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他娘的一個鳳凰還不夠?啥時候又搞人家古象人的妹子了?
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撓著頭皮看著那些人,指著那個受傷的道:“你們看他,眼珠子都給打得睜不開了。”
那個渾身是傷的立即瞪起眼,平頭哥嘖地一聲就問我,翻譯不?
胡子靠了一聲,一群山野刁民你們怕個鳥?老子有槍在手,還怕他大刀長矛?說著,直接放了一槍,把傷者身后的樹干打了個洞。
一群人嚇得一縮脖子,突然,從樹上跳下十幾個壯漢,手里清一色的毛瑟步槍,齊刷刷地對準了我們。
我一看我靠,這尼瑪全是二戰時德軍的裝備,眼珠子就往外掉。
胡子頓時蔫兒,大叫快跑,平頭哥忙道:“跑啥?能不能讓我跟他們談談?”
談你妹子已經用嘴咬下了手留彈的引信,我跟平頭哥一看,吸了口氣就往暗道深處跑,幾分鐘后就傳來一聲巨響,熱浪貼著我們的頭皮就飄了過去,感覺整個暗道都顫抖了一下,巨大的爆炸聲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里來回擊撞,震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了位。
胡子從硝煙中跑了出來,灰頭土臉地大叫讓我們別跑了,咳嗽半天嘴角都是帶著血的。
我嘆了口氣,你丫四五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拼命?好歹別讓你們胡家絕后是不是?
胡子操了一聲,抹了把嘴角的血,老子要不拼,咱們都得絕后,你們沒看他們手里的家伙比咱們的牛逼啊?
我點點頭,說來奇怪,這里的土著怎么會有二戰德軍的裝備?難道我看了胡子一眼,他也跟我交接了一下眼神兒,看來他也想到了,土著的裝備,弄不好就是來自那些被冰封在冰川里的德軍。
平頭哥端詳了半天,開始嘖嘖稱奇:“從時間上推算,你進入香巴拉的時候,土著應該早就進山了,他們怎么會認識你?”
我聳了下肩,我他娘的也在納悶兒,看那個渾身傷口的孫子,貌似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
胡子一拍腦門子,媽的,老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就知道了?我學他鄙夷看我的樣子鄙夷地看著他,咱倆形影不離,丫該不會搞人家妹子的人是你,結果給我賴上了吧?
他妹是卡哇伊嗎?胡子沒好氣道,我估計,有人在打著你小關爺的旗號,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平頭哥撓了撓頭皮,可是咱們也沒介紹這位就是小關爺啊?
胡子哼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們進來的時候,有另一個人也進來了,這孫子,帶著一張關心的臉。
那他娘的是整容整我這樣的好么,我吸了口氣,你別說得那么滲人。
原來是這么回事=頭哥捏著下巴,老九流的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連這種事情都敢摻和,看來給他們撐腰的人已經出現了。
我聽平頭哥話里有話,更加納悶兒,你都知道什么?假扮我的人不是夜貓子么?怎么跟老九流又扯上關系了?
平頭哥用手電照了照被胡子炸塌的洞口,沒有動靜,看來古象人一時半會還挖不開,就拉著我們坐了下來,打算促膝長談。
胡子忙道:“揀主要的說,我們沒時間聽你裝逼。”
平頭哥罵了一聲,給根兒煙抽總可以吧?
我給他點了根煙,平頭哥狠狠地吸了一口,話說瞥眼就看胡子要拉槍拴,趕緊一瞇眼,長話短說,長話短說。
所謂老九流,就是三教九流的那個九流,其實老九流,就是明面上干著九流的斜,背地里大浪淘沙,都是些亡命徒。上回書咱們說過,哨兵為了對付我們,培植了夜貓子的勢力,而夜貓子也在培植著自己的勢力為他們辦事,那股勢列個稱呼,明末清初的時候叫太國陳館,也就是老九流的前身。
等等!我忙打斷平頭哥的話,太國陳館!當家的是不是一個叫陳國太的女人?
沒錯=頭哥點點頭,你們關家爺孫三代已經把人家陳國太的墓給翻了三遍了,不過那陳國太可不是什么女人,而是太監。
我靠還真的是他!我暗說狗日的,太監不太監的沒關系,想不到老九流跟他還有淵源,怪不得當初在湖底神廟,眼鏡兒見到陳國太的圖騰慫得像個孫子一樣。
平頭哥繼續道:“太國陳館號令當時的大部分亡命徒和盜墓賊,信物就是饕餮令,后來在我們上一任首領的干預之下,康熙派兵剿滅了太國陳館,饕餮令從此失傳。到了晚清,太國陳館的后人出現了九個高手,也就是老九流,這九個人為了擺脫夜貓子的控制,逐漸開始向我們靠攏,因此扭轉了我們對夜貓子的劣勢,你們關家,就是我們和老九流的中間人。”
我給平頭哥又點了根煙讓他繼續,平頭哥擺頭,繼續道,誰知在關鍵時刻,饕餮令突然出現,引起了一躇然大波,讓我們前功菌并且損失慘重,好在有你們關家力挽狂瀾,并且九流跟你們關家關系頗深,讓我們得以保存了實力,不過你們關家也因此成了夜貓子的心腹大患。為了保護你們關家后人,九流在各地找來上百個跟你生日相同的嬰兒,按照你的模樣,培養了一大批不一樣的你,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世界上,有上百個長著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在用著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做著不同的事情。
我汗都下來了,以前我或多或少的推測出,這個世界上有人在假扮我,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多,這么嚴重。
胡子也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按你這么說,老九流培養這些人是為了保護關心,可他娘的今天咱們攤上的事情,明明是有人在害關心啊。
平頭哥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擔心的,老九流是不可控的,一旦饕餮令出現,就伴隨著極大的變數,眼下饕餮令已經出現很長時間了,看來老九流那邊也跟著出現了變數,恐怕那些本來是用來保護你的人,現在成了最大的威脅,弄不好,這個世界,你已經變成了最壞的人。說著,陰惻惻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