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舞校沒有課,門衛也放假了。陳冬正在門口打著哈欠,突然,一個黑衣人闖了進來,陳冬大叫一聲:“站住。”那黑衣人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到在地。黑衣人正要推門進入大廳。突然,一聲冷哼,只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
這女子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頭發高挽,眉頭斜挑,青春的臉上散發著朝氣。陳冬認識,她是舞校的助理李桃。
李桃淡淡地看看黑衣人,說:“光天化日,就想到舞校鬧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黑衣人呸了一聲:“舞校算什么,除了一群女娃子,就是一個飯桶門衛,老子還不是自由出入。”說著,黑衣人朝李桃抓住。李桃冷笑一聲,左后朝外一擺,將黑衣人的胳膊架開,然后順勢一搭,抓住他的手腕,來了個順手牽羊,腳下一絆。撲通一聲,黑衣人摔倒在地。黑衣人爬了起來,一腳踹出。李桃身子一側,避開他的腳,抬手在他的腿上敲了一下,黑衣人慘叫一聲,轉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陳冬呆呆地看著李桃,一臉羨慕的樣子。
李桃看看陳冬,說:“你過來,我教你一些短打的功夫吧,你在舞校當保安,沒點功夫是不行的。”
于是,李桃教了陳冬一套短拳。這套短拳共有九路,分為上三路,中三路,下三路。三招九式,雖然招數簡單,但變化繁多。李桃一邊演練,一邊講解。
陳冬失去記憶后,腦子里如同一頁白紙,接受能力非常快。他天資聰明,三招九式,不過半小時就記下了。
李桃暗暗稱贊,讓他記住三招九式的變化和銜接,以及如何連環使用,增加打擊力。
接連兩天,陳冬在門衛室后的廣場上練習短拳,三招九式已經越來越嫻熟。
周日下午,玲玲急急地來找陳冬,叫道:“燕語出事了。”
“燕語出什么事了?”陳冬忙問。對于陳冬來說,燕語是唯一知道他身世的人,知道他過去的人,因此他對燕語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與眾不同,一聽燕語出事,自然非常著急。
“有個黑衣人瘋了,把燕語挾持到寫字樓的樓頂。”
陳冬一聽就急了,趕緊和玲玲坐上出租車,來到那座寫字樓下。
此時,寫字樓下已經圍了很多人。警方也出動了,刑警隊的王隊長正在組織警力,準備上樓。
陳冬抬頭朝上看看,隱約可見黑衣人挾持燕語站在樓頂。
“有人上去嗎?”陳冬拉過一個民警問道。
“我的人不敢接近樓頂,黑衣人很敏感,他隨時都會出手的。”
這時,警車聲傳來,車一停,一對中年夫婦跳下車,匆匆奔了過來。玲玲告訴陳冬,那對夫婦就是燕語的父母,燕先生和燕太太。
燕太太焦急地看著樓上,說道:“王隊長,快想辦法啊,燕語不能有事。”
王隊長點頭說:“放心吧大嫂,我正在想辦法。”
過了一會兒,一輛警車開來。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威嚴的警官。王隊長跑了上去,稱呼那人叫常局長。
常局長不愧是經歷過大江大浪的人,他抬頭看看樓上,沉吟一下說:“王隊長,你帶上擴音喇叭在下面向黑衣人喊話。”
王隊長點頭說:“我已經讓狙擊手去對面樓上了,萬一……咱們只能下重手了。”
常局長眉頭一皺,說:“盡量不要走這一步。”
陳冬想了想,悄然順著樓梯爬了上去。
陳冬來到樓頂,在樓頂邊站著兩個民警,他們不敢擅自行動,生怕惹惱方老板,再見黑衣人正用匕首挾持著燕語站在樓邊。
燕語雖然被挾持著,還是顯示出她過人的膽識。
陳冬雖然失去記憶,但他天生聰明,心計多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突然哈哈大笑。黑衣人朝他望來。
“小子,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想從我的手里救人?哼,你做得到嗎。”說著,黑衣人左手匕首依然架在燕語的脖子上,右手腕緩緩旋轉,突然朝前拍出。嘭地一聲,只見陳冬腳前一米方圓的樓頂突然裂出了十幾道縫隙。
“好厲害的掌力。”陳冬驚呼道:“喂,你和那個闖舞校的黑衣人不是一路啊。”
黑衣人淡淡地說:“他算老幾,他分明就是個冒牌的。”
燕語說:“陳大哥,這家伙好像學會了太極綿掌。”
“太極綿掌?”陳冬聽李桃給他講述功夫榜時,太極綿掌好像排行第二位,當真盛名無虛。
“怎么,小子,你怕了嗎?怕了就趕緊滾蛋。”黑衣人說。
“呵呵。”陳冬胸脯一挺,朝前走了三步。
黑衣人將手一抬,怒道:“你不怕死嗎?”
“呵呵,你們都不怕死,我就更不怕死了,再說,你的太極綿掌未必能夠傷到我。”陳冬一拍胸脯。
身后的民警看到陳冬出現,本來想攔住他,卻已經晚了,擔心這時他們上前,肯定會引起黑衣人動手,不敢亂來。
“胡說,我的掌力連樓板都可以打裂,別說你的肉身。”黑衣人說。
“那你就試試吧,我不躲就是了,咱們一人一掌,看誰厲害。”陳冬昂首挺胸。
燕語一聽趕緊說:“陳大哥,小心。”
陳冬嘻嘻一笑:“燕語妹妹,你放心,他傷不了我的。”
黑衣人手腕一翻,緩緩拍出,喝道:“既然你小子找死,看掌。”
掌風如棉,無聲無息,但是,燕語知道,這一掌一定可以摧枯拉朽。黑衣人掌還沒打出,陳冬突然趴在地上,叫道:“好厲害的掌。”
黑衣人一愣,罵道:“臭小子,老子還沒出手呢。”
陳冬慢慢地站了起來,說:“你已經打過一掌了,該我了吧。”
黑衣人氣得眼睛直瞪,說:“好,就算我打了一掌,小子,你來吧。”
說著,黑衣人也將胸脯一挺。
陳冬抬起雙掌,胡亂地晃悠著,突然說:“不行,我們還沒有賭注,我贏了怎么辦?”
黑衣人冷笑:“你贏就是你從娘胎里開始練功,也贏不了老子。”
“唉,你這人牛皮吹得不小,既然我們要賭,就得有賭注,是不是?”
“好,你贏了,人由你帶走。”
陳冬來到黑衣人身側,一掌拍出,貼著黑衣人的胸前,落在燕語肩上。
陳冬見黑衣人掌力如此厲害,知道自己練了兩天的拳腳無法傷到他,因此,他一掌打在燕語身上。燕語驚叫一聲,不解地看著他。
黑衣人喝道:“小子,你搞什么。”
陳冬收回手,笑道:“知道我這一掌是什么名堂嗎?隔山打牛,你輸了,把人留下吧。”
“胡說,我怎么輸了,你根本就沒打中我。”
“哈哈。”陳冬得意地說:“我剛才說過了,這一招叫隔山打牛,打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女警,怎么樣,你還不承認嗎?”
黑衣人氣得瞪著眼,說:“好小子,算你贏,不過,我黑貓想懲罰的人,還沒有逃出手去的,你們小心吧。”說著,黑貓身子一翻,到了樓邊,居然順著樓層,溜了下去。陳冬來到樓頂探頭看看,只見這叫黑貓的人已經溜到一半,身子當真非常靈活,如履平地一半。
燕語喃喃地說:“原來他就是黑貓。”
陳冬轉過神來,說:“燕語姑娘,黑貓是什么人啊。”
燕語嘆息一聲,告訴陳冬,黑貓是個嗜武如命的人,據說他小時和父親學了一套太極綿掌,黑貓如癡如醉,綿掌功夫越來越精純。黑貓我行我素,在江湖上獨來獨往,從沒有遇到對手。當然,他非常狂妄,無論誰在武功或者才能上占他半個先字,他都會履行諾言,從不食語。
燕語雖然獲救了,可是心中不無擔心,現在,陳冬失去了記憶,以前的本事全然不在,剛才只是仗著小聰明將黑貓騙走。
燕語和陳冬走下樓來。
燕先生夫婦等在樓下已經看到了,趕緊迎過來。燕先生看到陳冬,一喜,剛才在樓頂,他看不出陳冬的面目,這時見了,正要上前招呼,燕語低聲說了幾句。燕先生點點頭,抓住陳冬的手,只是道了幾聲感謝。大家紛紛松了口氣。
回到舞校,玲玲高興地說:“陳大哥,你今天可又成了省城的大英雄了,太了不起了。”
陳冬轉身看看玲玲,說:“你能幫我查一下太極綿掌的資料嗎?”
“你想做什么?”
“我想研究一下,看看這個太極綿掌是什么路數。”玲玲回到寢室,打開網絡,卻發現,網絡無法聯通外界。她只好通過燕語,搜集到一些信息,提供給陳冬。
太極綿掌的傳人名叫方清揚,是省城北郊人,今年五十二歲,曾經憑借一雙掌,參加過三屆省城舉辦的功夫大賽,蟬聯冠軍。
燕語通過技術,將太極綿掌總結了三十六路,將演練視頻刻錄下來,送給陳冬。陳冬看著那三十六路太極綿掌,依稀熟悉。他慢慢地練著,居然感覺自己身體中氣流似乎在流動,又似乎覺得天地之間涌動著無窮的力量。
他覺得奇怪。似乎自己曾經練過,難道這就是燕語所說的綿掌嗎?
燕語說自己練過綿掌,綿掌和太極綿掌本是一種功夫?
陳冬越練越覺得這太極綿掌就像從自己的生命中冒出的一樣,漸漸地,就發覺它和自己本為一體一般。
猛然,陳冬雙手左右晃動,劃著弧,腳下涌動著氣流,衣服被卷了起來,居然獵獵作響。
陳冬大喜。這綿掌的功夫可比李桃所傳的功夫威力高了不知多少倍。
晚上,陳冬通過玲玲和燕語聯系,總算打聽到方清揚的下落,心中盤算著。聽燕語說,自己的綿掌是從方老哪里得來的。那么,這方清揚和方老有什么關系嗎?陳冬看看時間太晚了,決定明天一早,去尋找方清揚,問一些關于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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