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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貝勒屢屢在游擊營的手里吃虧,自然是對楊波恨之入骨,不過看到這支被命名為烏真超哈(重裝部隊)的漢旗軍,眾人又有些暗自凜然,這千余人不過是裝備了繳獲自游擊營的盔甲器械,就已經有了那么一分彪悍的味道,盡管他們都知道,盔甲包裹中的,依然是孔有德部劃撥過來的一千二百余名懦弱漢人。
孔有德等漢軍旗并不隸屬八旗,而是單獨成軍由皇太極親自指揮,好比馬光遠的漢軍旗就不隸屬鑲黃旗,但馬光遠本人屬于鑲黃旗,所謂獨立成軍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而這支烏真超哈則是在皇太極的策劃下獨立成軍,這是對八旗軍事制衡重要的一步,貝勒們心里雪亮,因為這支烏真超哈人數少,算不上什么大威脅,眾人也就沒有過多計較,皇太極明面上的說法是要模仿旅順編練一支新軍用來對付游擊營,裝備上也盡量與游擊營相仿,除了長槍、火銃外,還將會裝備少量的火炮,平日訓練也是有旅順叛變的士兵負責,力求能與游擊營相抗衡,至少不落于下風,只有少許人如多爾袞,代善等對此憂心忡忡,只要編制出來,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便能擴充人數,和兩黃旗相比兵力已經遠處下風的兩白旗,兩紅旗來說就更加弱勢了……
但很快,隨著令旗頻繁揮動,那支烏真超哈應旗后開始混亂起來,陣型松散,甚至有些兵丁呆呆的站在場上手足無措,鬧出了不少笑話,眾人心里又有些好笑,裝備無論怎么齊整,畢竟還得看誰在用,這些烏真超哈比起陣型肅整的八旗來說簡直是天地之別,眾人都偷偷的把眼色盯著皇太極,看他的反應如何。
“奴才該死!”被皇太極任命為烏真超哈統領。也就是甲喇額真的祖可法大汗淋漓的跪在皇太極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得知張承仁出使旅順時被旅順軍民撕成碎片后,他在皇太極面前哭訴了幾次,要為好友報仇雪恨,皇太極當然知道他多少有表演的成分在,但考慮到祖可法在大凌河也成替祖大壽帶過最精銳的家丁隊。也了解一些火器的使用,便點頭答應了,現在祖可法看到烏真超哈在大閱時出乖賣丑,放在八旗是要殺頭的,他嚇得趕緊伏低請罪……
皇太極擺了擺手,淡淡道;“烏真超哈成立不久。戰陣生疏也是情有可原,你起來吧!”
祖可法重重磕了個頭,這才心驚肉跳的站到后面。
場上幾支隊伍演練了分進合擊,包抄埋伏,祖可法還指揮烏真超哈放了兩排火銃,演練這才結束,皇太極召集相關人等商議。相對于這支烏真超哈的陣型不整,皇太極更不滿的是雖然他已經在極力模仿游擊營,也讓何定遼帶著漢人工匠仔細參照繳獲的旅順火器仿制,但無論工匠怎么仿制,但一直無法提高火器的射程,無論是火銃或火炮,今日校閱也是如此,皇太極細心觀看。烏真超哈裝備了百余支火銃,但許多都是啞火,射程不過五十余步,對弓弩沒有任何的優勢,而旅順繳獲過來的火銃能打一百步,射程足足高了一倍。
眼看南掠日近,而面對遼南的威脅一直是皇太極心頭最大的隱患。他并不認為楊波會老實的蟄伏遼南,盡管最近一段時間楊波的確沒有任何的舉動,他也并不要求烏真超哈在野戰與旅順抗衡,能憑借盔甲器械能固守城池就足夠了。最關鍵的是能夠填補八旗調動后南四衛守衛空虛的問題,尤其是復州,岫巖,鳳城一帶。
“奴才叩見大汗”何定遼急急趕來,一頭伏在地上連連磕頭
“今日校閱你看了?”皇太極溫和的問道。
何定遼不敢抬頭,只是不斷重復著:“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太極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奴才忠心是夠,也足夠勤力,就是沒有一點創造力和想象力,盡管皇太極知道要求他們具備這些優點有些強人所難了,在人才匱乏的后金,從登州被孔有德裹挾來的何定遼的技術能力已經算是佼佼者,負責主持鑄炮等火器事宜,但顯然目前的成果不能讓皇太極滿意。
“起來吧”皇太極雖然不滿,但還是故作平淡的道。
何定遼又磕了幾個頭,這才順從的爬起來,兩眼不敢對視,只好盯著地上,背也下意識的微微佝僂著。
“明明同樣的火銃,你們打制出來的還要多費許多精鐵,可為什么射程上就無法與旅順的比肩,究竟是何道理?”皇太極盡管已經極力壓制怒火,但還是忍不住聲音大了一點。
何定遼嚇得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連連道:“回大汗的話,奴才想了許多辦法,又召集明國工匠商議數次,眾人都云,我等打制火銃與旅順一般無二,之所以射程相距甚遠,怕是這火藥有古怪,旅順所用火藥,用牛皮紙包裹,每一包重量仿佛,奴才按照他們的重量試過,只能打五十步,所以……”
“所以怎樣?”皇太極不耐煩的問道
“所以奴才估計,旅順所用的火藥與我等尋常用的火藥是不同的,只是這配方一道千變萬化,沒有熟悉人指點,靠奴才等摸索……”
何定遼又重重磕了幾個頭才壯著膽子道:“怕是配不出來的。”
皇太極還沒說話,身后的豪格大怒,斥罵道:“為了你們器械營,阿瑪耗費了無數心血和銀子,現在你跟我說配不出來?養著你們這些奴才干什么用的?”
何定遼大驚,苦苦頓首道:“配方好比這世間名醫大家,每人的方子不盡相同,但若是只知道名醫用了那幾味藥,卻不知道其君臣輔佐,各味藥的分量……”
聽到何定遼解釋的很貼切,皇太極臉上緩和了不少,他轉頭對身后的剛阿泰道:“你們這件事要多多留心,看看能不能從那些投效過來的士兵身上問出點什么”
剛阿泰上面一步道:“是”
剛阿泰是撫順額駙李永芳的第三子,皇太極有感與對楊波集團咄咄逼人的態勢,做好了兩手準備,只是天不假年。皇太極剛想請原來一直為老汗主持用間的李永芳出山對付旅順軍事集團,沒想到李永芳自年后一直臥床不起,到了四月份便撒手歸天去了,李永芳有九子,最出色的有次子李率泰、三子剛阿泰、五子巴顏等,
皇太極又轉向何定遼:“制炮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何定遼點頭:“回大汗,奴才已經鑄了二十門大炮的泥模。紅夷大炮鑄造不易,便是在西夷亦是艱難,我等采用的泥鑄法需要等泥胚徹底晾干才能進行,這道工序最是考較人,不但要等四個月,平日還要不斷的往泥胚灑水濕潤。若有一點疏忽造成泥胚龜裂,便前功盡棄,奴才預計,這次二十門紅夷大炮能成三四門,便是極為不易的了……”
皇太極身后的眾人聽這個工匠含含糊糊的不爽利,一個勁的撇清干系,沒有任何的擔當。心里都是異常憤怒,但皇太極只是輕輕點點頭,道:“好,你等只管用心去做,只要用心做了,無論成與不成,朕都不會怪罪你等的,來人啊。著賞賜何匠頭”
何定遼拿了銀兩,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皇太極這才陰著臉道:“泥模曬干便要四個月?朕記得旅順楊波不用四個月便多了許多用馬匹拉著走的小炮,他們是怎么造出來的?”
眾人不太懂這些東西,不敢胡亂開口,只有豪格道:“阿瑪,是不是這個奴才不盡心?欺負咱們不懂。便隨意弄些接口糊弄過去?”
皇太極皺著眉頭道:“那倒不會,此人跟隨瑞圖投奔我等,忠心是有的,不過咱們也不能任由他們過于懈怠了。這樣……”
皇太極吩咐范文程道:“你找個人駐守在工匠營,每日監督他們的進度,還有,在我后金各地發懸賞榜文,征集擅長鑄炮的工匠”
范文程俯身稱是,皇太極對剛阿泰道:“并非朕不能用人,而是旅順的武備日新月異,朕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啊?朕記得,第一次與游擊營接觸還是旅順攻防戰的時候,那時候游擊營憑借著火器兇猛,打了咱們一個措手不及,火繩槍,長矛,鐵殼彈,整個明國都沒有這么怪異的隊伍,等到鐵山之戰,游擊營已經裝備了那種不用火繩的火銃,還有帶輪子的小炮,能打六七十步的手銃,你們告訴朕,下一次遇上,游擊營優惠有什么新花樣?”
眾人想了想,也是相顧駭然……
“旅順才是我等的心腹大患,剛阿泰,你父額可曾交代過你?”皇太極突然問道
剛阿泰有些猶豫,接著點頭道:“旅順之戰后,阿瑪便開始留心著楊波,也陸續派了不少人前往查探,可惜旅順似乎有高人坐鎮,主持用奸,阿瑪派出的人大多失手遭難,還有些要不不知所蹤,要不斷了聯系,只有他……”
皇太極點頭道:“朕要他想辦法查探旅順的軍備,尤其是器械,火藥配方等等,你傳話給他,此乃頭等大事”
剛阿泰有些遲疑道:“陛下,此人歷盡艱難險阻這才在旅順安頓下來,若是貿然動用,怕是?還望陛下恩準,奴才愿親身去一趟旅順,從別的耳目身上打探這些情報”
然而等剛阿泰抬起頭,卻看到皇太極已經遠去,剛阿泰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滿臉的失落……
當值回來的于學勇先去看望了勞作一天的弟弟于學忠,又回到正房探望了主子烏林代,這段時間堡里議論最多的就是搶西邊的話題,還有許多旗丁每日便往牛錄額真那里跑,只為了探聽消息,消息早就下來了,是去搶富裕的明國,而不是察哈爾和朝鮮,于學勇當然知道,堡內還要留些人手駐防,正藍旗的這個牛錄能去的不過十多個人,他也在其中。
回到家,懷孕的女人趕緊抓了兩棵柴丟到火爐,又拿了個干凈的碗倒了碗溫水,遞給坐在凳子上的于學勇。
于學勇接過,喝了一口才道:“明日我要去一趟岫巖,不回來吃飯了”
那女人點點頭,自顧在忙著晚上的吃食,于學勇想了想。對著女人的背影道:“聽說了沒?旅順那邊能分地,還不上稅的,打多少糧食都是自己收。”
他女人把手往高聳的懷里抹了抹,轉身望著于學勇,臉上有些緊張。
“前幾日有人勸我逃到那邊去……”
“咋地?你答應了?”女人壓低了聲音,又緊張的朝門窗望了望,這才走到于學勇邊上道
“是有些心動。不過現在沒辦法了”于學勇嘆了口氣,搖頭
女人急促的低聲道:“咋了?你帶著俺們逃跑要比那些包衣方便不是?不走的話,替他搶西邊能落得好?明國就這么好欺負,他不也給明國打殘了?你比他還能?”
于學勇嘆了口氣,低聲道:“學忠咋辦?他是包衣,出門到哪里都得受盤查。咋整?”
女人聽了這話,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兩人在漆黑的屋子里沉默著。
“他們有什么辦法?”女人突然想起了于學勇口中的他們,抱著希望問道
于學勇痛苦的長身而起,道:“我沒答應他們,再說,咱們現在也走不了了”
女人不依不饒的追問道:“為啥?”
于學勇搖頭:“為什么?你懷著六個月的身子。我舍不得你這一路上受苦……”
女人變幻了幾次臉色,在于學勇的攙扶下起身朝灶臺走去,一邊走一邊嘆息著:“出征前,陪我去岫巖的東岳廟上柱香吧,求菩薩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咱們就安心這里呆著,不想那些事兒了。聽說哪里求子很靈的,求菩薩給你生個兒子”
于學勇哼了一聲道:“真的有菩薩?咱們受的苦為什么沒有菩薩看見?今天又吊死了一個包衣。就因為他偷了主子的半塊馕!”
女人大怒,趕緊呸了幾
女人大怒,趕緊呸了幾聲,似乎要把于學勇說的話呸走,跟著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賊漢子,那些話能亂說?將來要下拔舌地獄的”
于學勇賠笑道:“俺聽說旅順那邊信西洋菩薩的更多,他們過的是什么日子?日日白面肉餅,人。還是要靠自己……”
那女人順手把灶臺上一張黑漆漆的抹布丟了過來,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于學勇笑著點頭:“俺去還不成嗎?不過要等段日子,這幾天堡里隨時點卯,搞得大家都一驚一乍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吹號,實在走不開……”
第二天,于學勇又來到岫巖城北的酒館,臨近午時,酒館里還有許多人,于學勇感覺似乎有許多人在盯著自己,等他放眼望去,那些人都在自顧的忙碌,哪有什么人盯著他?
“最近是有些神不守舍的”于學勇在門口自嘲的笑了笑,抬腳跨進了小酒館,在上次的座位上,那個自稱少東家的年輕人正在等他。
于學勇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眼睛就像毒蛇一般,仿佛在他面前所有一切都能被看穿,但于學勇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找他,因為這個人答應他,只要他為他們做些事,他們便會安排于學忠逃亡旅順,為了證明他們的確有能力安排這中高風險的逃亡,這個年輕人會帶來一件于學勇以前認識的一個包衣的信物。
湯寶成把一個系著紅繩的玉佩扔在桌子上,道:“仔細瞧好了,是不是你同鄉的信物?你的同鄉說,他一家老小在旅順過的很好,因為剛過去,暫時還不能分地,現在他和婆娘都在工廠做活,兒子上了私塾,一家人每月能掙一兩多銀子,兒子能掙一兩多,生活無憂,再過幾年,他們一家便夠資格分地了,他還托我帶口信你,不要再給韃子賣命了,遲早你會后悔的。”
于學勇低著頭,握著玉佩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沒錯,這是他老鄉的貼身信物,而上次他并沒有告訴過這個年輕人要拿什么東西,看來,這個少東家的話是真實可信的。
“你們要我干什么?”于學勇鼓起勇氣,問道
湯寶成打量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把他面前的酒碗滿上,又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前段時間咱們運了一批強弩過來,不過沒能入城,還損失了三名兄弟,最近又有一批強弩和順刀想運到城里,還有幾支火繩槍,事關重大,你能不能幫忙?”
于學勇手一頓,駭然望著湯寶成,半晌沒有說話。
“沒錯,咱們就是鼓動包衣起事的時候用的,你不必吃驚”湯寶成笑瞇瞇的和他碰了一下杯子。
“你是正藍旗旗丁,沒人會懷疑你”湯寶成繼續道。
“把我弟弟送走……”于學勇一揚脖喝干了杯子的就,喉嚨里仿佛一團火順著食道灌進肚子里,他噴了口酒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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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弟弟送走……”于學勇一揚脖喝干了杯子的就,喉嚨里仿佛一團火順著食道灌進肚子里,他噴了口酒氣,重重的說道。
“沒問題,不過,你上次不是說,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他們不走?”湯寶成心情愉快的又給他滿上。
于學勇不答,卻自顧說道:“過幾日俺婆娘要到東岳廟還愿,到時候俺會把俺弟弟捎上,你們帶他走,但要制造一些假象,造成俺弟弟是給明軍哨騎掠去的”
湯寶成驚奇道:“東岳廟?”
于學勇滿臉痛苦,良久才默然點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湯寶成再次和他碰了一杯。
“能不能問一聲,你們的器械準備放哪兒?又放在包衣那里?你們害死了很多無辜的包衣,知道嗎?”喝多酒的于學勇臨走時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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