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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到處都是走動的軍戶,還有不少從圍墻上跳了下來,陳碧蓮驚訝的發現,幾乎全毛家屯的軍戶都來了……
“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狗官落在我手上的?”陳碧蓮百撕不得其解
“人摔死了沒關系,可別把我的寶馬給弄傷了”楊波憐愛的拍了拍被絆馬索放倒的坐騎,還示威一般朝捆成大粽子的陳璧君齜了一下牙。
陳碧蓮給氣得個半死,剛想破口大罵,沒想到一卷麻布塞在嘴里,哼哼唧唧的說不出話了。
馬匹的沖力太大,在院子外拉繩索的軍戶倒了一大片,正在相互攙扶著爬起來呢。
“段總旗?”楊波突然高聲叫道
那個沂州羅山所的段總旗施施然走了過來,深深的朝楊波欠身施禮。一邊的陳碧蓮睜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自己親眼看見,這群人不是已經走了嗎?怎么還在這里?
陳碧蓮隱隱約約想到了一些,卻是還不明白。
楊波拍了拍段總旗的肩膀,滿臉笑意的說道:“這次真是多虧段總旗了,要不……”
那個段總旗趕緊打斷楊波的話:“大人洪福齊天,豈會讓小毛賊得逞?小的只是適逢其會罷了,當不得大人稱贊。”
楊波沉默半晌,突然湊到段總旗耳邊說了幾句,段總旗先是滿臉驚喜,不過慢慢的,臉上變成了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段兄弟,只盼來rì有緣吧”楊波見段總旗去意已決,只能放人。
望著段總旗的背影,楊波感慨萬千,這個人是個人才啊!
從接收到楊波的示jǐng后卻不動聲色,眨眼之間就判斷清楚了形勢,并針對性的做好了陷阱,其心機手段具是上上之選,可惜這人卻滿腦子的愚忠,讓楊波很無奈,這樣的人才不跟隨他建功立業,卻埋頭在小小的羅山所做個總旗……
“老子就是搶也要把你搶回來,你遲早是我的人!”楊波怒了,手卷成喇叭朝著院子外面那群模糊的人影大喊到,可惜,段總旗他們已經走遠了,只留給楊波一個惆悵的背影……
楊波手還沒放下來,就看到大粽子陳碧蓮站在他面前,用一種異樣的神情望著他。
“真不是在說你……”楊波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他覺得還是不要讓陳碧蓮誤會的好。
陳碧蓮鼻孔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反正這個狗官喜好男風,雖然她再次被擒,倒是沒了之前的忐忑。
何九帶著幾個青壯從院子外面的樹上跳了下來,有些人手里拿著三眼銃,有些則是拿著弓箭,他們是夜不收小隊的成員。
“干的不錯”
楊波點了點頭,何九這隊人的反應速度還行,不愧是夜不收
何九有些激動:“大人編寫的教材確實神奇,何九要學的地方還很多”
楊波難得老臉紅了紅,他閑來無事寫了本毛家屯特種兵教程,可他懂個錘子的特種兵啊?只不過靠記憶中一些電影的片段編排了一些項目,比如如何高強度的訓練體能,各種環境的融入,荒野求生,解救人質,武器訓練,又從諜戰類的電視劇中弄了些毛皮,刺探情報,抓舌頭審問,暗殺重要人物什么的,林林總總,那本狗屁教程就和他本人一樣,什么都有涉及,什么都不精通。
不過目前看來,何九還是從中得到了一些啟發的,至少他們躲在樹上時,楊波和陳碧蓮都沒有發現……
兩個軍戶滿臉蒼白的跑過來請罪,連帶肖玉蘭也是咬著嘴唇,站在一邊一聲不吭,毛家屯這幾rì人手奇缺,他們于是都跑出去幫忙了,沒想到卻捅了個大簍子,差點讓楊波的腦袋被人敲成豬頭。
“都起來吧,能讓這么蠢的毛賊得手,倒也不能全賴你們”楊波一邊寬厚的笑了笑,一邊打定主意,趕緊組建一支貼身保鏢才是正道。
被推搡往屋子趕的陳碧蓮聽到楊波的話,身子打了一個踉蹌,
“大哥何必留著她?”
鐵牛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剛才他用一個斬立決的手勢讓楊波明白了毛家屯軍戶們早有準備,只是見到楊波還要繼續關押這個海寇頭目,他不明白大哥的用意。
“她是我手上的籌碼”
楊波笑瞇瞇的拍了拍鐵牛:“大哥什么時候會做虧本生意了?”
“把屋子清理干凈,所有鐵器都給我拿出來,門窗上用木料加固”鐵牛生怕出現同樣的事,對那些軍戶大聲叱喝。
楊波剛想說幾句寬慰的話,畢方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得到消息較晚,加上年老體弱,現在才趕到。
“知閑,你沒事吧?”畢方濟還是驚魂未定
“沒事,你的上帝向來比較關照我”楊波笑嘻嘻的貧了句嘴
畢方濟沒有理會楊波拿他的信仰開玩笑,他這段時間很忙,但是非常的充實,很多人自覺或是不知覺的被教義所吸引,這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他甚至已經寫了封信,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傳達給遠在羅馬的教皇。
雖然這些信徒未必是純潔的,但是能夠開始接受而不是一味的排斥,這已經算是打開了局面,所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楊波可萬萬不能出事……
“神父,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非你去辦不可”楊波顧不上跟他解釋剛才的人質挾持事件
“非我不可,什么好事?”畢方濟的思路果然被拉開了
“唔,這樣的,我聽說登州的叛亂已經平息了”
楊波背著手,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但是登州歷盡戰亂,大批流民衣食無著,流離失所,神父,你辛苦一趟,把他們帶到這里來,怎么樣?我希望用此地居民的安居樂業,來打動他們。”
畢方濟愣了半天,喃喃的說道:“知閑,我為你的善心感到高興,可是這樣的話,那將會有很多人涌入,鹽池也不夠分了,小小的毛家屯怎么解決他們的生計?”
“開荒,屯田”
楊波清了清嗓子,堅定的說:“原來毛家屯靠的是伐木煮海,軍戶們砍伐了無數的原始森林,那些空出來的地與其拋荒在那里,為什么不想辦法利用起來呢?”
“兩個問題”
畢方濟思索片刻后豎起手指:“第一,那些地即使開荒出來,卻都是些生地,至少一年內除了種些蔬菜之類的東西,糧食是種不出來的,我們怎樣解決他們這一年的衣食住行?第二,即便是他們愿意來開荒,那些農具,耕牛,種子,水利灌溉這些東西怎么解決?光靠你的那些積蓄是遠遠不夠的”
“是啊”
楊波有些感觸的附和了一句:“我準備開始要過些苦rì子了,神父,你覺得我一餐三個菜會不會奢侈了點?”
畢方濟頓時哭笑不得:“知閑,你就是每rì舔一舔鹽塊下飯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啊”
“千頭萬緒,先需要人口,這也是我們開始最難的地方”楊波也笑了笑:“而招募流民,這是要靠運氣的,流民流向不定,有時大股流民涌入某地,有時又百里看不到一個人,我也沒那個財力到各地去大規模宣傳,恰好登州平叛剛結束,這是我們的機會”
“我不想聽你抒情”畢方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楊波的話:“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解決這些問題,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
“所以我們先控制人數吧”楊波搖搖頭,有些惋惜的咂咂嘴:“先招募五百人左右,我算過了,毛家屯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五百?你真是瘋狂”畢方濟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神父恐怕不知道吧?”楊波耐心的解釋道:“最近我們的鹽有了新的銷路,價格能翻上三倍,我每塊鹽池收三成,光這一塊我就能收入不少了,還有,我最近靠著徐光啟書里的記載弄出了提純后的雪花鹽,就是幾乎沒有什么雜質的那種,價格估計還能貴點……”
“……至于田地,毛家屯還有不少的拋荒地,這些都是熟田,稍加整治便能耕種的,我計劃是這樣,每人每戶分上五畝至八畝地,其中一半是熟地一半是生地,這樣他們可以在較短時間內自給自足,我們需要的只是提供一些種子農具,耕牛也少不了,當然,初期幾戶共用一條也成”
“水利灌溉就更簡單了,規劃引水渠,盡量把開荒的田地都放置水渠能灌溉到的地方,從山間幾條大的的山泉河接入,我們只需要投入一些初期的人力就行,就算是水車,那些軍戶們也能制作出來,費不了幾個錢的,至于農具,你以為那些匠戶我請來是讓他們吃干飯的嗎?”
楊波一口氣把他積壓很久的規劃說了出來,心里無比暢快。
“幾戶共用一條耕牛?”畢方濟嘲笑道:“很快,你每天晚餐都能加上一道紅燒牛肉了”
“那就用人力,反正亂世人最賤,你沒看見那些沂州的軍戶嗎?為了吃飽他們甚至愿意當牛!”楊波怒了
“為什么知閑鐵了心要屯田呢?”畢方濟有些迷惑:“屯田時間又長,見效又慢,只要有銀子,哪里買不到糧食呢?我看讓他們都去曬鹽,豈不更好?”
楊波嗤了一聲:“俗話說家中有糧,心里不慌啊!神父,你恐怕是無法想象那種手里有銀子卻買不到糧食的rì子……”
畢方濟沉吟片刻:“據我所知,很多拋荒地都是歸那些有錢有勢的士紳所以,你怎么敢去動他們的田地?”
“老子這個千戶可不是吃干飯的”楊波惡狠狠的揮了揮手,五官都擠到了一起,顯得分外的猙獰:“我大明對于各地軍民開墾荒地向有優惠,開墾土地盡歸軍民不說,三年成熟后,每頃土地止征少許的牛具銀,甚至很多地方應納稅糧還準蠲免十年以上,荒地?人死光了是不是就算荒地了?先朝能惹的起的動手,惹不起的就先放著,老子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不如把這些地都買下來吧?”畢方濟看到楊波咬牙切齒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勸慰道:“反正這些地也值不了幾個錢,得罪那些人不劃算”
“銀子要用在刀刃上,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談,現在你覺得還有什么問題沒有?我的神父”楊波岔開了荒地的討論。
畢方濟低著頭沉默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既然知閑心意已決,小老兒就跑上一趟又如何?”
楊波大喜,拉過畢方濟又說道:“這樣,我讓鐵牛跟你去,鐵牛雖然憨厚,但是看人很準,那些游兵散勇,好吃懶做的一個不要,讓何九挑幾個人貼身保護你,另外,叛將孔有德帶的兵多是遼東人,禍亂登州之后有些從遼東逃難過來的流民很受排擠,只要有一技之長,為人忠厚老實的,都可以帶回來,毛家屯雖然小,安置一千人不成問題!”
畢方濟大驚:“剛才說好的五百人,怎么又變成一千了?”
“沒銀子就去搶!搶海寇,搶土匪,搶馬賊,誰有銀子老子就去搶誰的”楊波決定豁出臉面不要了。
“知閑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到底這是怎么了?”畢方濟發現了楊波的不妥
“神父,你不明白的,現在已經是崇禎五年的九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楊波搖了搖頭,距離韃子再一次入關擄掠的時間很短了,他的事業還都沒起步,他怎么能不著急?偏偏無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神父,還有一件事”
楊波叫住了準備去收拾行李的畢方濟“我知道,登州城陷落之后,那些弗朗機的雇傭軍本著職業道德,與叛軍繼續作戰,很多人死在了自己的炮位上,還有很多受傷被俘,陷在大牢里,孔有德逃竄之后,這些人大都下落不明,我需要你幫我打聽一下,如果可能的話,幫我招募他們,無論他們要多少都先答應下來”
“還有這樣的事?”
畢方濟大喜過望“我怎么不知道?”
這個消息讓遠離家鄉的畢方濟突然振奮了起來。
“很抱歉的告訴你,神父,這些雇傭軍大多是葡萄牙人,并不是你的同胞義大利人”楊波聳了聳肩膀,做了個遺憾的動作。
“那有什么關系?至少在你們看來,我們都是西夷”畢方濟顯然心情很好。
“想不到知閑居然也在關心他們的安危,我必須向你表示我最誠摯的謝意”畢方濟用大明的禮節弓了弓腰
“我關心的是他們cāo縱火炮的技能和經驗而已,不是讓他們來傳教的……”楊波看了看滿心歡喜的神父,心里嘀咕了一聲。
送走了畢方濟,楊波又去關押陳二小姐的臨時牢房看了看,陳二小姐還在里面摔東西發泄憤怒,楊波懶得自討沒趣,也不去理她,他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呢。
回到自己的住所,楊波開始看一份陳匠戶列出了清單,上面詳細說明的制造一支火銃需要的人工和花費:
“每銃一桿用鐵二十斤,用銀二錢;炭一百七十斤,用銀五錢一分;煉胚打板六工,用銀一錢八分;卷筒六工,用銀一錢九分,內加鉗手銀一分;鉆銃心每桿七工,用銀二錢一分;剉磨四工,用銀一錢二分;打照星、火門、促杖頭并剉完共二工,用銀六分;鑲照星、火門事件,用銀八分;剉銃磨鏨幫鑲一工,用銀三分;鉆火門事件細眼一工,用銀三分;發剉匠一工,用銀三分;打鉆修接通條二工,用銀六分;木托工料,用銀九分;銅打餃鏈工,用銀一錢二分;促杖竹桿工料,用銀一分;油硝醬竹甲鐵線,共用銀二分;鋼鐵一斤,用銀四分;通條爐楞鉆鐵二斤,用銀二分;外照依番式活底螺絲篆工料,用銀三分;共計用三十四工,工料價銀三兩三錢一分。”
楊波看了半天,提筆把木炭這一項劃掉,毛家屯別的沒有,就是木材多,木炭這一項可以發動青壯儲備,至少能省掉不少,其他的就只能在現場親自盯著,還有沒有什么可以改進的地方。
看到鋼鐵這一項,楊波陷入了沉思,推行統一度量工具沒什么問題,但是工玉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現在面臨的另一個問題就是需要設計一些標準的工具并且推廣,這樣不但節省了人工,還能提高效率。
楊波拿了一張紙,在上面列出了可能需要的工具:緊固扳手,各種鋼制刀具,標準工具臺,夾具,鋸條,轉子,甚至是---模具
這些東西有些他能解決,有些現在還想不出辦法,但是楊波最終的目標是,除了銃管成型以外,其他的東西都能進行流水線生產,并且還能把公差控制在一定的范圍。
之前他曾幻想著用澆鑄法來制造銃管,不過詢問陳匠戶之后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澆鑄法只能適用銅炮,生鐵澆筑出來的管子滿是砂眼,根本無法使用,文科生就是如此的尷尬,楊波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cāo心,若是畢方濟一行順利的話,那些流民怕是會在十月中旬左右來到毛家屯,這里必須先儲備大量的糧食和御寒的衣物,還有修建城堡的事情也要趕在冬閑的時候展開了,恰好,等那些流民開荒肥田之后,倒是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搞建設。楊波知道,沒有一個安定的環境,如何能讓那些拖家帶口過來的流民安心耕種?
毛家屯四面受敵,楊波不能不防,東邊靠海有大股的海寇揚帆海上,占據了安東衛附近大大小小的島嶼,耀武揚威,楊波暫時想不出辦法來對付他們,靠近靈河衛的群山中,也就是毛家屯的正北面,大批土匪蠢蠢玉動,這些“綠林好漢”少的幾百人,多的達到幾千人的規模,一個山寨連著一個山寨,他們不事生產卻每rì過著大塊吃肉的愜意生活,楊波都很是羨慕他們的瀟灑。南面,最近聽說聞香教鬧得越演越烈,這些人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幾萬、幾十萬的規模,足可把整個青州府翻過來,現在暫時的平靜,無非是缺點火星而已。西面的大香山,不知道哪里來了一股馬賊,來去如風,楊波已經接到好幾個衛所百戶的哭訴了,在這些堅定的無產者面前,無論老幼貧賤,大多成了他們刀底游魂,接下來就是付之一炬,毛家屯軍戶們rì子漸漸富裕起來,這已經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眼光,楊波不得不防啊……
“缺人才啊!”楊波長嘆一聲,丟下毛筆搓了搓眼眶,他第一次感到了身心疲憊,他身邊缺的是那種能夠統籌全局的人物,有超前眼光的人物,若是什么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十個楊波只怕都要活活累死!
幸好,楊波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沒辦法,那就暫時不去想好了,海灘上,那些正在訓練的護鹽隊才是他起家的根本保障。
看到楊波過來,正在督促訓練的鐵牛,犢子,狗兒,還有何九都跑了過來。現在護鹽隊在加緊訓練陣法,雖然火銃還沒有造出來,楊波已經決定先期開始演練三段式射擊了。
對于流傳下來的種種玄虛的古代陣法,楊波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這些陣法不但繁瑣,而且混亂,根本起不到什么實際的效果,戚繼光的鴛鴦陣倒是一種多兵種的混合攻擊陣法,但是鴛鴦陣適用在小兵團的局部戰斗里,他將來需要面對的是,無數潮水般涌過來的韃子騎兵!
在楊波的理解中,三段式射擊就是分為三排,第一排打完蹲下重新填裝,第二排射擊,依次類推。這種射擊方法在明初沐家收復云南的時候就已經很成熟了,只不過當時叫做輪射罷了,傳到rì本的叫法就變成了三段射,而西方的則是以排為單位輪流射擊,太陽底下也沒什么新鮮事,都是為了一個目的,保持火力輸出的持續性,給敵人造成不間斷的殺傷,而紀律性,就是這種射擊最基本的保障。
為了訓練這種紀律,楊波可謂是煞費苦心,花招百出,連自己的兩匹馬也貢獻了出來,這個辦法剛開始很有效,很多軍戶看到一匹馬風馳電掣般的朝自己沖過來,大多嚇得面無血色,膽小的甚至拋下武器就抱頭蹲下,這讓很久沒過癮的犢子大喜,他手里的皮鞭一直揮個不停。但是很快軍戶們就知道,那馬對他們沒有生命威脅,訓練效果大打則扣。
于是,暴風雨天氣就成了訓練紀律的唯一手段,那高達幾米幾十米的海浪鋪頭蓋臉的打下來時,還能夠從容做戰術動作的不多,效果倒是很明顯,在楊波看來,這些軍戶已經有了一些強兵的樣子了,他們缺少的,還是實戰!
就在這時,韓咬兒匆匆的跑了過來
“大人,大人,王大人請你明rì去衛所點卯”
“王大人,哪個王大人,難道是王遠山?”楊波莫名其妙,自從周光壁升任指揮事之后,新任的千戶大人還沒消息,這個王大人又是那顆蔥?
“就是王遠山,王大人啊”韓咬兒點點頭
今rì要出門參加狗屁應酬,一章六千足量更新,看在寫到半夜3點的份上,給點推薦啥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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