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山莊38棟。
褚得志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一雙眼睛泛著淫色的光芒,在蘇慧的身上掃來掃去。
一邊的李秋艷受到了冷落,心里暗自不爽。這個勢利的空姐,此時總算展露出其智商上正常的一面。看著目不轉睛的褚得志,當下計上心來。
李秋艷走到蘇慧身邊,像好友一樣撫慰著她,良言相勸道:“蘇慧,你看你這么好的條件,還有什么必要去做吃苦受累的秘書?在我們國航的姐妹中,那些條件好的,哪個不是做上了官太太、富太太?現在這個年頭,女人要懂得把握自己的幸福。”
褚得志一臉的詫異,看著李秋艷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實在是難以置信。忽然,李秋艷側過臉來,悄悄地向他遞了個眼神。
旋即又苦口婆心地對蘇慧道:“褚少可是真心喜歡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話,成為褚家的少奶奶,那日子該有多風光?蘇慧,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李秋艷拉著褚得志一起離開。褚得志這時多少明白過來,冷哼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吳鴻能護得了你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你一世?”
蘇慧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靈動的雙眸默默地看向窗外。自從被抓到這個陌生的別墅里,她的心里一直緊繃著。剛才褚得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時,她一直緊緊地攥著衣袖,以至于纖長的指關節微微發白。此刻二人離開,她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視線落在漆黑的夜幕里。沒有焦距。蘇慧的腦海里不由浮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在飛機上勇斗劫匪的悍勇身影,那個踏著七彩祥云、神兵天降在御龍灣別墅的偉岸身影……
“哎~”蘇慧悠悠一嘆,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過于奢望了。說起來,那個讓她又愛又怕的身影,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出現了。這回他還能像以前一樣,及時出現嗎?
臻首輕搖。蘇慧的俏臉上露出一分堅定。
寧死,不受辱!
褚得志隨著李秋艷離開,輾轉到另外一個房間里悄聲道:“秋艷,我看蘇慧她服軟的可能性很小,你何必還要費這么一番口舌呢?”
李秋艷撒嬌地摟著褚得志的脖子道:“褚少。人家可都是為你著想。你這么聰明,難道還想不明白嗎?”
褚得志虛浮的雙眼中透出一絲迷茫,很快又掩蓋了過去。他雙手攀上那個略有贅肉的腰部,緩緩地摩挲道:“明白歸明白,但你要是能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我馬上送你一個lv限量版手包。”
李秋艷風騷萬分地在他的摩挲下扭了扭腰臀。嗲聲嗲氣地道:“褚少,你前兩天才跟我說過,吳鴻不久前在燕京大出風頭。連孫家的臉都敢打。那么褚家比之孫家卻又如何呢?”
褚得志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李秋艷不敢賣關子,胸脯使勁在他的懷里蹭了蹭,慌忙續道:“所以對于蘇慧,我們必須講究策略。如果蘇慧她服軟了。那么日后就算是吳鴻找上門來,他也沒有較真的理由。這樣的話,褚少你不僅得到了蘇慧的人,而且避免了和吳鴻硬抗的風險。”
褚得志的臉色稍有緩和,只是嘴上猶自不以為然道:“哼,褚家在燕南扎根了幾十年,會怕他一個根基不穩的暴發戶嗎?”
李秋艷曲意安撫了一番。雙腿不禁夾住褚得志的手臂挑逗道:“褚少你要是急得慌,人家先給你泄泄火好了~”
于是,這對狗男女便在房間里站著廝磨起來。不多時,褚得志便承受不了李秋艷連番的挑逗,提槍應戰。
約莫七八分鐘的功夫,房間里便平息下來。褚得志泛著粗氣,看也不看李秋艷的豐臀一眼,便提起褲子道:“時間差不多了,去看看蘇慧想好了沒有?”
很快二人帶著春情的余韻,推開了蘇慧的房門。蘇慧立刻起身,遠離二人來到窗前,冷然地看著對方。
在褚得志的眼里,剛剛在李秋艷的身體上耕耘過,此刻看到蘇慧那標準的身材和俏美的臉蛋,心下火急火燎的急切更勝剛才。
李秋艷見狀,試著走近了蘇慧,假仁假義地道:“蘇慧,你想好了嗎?”
蘇慧凜然道:“沒什么好想的,褚得志,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污辱我的身子。”說完,只見蘇慧手持著一塊尖銳的鏡片,緩緩地抵在那白皙的脖頸上。
這塊鏡片是蘇慧將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拍碎了而來,手包和手機都被他們收走,她只有這個辦法來表達自身柔弱的抗爭。
逍遙山莊門口,吳鴻下了出租車,當即運起九靈身法,朝著38棟的方向急奔而去。愛麗絲已經將38棟的具體位置圖傳了過來,他只花了瞬息的時間,便抵達了近前。
一聲長嘯!
吳鴻毫不掩飾自己的身形,盡管他已經從關天雷的口中得知對方的保鏢持有槍支。
38棟別墅的保鏢當即如臨大敵,掏出手槍四處瞄準。終于,黑暗中一個身影毫不掩飾地出現在別墅周圍的燈光照耀下。
“站住!不許過來!”數名保鏢掏出五四式手槍十分緊張地瞄準著三十米開外的吳鴻。
吳鴻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因為他自持突破了武道巔峰,對于飛速射過來的子彈,他完全有把握從容躲過。況且關天雷叫來的三個戰友已經潛入別墅內部,只要他一聲令下,這看似固若金湯的防守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
聽到那聲長嘯,正在房間里,步步緊逼的褚得志臉色突變。李秋艷一臉迷茫,而蘇慧的俏臉上卻現出一陣激動的神色,就連抵在喉嚨口的玻璃片抖抖索索地蹭著嬌嫩的皮膚,都全然不顧。
他竟然真的來了!
蘇慧的心里,頓時被幸福滿溢。持續了很久的緊張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她努力地扒在窗戶上,焦急地朝外望去。
因為她知道褚得志的保鏢,都帶了槍。在她簡單的認知里,凡胎再厲害,總歸勝不過飛速的子彈。盡管上次在御龍灣,吳鴻以只身力敵孫家一眾保鏢,可那終究是取了巧勁。
褚得志摸出口袋里的微型通訊器,咬牙切齒、喪心病狂地道:“開槍,開槍,快開槍!”
嘭,嘭,嘭!
頓時外面火花迸現,雖然一眾手槍經過非常規的改良,加裝了消聲器。可是那一刻,空氣中彌漫出的火藥味兒,依然扣人心弦。
黑暗中,蘇慧的美目睜得極大,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是她所有的牽掛。在火花交織成的火力網中,只見那身影悠閑自在地踩著莫名的舞步。異常輕松,愜意之極。那臉上的笑意,泛著空前的感染力,捶擊著蘇慧那顆本就淪陷的芳心。
可同樣的笑容,看在一眾持槍射擊的保鏢眼里,卻是透著滲透骨髓的冷酷寒意。零落的悶響,接二連三,依然沒有逼退那人半分。
終于,槍聲停歇。
伴隨著一聲淡淡的宣言:“哼,對付我的朋友,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說著,吳鴻迅疾出手,別墅門前七八名愕然的保鏢來不及招架幾下,便頹頓倒地。與此同時,別墅兩側也傳來拳勁交擊的打斗聲。
吳鴻知道那是關天雷戰友的場子,于是放心地交給他們,看著眼前這扇奢華的紅花梨木門,抬起一腳,側身踹出!
房間里,通話器里傳來的聲音七零八落,褚得志的臉上格外猙獰,為虎作倀的李秋艷像個斗篩一般瑟瑟發抖。忽然,別墅正門傳來的那聲爆響,褚得志兩頰的肌肉不由一陣猛跳,那可是花了三十萬搞來的上等原木木門啊!
不過事到如今,褚得志顧不上肉疼,當下一咬牙,便要上前挾持蘇慧以為人質。至于求救的電話已經撥回了褚家,但是等到對方來援,恐怕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可是當褚得志身形一動,背后不由感到一陣冷意。隨即一根冷冰冰的管狀物抵在了他的后腦勺上,褚得志的雙腿當即抖活起來,雙手情不自禁地舉了起來。
‘怎么來得這么快?’
盡管褚得志心里很訝異,但他仍然努力保持身體一動不動,生怕對方一個手抖,他便交待在了這里。
“吳鴻,我這就把蘇慧還給你,我們有話好說,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關天雷冷然地一言不發,而李秋艷知道此人并非吳鴻,兩片薄薄的嘴皮上下顫抖,卻始終不敢出聲提醒。
數息的功夫,吳鴻毫不掩飾自己的腳步聲,出現在房間門口。剛才褚得志的求饒話語,他一字不拉地全聽見了。只是他今天真的很生氣,于是語氣冰冷地道:“褚得志,敢動我的人,你這是自己找死。今天晚上,你恐怕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褚得志帶著哭腔道:“吳鴻,雖然我屢次跟你暗斗,可你不是沒有損失什么嗎?今天蘇慧更是毫發無傷,大不了我賠你些錢就是了。你想要多少,盡管開價!”
吳鴻走過他的身側,來到蘇慧的身邊,將她緊緊攥著至關節蒼白的手握在手里,反復地撫慰。眼神看向褚得志,淡然地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吳鴻了,如今你們褚家開不了我要的價錢。所以只能委屈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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