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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禮安被楊波的雄心壯志驚呆了,他滿臉漲得通紅道:“上帝啊,我真的確信,這就是您派遣給我們的天使,您讓我們昏庸的雙眼看到了未來,您給我們描繪了多么壯麗的前景?”
楊波滿心不悅,這明明是我的主意好不好,關上帝啥事?
“當然,特使大人和各位神父要在旅順多呆幾天,到處走走看看,我們有的是時間”楊波覺得應該讓他們冷靜下來,等他們再次提起這個話題時,那才是最佳談條件的時候。
吃完飯,在畢方濟的提議下,眾人去了旅順教堂,教堂到處都是人,連窗外都擠滿了聽講的教徒,當然,這些都是特地安排的,范禮安滿心歡喜的和這些教眾交流了片刻,對于這些教眾熟練引用圣經的話語非常的滿意,在畢方濟的安排下,范禮安和荷西,郭居靜等人分別上臺講解了一下教義,然后在教眾虔誠的目光中,眾人回到安歇的地方。
“楊將軍,我有個非常冒昧的請求,嗯”
范禮安與楊波并肩行走的時候突然輕聲問道:“雖然旅途疲憊,但我還是想請求你,能不能抽出點時間讓我們單獨的談談?”
楊波心里大喜,不動聲色的道:“當然,我非常榮幸,其實我也想找個機會向您請教一些教義呢?”
當偏廳只剩下兩個人后,范禮安迫不及待的說道:“好吧,說實話我已經被層出不窮的美好前景弄暈了,我全身被巨大的喜悅所包裹,所環繞,甚至讓我無法平靜的呼吸和冷靜的思考。現在我只想清理一下思維,那么從哪里開始呢?嗯,就從神學院開始吧,楊將軍,你準備新建神學院?可是澳門不是已經有了神學院了嗎?”
楊波點頭:“沒錯,可是澳門神學院太遠,再說。我要辦一所亞洲最大的神學院,是的特使先生。您沒有聽錯,亞洲,甚至全世界最大的神學院,因為我們需要大量的人才,剛才酒筵之前我就說了,除了大明,還有日本,朝鮮等等,這些地方同樣需要大量的神職人員,我愿意投入大量的資金來推動。唯一需要解決的兩個問題”
“第一,如果神學院的重心向亞洲傾斜,會不會引起保守教徒們的不滿?第二,神學院需要大量的知識豐富的教授,這需要教會的協助”
范禮安想了想回到:“我想。除了撒旦,沒有人會拒絕這個設想,所以第一點不成立,而第二點更不用擔心,只要發出呼吁,我想歐洲很多學院的資深教授樂于來到大明,他們除了神學外還精通天文,地理,化學,文學,翻譯,機械,物理,數學等各方面,他們將會在主的感召下毅然投身與偉大的傳教事業中去,前提是將軍給予的薪資能讓他們動心,但我很好奇,將軍你真的能擔負這一筆龐大的資金嗎?”
楊波點頭道:“這就是我們需要解決的第三個問題了,我打算把貿易擴張到東南亞一帶,甚至歐洲,我們有毛皮,煙草,人參,藥材,玻璃,鐘表,甚至武器,特使先生,您知道鄭一官船隊一年光是貿易收入是多少嗎?”
看到范禮安搖頭,楊波道:“自從鄭一官殺掉競爭對手許心素,擊潰荷蘭東印度公司后,每年光運往日本的黃白生絲,瓷器,鐵器,綢緞占據了日本百分之三十的貿易量,日本這條航道每年給鄭家帶來數千萬的白銀的收入,鄭家還控制了柬埔寨、暹羅、占城、交趾、三佛齊、菲律賓、咬留巴、馬六甲、臺灣等地貿易,用海上霸主,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現在您明白了嗎?我需要在商貿上分一杯羹,哪怕控制了一條航道,別說幾個神學院,更多的神學院我都負擔得起。”
范禮安張著大嘴,半晌才喃喃道:“可是楊將軍,您那什么去抗衡鄭家?虎口搶食?”
楊波嚴肅的點頭:“這就是第四個問題,小五,把阮大鋮叫過來。”
阮大鋮進來后,拿著懸賞通告念了一遍,楊波揮著讓他退下,說道:“事實上,我已經在著手準備了,一旦平定遼東,我會把精力投在這方面來,想要控制航道,當務之急便是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特使大人,我聽說教宗和英格蘭,法蘭西等國家的關系都不錯,這個懸賞就要請您幫忙了。”
范禮安望著楊波,突然微笑起來:“楊將軍,你聽過圣三一公所嗎?”
楊波滿頭霧水搖搖頭,范禮安笑到:“楊將軍,你為這種蓋倫戰列艦圖紙懸賞多少金額?”
楊波道:“三百兩黃金!”
范禮安點點頭,把那份懸賞揉成一團丟在地上:“這份懸賞我要了,三百兩黃金不用給我,請把賞金用在新建教堂上,當然,我只有一個要求,三百兩黃金必須全部用在教堂建設上,盡量要富麗堂皇一些,還要用我的名字命名。”
楊波大笑,連連點頭道:“如您所愿,我的特使大人,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范禮安笑到:“來之前我已經聽說過,盡管江南一帶對您的評價似乎,似乎有些不公正,但對楊將軍信守承諾一事都是贊不絕口,包括您的敵人。那么回到戰列艦的話題”
“一五八八年爆發的英西英吉利海峽之戰以英格蘭勝利而告終,也宣布了新一代海上霸主的誕生,在英格蘭有一間叫做伍爾威的造船廠,它是菲尼亞斯.佩特的家族產業,這個家族最近制造了一艘世界上最大的戰列艦,海上主權號!我還大致能記得它的參數,全船一千五百噸,吃水二十余英尺,全長二百三十二英尺,建成后,安裝了一百零四門銅制大炮,遠遠超過英格蘭另一艘巨艦“太子”號所裝炮的三分之二。其中二十門可以發射六十磅重的炮彈,八門可以發射三十磅重的,三十二門可以發射十八磅重的,四十四門可以發射九磅重的——加在一起,僅從一邊船舷就能發射一噸重的炮彈,最關鍵的是,海上主權號有四層火炮甲板。”
“……那么剛才我提到的圣三一公所是干什么的呢?圣三一公所是負責英國沿岸燈塔、航標、浮標等的機構。這個公所羅織了所有最杰出的航海家和海洋冒險家。圣三一公所有個執行委員會,稱為長老會。巧合的是,我也是長老會中一員,所以,楊將軍關于造船方面,我想我能幫助你。”
范禮安語氣平靜的說道。
楊波站起來踱了幾圈,好不容易把英尺換算了一下便連連搖頭道:“太大了,太大了,當然,要是財力雄厚,我也希望能建造一艘海上主權號作為我的旗艦。但目前我只需要的是小型和中型的蓋倫式戰列艦。”
“沒問題”
范禮安接口:“事實上,海上主權號自建成后,面臨最激烈的批評聲就來自圣三一公所,我們認為決不能建造完備而又適于軍用的備有三層火炮的艦船,而且。我們認為就算能夠造出來,它們也沒法處理。人的力量既拉不動它們,也沒法操縱它們。就算能夠辦到,就安全而言,艦只也不能獲得絲毫保證。因為在大風暴中,錨鏈能不能定得住這種巨船,還使人疑慮。”
“但實際上佩特家族把海上主權號建造出來了,不是嗎?”楊波譏笑道,圣三一公所盡管包羅了杰出的航海家,但長老會這名字一聽就代表了保守,代表了退步。”
“不錯,海上主權號很完美,佩頓家族用事實回擊了長老會的疑慮,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楊將軍你要的只是圖紙?我不愿意欺騙你,這份圖紙根本不值三百兩黃金,只要你需要,半年后各種最先進的蓋倫式戰列艦圖紙就能放在你的案頭,任你挑選。”
“不,我還要技工,各種各樣的造船技工,我愿意提供十倍的薪水聘請這些人過來幫我造船……”
兩人密談許久,楊波送范禮安出門時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教宗他老人家今年六十多了吧?”
“六十四,上帝保佑,他的身體依然比最棒的小伙兒還要健康”范禮安顯然沒有明白楊波的意思。
當晚,楊波招過阮大鋮,第一句話就是:“我需要你信教!”
阮大鋮嚇了一跳,有些艱難的反問道:“大人,您是說那,那個天誅,天誅教?”
楊波點頭:“沒錯,我需要你去信教,集之,你以前沒有什么信仰吧?”
阮大鋮趕緊點頭:“有的,小人信佛的,家里供奉著菩薩,可不能再信其他教了。”
楊波耐著性子解釋:“我不管你之前信什么,道教,佛教,禪宗,祖宗,或者天地鬼神忠烈祠都行,只要能控制一個宗教,我并不介意叫什么名字,如果一天旅順兵打到羅馬,那咱們可以改成地主教,有什么關系?我看重天主教只因為我需要耶穌會的技術和人才支持,包括推廣商貿,包括吸引科學人才,包括基礎教育等等,天主教的教義已經改變了許多,因為我要把這種信仰掌握在自己手里,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雖然大人現階段需要助力,這個天誅教也能凝聚人心,但大人難到不擔心有一天這個天誅教反嗜自身嗎?若是大人的命令和他們的教義不符和,那信徒會聽誰的?”阮大鋮不愧是經歷過朝堂斗爭的,一眼便看出了利弊。
“所以我一直沒有往軍隊推廣”
楊波惡狠狠的說道:“這也是我需要你信教的原因,我答應特使,將會提拔一些虔誠的教眾出任公職,現在你能不能試著劃個十字看看?”楊波大笑
阮大鋮愁眉苦臉的抖著手,學著畢方濟等人在胸口劃了劃,不過順序搞反了。
“為什么是我?畢方濟神父難道不是一直在負責傳教的事業嗎?”阮大鋮一心輔佐明君,完全沒有搞這些幺蛾子的思想準備。
“你有野心!畢老爺老了,元老院的事情就已經讓他無法分身了,所以我打算把你扶起來,扶起一個咱們大明的神父出來。”
楊波微笑望著阮大鋮:“我喜歡有野心的下屬,你對東林的恨意毫不掩飾的擺在臉上,事實上,加入天主教正是你對抗整個東林黨極好的機會。”
“啊?”阮大鋮愣住了,他微微張著嘴,嘴唇不停的顫抖
“我需要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加入天主教,掌控大明所有的信徒,羅馬派遣了大量的傳教士來到大明,為什么我們不能派遣傳教士去西方,去日本,去朝鮮?我們也可以抗衡西夷傳教士,作為一種平衡,對不對?”
楊波盯著阮大鋮道:“事實上,我并不擔心教宗能夠控制我大明的教徒,他老人家甚至連法蘭西都搞不定,憑什么能把手伸到遙遠的東方?我對你實說吧,教廷目前在東方最大的目的仍然是傳教,這只是一種交易,但對你來說意義重大,集之,你要想清楚,這個權利我絕對不允許和任何人分享,交給你,是因為我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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