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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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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登時被她給打愣了。(百度搜求魔)
“鵝鵝,是我啊……”
張氏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他,默默流淚。
甄命苦壓抑著重見她的喜悅,“鵝鵝,真的是我,你相信我,我現在不方便撕下面具,時間不多,只能長話短說,千萬不要做傻事,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個人,相公……”
張氏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將他的話給打斷。
她的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甄命苦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她開始用手用力拍打他的胸膛,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轉而嗚嗚大哭。
“大混蛋,大混蛋,你還知道你是我相公嗎?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他們欺負我的時候,我和寶寶需要你的時候,你去哪了,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又要出現,嗚嗚,你死了才好呢,你死了才好呢……”
甄命苦忍不住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一向不錯的口才現在卻一句安慰和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說“對不起,對不起”,淚流滿面。
她以為他死了,他也以為她死了,老天爺跟兩個相愛的人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跟她說起他腦部受到撞擊失去記憶的事,說起他當初親眼看見她被炸死在她面前的事,而張氏卻完全不知道曾經發生了這些事。
如今她明白了,一切都是李淵設下的局。是李淵在王世充派人來抓她的時候,及時出現,救下了她。還將她帶到了長安,跟她撒謊說會告訴甄命苦,哪知道身在長安的她,一直都沒有等到甄命苦來找她,反而卻等來了他的死訊。
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急忙放開了她,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低聲道:“好鵝鵝,相公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有好多事想跟你一起做。從今以后,不管發生事,相公都不會再松開你的手,不會再讓你孤獨害怕。相信我最后這一次好嗎?”
張氏呆呆地看著他。終于微微點了點頭。
她乖巧的模樣,讓甄命苦忍不住低頭親了她紅艷的粉唇一下,幾乎不想跟她分開,好不容易用鋼鐵的意志放開了她,叮囑道:“他們就快到了,我現在是李世民,你是張貴妃,還記得我們以前演過的戲嗎?別讓他們起懷疑。”
張氏瞄了他唇上的紅胭脂。嘴角微微翹起,伸手幫他擦去。李淵若看見他這副模樣,不起疑才怪。
“相公,你不要丟下我。”
甄命苦見她一副生怕他不再回來的緊張模樣,心都醉了,“我怎么舍得,這輩子都不愿再跟你分開,今天晚上,你的窗戶別關,相公來找你。”
張氏點了點頭,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恢復了平常時冷淡模樣,只有兩只芊芊小手緊緊抓著衣角,激動地微微顫抖。
甄命苦暗自贊嘆,看來這兩年忍辱負重的刺客生涯,讓她的演技日益精湛,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儀容,轉身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李淵從門外走進來,走到張氏身邊,“愛妃受驚了,可有受傷?”
“多謝皇上關心,我沒什么大礙,多虧有秦王貼身護衛。”
李淵歡喜道:“幸虧愛妃沒事,否則就算殺盡這些膽大妄為的刺客也難消朕心頭只恨,世民,這次你立下大功,朕一定會好好地賞你,對了,你是怎么發現大殿里混進了刺客的?”
甄命苦隨口編了謊言蒙混過去,又找了個借口,說張氏中了毒,怕是要找醫生靜觀一段時間,最好不要過分勞累,李淵聞言急忙讓人找來御醫,給張氏把脈問診,張氏也裝著頭疼的模樣,讓御醫也一時束手無策,她心中卻暗自好笑。
知道甄命苦還活著,她已不再是那個一心為夫報仇,不惜以命相拼的女子。
李淵本想在這樣的日子一親芳澤,沒想到卻遇上這樣的事,等了她兩年,早已有些迫不及待的他,得知她身體不舒服,也只好作罷,甄命苦離開后不久,他也起身告辭,走時還說要找天下最好的大夫來給她看診。
張氏起身謝了圣恩,讓李淵感覺有些奇怪,張氏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和顏悅色,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心中暗想也許是那天的攤牌讓她想清楚了,下定了決心做他的貴妃,也就沒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笑著離開了。
回到天策府,甄命苦第一件事就是沖進凌霜的房間。
“霜兒!”
他大喊了一聲,正要告訴她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卻發現房間里空空如也,凌霜不在房間,房間的桌上,放著一封信封。
重遇張氏的狂喜一下子變成了不祥的預感。
他沖到桌子旁,打開信封。這是一封凌霜的告別信,上面寫著:“甄命苦,我把她還給你了,你現在知道我沒害死她了吧?其實當初我也不知道她是被我父皇擄走的,是你冤枉我不讓我有辯解的機會,還對我做出那么可惡的事,你知道我當時真的恨不得就這樣殺了你,然后再自殺嗎?”
“你家鵝鵝找到了,我也該離開了,你不要來找我,不要說你兩個都要,我只要一個完整的你,一半我都不要,更何況只是三分之一,你左擁右抱就夠了,多我一個你也抱不過來。”
“我知道你家鵝鵝是你的心肝寶貝,誰也取代不了,我在你心里一定沒有她重要,我們沒成親,所以你也不必自責,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也許會回來找你,你別以為自己很有魅力,別人離開你就活不了似的……”
“臨走之前告訴你一件事,福臨其實是李建成殺死的,她被王玄應抓走后,無意中在王世充府中聽到李建成和王玄應要聯手對付你的秘密談話,拼死逃脫想要通知你提防,結果被李建成追上,親手殺了她。”
“我知道他們是斗不過你的,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報仇,就找李建成吧,我父皇和世民哥,你若能大發慈悲放過,就饒他們一命,他們跟你并沒有非死不可的仇怨。”
“我走了,我不想看見你跟養育我的父皇互相殘殺,我不想逼你放下,卻也不愿眼睜睜看著李家敗亡,就當我軟弱吧,我知道你對我的一些想法很不以為然,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求你一件事,請不要因為我遷怒其他無關的人,若有一天,你成為了萬人之上的至尊,不要忘了你跟我說過的美好未來,還有天下的百姓……不說了,免得你又取笑,再見了,我的愛人,我從來沒有承認過的相公,幸福的時候,別忘了還有一個愛你的女人在遠方思念你……”
甄命苦一把將信封揉成一團,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自言自語道:“想就這樣離開我,哪有這么容易,我管你要一個還是三分之一,哪怕天崩地裂,你這個人我是要定了……怪我沒告訴你甄家家規第二條,絕不容許離家出走,違者痛打屁股三十大巴掌!”
入夜時分,張貴妃的宮中燈火陸續熄滅了,宮女們也都睡下,只剩下張貴妃的房間里亮著一盞油燈。
張氏坐在書桌旁,手里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翻著,每當窗外有風吹草動,她都會一臉緊張地抬起頭看看窗外。
書桌上的油燈顯得有些昏暗。
這兩年來她習慣了不用任何能讓她想起他的東西,油燈取代了甄命苦研制的太陽能燈,她也不愿聽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與世隔絕,只為了不至于讓自己因為過度思念而堅持不住,在為他報仇以前,她不容許自己軟弱。
如今他突然死而復生,出現在她面前,反而讓她不知道這兩年來艱苦練習劍法,拼命鍛煉身體,不惜幾次冒生命危險潛入齊王府和太子府探查刺殺,到底是為了什么,他死而復活,仿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費。
她合上書本,走到窗戶邊,準備關上窗戶。
過了今天子夜,他再不出現,她不會再讓他進她的房間。
就在她即將關上窗戶時,兩只手悄悄地從她背后摟住了她的腰身。
張氏渾身一顫,關窗的手凝滯在空中。
身后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地流下淚來,抓起他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甄命苦緊緊將她摟在懷中,全然不顧手掌上傳來的疼痛,親吻著她天鵝般優美潔白的玉頸,一路向上,輕吻住她精致的耳垂。
張氏嬌軀輕顫,終于松開了他的手掌,甄命苦乘機將她扭過身子,吻住她的唇,同時不忘將窗戶關上。
接著,一把將她抱起,迫不及待地朝她的床邊走去。
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衣服,露出她潔白如玉的嬌軀,兩年的刺客生涯,她的身材鍛煉地越發婀娜緊實,小腹平坦光滑,小腹兩旁的肌肉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如瓷器的曲線一般。
他迫不及待地親吻,從小腹一直到了她的精致如玉的巧足。
在他灼熱的目光中,張氏嬌羞不已,卻始終不愿離開他的臉龐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