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罰單是為我好?這句話讓劉羽無聲的笑了笑。
“我這個人屬于犯賤型,罰單給我開好!”
胖子不耐了,斜眼一瞪:“嘿!我說你這個人還真就是犯賤!行!要罰單是吧!2萬,媽了個巴子,你喜歡罰單,老子給你開!”說著翻手便拿出一個儀器,真的打出高達2萬的罰單。
劉羽面無異色的把罰單踹兜里去,淡淡笑了笑,今天可夠稀奇,來一趟看守所,路上接連遇到兩筆勒索。一筆民間,一筆官方——若說誰最遭人嫉恨,自然是官方。
國家給你權利,是讓你維護社會的穩定,可你干了什么?拿國家給你的槍桿子上山當土匪?而且光明正大?
為什么那狗子劉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是他有忌憚,他怕官。
可這倆人呢?本來就是官,披著官皮干土匪干的事,甚至比土匪更兇殘,明目張膽敲詐勒索,底氣十足,這種事,劉羽不可能輕輕放下。
“好了,你們三個,都跟我去趟運輸管理處!”有罰單做依據,不怕他們狡辯。
“我艸!你他媽欠揍是不是?”胖子火了,遇上個這么沒眼色的就算了,偏偏尼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們的耐性,不是找死么?
這兩人越是抖狠,劉羽越是要收拾他們,麻痹的,沒人慣你們壞毛病!
“別他媽跟他啰嗦!艸,找抽!”瘦子說話的時候已經動手了,一耳光抽向劉羽的臉頰。
結果可想而知,劉羽右腿如閃電,一道黑影閃過,瘦子就已經倒飛了五米遠。胖子見狀,勃然大怒,反身從車里抓出一把大扳手,兇狠的朝劉羽的腦袋砸:“敢襲擊國家工作人員?你完了!”
“去你媽的!”劉羽著實給這幫無法無天的主搞煩了,飛起一腳踩在他臉上,踢得他滿腦門是血。
那少.婦終于慌了,抱著懷里的孩子拼了命的跑。
劉羽幾個箭步就追了上來,正準備一把揪住少.婦,哪里知道,對方居然反手把手里的小女孩往他身上砸,自己趁機往遠處跑。
靠!劉羽不大敢相信自己眼睛,這是你孩子啊,你的孩子!
身手快若猿猴,一把抱住差點摔在地上的女童,劉羽對這少.婦也是火大到沒邊。腳下如同裝了發動機,呼吸間就追上了少.婦,抬起一腳就踹得她往前撲了五六米遠,一張臉給磨破了不少皮兒,滲著絲絲血絲。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拎起少.婦,甩手就是兩耳光,指了指懷里的孩子,怒道:“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在干什么?這是你的孩子!利用孩子來博取同情賺昧良心的錢就算了,危急時刻,你拿孩子當沙包?你就是這么當媽的?”
少.婦給吼得渾身一顫,低著頭不敢抬頭,這大兄弟,少林寺出來的吧?見過這么能打的,沒見過你這么能打的?
“都他媽給我上你們的車,馬上去運輸管理處!”劉羽一腳踹起一個,將三人全趕進路政的車,讓其中一人開車。
“大哥,求求你,別啊,我們錯了不行么?”瘦子苦哈哈的捂著劇痛的肚子:“我們思想有問題,工作作風不好,我們一定改,你擾我們一回吧。”
“呵呵,現在求可憐了啊?剛才換個普通人怎么辦?不得給你們罰了2萬,還挨頓毒打?我要看看,你們運輸管理處的人怎么給我個說法!”劉羽才不理這些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媽了個巴子,你們當土匪的欺負別人的時候,他們沒求過饒?你們繞過別人沒?張口5千,再張口2萬,錢來得可真容易啊!
倒是胖子不到黃河不死心,輕哼一聲:“回管理處再說。”哼,你一個外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當管理處是你家啊?我們平時的孝敬都被吃啦?
相對于交jǐng和交通的罰款,一般的車,尤其是運輸車,最怕的就是遇上交通局的稽查大隊和路政隊,這倆罰錢那叫一個兇殘吶!少也得幾千,多上萬,就像劉羽剛才那樣。2萬,整整2萬吶,說開就開!不是罰自己的錢不心疼,這幫人怎么狠怎么罰。
運輸管理處號稱交通局的三大處,處長都是科長級。
這里的處長蘇偉,四十出頭,人顯得精神有活力。
劉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徑直推開了蘇偉的門,老子是來問你話的,沒必要跟你講客氣!
蘇偉正坐辦公室看電影,冷不丁有人不推門進來,還是抱著個孩子不倫不類的,登時惱了。
“你,干什么的?”蘇偉手一指劉羽,哼了聲。
劉羽眼皮都不帶掃他的,沖身后三人哼了聲:“都給我滾進來!”
“蘇處長。”胖子捂著一頭血的臉,低著頭站直了身子。
瘦子則捂著肚子,表示自己也受了傷。
“你們干了什么的?啊!”蘇偉一瞧兩人傷痕累累的進了自己辦公室,登時火大。
劉羽氣定神閑的發話:“我打的。”
蘇偉一拍桌子,怒視道:“你誰?憑什么打人?小李,叫jǐng衛科的人!通知他們,有人襲擊國家工作人員,移交給jǐng方!”
劉羽眼神瞇了瞇:“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打?”
蘇偉嘴皮子一翻:“不管怎樣,打人就是不對!必須受到法律的嚴懲!”開玩笑,打了我的人,還帶到我的辦公室,這種挑釁,我不拿點狠手段出來,你不知道狠氣!
“行!你的態度我明白了!也是個欠抽的人!”劉羽當真是敢作敢當,在胖子瘦子駭然的目光下,當著他們的面上前就飛起一腳踹在蘇偉的臉上,踢了他個人仰馬翻,這還不算完,劉羽一把拎起他的衣袖,按著他的腦袋往桌上猛磕——麻痹的,怪不得下面的人跟土匪似的,你當領導的就沒帶好頭!找你解決問題,你給老子拽得二百五似的。
“你!你打人!快通知jǐng衛!反了天你!”蘇偉羞惱到極點,舍了一身干部的行頭,抄起花瓶就砸過來。
“去你媽的巴子!”一個拳頭砸過去,蘇偉就仰面朝天。
劉羽一腳踩著他的肚皮,冷意森森:“我看你這個處長也當到頭了!”隨手在他辦公桌上翻弄一陣就找到了交通局辦公室的電話,想都不想就用電話打了過去。
交通局辦公室接電話的專員一瞧是管理處的馬上接了。
“這里是交通局辦公室,你……”那邊淡淡的發話。
劉羽煩躁得很:“我交jǐng三大隊三中隊劉羽,不知道問你們局長,現在,叫他接電話!”
接電話的專員傻眼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張口就叫交通局長接電話?
饒是這邊的蘇偉和胖子瘦子也傻眼了,你他媽到底哪蹦出來的啊?
專員壓著電話頭,沖身后一中年女人說了一遍。
這位就是新來的交通局局長,白千鶴,一位四十多的女性干部,聽到是劉羽找她,登時坐蠟了。
她是副局扶正的,平時不太管事,可不代表她不知道劉羽這個兇人,昨天在風山中學還狂抽教育廳副廳長湯冒的耳光呢。退一萬步來說,為什么輪得到他從副局長調任正局?還不是劉羽把曾碧海搞下去了?雖說出力的是莫言青市長,但都是交通局的人,一點爭斗誰不清楚?是惹了劉羽才平白遭罪。
她對劉羽的兇名赫赫,頗為忌憚,眼珠晃動一下,專員就明白什么意思:“白局長外出……”
“外出視察工作還是開會?我現在就去他辦公室!”跟劉羽比不講理?開玩笑,他最喜歡的就是講理,歪理,正理,不講理,他統統吃得下。
得到這樣的回答,白千鶴嘴巴發苦,我這又是哪得罪這尊殺神了?對上專員投來的目光,白千鶴氣不打一處來,還能怎么辦?真給這兇人找到由頭,我也學那曾碧海,辭去職務回家抱孫子得了。
得了白千鶴的示意,專員忍不住嘴角抽抽,語氣溫和不少:“劉先生稍等,白局長外出檢查本樓棟科室工作了,我馬上通知她。”
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白千鶴才裝作剛回來似的:“喂,是小劉吧,我是白千鶴,什么事?你說。”
劉羽眼皮耷拉,我跟你沒這熟,話說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交通局新任局長是誰。
“嗯,白局長,你這邊的運輸管理處巡邏執法人員涉嫌與人勾結,違法釣魚執法,向車主索要高額費用。”
白千鶴微微嘆口氣,挨千刀的東西,怎么給劉羽撞上了?可人家一句話就處理自己人,說出去得叫人笑話。
“那個小劉,不是我不幫你,這事有目擊證人嗎?凡事都要走流程不是?”白千鶴委婉的表示。
“目擊證人?怎么沒有?敲詐的就是我!還有2萬的罰單!怎么處理,你給我個說法。”劉羽毫不客氣,當著電話就要處理,這算是相當不給白千鶴面子了。
可白千鶴呢,偏偏還得受著。
你們敲詐到劉羽本人頭上了?白千鶴好懸沒暈死,我說你們找死不等時間吧?敲詐到兇人的頭上,你們是打算坑死自己還是打算坑我啊?
“我會關注這件事。”白千鶴表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