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員外抱抱拳,對貞子說:“這位小哥看上去很面生,不知家鄉何處?姓氏名誰?”
貞子說了一個化名,說自己來自省城,鐘姓,叫鐘真。
石員外連連道謝,感謝貞子救了石蘭花一命,并表示,按道理,他應該盛情款待,只因為女兒已經出閣,所以,讓她同席拜謝有些不便。不過,是員外也非常大方,招呼下人看賞。下人捧上一包大洋,放在桌子上。
貞子一笑,抱抱拳,告訴是員外,自己并不是為賞而來的,只是喜歡石蘭花有一身豪氣,愿意出手相助。
石員外有些尷尬。
石蘭花見父親不想留下貞子,叫道:“爹,鐘大哥豪俠義氣,武功槍法都好,就留他在家里住些日子嘛,我想和她學武功,還有槍法。”
石員外哼了一聲:“蘭花,你已是有夫婿之人,怎能如此不懂矜持?況且要練武功槍法,不還有岳三娘嗎,哪天爹給你請她。”
“不,我就跟鐘大哥學。”石蘭花賭氣地叫道。
就在這時,薛夫人走了出來。薛夫人一時也沒看出貞子是女孩來。她來到石員外身邊,低聲勸了幾句:“舅舅,你讓蘭花嫁給陳冬,她本來就不太滿意,現在你就別扭著她了,只要她高興就是。”
石員外一聽,點點頭,算是應下了。薛夫人望著石蘭花,笑笑,又朝陳冬望來,見陳冬低頭不語,心說:難得石蘭花看上一個他人,她如果動了心思,我和陳冬就能長遠了。薛夫人擔心哪天石蘭花突然喜歡上陳冬,因此,看到她有意留下這個叫鐘真的男孩子,自然極力挽留。
石員外哪知道女兒和外甥女的心思。
石員外朝陳冬望來,陳冬笑笑:“岳父,既然蘭花這么喜歡舞槍弄棒的,就讓這位鐘兄弟留下吧。”
石員外哈哈大笑:“陳冬啊,你真是個大度的男人,好,好啊。”
陳冬心說:我算什么大度,貞子原本就是女孩,再說,和我一度的是薛夫人啊,你怎知道你女兒和薛夫人商量的事。
石蘭花拉著貞子去了后院。薛夫人來到陳冬面前,低聲說:“走吧,咱們也去看看看看,要不然在這里,舅舅會多心的,。”
陳冬隨著薛夫人來到后院,見貞子正在教石蘭花空手道的功夫。
貞子是特工之花,自然功夫也不錯,不過,她和華英不同,不會中國功夫,因此,她只能傳授石蘭花空手道。
石蘭花覺得那些功夫不像平時自己看到的,便問貞子這叫什么拳法。貞子便告訴她是空心掌。
石蘭花一邊練,一邊說:“鐘大哥,你的空心掌和大英雄的綿掌相比,哪個厲害?”
貞子聽到這里,默然半晌,說:“我怎能和他相比。”
石蘭花說:“鐘大哥,我看好你,你是神槍手,功夫又這么好,要是上陣殺敵,一定能成為大英雄的。”
正說著,石蘭花看到陳冬和薛夫人進來,哼了一聲:“人家和鐘大哥練功夫,你們跟來干什么?”
薛夫人笑笑:“蘭花,你就不怕我們在前面,和舅舅說漏了嘴。”
石蘭花一聽,便知道,表姐也是為了躲避父親,便不再理他們,自己跟著貞子練著。
兩人練了一會兒,石蘭花見貞子額頭出了細細的汗珠,于是掏出手帕為她擦拭著。貞子朝陳冬望來,陳冬故意扭過頭不去看。
天色漸晚。四個人一起朝前面走來。
石蘭花去了后廚,貞子走到陳冬身邊,低聲說:“陳先生,你的新婚妻子好像和你并不恩愛啊……”
陳冬沒有說話,貞子心中納悶,不知道石蘭花為何如此反感陳冬。
過了一會兒,石蘭花從后廚跑了出來,告訴貞子,她讓后廚做了好菜,晚上為貞子接風。
貞子將石蘭花拉到一邊,悄聲問:“蘭花妹妹,你和陳先生不是新婚夫婦嗎,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討厭他?”
“他……哼,我一看到他就生氣,你知道嗎,他為什么來到石家大院?還不是為了《雙美圖》?偏偏爹將他當成大才子,我卻看不上這種文弱的人,我希望威武的,有男子漢氣概的男人。”
貞子笑笑:“可我沒有你說的氣質啊?”
石蘭花說:“你雖然長得文弱,可是,有功夫,槍法好,哪像那種只會寫寫畫畫的人。”
貞子心說:原來石蘭花并不知道陳先生的真實身份。
正說著,突然,前面傳來驚呼聲。四人趕緊來到前廳,發現一隊小鬼子沖了進來。石員外正在笑臉相迎,不住地躬身施禮。為首的小鬼子是個少尉,淡淡地說:“我接到手下匯報,說這里出現了土八路,石員外,你敢私通八路?”
石員外忙說:“不,不,石某只是個生意人,怎會私通八路。”
少尉身后出來一個小鬼子,朝貞子和石蘭花一指:“就是他們。”
“八格。”少尉將刀抽了出來。石蘭花正想拔槍,貞子按住她的胳膊,走了上去,低聲說了幾句,就見少尉臉色一變,不住地點頭,接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