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第三百三十四章生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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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生事


更新時間:2014年01月07日  作者:夢夫人  分類: 古代言情 | 種田經商 | 夢夫人 | 穿越晨光里 

“我是最羨慕姊姊了我聽說你大兒婦們特別孝順,因為生了病怕過到你身上,特意要求去田莊靜養?兒婦們孝順就不說了,單看姊姊娶得這兩個孫婦那一看就是豪門大戶出來的,真是既賢慧又有教養”小別氏犀利的看了一眼坐著的鄒晨和站著的鄭氏,感慨了一下。

心里卻是無比的得意,你身為嫡長女嫁得好又能怎么?一個兒婦析產分居,一個兒婦遠走他鄉也不愿侍候你,哪里及得上我這個窮老太婆痛快?

屋里眾人聽得小別氏這樣說話,寂靜了一下,然后便異口同聲的夸獎別氏為人最是和氣,待兒婦和孫婦非常的親近,漸漸的把話題往一邊引。

別氏的一張臉,漲紅了起來。小別氏話里的意思她能會聽不出來,那意思是指她將一個兒婦逼到鄉下,一個兒婦遠走。剩下的這兩個孫婦,小的能坐在錦杌子上,大的卻恭敬地在一旁侍候著。

這是明擺著在說陳家沒有教養啊

正想反唇相譏幾句,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別家妹子來了?怎么不先來個信兒,我們也好去接人”陸氏掀起竹簾進來,親親熱熱的說道。又恭恭敬敬的給別氏施了禮,才笑著坐到了別氏的下首。

鄒晨正如坐針氈呢,看到叔祖母過來了,立刻站起身行禮,屋里子的幾個婦人松了口氣,也挨個的向陸氏行禮。

陸氏又問了問小別氏近來身體怎么樣,笑盈盈的說了半天,看到了鄒晨“晨姐也在呀,我來得時候遇到你房里的叫什么白的小女使,在外面說是有急事等你回話呢。”

鄒晨早就不想在這里等下去了,便借勢告辭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白芨果然在擷英堂的抄手游廊里等著,見到鄒晨出來了,便上前回話:“小女主母!劉成叔和段帳房回來了,在正堂里等著您過去回話呢。紅豆的爹娘也來了,說是來討個話,問問他家的紅豆,何時讓她回來?”

鄒晨聽到劉成回來了,滿臉的歡喜,等聽到紅豆的名字則是露出嫌棄的表情,一邊順著抄手游廊往天然居走,一邊問:“就這兩件事?這也不是什么急事呀?你怎么就勞動叔祖母過去喊我?”

白芨在后面跟著笑道:“哪里是奴?奴在這里等了有一小會,正巧二房的陸老主母要進院,看到奴在這里等著您,就問奴怎么回事,奴只說是來回事由的。陸老主母便說既是在這里等,定是有要急的事情,堅持著要去喊您呢我看到陸老主母在檐廊下面聽了老半天才掀簾進去”白芨快言快語的把喊鄒晨出來的原因給講了一遍。

鄒晨聞言失笑,道:“叔祖母這是投桃報李呢!一會晚飯時,石燕在咱們的小伙房端些軟乎的飯菜給叔祖母院子送去。嗯!以后但凡是咱們院子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給祖母送時不要忘了叔祖母,你們待玢哥也要恭敬些。媽媽你再費神幫我查一下,這小別氏和陳家是怎么回事?怎么來做客還擺出這么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勢來。”杜昭和石燕笑著應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劉成和段帳房果然在錦墨居的正堂里等著。

“劉成叔辛苦了”鄒晨未語先笑,向劉成和段帳房都道了一聲辛苦,又讓他們坐下說話。

劉成和段帳房客氣了一番,把此去杭州的經過給仔細的講了講。

“小女郎,共花了一萬一千多貫,算是把那處莊園給買了下來。其中一萬貫是買莊園的錢,另一千多貫是四處打點的錢”劉成將帳本攤開來,一項項的說著打點的費用。

鄒晨舀起那份寫著她名字蓋著官府大印的官契,眉開眼笑。

“辛苦劉成叔了。”鄒晨笑瞇瞇的說道“劉成叔和段帳房在咱們小帳里支二百貫辛苦錢,那個給咱們提供杭州賣地消息的行商也不要怠慢了他,以后若是有機會給他行個方便,免得讓人家幫了人也沒落著什么好。”劉成和段帳房唯唯喏喏的答應了。

“既是莊子買了,以后要種什么還得操點心。就是不知道莊頭為人怎么樣,莊子的產出怎么樣”鄒晨又感慨道。

“我來的時候,已經囑咐過,那里還按照以前的慣例來。除去稅收之后,該交給咱們多少是多少。那里的莊頭直說主母仁慈,準備等過年時親自來給您送年貨呢。莊子比較膏腴,產量也頗高,小女郎眼光不錯,著實是一塊好莊子。”劉成笑著說道。

“嗯,咱家也不缺這幾個錢。不必過于苛待他們,其實我也是想著將來杭州有可能地價會漲,做個投資罷了。糧食能掙幾個錢?”鄒晨看著官契越看越愛,渀佛看到了將來它變成了一疊金光閃閃的銀票。

劉成又舀出一份禮單,這是他在杭州購買的特產和果脯,象杭州小核桃、香榧子等待,又有幾匣子昌化雞血石,杭州生織錦、絲葛、絲綿、八蠶絲、緋綾、紗羅等等大大小小裝了整整一船回來。

鄒晨笑著將禮單接過隨便看了一眼,便交到了石竹手中“劉成叔辛苦了,早些去回去休息,我放媽媽幾天假。這往各房頭送禮的事情,就交給石竹她們去做吧。”

等到三人走后,鄒晨坐在桌前想了一會,指著禮單上面的東西,和石竹石燕商量了一下,留下一部分送到娘家去,給陳家的各房都各分了一份。

等到算完各房要送什么禮物,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才領著石竹她們出了正堂,往天然居的抱廈內坐了,叫人去將紅豆的老娘帶來回話。

一個仆婦將紅豆娘領在檐廊下面,讓她在廊下答話。

鄒晨呷了一口茶讓石竹出去問她話,石竹問道:“你是紅豆的娘?”

“回主母的話,俺就是紅豆的娘。主母萬安啊!”紅豆娘見到出來的一位小娘子儀容端莊,穿著綢緞衣裳,又戴著金銀首飾,有那么一股子伶俐勁,便以為她是紅豆的主母,連忙彎腰問安。

石竹聽到紅豆娘的話,紅著臉碎了一口:“亂喊什么?你也不看看我的穿戴?”

紅豆娘再仔細往上一看,卻見著是梳著一個雙丫髻的,上身穿一件淺鸀色窄袖同心方勝花小襖,下穿一條月白紗羅裙,沒穿褙子。心知弄錯了,連忙賠笑:“哎喲,把俺老嘴撕爛了給小娘子玩,俺也是見小娘子生的如花似玉,又穿戴的儀態非凡,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嬌嬌女呢。”

石竹見她東一句西一句的沒個準頭,張嘴就是吹捧的話,恨不得舀著塞子將她的嘴塞得嚴嚴實實。

屋里幾個人看到石竹三言兩語便被這個鄉下婆子唬住,在屋里掩唇偷笑。

鄒晨聽得也是噗哧一笑,在屋里說道:“石竹,你且問她,今日來是有什么事情?”

石竹便唬著一張臉問她是為什么事來的。紅豆娘聽到屋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便知主母還在屋子里坐著呢。

彎著腰回道:“回主母的話,五月的時候,我家的紅豆回家和我們團聚,我們感了老大的恩。這不,紅豆在家里住了快兩個月了,怕主母沒人侍候,想著來侍候主母盡孝呢。”

石竹聽了沒忍住了,噗哧一下笑了“還盡孝呢,我家主母才多大,用不著她來盡孝。再說了,我家主母還缺少人侍候?讓你家紅豆在家等著,啥時我主母想起來她了,再讓她回來。”說著就轉過身準備回屋。

紅豆娘慌了神,如果不讓紅豆回來,那她可怎么養得起?再說了,典給了陳家十年,還沒到年限呢,如果陳家真的不要紅豆了,那也得有個說頭,這樣不明不白的把人扔到家里了。是犯了事還是不討主人家歡喜?現在街坊鄰居已經開始有人議論了。

她急忙踏步向前走上檐廊的臺階伸出手去拉住石竹,這時石竹正轉身往抱廈里走,她的手只拉得住一點裙子邊,兩下一使勁,只聽得‘噗啦’一聲,石竹的月白紗羅裙被扯了好大一條口子。

石竹氣急改壞的看著紅豆娘,這可是一條上等紗羅裙,價值幾十貫的,小女郎單獨只給杜昭和石竹石燕做了三件,其他人都沒有,她平時不舍得穿,也就是今天想著去擷英堂見客,給小女郎壯壯臉面,她們倆個才穿著一樣的紗羅裙。沒想到,在家門口被人扯了

“我也是你能碰的?你那手亂扯什么?”石竹氣得語無倫次的罵道。

紅豆娘看到自己闖了禍,便喃喃的說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我賠,我賠小娘子!”

“你賠得起嗎?把你家紅豆賣了也賠不起我這條裙子。”石竹氣呼呼的說道。她原本就不喜歡紅豆,現在紅豆娘又把裙子給扯了一條大口子,到時只能找好的織工細細的修補,這一修補最少也得一貫錢。

這時紅葉從一旁走過來,焦急的說道:“紅豆娘,你還不快點向石竹姊姊陪不是。”又向石竹福了一福,柔聲道“好姊姊,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饒了紅豆娘這一次,姊姊的裙子我幫著修補,保管讓別人看不出來是修補過的。”

石竹‘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時鄒晨的聲音傳來“石竹,算了吧!”石竹得了這話才跺跺腳轉身回抱廈了。

紅豆娘著急上火的看著石竹進了抱廈,想上前去問問自家的紅豆怎么辦,可是紅葉拼命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我的好大娘,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快回去吧”連哄帶勸的把她勸到了自己房間里。

石竹氣呼呼的進了抱廈,向鄒晨抱怨道:“小女郎,您瞧瞧,您剛給我們做的裙子就成這樣了?”

石燕走過去,站在她的旁邊,故意比了比,笑道:“一轉眼不見,咱家的石竹也成了孔雀開屏”只見石竹被扯掉的裙邊在她的后面鋪散開來,確實有幾分象石燕所說的開屏,鄒晨聽了沒忍住噗哧的笑開了。

石竹氣極,伸出手要打她,石燕急忙躲到了鄒晨的身后,鄒晨則是笑盈盈的看著她們打鬧,又用手攔著石竹不讓她往前。石竹打了幾下沒打著,又不敢使勁怕碰著鄒晨,綴聲道:“小女郎,您就慣著她吧。您讓我撕爛了她那一張嘴”石燕則是嘻嘻哈哈的躲在鄒晨后面東躲西藏,就是不出來。

主仆幾個就跟小時候似的玩鬧了半晌,才想起來紅豆的事情。

“小女郎,不能平白就這么算了。她算個什么玩意兒?在家的時候我就瞧著她不順眼,那一雙賊眼老往姑爺身上瞄。還想回來?我呸,敢回來我就舀大棒子把她趕跑!”石竹綴綴的說道。

石燕這時也跟石竹站在一條戰線上,點頭道:“小女郎,不能讓那個狐媚子回來,萬一她再起了什么心思去勾搭姑爺呢?”

鄒晨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茶水,沒有接話。

紅葉這里,正在勸紅豆娘。

“大娘!你可是真糊涂。你怎么就那么的硬闖進家里來了?你有啥事要說的,不能找胡媽媽?不能找紀管家?怎么就冒冒然的跑來找主母了呢?那主母也是你隨便見的?”紅豆嘆口氣說道“原本就是紅豆做的不對,你來找主母哪怕主母就是迫于壓力,被迫把紅豆接回來了,以后她要是能給紅豆好臉子看那才是真出鬼了呢。”

紅豆娘的心思只在那一條紗羅裙上打轉,喃喃的說道:“紅葉大侄女,我扯的那一條裙子,可得多少錢啊?”

“唉”紅葉聽到這句話,便知她什么也沒有聽進去。

自從胡媽媽那天被打,紅豆被‘送回家在父親床前盡孝’后,天然居的仆婦們便一個個夾起了尾巴做人,就連紀武在主母面前也是大氣不敢出的。主母和小郎君去京城探親,居然連胡媽媽都沒有帶走,只帶了娘家的陪嫁女使。可恨的是,小郎君居然頗為贊同。

于是,天然居的仆婦們終于知道。在小郎君眼里,鄒家的哪怕是一個女使也比陳家的人要高。

可是,她能怎么辦?

她是女使,這是她的命,她只求好好在陳家做活計,等到將來主母看她一心侍候的份上,幫她找個合心意的掌柜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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