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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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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讓他感到害怕,他愛她,勝過愛自己,但他卻能感覺到凌霜并不愛他,或者說在她的心中,只有天下蒼生,兒女私情根本不在她考慮的范圍中。(百度搜求魔)
他當初為什么會跟她結為夫妻,他一直感到迷惑,凌霜是一個不會為任何男人付出情感的女人,她是那么地dúlì,那么富有主見,而且至死不渝地固執。
他又想起了張氏,那個口口聲聲說她才是他妻子的女人,想起那天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的胡攪蠻纏,她的色誘,她曼妙的身姿。
凌霜不在滎陽的這些天,他又要跟她單獨相處了。
他也說不清楚此時的心里是什么感覺,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這個癡情相公可能從此就栽在這個女人手里,變成偷情相公。
但是這種感覺并不壞,甚至心中隱約還有一點期待,跟張氏相處越久,他就越難以自拔,這個女人對他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只需一個眼神,一聲軟語,都能引誘他走向犯罪的邊緣。
她的出現,讓他在這些rì復一rì勾心斗角,流血殺人的rì子里,找到了一絲如枯木逢chūn般的樂趣。
回到將軍府時,府中的仆人和丫鬟都已經睡下了。
他牽了馬入馬房,轉身朝主人臥房走去。
遠遠地看見張氏的房間里依舊有燈光,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自己房門口,悄悄地推開門,正要入房,隔壁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了,露出張氏那如花嬌艷的俏臉來,似嗔似惱地盯著他。
她手里拿著的正是他那半臺超世代手機,隱約可見上面打開了紅外探測儀,看樣子她一直都在用手機探測他回來的動靜。
她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棉衣,曼妙曲線畢露。
知道她怕冷,他特地讓人給她房間里安裝了暖爐,一來是怕她又以一個人睡太冷為借口,溜進他房間來引誘他,二來是為了徹底絕了自己的念想。
“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為什么回來不告訴我!”張氏的聲音帶著氣惱。
甄命苦隨口應道:“怕你睡了打擾你。”
“撒謊,你明明看見我房間里燈亮著!”
“你不是怕黑嗎?要開燈睡覺。”
張氏一想也對,隨即看見甄命苦臉上淡淡的笑意,跺了跺腳,“又搪塞我!”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說了句“沒什么事的話我先進房睡了”,不等張氏回答,轉身入房,飛快關上房門。
靠在門后發了會呆,這才走到盔甲架旁邊,脫下盔甲掛起,轉身入了廳中,發現屋子里的桌上,擺放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打鹵面,上面有兩個荷包蛋,幾塊鹵肉,幾片綠油油的青菜葉。
看著這一碗平淡無奇的打鹵面,心中仿佛有個地方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想要將那個嬌蠻任性的女人擁入懷里的沖動。
凌霜可從來沒有為他煮過一碗面,更別說過問他有沒有吃飽之類的,她心里只有她的天下蒼生。
張氏沒有出現時,他覺得凌霜的一切行為都是合理的,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應有的態度。
張氏出現后,他知道了妻子的另一種含義,貼心溫暖,誘人可口。
盡管剛才已經在徐世績的府中吃過東西,但他還是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吃。
味道是他最喜歡的,仿佛以前吃過,想了想也就釋然,她本來就是他的前妻,她煮的東西他吃過并不奇怪。
吃完洗了個澡,手機響了起來,他猶豫了好一會,才按下了接聽。
“有事嗎?我要睡了,困。”
張氏在那邊問:“面吃了嗎?”
“吃了。”
“好吃嗎?我加了你最喜歡的鹵味,你還想吃什么,我明天給你做。”
甄命苦莫名地煩躁:“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覺,別再打來!就兩隔壁,有必要每天通電話嗎!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非要用手機多此一舉!”
手機那端的張氏沉默下來。
甄命苦話剛出口就后悔,對這樣一個可愛貼心的女人,實在不應該用這種不耐煩的口氣,正想換一種比較柔和的語氣,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他當然知道敲門的是誰,卻不敢去開門,走到門口隔著門問:“干嘛?”
張氏帶著氣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快開門!”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門口很快沒了動靜,過了一會,甄命苦豎著耳朵傾聽,確定她離開了以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過身,俏生生的張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他的身后。
甄命苦失聲道:“你怎么進來的!”
張氏指了指一旁開著的窗戶。
甄命苦一臉無奈:“別忘了你是個女人,半夜偷爬進男人的房間,成何體統,知道什么叫矜持嗎!”
張氏奇道:“你是我的男人,怕什么。”
甄命苦不讓她叫相公,不讓她叫甄郎,她改口叫她的男人,以后還不知道會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出來,這個女人對他的稱呼一向層出不窮,依她心情而定。
“我在說一次,我不是你相公,不是你的甄郎,不是你男人,也不是你情人,更不是你的姘頭,我心里已經有人了,別再對我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不會上你的鉤!”
張氏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非但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他腰間兩側的衣物,乖巧得像只小貓,仰頭望著他漲紅的臉,一臉有趣地問:“你想到哪去了,你剛才不是說就兩隔壁,別老是用手機嗎,我就過來了。”
甄命苦失聲道:“你就是這么理解我意思的?”
“那要怎么理解呀?”
甄命苦懶得再跟她廢話,想要趕她出去,卻被她牛皮糖似地抱著手臂,死死不肯放開,嘴里嚷著“我就不走,看你把我怎么辦,有本事把我扔出去……”
他無法,只好將她攔腰扛起,扛出了門,扛進了她房間,輕輕扔到她床上。
張氏躺在床上,一臉笑意地望著他:“奇怪,你不是不進我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