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門毒女第330章 有心無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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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有心無力


更新時間:2014年06月30日  作者:無風自飛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無風自飛 | 重生名門毒女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蕭泓靠坐在武英殿主殿外的一根廊柱邊,看似坐在地上閉目小歇,實則腦海里翻涌檢討著此行江南猶豫不決殆誤戰機后的種種失利。

門開門合,低頭從里面出來的韋元讓抬步走到蕭泓的身邊,對上他方睜開的詢問雙眸,遺憾地搖了搖頭。

此前蕭泓已然抄家定罪的幾家,晝夜兼程趕來的南征主帥蕭潭給了自家弟弟面子就那么定性了。但是,對于高家,蕭潭直指了蕭泓在建陽的所行是因為當年與高家的婚姻糾紛,公報私仇。

蕭泓是被氣得甩門跑出來的!

而韋元讓留下曉以利害的勸說也折戟沉沙。相較講求實用時會忘記自己讀書人身份的韋先生,蕭潭帶著股子貨真價實的士子氣。

“太子殿下在出征前有跟老朽提點過楚王的脾性,也有說或許燕王到時會遺憾了自己未去力爭了主帥之位。”,暫把出師不利的沮喪丟在一邊,韋先生立時想到的是他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料事于先。

爭?蕭泓低頭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纖長手指,淡淡一笑。

又或許,當初單單純純只當了自己是全家最受鐘愛的嫡幼子時,才會心無掛礙地只去想著怎么贏才贏得漂亮。而從開始質疑自己來處,想要抽身而逃不敢放膽一爭,也就必然要承受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敗。

“楚王很在意玉璽的下落!已然吩咐著張榜出街明示著獻璽無罪有功。”。韋元讓平淡地通報著事態進程,盡力掩著未足的憾意。按著此前他與蕭泓達成的共識,是要借著尋找玉璽,再多壓制了幾家南朝舊臣。

“這樣一來,高維很快就會出現了!”。沒有任何理由,蕭泓直覺得認為要尋的玉璽就在高維手上,而那人也不會有抱著玉璽歸居山林的隱者情懷。

韋元讓默默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又捋須疑道:“燕王殿下好象一點都不在意會不會找到玉璽?”

“是呀!本來想著就算到最后怎么也找不到,重刻一塊新的交上去就得了!”,蕭泓笑道:“當然首選還是殺人搶寶!”。如果能再有幾日寬裕用以主持尋璽。他必不會給了任何人幸進的機會,而是直接從源處黑吃黑。

“刻塊假的?”,韋元讓不由啞然失笑,看著眼前年輕英俊的面容輕聲問道:“不怕世人笑話蕭氏一族要做了白板皇帝?”

蕭泓靜靜地想了想,搖頭道:“陳有璽,但百姓的日子過成了白板,不也就亡國了?歷代皇朝,沒了傳承了千年的玉璽會被笑話著得位不正如同白板,但是費勁辛苦得到那塊石頭的也沒辦法真正的受命于天。即壽永昌。與其要窮心費力地尋那個求證虛名,不如做些實惠的。”

長久沉默的人換做了韋元讓,手中捋著的幾根胡須險險掐斷。他突然想起隨軍離京時太子蕭澤特意交待的幾件事,側了身,又重將蕭泓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蕭泓疑惑地挑起了眉梢。

“臣突然覺得燕王殿下與太子很象。”

“很象?”

韋元讓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身量相貌。言談舉止……都十分相似。”,特別是比較合了老先生口味的行事與想法。

“謝謝!”,蕭泓咧嘴而笑。露了一口白牙,由衷的歡喜中帶著淡淡的

酸澀。

種下梧桐木,引得鳳凰來。

尋璽的張榜公示不過兩日,捧著玉璽的高維就順應著景軍主帥蕭潭巡城閱兵的好日子,于眾目睽睽之下華麗出場。

跪伏獻璽,被蕭潭扶著半起未起之時,高維飛揚的眉梢眼角還專門地向著后方板著冷肅面容的蕭泓示威似的輕動一下,放肆著“你奈我何”的得意。

于公要服了主帥軍令,于私不能撕破臉與二哥作難,確實對高維無計可施的蕭泓。只平淡地掃過了一眼包裹嚴實的玉璽,把頭昂得更高了些。

棋差一著,輸了就得認。一直追悔已無法回頭的失誤無益。蕭泓只連同了韋元讓等人在二哥蕭潭愛才的維護之心起前,將高家父子反目,高維被趕出家族的事宣揚了出去,不給高家父子任何盡釋前嫌和好如初的機會。

能做的都做到了,能達成的后果如何,蕭泓就此再不理會。他更多的心思被新發現的信報占據了。

那個第一個挑頭砸石張太妃的宋西屏在起先的查抄中并未發現大錯,但他舊日同僚在隨后的檢舉揭發中,卻提到了曾發現他往家中領了皇宮中的女人。

疑似私藏張太妃!

初始蕭泓等人只當是南陳官員極會迎合暗示的攀污險些錯過,而在抄家時,宋家后院爭鬧自亂倒還真揪出了個出身皇宮寄養在宋家的大肚子孕婦。

含淑宮里張太妃極重視甚至不惜拔宮女伺候并懷胎的神秘男人,行止怪異中間還雜著個拿著雞血藤杖老頭的侍從,埋在宮院里的嬰尸,無意間曾親睹祭典片斷的宮監……種種供詞相摻在一塊兒,荒誕而又糊涂。

景朝軍中只蕭泓一人大約猜到了些因果。

他見過曼云的命蠱銀子,也曾聽曼云講過當初引種星蠱的經歷,所以幾件事拼湊著自然就讓他想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周曼云的產期在二月初,原本蕭泓曾打算在建陽城破之后尋著獻俘的機會請纓回京的。甚至他與景帝及各位兄弟都打過招呼,算著現下的時日,若要回程還能陪著臨盆的妻子一段時日。

把自己獨自關在小屋里靜了半響的蕭泓走出門,要了一份提示著那幫神秘人逃亡方向的最新證詞,決意帶著一小隊人馬尋蹤追擊。

周曼云視若親兄的徐羽,若是發現了蹤跡卻置之不理,就算是守著曼云也無法安心。更何況,后至建陽的蕭潭曾接到景帝急求在江南尋到徐訥的密旨。其他兄弟不曉得蕭睿尋找徐訥的目的。但知道蕭澤身上帶蠱的蕭泓已隱隱地擔心了兄長病情有變。順著徐羽的線索說不準也能快點找到也正找他的徐訥。

蕭泓寫了幾封長信交轉洛京,簡單收拾了行裝就離了建陽城。

前腳蕭泓一離開,后腳景軍主帥蕭潭就緊跟著松了口氣,將負責送俘回京的差事交給了小八蕭瀧。將要進京的隊伍中也不少南陳舊臣齊齊地放下了心。他們不必再擔心此前說是定會送人回京的燕王殿下會不會挾怒在半路暗中傷人了。

韋元讓往俘臣營中轉了一圈,還特意地看過分隔得遠遠的高家父子,之后寫了道密折趕在隊伍北上前先行送往了洛京。

作為景帝信重的老臣和東宮屬宮,他本就有著**于蕭潭之外的專奏之權。在建陽被主帥打斷的一些事。他捅給了上面去繼續……

p;十一月十六,洛京城迎來了熙元元年的第一場初雪。

雪不大,就象著漫撒的綿柔細鹽,撲入泥土瞬時就不見了蹤影,只是讓天氣變得陰冷了許多。

“就知道男人靠不住,向來就是說得好聽!”,燕王府的嘉寧堂正房里,曼云一邊嘟噥著,一邊將身上的紅狐披風緊了緊。彤紅相映的肌膚更賽雪三分。

再昂貴的霜炭也會熏人,心疼肚里寶貝的小娘親本就沒讓在屋里生火盆子。

這會兒,她捏起放在案桌上的信件兩眼迷糊地四下看著,透著些不知該如何處置的窘迫。

“幫我拿出去燒了吧!”,正好逮著流水進門,曼云索性大咧咧地將蕭泓寫來的致歉信大咧咧地向前一遞。

流水接過信。乖巧地應了聲,掀簾又走出去了。

“王妃!”,小滿嗔怪地斜了曼云一眼。但又很快被她伸手捧腹要跨腿上榻的動作嚇著,急急地坐到了榻尾。

蕭泓帶信回來本就很隨意地連口也沒封,情話不懼人看,那些個語焉不詳的暗示若明眼人看了也都懂。信到燕王府前,誰知道是不是早被抄過一份,或多或少地再增了過目的,曼云也自覺無所謂。

倒是不知蕭泓是否能尋到徐羽?只要想著那些個可能來自南召的神秘灰衣人是玩毒的,周曼云就恨不得快卸了肚子直奔到南邊幫忙去。

可是瓜熟蒂落還需時日,她光急也沒得一點辦法。巧合在二月初的產期,也讓曼云有些揪心撓肺的擔憂……

不一會兒。看似完成了毀信任務的流水又坐回到了曼云的身邊,安靜地抿著淡紅色的嘴唇。

“講講近來的新鮮事吧!”,曼云百無聊賴地提著一如既往的要求。

一派淑女風范的流水欠了欠身。應了聲是,開始了平淡無奇的敘述。

每次一次不提就不講的小妮子很好玩。

曼云心底不禁菀爾,相較于無論說什么事情都眉飛色舞的小橋,性子沉悶的流水實際并不適合充了傳小話的角色。只不過是因為曼云曉得流水表面冷清實際喜歡與東宮來人接觸,才將這活兒交給了她。

相較于流離于道門與世俗邊緣的蕭婉,還有現下還就局限于市井中的云錦帆暗哨,來自東宮的消息反倒成了曼云收集朝政信息最主要的來源。

“從南陳來的幼帝與大臣們現停在了京城東面的新順縣,因為十一月二十六就是萬歲圣壽,所以朝中建議讓他們等到吉時再進京。不過,歸降君臣的爵位封號,禮部盡已理好了。”

流水聲調不帶拐彎的平鋪直敘頓了頓,皺了下眉,才接著輕聲說道:“其中原南陳相輔高家最為引人注目,一門雙侯,父親高恭擬封錦榮侯,其子高維的封號是錦鄉侯,品秩相當。”

關于高家的事是東宮特意交待要講給王妃聽的,流水不明就里但還是認真地完成了任務。

一門雙侯?!居然是與前世一般無二的情形!曼云放在小腹上的手攢成了拳頭狠捏了一下,比之從前記憶中聽到就逃的膽怯,多問了一句,“為什么?”

從前沒有細想過的事,以今日的眼光看著盡顯詭異。據說長子已亡的高恭居然與僅存的次子分獲爵位,從傳承上說,極其不合常理。

說本來只要封高家一個爵位就好。但是接連有幾道奏折都直指高恭在南邊時就以其子忤逆將其出族。估計那個老高大人在將兒子舍棄時,沒想到他會再拿著玉璽出來投誠。東……那邊還說,建議分爵的折子中有一道是我們王爺親上的。”

周曼云呆呆地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捂住了忍不住掛上壞笑的嘴角。

配合了出族去譜的大事,一門雙侯的榮耀對高家來說,是明晃晃既打臉又捧殺的負擔。未要其命,卻先奪其名,一向重視維護表面光的高家實實在在地要有口難言了。

兩個位量一樣的虛爵,世人皆知父不父子不子的名聲,高家父子的仕途實際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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