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跑了出來,看到陳冬,忙說:“青衣,小姐讓你來一下。”
陳冬隨著水兒來到盈盈的閨房,但見里面幽香繚繞,讓陳冬有些神魂顛倒。
“師父,您怎么樣了?”陳冬上前詢問。
盈盈指指床邊,說:“青衣,你過來坐吧。”
陳冬坐在床邊,看著她,只見盈盈滿臉青氣,一愣。
盈盈嘆息一聲:“我也了凝血掌,唉,雖然我可以救你,你卻不能救我,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啊……”
陳冬忙說:“師父,那老者又活了嗎?”
“不是他,是他的老伴,雖然掌力略遜于老者,但是普通人也禁受不起。”
“那怎么辦?”陳冬忙問。
“唉。”盈盈嘆息一聲:“青衣,我本答應早晚有一天治好你的失憶癥,看來,我等不到這一天了,我走之后,你和水兒要相依為命。”
“不,不,師父,你……你不能死。”
盈盈眼圈一紅:“我家和花家結仇,世世代代,香火難以延續,到了我這一代,也只有我一個女兒,何況,我還是夭折之命,這也是無奈的,只是,我家的生意一定要持續下去,水兒……”
“小姐……”水兒紅著眼說:“你說吧,水兒聽著呢。”
“你跟隨我八年了,這些年,也算學了一些醫道,我不在后你要好好地學習。”
“小姐,你不能走啊。”
“難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故事嗎?看來,一切都應驗了。”
“小姐……”
“好了,這是天數,不能違背,水兒,再過三天,就是你十歲的生日了,青衣是個熱血少年,有情有義,雖然來的晚,但我不會看走眼,三天之后,你們就結為夫婦,同心同德,把記藥鋪經營好。”
水兒臉騰地紅了,陳冬也是俊面一熱。
“師父……”
“青衣,水兒從十歲就跟著我,我對她很了解,她除了任性些,是個心地非常好的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陳冬看看水兒,心樂滋滋的,水兒無限嬌羞地低著頭。
盈盈拉過水兒的手,又拉過陳冬的手,將他們的手合在一起,半晌,盈盈說:“水兒,去把梳妝臺上那個盒拿過來。”
水兒過去,拿了一個長條盒過來。
盈盈打開盒,從里面取出一個鴛鴦交頸的玉石枕頭,然后說:“這是我家的傳家之寶,我走之后,你們要好好地保留下去。”
水兒點點頭,哭道:“小姐,你別走,我舍不得你。”
盈盈搖搖頭,深深地看看陳冬,說:“我也舍不得你們,只是……只是一切都是天意啊。”說著,盈盈突然一陣窒息,臉色越來越紅,瞳孔張大,猛地上身坐起,接著又躺了下來,吐出一口鮮血。
由于她身一傾,單滑落下來,身再倒下時,一對豐滿的酥胸露在外面,血噴出口,落在胸前的鴛鴦上,忽然之間,盈盈身化為一道淡光進入了鴛鴦枕。
水兒見盈盈突然不見,用手摸了摸床上,叫道:“小姐,小姐……青衣,你看到小姐去了哪里?”
陳冬指指玉枕。
水兒呆呆地說:“我也看到了,這怎么可能?”
陳冬連道可惜,說:“小姐化為一道光,進入枕頭了。”
水兒低聲說:“青衣,這件事萬萬不可和外人說起。”
陳冬說:“我不說倒可以,可是,咱們怎么才能救出師父?”
“唉,有件事我沒和你說,現在就告訴你吧。”水兒將盈盈曾經算過的那個命卦說了一遍。陳冬撩起衣服看看自己胸口,叫道:“你說什么,難道我們……”
水兒點點頭:“是啊,我想,你們本來是一對,你就是小姐的救星,可惜你們的婚期還沒到,小姐就出事了,這就是天意啊。”
陳冬心說:什么天意不天意,我才不信呢,不過……一想起自己居然和美如天仙的盈盈是一對,心說不出的開心,但想想現在的情形,又覺得有些遺憾:可惜,我還沒得到她,她就不在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多可惜啊。不過幸好水兒還在,不行,我得趁早得到她,萬一她再有什么不測,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陳冬色瞇瞇地看著水兒。水兒見陳冬滿臉曖昧之色,心想到了什么,忙說:“你……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嘻嘻,呵呵,水兒,不,師姐,你忘了師父囑托的話了,她讓你嫁給我。”
水兒眼圈一紅:“青衣,我現在沒有心情,小姐走了,我得想法張羅藥鋪。”
陳冬一下抱住水兒,張嘴就去親她。水兒一下推開他,叫道:“青衣,你能不能有點人性。”
陳冬一愣。
“我答應過小姐,就一定會嫁給你,但不是現在。”
“那要到什么時候?”陳冬有些心急。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是我的生日,小姐說了,讓我在那一天嫁給你,這幾天你幫我處理一下店鋪好不好?”
“好吧。”陳冬大為掃興,不過,他現在渾身酸軟無力,卻也有心無力。
水兒將枕頭放在長條盒里,然后擺在床頭,用單蓋好,嘆息一聲,走了出來。陳冬趕緊跟在她后面。
此時,天色將亮,水兒查對了藥品和賬單,生怕錯記了什么,又怕自己認錯了藥,給病人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做完這些,天色已經大亮。
這是,外面有人敲門。水兒示意陳冬去開門。陳冬懶洋洋地走了過去,將門打開。外面進來一個年婦人。
“小姐呢?”年婦人問。
“小姐……小姐有事外出,大嬸,你要看什么?”水兒問。
“我……我想看看自己懷孕了沒有。”
“什么,你……你這個歲數了還要孩?”
“怎么了?”年婦人說:“我今天才四十二,難道不能再要嗎?”
“可以,可以,那我幫你看看吧。”水兒讓年婦人坐好,然后給她切脈。但是,水兒對喜脈的感覺不是很好,因此,半晌也沒確定。
“我看還是等小姐回來吧。”年婦人看出來了,站了起來。
水兒面色一紅,只要說:“那好,您慢走。”
年婦人走后,又來了幾個病人,除了一些簡單的跌打外傷和風寒外,水兒對其他的病沒有把握,外傷有家的特效膏藥,風寒是常見病,水兒手有五個處方,倒也簡單,但對于其他莫測高深的病,水兒不敢亂診。
一晃三天下來,水兒覺得自己簡直和做牢獄沒什么區別。
太煎熬了。
這天晚上,送走最后一個病人,水兒關了門,嘆息一聲,對陳冬說:“青衣,你一整天不見人,到哪里去了?快去做飯吧,我再看看書,好不好?”
陳冬說:“行,為了師姐早日成為神醫,我青衣豁出去了。”
水兒拿起一本原來盈盈常看的醫學書,認真地研究。不知多了多長時間,突然間鼻端傳來一陣菜香。
“咦。”水兒站了起來,將書放下,來到了廚房,只見陳冬雙手亂舞,菜刀在手神出鬼沒,那刀法簡直讓水兒膛目結舌。
“你……你……以前學過做飯?”
“我不知道啊?”陳冬說:“我一抓起菜刀就興奮,你瞧……”
水兒見早有一盤菜出鍋,于是嘗了一口,老天,簡直是美味佳肴,太香了,水兒從未吃過這么好的菜。
“青衣,我想,你失去記憶之前,一定是個廚,你這手藝,說不定還是個御廚呢。”
“真的嗎?”陳冬笑了:“這么說,我是給皇帝娘娘做飯的?”
水兒笑道:“我今天就享受到娘娘的待遇了。”
陳冬呵呵一笑,放下菜刀,突然抱起水兒,在她嘴上一親,笑道:“那我呢,能不能享受皇帝的待遇。”
水兒趕緊推開他,說:“正經兒點,別這樣好不好?我說過要到生日那天。”
“你忘了,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啊。”
水兒一呆,一晃三天過去了,這么快。
陳冬將她推了出去,說:“你先去看書,我再張羅幾個菜,然后,咱們就慶祝咱們的新婚大喜和你的生日。”
水兒玉面緋紅,走了出來,臉上火辣辣的,想起今天是自己和陳冬結婚的日,哪里還有心情看書。
水兒來到廂房寢室,一進來,哇地一聲,只見里面居然布置成洞房的模樣。大紅的雙喜就在間墻上貼著,門口,帳幔上搭著紅綢,帳幔也換成了大紅的,桌上、繡墩上,都鋪著紅毯,上面擺著一對龍鳳燭。
水兒在繡花墩上坐下,一時間感慨萬分,想起這八年來小姐對自己的照顧,而如今,小姐將自己許配給青衣,雖然青衣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卻也是個有血性的漢。
水兒來到小姐的房間,抱過那個長條盒,然后取出鴛鴦枕頭,放在自己的床上,撫摸著鴛鴦枕頭說:“小姐,本來,青衣應該是你的郎君,可你……你的身體進入了玉枕……你放心,從今之后,玉枕會陪伴著我們,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
水兒喃喃地說著,陳冬已經端了菜上來。
菜共有四道,雖然都是家常菜,卻色香味俱佳。
陳冬說:“水兒,有酒嗎?新婚大喜,我們要喝交杯酒的。”
水兒白了他一眼,說:“看來,你什么都知道。”
“哈哈,我去買結婚的必須品,人家告訴我的。”
“怪不得一天見不到你,我還以為……”
“你是不是以為我偷懶去玩耍了?那怎么會呢,我再想偷懶,今天也不能啊。”
水兒去小姐的房間,拿了一壇酒過來。
陳冬取了封,然后倒了兩杯:“師姐,生日為大,我先祝你生日快樂。”
水兒平時并不飲酒,但今天日特殊,所以在陳冬的勸說下,也喝了兩杯。一杯是慶生酒,一杯是交杯酒。
陳冬嘻嘻直笑:“師姐……”
水兒擺擺手:“你還叫我師姐,我已經是你的娘了。”
“對,對,我該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
“老公?有這樣稱呼的嗎?不是該叫夫君嗎?”
“夫君多生疏,還是叫老公親切。”
說著,陳冬就放下酒杯,一把抱起水兒。水兒忙說:“你這么猴急干什么,這么多酒菜還沒吃上呢。”
“我不喝了,我怕喝多了誤事,嘻嘻,呵呵。”說著,陳冬將將水兒放在床邊。
水兒滿面羞紅,說:“老公,你我今晚成為夫婦了,以后要同心同德,共同把記藥鋪經營好。”
“知道,知道,師父臨走時不是說了嗎。”說著,陳冬便伸手去解水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