即使這場浩劫已經結束,國家卻千瘡百孔。
“家笙,你在最基層,你先說說聯產承包和同工同酬孰優孰略?”劉云昌在這個時候點名問道,不無考驗的意思。
“那場浩劫,已經結束很多年,國家總要發展起來,大家要吃飽飯總要有個可行的方案,我先不說由安徽省鳳陽縣鳳梨公社小崗村發起的家庭聯產承包對還是錯。我想問問大家他們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發起這場變革?”停了一停,他又道:“爺爺,當年你們和國民黨打仗又為了什么?”他又問。“因為想吃飽飯。”他自問自答。“我看過去年他們的數據,去年他們糧食總產量66噸,而這是他們全隊1966年到1970年5年糧食產量的總和。為什么要否認這個成績?至少我就是親自上陳整個農場也出不來這個成績,除非這些土地是他們自己的。”說道這里劉家笙反而笑了。
“雖然家庭聯產承包獲得了大豐收,可是批評聲也不絕于耳,否則上面也不會討論的這么的激烈。家庭聯產承包始終是和我們國家的制度相違背。”劉嘉陽反駁道。
“我們的國家制度是什么?”劉家笙毫無懼意的對上。“憲法規定:華夏國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這是我國國家制度的核心內容和基本原則。中國有超過九億的農民,如果這九億農民認為家庭聯產承包制和我國的國家制度相違背我無話可說。”把手一攤,他迅速的靠向椅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聽到這里,劉翰睿不斷的微笑點頭,現在他總算知道劉夕像誰了,有這么個父親,也難怪連女兒的辯才也了得。正想著,眼角的余光掃到虛掩門縫里的一雙偷窺的眼睛,雙目對上,他帶著笑意推著輪椅過去,將人拉了進來。劉云昌看到了這一幕,皺了下眉,終沒有說什么。而書房中的氣溫也因為爭鋒相對而升溫。
“你,你這是詭辯——”劉嘉陽不服氣的道。手指更不客氣的戳向他:“你這是危險言論,中國是農業大國不錯,可九億的農民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民。”
“好了嘉陽,你也不用太激動,我們不過是坐在家里討論一下。你指的危險言論太過于危言聳聽了,現在連最高領導人都沒有對家庭聯產承包制度發表言論,你怎么可以就這么下定論。三子呢?你有什么看法?”劉云昌話鋒一轉,轉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劉翰明。
“姐,關于這點,我不支持你,現在的最高領導人曾經提出要恢復農業生產,在生產關系上不能完全采取一種固定不變的形式,哪種形式能夠比較容易比較快地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就采用哪種形式的言論。依照他的行事風格,這場改革不可避免。除非有和他同等級的人反對。”
而現在論資歷,有誰比的上他,和他同等級的,要么病死,要么在特殊時期中被害死,可以說改革勢在必行。
聽到劉翰明的這番言論讓劉云昌欣慰無比,這小子雖然智慧不足,可好在會鉆營,琢磨。可以從最高領導人曾經的言論來結論未來華夏國的走勢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家笙,以前是想對你磨礪才讓你去東海市,現在我覺得你也歷練的差不多了,我們老劉家的根基終在北方,而不是南方,你要不要考慮調過來?”要說劉翰明這番言論讓他欣慰的話,那先前對劉家笙的考驗如果有分數可以評判,他絕對會打滿分。不管是分析華夏國現今的狀況還是調查小崗村的糧食數據,都讓他非常的滿意,老天總算對他劉家不薄,雖然在朝鮮戰場上犧牲了一個大兒子,又殘了一個他最看好的兒子,現在總算在第三代身上看到了一點曙光,也是時候讓劉家的第三代出世了。可他還沒有等來劉家笙的回答,一個稚嫩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我反對!”
只不過想看看父親有沒有在家庭會議上被欺負,結果被劉翰睿請了進來,讓她聽到這么爆炸的一個消息平步青云。開什么國際玩笑,若是父親被這么調到北方還有什么搞頭?未來發展的重點可全是在南方,單看未來華夏被提拔上去的官員?幾乎南方占了一大半。而且,她的記憶,生活習性,熟悉的人全部都是在東海市。而就此去北方的話,她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錯過了未來發展最為關鍵的前十年等她長起來還有什么搞頭?所以不管怎么樣都要阻止父親前往北方,不但是這樣,她還要讓老頭子打消念頭,否則就算父親不愿去,老頭子總有一天還會把他調走的。
“大人講話,小孩子插什么嘴?”本來就和劉家笙在這里爭鋒相對吃了虧,又看到劉夕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劉嘉陽惱火的道。
原本劉云昌也是要訓斥劉夕的,不過看到女兒已經開口,也就沒有再訓斥下去,倒是對老二的行為更是不理解了,他知道人是老二叫進來的,可從來沒有見老二這么對人和顏悅色過。
“小夕,你怎么可以這么沒規沒據的?”劉家笙雖然疼女兒,可這里終究不比家里隨意。可又看到女兒眼中的委屈,也就開不了重口責備了。
“為什么不能反對?”忽然,一直不言語的劉翰睿眉毛一挑,在這個時候開口。
這時就連劉云昌也疑惑了,難道是劉翰睿讓劉夕提出反對的?
“小夕,和二爺爺說說你反對的理由?”環顧眾人,他笑嘻嘻的問劉夕。
看到二子的笑顏,這回在場的都明白這個小孩恐怕對劉翰睿的不同意義了。多少年了?沒有看到劉翰睿在人前露出笑容。而奇跡的發起人居然是這個小女孩?劉云昌這個糾結呀!
“我覺得爸爸在哪里工作不重要,因為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稚嫩的聲音響徹全場。劉翰睿盡管對劉夕已經刮目,可聽到她現在的這句,心中激起層層漣漪,天才呀,他劉家恐怕要出一個天才了!
而劉云昌更是疑惑了,這話是劉翰睿的意思還是面前這個小女孩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面前這個小女孩的想法這也太過駭人了。可如果是劉翰睿的想法,他何以自己不提出來要借一個小女孩的口呢?
“小夕,你為什么會認為金子會發光?這話誰教你的?”劉云昌走到她面前,試探的問。
我故做疑惑的想了一下,回答:“金子不是到哪里都會發光嗎?這個還用人教嗎?”
一句話,讓劉云昌心一顫。是呀,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這么簡單的道理,如今反而讓一個小孩來告訴他。最高領導人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畫圈的時候他就在一旁,那里如果真在未來幾十年發展起來,無疑未來的重點全部會集中在南方,而劉家笙現在在南方落腳就是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雖然那里沒有他們老劉家的勢力,可伴隨著劉家笙的升遷,絕對能培養出一批劉系。這回他看向劉夕的目光帶著灼熱。
“好,好,好。”連續三個好以后,他抱起面前的女孩哈哈大笑。“不得了呀,大家看好了,這可是我們劉家的第四代呀。”
“父親——”
劉翰明還沒有反應過來。劉嘉陽的眼中出現了不服氣,從小她這么努力的追趕著哥哥們的步伐,卻沒有得到過父親一句夸獎,而這個小女孩憑什么?就這么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嗎?劉家的第四代?一個從小不被劉家所承認的野種當的起這個稱謂嗎?
沒有理會劉翰明和劉嘉陽,劉云昌繼續:“家笙,你女兒說的對,是金子總會發光,你在東海可要擔當的起金子的作用。”
“爺爺,小孩子胡說,怎么您也跟著小夕瞎鬧。”劉家笙哭笑不得,女兒的一句話居然改變了爺爺的想法?劉云昌是什么人?就算是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決定,女兒卻做到了。雖然嘴巴這么說,可劉家笙心中升起一股自豪。劉家第四代?來京城這么長日子,自己這個爺爺還是第一次在全家人的面前承認劉夕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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