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來自于
“這耳環我的確認識”永熙郡主看了一眼四公主后才說道:“這是之前王充儀大壽的時候,我們府送的禮物,這對耳環還是我親自挑了的。”
司空珂一驚,若這事是真的那可就是大事了,再看向一旁的三公主,果然,三公主臉色變的蒼白起來,手止不住的在攪著手中的絲帕,一臉的糾結。
三公主顯然不敢相信這個事情,謝解元送給自己的香囊里竟然裝著別的女人的貼身首飾,這……但是從理智上說,她又迫切的想要得到事情的真相。那謝解元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事,還是……
司空珂伸出手包裹了三公主冰冷的手,不由得對著永熙郡主說道:“你再仔細的看看,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這白玉蘭樣式的耳環是少,但是卻并不代表則沒有,說不一定這就是一個巧合了。
永熙郡主搖了搖頭“若是其他的,我或許會認錯,但是這東西我是不會認錯的,你們看這里,有一個小小的符號,但凡毓親王府送出去的首飾都有這個符號,而別人可不會閑著沒事在這里刻一個標志。”
那是一個比芝麻還要小的符號,但是卻能讓人用肉眼就能看得出來,那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如此一來,這對耳環的出處不言而喻。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謝解元無論是母族還是父族都不可能接觸到王充儀,即便是王充儀也只會賞賜給他一些筆墨紙硯。如耳環這種女孩子貼身的東西怎么可能那去送給一個男子?
若不是王充儀親自送的,那這東西就是被膽大的宮女太監偷出來的。可是這又產生了一個的問題,他們是怎么偷出來的,又是通過什么方式送出宮的,那接手的店鋪知不知道他們這是在銷贓?
迷霧重重呀!
年長的幾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事她們可坐不了主,但是要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又……看著一旁伺候的宮女。幾人在心里搖了搖頭,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只是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如今滿朝文武百官誥命夫人王爺王妃都在,這個時候鬧出來丟人的只能是皇家。
幾人沉默不語,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戲,只等著酒宴散后,再去給肖皇后說這事。
寬敞的大殿中從上首的御座開始,席宴以此為中心朝兩邊漫沿而下。王候貴婦,官員下屬坐列其中,身著綠色襦裙、腳踩小頭履鞋的宮女端著美酒站在一旁。隨時上前為客人倒酒。
等著幾位公主郡主的靜音后。前面的戲臺子上已經不是那咿咿呀呀的唱著小曲的戲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貌美的紅衣舞姬正隨著激昂的鼓聲翩然轉身跳躍,衣裙上系著的鈴鐺隨著她的折腰旋轉,發出清脆的鈴聲。裙袂飄飄,輕盈飄逸,金鈴丁丁。伴著優美的曲調,場中諸人幾乎都將心神放在這場精彩的舞上面。
曲盡舞終,最后一個音調甫落,紅衣舞姬一個拋袖右手往上,左手一攏。手心朝上在腰側一折,身子后仰。羅衫半褪,露出了半邊肩膀和胸前雪白的肌膚。
“好!”
“跳得真好啊!”
“真好看!”
一舞畢,眾人皆撫手稱贊。
坐在御座上的宣德帝不由得露出了微笑,說道:“這舞,跳得不錯。”
“確實精妙。”肖皇后看了一眼,附和道。
不過心里卻一驚,這個紅衣舞姬怎么那么像某人呀,只是身上的那身氣度比不上某人罷了。肖皇后眼睛一轉,便拿起酒杯,對宣德帝笑吟吟地說道:“妾身敬皇上一杯。”
“恩?哦,好。”宣德帝先是一怔,隨即也笑了起來,端起他面前的那杯酒對著肖皇后的酒杯一碰,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肖皇后見狀,微微一笑,將酒杯移至唇邊,左手一抬,寬大的黛紫色袖子掩去了內里的光景。一飲而畢,剛放下酒杯,立即有人上前替她又倒滿了美酒。
德妃就坐在宣德帝和肖皇后的下方,對于兩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先是抬眼看了一眼宣德帝,然后又看了看場中的舞姬,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情緒,竟然會是她!
此時,那舞姬已是收回長袖,往前一拜,聲音婉轉柔媚:“婢子拜見皇上。”說話間伴著幾聲鈴音。
眾人此時才能仔細地打著著這名舞姬,容貌秀美,雙眸流轉間姿態風流,別有一番韻味,頭戴繡花卷邊紅虛帽,帽上飾以珍珠,綴以金鈴,外罩薄透紅衫,纖腰窄袖,腳穿棉靴,果然是難得的美人。
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皇帝真的十分心儀這個獻舞的美人,那么親自走下臺階去扶她起來也是常例,不過今日宣德帝似乎沒這個心思,只是淡然說道:“你的舞跳得很好。”一頓,“起來吧。”
“謝皇上。”紅衣舞姬微一伏身,這才站了起來,然后退下。縱使她心有不甘,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自己還停留在那里就是找死了,男人是喜歡美人不錯,但是聽話識相的美人他們才會喜歡。來日方長,只要長著那張臉,她總有一天會爬到最頂端的。
這紅衣舞姬下去后,時間也不早了,晚上還有一場宮宴,王候貴婦官員下屬們還要回去準備自己家的,因此宣德帝便宣布散了,然后和肖皇后去了鳳儀宮。
這是魏國的傳統,初一十五都必須要在鳳儀宮歇著,如果肖皇后身上不舒服,那么要不兩人純睡覺要不就宣德帝自己去承乾宮住,反正這兩天他是不會去其他嬪妃的宮殿的。
當然了,也不是沒人羨慕嫉妒恨,只是誰讓她們不是皇后了,再怎么眼饞也只能看著。
不過這些人都想錯了,宣德帝和肖皇后回到鳳儀宮可沒閑著,立馬就被一群公主郡主給堵住了,這事事關重大這些公主郡主可不敢擅自做主,沒出事一切好說,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小心屎盆子往你身上扣,讓你跳進黃河和洗不清。
宣德帝一聽這事頓時怒了,這時的好好的一個中秋節都讓人過不安寧,煩死了!
肖皇后聽了一驚,連忙跪在宣德帝面前說道“妾身管理后宮不善,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出來,妾身有負皇上的恩寵,請皇上責罰。”
“皇后何罪之有了!”宣德帝將肖皇后扶了起來,他讓暗衛全天12時辰不分晝夜的監督著后宮,可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暗衛都沒有差距到的事情,宣德帝也不指望肖皇后能知道查明原因。
讓幾個丫頭將證物留下,將她們都打發走以后,宣德帝才說道:“皇后,你怎么看這事?”
“皇上,妾身不是故意要幫著王充儀說話,可是這事卻未必是王充儀做的,說不一定就是哪個膽大的宮女偷出來的了,畢竟這對耳環是死物并不說明什么?之前不是毅親王才去整頓了內務府的嘛,或許有人知道這事的,現在看著不整頓便又心大了起來。”肖皇后說道。
這也不是沒有的事,之前毅親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和愛男人的愛好,那可是上躥下跳了n久,將內務府和后宮的很多太監宮女嬤嬤都給收拾了一頓,里面可是收拾出來了不少的齷蹉之事,至少如今內務府的開銷少了一半,但是生活質量卻沒有減弱多少。
人的可是無窮無盡的,面對銀子都誘惑很少能有人不動心的,說不一定就是某些膽子大的下人將王充儀的這副耳環偷了出去,這也說不一定。
“那依你之見?”宣德帝問道。
肖皇后一笑“依著妾身的看法,這事還是不要張揚出去為好,我們在底下暗自的查清楚就好了,若真是王充儀做的自然是不能夠姑息的,當時候依法治罪便是。
若不是她做的,也免去了一場尷尬,如今后宮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妾身好不容易將之前的流言蜚語給打壓下去了,若這事被有心人知道了,說不一定又是一則流言要被傳開了來。到時候,不但王充儀的名譽受損,三公主的名譽怕……”
這年頭可不講究什么才子佳人的,這年頭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公主,對于婚姻是可以大膽的追求一點,但是,你可以自己看男人,卻絕對不可以自己去接觸男人甚至有還搞了什么婚前不文明行為。
如三公主這樣的動作其實算起來,已經有些危險了,不過誰讓德妃就這么一個親生女兒了,自然是千寵萬寵,如此的嬌慣也是說的過去的。
還在三公主還有點理智,就送了一個玉佩給謝解元,而且還是打著謝禮的名義送的,勉勉強強只能算是擦邊,因此宣德帝和肖皇后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然他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公主這么搞,這完全是不受婦道的前奏呀!
“也罷,就依皇后所言好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宣德帝心軟了一下。
“是!”在宣德帝看不到的角度,肖皇后嘴角微微上揚。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