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易消化
在巨石小朋友的幫助下，第二天一早，實驗組的成員全部蘇醒。(舞若)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能直接恢復自由，出了這種事情后，太空艦的高層已經不再信任這群人，說什么都不肯把他們放出來。莫栗只好直接和莫家華取得聯系，把她讓巨石小朋友幫忙的事情告訴了他，在取得莫家華的許可后，實驗組才全部從隔離狀態解放了出來。
因為錯過了昨天的晚餐，肖念主動承擔了今天的午餐制作。
看著他一本正經地來到廚房，莫栗問道：“你準備做什么？”
肖念邊選著菜邊說道：“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做什么好了。”之后，他選了馬鈴薯。
莫栗盯著他切出來的東西，挖苦道：“還沒梁梁切得好呢，看來你得多做做，切得這么厚，不容易炒熟。”
“要是你愿意幫我試菜，我可以考慮。”肖念的手指微微屈伸了下，菜板上的馬鈴薯立刻被切得粉碎，他微笑著看著莫栗，“這樣是不是就很容易能炒熟了？”
“………………”莫栗的表情僵硬了下，“肖念上尉，有你這么切菜的嗎？太空艦里不能使用異能，你居然還帶頭違反。”
“你幫我保密不就行了。”
“你是我的上司，你要起好帶頭作用。”
“沒事，我相信你，我覺得我的下屬都是能分別好是非的好下屬。”
“喂！”完了，總覺得這家伙說話越來越厲害了，“你少得意，要是不好吃，大家不愿意吃。到時候你自己一個人都吃完。”
肖念苦笑著說道：“你至少得幫我一下。”
“你在三年前就能在吃下三瓶流質食品后，又能吃下我做的晚餐，這么點東西，對于你來說，簡直小意思。”
“這么說來，當時你知道我吃了三瓶流質食品？”那件事，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那三瓶流質食品的味道實在是太奇葩了。而且又硬塞了莫栗做的晚餐，胃脹了很久很久。
“給你猜。”
看著她臉上浮現出了惡作劇般的表情，肖念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拿你們姐弟沒轍。”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叫道，“栗子。”
“什么事？”莫栗問道，“要我教你切菜嗎？”用雷靈切成這樣。他是打算炒菜糊嗎？
“不是。”肖念遲疑了下，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說道，“這次的這件事。我敢肯定，在我記憶里沒有出現過，而且很多事情沒有發現，但卻發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啊……”莫栗思考了下，“因為產生了蝴蝶效應吧。”
“蝴蝶效應？”
“嗯，因為我們改變了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又影響了另外的事情，所以世界慢慢變成了和你記憶中不一樣的模樣，而你記憶中的世界，大概是在另一個沒有獲得過去記憶的世界里。”
“這就是窺視未來的代價嗎？”肖念沉默了片刻。“栗子，我要離開太空艦一段時間。下午就出發。”
“是去出任務嗎？”莫栗問道，“一個人？”
肖念輕點了下頭：“嗯。”
莫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還是交代了句：“小心點。”
果然不出莫栗所料，最后的上來的菜幾乎都是菜糊，某人還厚顏無恥地打出了易消化的稱號……可是這菜的狀態都趕上流質食品了好嗎？
真沒想到肖念居然這么不會做菜，不過想想也是。完全沒看見他有時間學過，怎么可能做得出像樣的東西。
好吧，先不管外表怎么樣，來嘗嘗味道好了，說不定意外的好吃。
在幾雙眼睛的注目下，莫栗勇士拿起調羹舀了一勺炒土豆——因為這種形狀的東西用筷子實在是不好夾——然后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她吃了下去。
莫栗象征性地嚼了幾下，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開口說道：“比想象中的要好，還不算那么難吃。”和土豆泥的味道差不多。
幾個小朋友似乎不相信，鼓起勇氣試吃了下，的確要比想象中的好一點，拌著米飯吃似乎還不錯。
看大家都開始吃了，肖念明顯松了口氣。
莫栗笑了：“副隊長也會緊張呀？”
肖念也跟著笑了笑：“是啊，挺緊張的。”
方茵偷偷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彌漫著粉色的氣息——最近方茵小蘿莉迷上了少女漫畫，每天都和小良娜一起看到很晚——她自動在莫栗和肖念的背景上添上了幾朵玫瑰花，忍不住笑了笑，埋下頭繼續吃飯。
小良娜不解地問她在笑什么。
方茵小心地回答：“你不覺得他們很像暗天和晴天嗎？”注：這兩位是她們最近看的漫畫男女主。
小良娜朝那邊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是有點，你可千萬別在米米面前說。”
米米果斷跳下椅子，黑著臉站在了他們中間：“姐姐，你也快點過來吃，雖然肖念哥哥做的東西很難吃，但我們不能浪費糧食。”他著重說了‘難吃’兩個字。
肖念低下頭看著他：“米米，說謊是不對的，小心下巴變尖，到時候變丑了，你姐姐就不要你了。”這是莫族流傳的一個傳說，主要用來哄愛說謊的小孩子，據說只要說謊了，下巴就會變得像錐子一樣尖，甚至可以用來戳穿東西。
“姐姐才不會不要我！”米米下意識用小肉手捂住自己的下巴，小聲嘟囔道，“比姐姐和哥哥做的不好吃多了。”
肖念忍不住笑了：“我會努力趕上他們的。”
“哼，那你就加油吧。”米米說著將自己的姐姐從肖念身邊拉走了，“姐姐，坐我旁邊。”剛剛他們在廚房這么久都沒去搗亂，已經夠給肖念哥哥面子了。如果不是姐姐說要協助肖念哥哥會做很好吃的東西，他才不會那么大方，沒想到被騙了，一點都不好吃。
“其實對于初學者來說已經算不錯了，等你出任務回來，歡迎再來一次。”為了不打擊肖念的積極性，莫栗很努力地吃了一碗半，好飽。
肖念笑著點頭：“樂意之極。”既然她愿意吃。他也不介意再獻丑幾次。
從莫栗家出來，肖念直接去了寧樂的辦公室，上午他只是事先發了一封申請給寧樂，準備下午再直接過去和她說明。
看見肖念進來，寧樂將手里的文件放下：“你要申請外出？”
“是的。”肖念點頭，“我知道這段時期申請外出不太適合。”降雨停止后。每個區域差不多都已經劃分好了任務，他們負責的部分已經完成了，暫時不需要外出。而且太空艦里面的事情也比較多。
“你知道就好。”寧樂停頓了下，“但你還是得出去，對吧？”
肖念再次輕點了下頭：“是的。”
“理由呢？”
“繼續掃除居民區的僵尸，協助統計幸存者。”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寧樂忽然有些無奈：“這是表面上的理由吧？”肖念一直來都是個非常誠實的孩子，怎么現在也學會這招了，“好吧，我同意你的申請，但我希望你不要太沖動。”王醫生的事情肯定或多或少給他造成了打擊，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準備去干什么。
“謝謝。”
“別急著謝我。”寧樂認真地說道。“聽好了，我同意的是申請的這個任務。如果你做了任務以外的事情，我絕對不輕饒。”
“好的，我明白了。”
離開太空艦，肖念屏蔽了手上的id腕表，然后開口說道：“奇奇，你在吧？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奇奇曾經說過她是負責盯著未來1號。所以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關注著這里。
“哥哥居然有事情想和我商量。”果不其然，在肖念說完不久之后，奇奇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我真是受寵若驚。”
“你有時間嗎？”
聽到肖念這么問，奇奇好奇地歪了歪頭：“哥哥有什么事嗎？”
“我想讓你跟我對戰。”
“……對戰？”奇奇蹙眉，“哥哥，你是想要消滅奇奇？”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總覺得有些難過。
“我是想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肖念誠懇地說道，“或者說，我希望你幫我訓練。”他還沒和奇奇這種等級的僵尸戰斗過，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假如連奇奇都對付不了，那更別說石頭弟弟了。
對手的實力到底如何，這種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到。
“訓練？”奇奇停頓了下，忽然笑了，“好啊，反正我也無聊，但是我很可能控制不了力量，到時候估計會讓哥哥受傷的。”
“安危的事情由我自己負責。”肖念想了想問道，“做這種事情，那個人不會為難你吧？”記得奇奇說過，她所看見的事情，石頭弟弟也能看見，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違背了他的意愿。和奇奇相處了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做過什么壞事情，肖念不算討厭她，而且她會愿意幫忙也讓他感到有點吃驚，原本以為她肯定會拒絕的。
“沒事，他也會覺得好玩的。”奇奇俏皮地笑了，“我會注意不弄死哥哥的，但是哥哥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知道。”他還沒弱到這么容易會死掉，肖念朝身后示意了下，“上車，我們到遠一點地方。”
想到自己的任務是監視未來1號，奇奇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后點點頭：“好。”算了，反正他們肯定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舉動。
感覺到主人似乎快醒過來了，小義急忙從待機狀態中切換傳來，果然看見鄧文果睜開眼了。
[主人，您真的同意制作新的系統。]小義顯得有些擔心，[這是全新的一種東西，時間很緊迫。如果完不成，您就得留在這里了。]
“還有這么久，怎么能說時間緊迫。”鄧文果從床上坐起身，拿過外套穿好，“準備一下，我們要出門。”必須要出去找個測試的對象才行，否則根本弄不出來。
“文果，你又要出去？”一走出房間。鄧媽媽就一臉不開心地看著他，“上次你偷偷跑出去那么久，媽媽都沒有怪你，這次又準備去多久？”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么溜出去的，要是被艦長發現，說不定會被趕出太空艦。
鄧文果說道：“不會很久。”
看到媽媽大人這么擔心。小義急忙說道：[放心吧，媽媽大人，小義一定會保護好主人的。]
“有小義跟著我就放心多了。”鄧媽媽嘆了口氣。“一定要幫我看好他，這次記得多跟我聯系。”上一次在她發現不對勁之后，多次聯系鄧文果都沒能成功，最后就跑去問了林檬，林檬經不住她的詢問，把真相告訴了她。
文果這孩子有時候真是太過分了。
小義鄭重地點頭：[嗯，小義知道了。]媽媽大人交代的事情，她肯定會盡全力完成的。
“走吧。”鄧文果說著朝門口走去，又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鄧媽媽，“我出門了。”
鄧媽媽急忙笑著朝他揮揮手：“嗯。一路順風。”男孩子嘛，多出去鍛煉一下也好……心里是這么想著的。但看見客廳的門關上后，她忍不住輕聲抱怨了句，“壞兒子。”
鄧文果沒有直接出門，而是找到了莫栗，因為他還有事情需要她幫忙。
聽到他也要出去，莫栗頓時無語了：“你也要離開太空艦？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怎么肖念和鄧文果同學都在這個時候出去？而且鄧文果不是剛回來嘛。難道他又改變主意了？
“我要做適合僵尸操作的系統，所以需要僵尸跟我合作，找不到試驗者，我無法測試進程。”鄧文果說道，“我記得你認識一個僵尸，麻煩你帶我去找他。”
“適合僵尸操作的系統？”莫栗詫異地問道，“你這是準備干什么？”鄧文果指的應該是青躍，可是他怎么知道她和青躍認識？
適合僵尸的操作的系統又是什么概念？如果鄧文果同學真的做出了這種系統，那不就代表，在他們離開這個星球之后，僵尸化的人可以繼續在這里生存，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這么漫無目的進行著殺戮。
可是，他為什么突然要做這種東西？
“這么簡單的問題，我拒絕回答。”鄧文果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自己思考。”
“你這個家伙。”莫栗嘆了口氣，“可是你要是離開，不是又得用替身機器人？”赤泉還沒體驗幾天呢，又得還給他，那家伙說不定會抓狂的。
“讓赤泉代替我一下。”鄧文果笑了，“如果他露陷了，就讓他和世界系統一起留在這里好了。”
聽到這里，赤泉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彈出窗口：我不會露陷的，不過你得讓林檬感覺組裝回去，否則沒法用啊。
莫栗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帶你去。”至于原因，路上再問好了。
小義在離開太空艦后就說要暫時離開一下，據說要去辦點事情，反正莫栗小姐和主人在一起，她也不擔心主人的安全。
“好……”聽到小義這么認真的拜托，莫栗不由得點了點頭，“交給我。”因為她還沒被允許外出，所以偷偷出來的，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去。
小義是去將上次被鄧文果改造過的飛機駕駛過來，她控制了周圍的監控，光明正大地將飛機降落在未來1號附近，根據莫栗的指示，朝著李青躍的方向前進。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和李青躍見面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莫栗往窗外看了看：“應該是這一帶。”總覺得周圍的環境似乎改變了不少，但坐標應該沒錯，莫栗決定先和李青躍聯系一下，最好能出來接他們。
通訊很快就接通了：[下午好，莫栗。你有什么事嗎？]
“下午好。”莫栗笑著說道，“青躍，我現在在你的區域附近，能出來接我們一下嗎？你應該能找到我吧？”
[你到了這邊？]李青躍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緊張，[記得先不要靠近，降雨過后，大家都變得比較暴躁，而且對人類的氣息非常敏感。我馬上過來。]
“嗯，好的。”莫栗繼續笑著說道，“不要緊張，我們現在還在飛機里，僵尸應該感覺不到人類的氣息的。”
按照莫栗報出的方位，李青躍很快就趕了過來。他看見這架眼熟的飛機，不由得愣了下，那個人好像說過他和莫栗認識。會和莫栗一起過來也不奇怪。
看見李青躍后，莫栗的心情忽然變得不錯，她讓小義打開門，邀請青躍上來。
“青躍，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莫栗剛想把鄧文果介紹給他，沒想到李青躍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是你。”他看著鄧文果，“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上次非常感謝你。”
鄧文果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感謝我，那就表示一下，比如做一段時間的實驗對象。”
“額……”聞言。李青躍忽然愣住了，想起之前他似乎說過想把他解剖掉之類的事情。他忽然有些無語，現在他的疼痛感差不多已經恢復，就算解剖后能很快復原，還是會吃不消的……可是直接拒絕似乎又不太好，再怎么說對方也算是救了他。
“咦！你們認識？”莫栗完全沒料到兩個人居然認識，總覺得好神奇啊。
李青躍點頭：“嗯。上次他救了我。”
“鄧文果同學居然出手相助。”那應該上次他離開太空艦的事情，他們居然能夠湊到一塊去。
鄧文果淡定地說道：“那時候心情比較好。”
“這樣啊。”看著他這種淡定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莫栗總覺得有點好笑。
李青躍猶豫著問道：“實驗對象需要怎么做？”
看他有點糾結的樣子，莫栗解釋道：“鄧文果同學想要制作你們能使用的新系統，所以到時候需要你幫忙測試一下。”
……原來是這樣。
李青躍這才放松了下來：“好的，我愿意幫忙。”本來如果有必要，真的需要他幫忙的話，就算解剖他也愿意協助一下，好在鄧文果的舉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奇怪。
“那你們準備在什么地方研究？”莫栗問道，“要是直接在感染區外面，鄧文果同學會吃不消的吧。”從剛剛青躍的話來看，他暫時不能離開這片區域，否則里面的僵尸很可能會跑出去襲擊居民區，這次的降雨簡直就像是給僵尸們打了雞血一般。
鄧文果說道：“和上次一樣，我會停留在上空，需要測試的時候再降低高度，反正我能聯系到他。”李青躍用的那種通訊工具，他也能接通，聯系不是問題。
“好吧。”鄧文果同學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操心嘛，“鄧文果同學，我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么問題。”
“我覺得你突然想要弄這種系統很奇怪，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莫栗想到之前他和石頭弟弟見面的事情，猜測道，“是石頭弟弟和你說了什么嗎？”
鄧文果本來想說她多管閑事，但是看了她一眼后，改口說道：“的確是他拜托我的，我覺得這種東西挺有挑戰性的，所以想試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不可能無緣無故肯幫別人，另外石頭弟弟也威脅不了你。”鄧文果這個家伙，根本就沒人威脅得了他，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被催眠而控制了，但如果是這樣，他不是真正想制作的情況下，效率肯定不佳，甚至很可能做不出來，相信石頭弟弟也明白這點，“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愿意幫他？”
鄧文果笑了：“因為我心情好。”
莫栗扶額，這家伙實在是太能裝了，雖然知道他自戀又自大，但每次都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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