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交警篇
第二卷交警篇
盛林濤驚掉了眼珠子,匆匆翻翻手里的票,全是連號!一萬一張,豈不是說,這二十張票就是二十萬塊錢?我個親娘啊!就是金子做的門票也沒這么貴啊!
劉羽也吃了一驚,我靠,那哥們兒手里一百張票就是壹佰萬人民幣?
這還是朱莉莎的演唱會舉辦得倉促,來不及長周期宣傳的結果,否則門票再上漲一半也不是問題!畢竟是天王巨星!
“行了,發下去吧,記住我的話,可以給家屬,但絕不要拿去販賣!”劉羽再次警告道。.
盛林濤握著沉甸甸的票子,挨個發門票,發一張他心就跟著顫一下,一萬塊一張的票啊,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眼看快下班,劉羽揣上兩捆門票,琢磨著人情給誰送,驀地,馬玲跑來匯報,治安科正副科長打起來了!
媽的,劉羽一聽就惱了,自己人搞自己人,有沒有出息?
“叫他們過來!”劉羽重重放下公文包,不多時,治安科李廣年科長和陳笑之副科長,兩人頭發凌亂,衣衫不整,鼻息粗重,紅著眼睛站在了劉羽辦公室里。
看他們一副狼狽樣,劉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板著面孔張嘴就訓斥:“你們還要不要臉面?在所里打架?還是正副科室長?陳笑之年輕就算了,李廣年你四十好幾的人了,動動腦子行不行?”
劉羽素來威重,兩人被訓斥得啞口無言,低著頭不敢辯駁。
劉羽大罵一通,見兩人老實才消了點氣“說說看,為什么打架?是誰的媳婦兒被搶跑了,以至于沒皮沒臉的公共場合打架?”
李廣年委屈的苦著臉:“劉所,我承認,我有錯,可陳笑之太不是東西!”
陳笑之當即便怒著臉反駁,卻被劉羽冷冷盯了一眼:“沒讓你開口就別說話!”
李廣年這才將事情講述一遍,合著居然是門票引起來的!
盛林濤發了門票,李廣年也沒當回事,朱莉莎是誰?很有名么?他兒子在外讀書,家里沒啥年輕人,誰看勞什子演唱會?陳笑之三十出頭,平時喜歡玩,發到一張朱莉莎演唱會門票,直接便傻眼了?他比馬玲更清楚,一萬塊的黃牛價是昨天,這種靠前的真門票,今天是最后一天,已經飆到一萬五的天價了!還是甩出去就有人搶著買的那種!
見李廣年不當回事的將門票丟在桌子上,陳笑之笑瞇瞇道:“李哥,這票你不要給我吧,我給錢。”
陳笑之平時還挺配合李廣年,左右沒人看的門票,李廣年直接就給陳笑之了:“拿去吧,我又不看這東西。”
陳笑之不動聲色的將票坑到了手,李廣年在快下班時,到戶籍科轉轉,戶籍科幾位正拿著票興奮大談:“劉所大方啊,給咱這么厚的福利!聽所里的小年輕們說,這門票甩出去最少一萬塊!就這么用了,我真不舍得啊!”
什么?門票一萬塊?李廣年傻眼了,就一張破紙值一萬塊錢?聯想到陳笑之藏著掖著不做聲把票要走,李廣年氣得跑回去找他理論,把票要回來。
陳笑之心虛,他已經答應女朋友,說自己搞到了兩張票,都答應明天一起看演唱會,這要搞不到票,不是讓女友瞧不起么?他好話說盡,可李廣年在氣頭上,這么值錢的票,你不吭不響的騙走,有你這么缺德的么?吵著吵著,陳笑之也來脾氣了,老子就是不還你,怎么了?于是,兩人就對罵起來,最后,陳笑之氣憤的將李廣年的票給撕了,兩人終于扭打起來,以至于現在。
聽完,劉羽目瞪口呆,靠了,合著還是哥們兒的票惹的禍?
“你們……”劉羽一陣無語,黑著臉從包里摸出一張票丟給李廣年,沒好氣道:“行了,一張票,看把你們鬧得,丟不丟人?”
劉羽再看向陳笑之,對上他慚愧的賠笑臉,劉羽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有理哈?騙了人家票,最后還撕了!”
陳笑之擦了擦鼻血,狼狽的苦著臉:“我沒想賣錢,就想在女友面前炫耀一下,省得他總說當警察沒用,這票就算能賣出十萬,我也壓根沒打算賣,我真不是沖著值錢才騙李哥的票。”
“把票還我?”劉羽面色一板。
陳笑之苦澀的不情不愿的把票還了回去,不是味兒道:“對不起,劉所,我錯了。”
“哼!知道錯就好!”劉羽將票放回包里,卻摸出兩張連號的丟給他:“這次事你要深刻反省。”
王小燕也收到一張票,興奮的合不攏嘴,她大學那會,最喜歡的也是朱莉莎的成名曲《似水年華》,有事沒事就會哼幾句,沒想到跟全所里人一起得了張門票,聽幾個年輕男警說,這票得值萬八塊錢呢,老貴了!
可王小燕有點發愁,所里男警多,女警少,到時候跟誰一起看呢?找劉羽?王小燕使勁搖搖頭,還嫌為他惹麻煩不夠呀!正這時,馬玲卻找過來,主動表示,希望到時候湊對,左右她老公上班沒時間來,而且她老公對她有些懷疑,她不好跟別的男人靠太近,只得找女警了,而王小燕這個很可能是劉所暖被窩的女人,順便結交一番很不錯,她也聽說了,劉羽從王小燕房里呆了很晚才出來,真的很晚……
小雪不在,劉羽就賴在綠柳過夜了,這是第一次在綠柳過夜,以往總有小雪在,所以拉著慶漁歌、白潔一龍二鳳大戰在所難免。
兩個小時后,一人兩道精華喂飽,劉羽一人給了一張票:“朱莉莎的演唱會,不看就給家人,別拿去賣就成。”
“演唱會?”白潔略略心動,以往一直當個家庭主婦,安于守家,去外面看演唱會這種事幾乎想都不敢想。
慶漁歌驚喜的親了劉羽一口:“哈,一萬五一張呢,我看過最貴的演唱會了。”
“哈?一萬五?朱莉莎名氣很大嗎?門票居然這么貴?”白潔不敢置信的看了再看,一張票就一萬五?
慶漁歌似笑非笑的一把握住依舊昂揚堅挺的小劉羽:“名氣大有什么用,還不是被它征服了,要跟咱們共用一件物品?”說完,低下頭,張嘴含住了這根猙獰。
劉羽第二天早上,給唐晨打了電話,金凱門送過去三張門票,隨后蘇玲瓏也打了一個,軍區給送了三張,最后給自己的老隊伍,交警三中隊李乾坤羅大寶他們送了四張。
握著手里還剩下的五十多張票,劉羽嘴角抽抽,送出去一大把,怎么還有這么多?要不所里一人再發兩張?
“喂,小劉,我常姐,聽說你手里有演唱會門票?”常梅芳不客氣的電話敲來。
劉羽愣了愣,齊建華都沒門票,不至于吧?送他門票的人會少么?
“常姐,齊書記缺門票?別是你想要吧?你要我給你三張。”劉羽大方說道。
常梅芳爽朗的笑道:“你呀!真是書記要,他缺的不是送票的人,缺的是不用還人情的那位,正好你手里有票,我就代齊書記問問,不用多,三張就行。”
劉羽哼哼不平:“憑什么我的人情就不用還?建華書記照樣得還!來我所里領票吧。”
放下電話不多久,電業局局長谷萬金這廝居然也來電話了:“小劉,據說你有票,很多?”
“有幾張,不多,怎么了?”劉羽覺得這是賣人情的好時機。
谷萬金笑呵呵道:“小劉,分老哥幾張,不多,5張就行。”不待劉羽開價,他就補充道:“電站股份的事,我正在疏通,到關鍵時候了,你不能光站著望著老哥辛苦不是?”
艸!又白瞎了五張人情!
不多時,胡紅軍也要了兩張,至于原因,還是盧媛媛嫉妒高臨惠,聽說流芳所里發福利,每人一張一萬五的高級門票,登時眼睛紅得發藍,心里頭那個酸溜溜沒法說了,當初要能留在流芳所該多好?現在流芳所評優評先評文明,各種榮譽往他那里塞,盡管流芳所壓根就不在乎,隨便往走廊墻上擱著,甚至都懶得掛,直接扔倉庫——走廊里還擺滿著錦旗呢?實在沒法掛了!可市里就是不要錢的塞給流芳所,這不,去年全市十佳人民警察,上個星期評出來了,流芳獨占了三!劉羽一個,盛林濤一個,最后高臨惠在擒拿流芳三巨頭立了三等功,也算一個!
流芳現在不得了啦,就差今年的最佳派出所還沒評出來,不過就沖流芳所治理流芳那塊亂區來看,是他們的,跑不掉了。現在,哪怕是在流芳當個普通警員也能蹭點金粉往臉上抹抹,遠比默默無聞在別的派出所混曰子強。念及至此,盧媛媛對當初的決定越發懊悔,哎,我糊涂啦,一樣被流芳所借調,高臨惠風生水起,我呢,原地打轉!盧媛媛堅信,她不會比高臨惠差,她只差機遇罷了,可惜,那個機遇她沒抓到,高臨惠抓到了。
胡紅軍以前為劉羽鞍前馬后,辛苦自不用說,實惠沒撈著多少,這個人情劉羽一直沒找著機會還,看今年能不能為他謀個上進吧,這兩張門票只能算是支付的利息,也是沒法要的人情。
胡紅軍之后,周明也要了三張,準備送領導,國際毒梟羅爾斯成功被他帶領的禁毒支隊擊斃,轟動不小,市里正在為他請功,周明也在四處活動,看能不能抓個二等功回來。得知劉羽有門票,且是有價無市的那種,立馬找劉羽要門票。
得了,這三張又是白瞎了,周明對他的幫助沒法形容,三張都不給,他劉羽就未免太忘恩負義。
陸陸續續有人打電話要劉羽的門票,票子是一張少一張,到吃晚飯的時候,被預定得只剩下十張!其余的全被風山一干大小領導預定走,速度之快叫劉羽一陣咂舌。
正在劉羽盤算賣出多少個人情時,一個雷山黨委序列電話敲了過來。
“劉羽是嗎?我雷山市委秘書長鄒冠華,你手里演唱會門票,留十張。”鄒冠華公事公辦的口吻,帶點命令的語氣。
劉羽笑了,你瘋了吧?給我下命令?聳聳肩,哂笑道:“抱歉,沒給你們雷山預留。”
鄒冠華眉頭一皺,劉羽的難纏,雷山官場都略有耳聞,公認的野蠻粗魯,雖然很大程度是被妖魔化,但不能不說明劉羽真的不好打交道。
頓了頓,略微緩和聲音,鄒冠華道:“請放心,我們按市場價格購買。”
“市場價?行啊,我手里剛好只剩十張,一百萬一張票,要不要一句話!”劉羽冷笑道,他對雷山官場素來無好感!從曹華章那個鳥人開始,到雷山黨委默認雷山媒體對劉羽集體攻擊,就沖這份間隙,劉羽怎么可能給他們票?還市場價,出得起市場價的一大把,幾個買到票了?我是傻大冒,還是你們優越感太強?
“你!”鄒冠華怒了,錯非無可奈何,他才懶得跟劉羽這種人王打交道!也怪雷山不夠重視,起初得知這場演唱會是風山與首山聯合舉辦,雷山幾乎條件反射的排斥,最近風山和雷山,火藥味兒有點濃,尤其曹華章事件,本就不和睦的兩市有了間隙。風山人怪雷山培養的干部目中無人,鬧出人命居然不吭不哈不匯報;雷山人怪風山太不講情面,說捅就捅出來,在全省面前給雷山抹黑。總之,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說道,鬧得有點嗆。
正因為如此,雷山普遍對這場所謂的國際姓演唱會抱冷眼態度,省臺找上門給的門票都被他們拒收!然而沒想到的是,在頭兩天,首都一位退休的老將軍,就是出身雷山的杜老將軍,以前跟著[]打江山的,他的通訊員聯系到雷山,老將軍的孫子想看朱莉莎的演唱會,希望雷山方面能代買票。
這下,雷山市委書記、市長臉色比豬肝還難看,你他媽怎么不早說啊?現在才開口,我哪去跟你變門票?但人家杜老將軍都發話了,他們能怎樣?只有捏著鼻子到處找票唄。
問到中州臺,柳宗權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只剩兩張機動票,而且座次靠后,好的都沒了,你們要得太晚——媽了個巴子,老子巴巴送上門,給你們雷山市五張指標時,你們兩手一擺,揮蒼蠅趕人走,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怎么現在又跑回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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