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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水花一冒。貞子跳了上來。她摘下面具,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由于衣服濕透,她緊繃的衣服上雙胸鼓鼓地凸著,隨著呼吸在上下起伏。陳冬匆匆別開目光,問道:“文件呢?”
貞子哼了一聲:“我差點死在下面,你倒只關心文件。”
“怎么了?”
“三艘軍艦,我才搜了兩艘,沒有,我想,應該在最后一艘上面,可是最后這艘被你從中切開,里面的通路也亂了,好難找,我只好上來,氧氣沒了,我得換一個。”
陳冬沒有說話。他閉上眼睛,在想著貞子前幾天對待自己的情景。
貞子休息一會兒,又換了潛水設備,下了水。
陳冬默默地想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突然坐了起來,隱隱有些擔心,看看水面,深不可測,無法看到下面發生了什么。
算算時間,似乎已到了氧氣耗盡的時候,可貞子還沒上來。
陳冬不能再等了,他施展異能,分開水面,跳了下去。
水下。順著軍艦,他摸索著,尋找著。貞子搜索的最后這艘,也是陳冬打沉的第一艘。這一艘不但從中間剖開,而且是倒置的,所以,尋找起來更難。
轉了一會兒,陳冬突然發現前面漂浮著一個人。正是貞子。氧氣已經空了,她的身后正好被切割好的護欄掛住,無法動彈。面具內的臉脹紅著,眼皮漸漸合上。陳冬趕緊將她提出水面,放在摩托艇上。
摘下面具和潛水設備,貞子慢慢地睜開眼,看到陳冬,抬起手,摸摸脊背。
她的脊背上,還背著一個小箱子。陳冬一把抓了過來。
貞子叫道:“給我。”
陳冬施展異能光圈,將她和自己隔開,無論貞子怎么出手,也無法觸到他。貞子大叫著,喝罵著。
陳冬掏出文件,上面的文字卻大多不認識。他收了異能,將文件放在貞子面前,喝道:“告訴我,上面說了些什么?”
貞子扭頭說:“我不會說的。”
陳冬點頭說:“好,好,你不說,那就沒利用價值價值了,我這就讓你去喂魚,然后將文件拿給東海支隊的人,我想,他們應該有人認識你們的文字。”
貞子轉過頭來,目光掃了一眼文件,大吃一驚。
“怎么了?”
貞子一臉沮喪,叫道:“我東亞帝國失敗了,這是全線撤退的命令,還有……”說到這,貞子突然意識到什么,閉口不語。
陳冬感覺得到,她所說的還有一定是非常關鍵的。陳冬伸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叫道:“快說,不說是吧,我拿走文件,東海支隊的人一樣能看懂。”
“哈哈,后面的是我們特工才能看懂的密碼,你們的人休想破譯。”說著,貞子閉上眼睛,咬牙不語。
陳冬知道,如果自己掐死她,就無法知道秘密了。她的話未必危言聳聽,因為小鬼子的特工還是有些水平的,既然是密碼文件,就不會輕易被人破譯出來。
陳冬放開貞子,說:“貞子,你應該知道了,你們小鬼子大勢已去,這種持續八年的侵略戰也要結束了,你還執迷不悟干什么?”
“大勢已去?哈哈。”貞子睜開眼,望著他大笑。
在貞子的腦海里,她的帝國戰爭就是圣戰,永遠不會輸。
陳冬眉頭皺了皺,說:“你說,怎么才能告訴我文件后面說了些什么?”
“你妄想,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陳冬怒道:“那我這就去省城,殺了中村。”
貞子臉色大變,叫道:“不可……”
陳冬突然發現了貞子的軟肋,哈哈大笑:“怎么,你怕了?你應該知道,小鬼子對我來說,簡直和豆腐一樣,別說中村,就是你們的師團長,軍團長,我想取他們的命也像探囊取物。”
貞子咬了咬嘴唇,說:“好,我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發誓,不可傷害旅團長。”
陳冬想了想,小鬼子的文件或許藏著更機密的事,那就先應了他。想到這,他點點頭。
貞子說:“后面的文件是說,一位歐洲科學家和我們帝國的博士聯合,研究了一種細菌炸彈。”
“細菌炸彈?這是違反國際法的。”陳冬一拳砸在摩托艇上。
貞子說:“這兩位科學家同學三年,后來一直來往,他們進行科學研究,到了癡迷的地步,已經不受軍方的控制,但為了試驗效果,一個月前,他們將研發的一發炮彈送到艦艇上,炮彈是帶有定時裝置的,一旦爆炸,就會感染大量的海上生物,通過魚蝦等進入人的體內,讓人產生生物變化。”
陳冬大驚:“野獸,這是野獸行為。”
貞子哼了一聲:“其實我也不同意用這種方式摧毀你們中國人,可是,這兩位科學家都有科學瘋子的稱號,他們癡迷研究,根本就不管他人的死活,甚至連我們帝國的人也不管了,東海的生物如果遭殃,一定會殃及到我帝國的。”
陳冬心頭一沉,他知道,這件事非常可怕,決不能讓定時炸彈爆炸。
“聽你的話來說,這發炮彈要在海上爆炸?”
貞子點點頭,她告訴陳冬,執行發射命令的人就在三艘艦艇上。但是,所有軍士沒一個活口,無法知道他們已將炮彈發射到哪個海位,由于中村也是剛剛接到細菌炸彈的密保,所以,他和中國人一樣擔心,因為,一旦炮彈在中國沿海爆炸,誰能保住,被細菌感染的魚不會游到他的國土去。
陳冬知道,細菌炸彈有可能已經被沉入海底,隨時都會爆炸。想到這,他趕緊帶著貞子,沿著軍艦駛來的方向找去。他讓貞子開著摩托艇跟隨,自己換上潛水衣,潛入海底。潛水設備氧氣雖然沒有了,但是,陳冬有異能在,他需要的是潛水衣的隔水設備。戴上面具,可以看清海底的景象。
一點點朝前搜索著。海底魚群一地過去,突然,一頭大白鯊沖了過來。陳冬忽地躥了出來,落到摩托艇上。
貞子忙問:“怎么了?”
還沒等陳冬說話,她看到大白鯊也冒出水面。好大的水花,摩托艇被掀了起來。陳冬左手一甩,將大白鯊扔出十幾米外,右手施展合字訣,將摩托艇朝前面的礁石吸去。
嗖地一下,摩托艇像箭一樣超前飛射,眨眼間來到礁石邊。
貞子朝前后看看,說:“陳先生,摩托艇的油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回去?”
陳冬說:“不行,定時炸彈隨時就會爆炸,我們必須趕在時間前面。”
陳冬略做休息,繼續潛入水中,他在自己的腰里拴了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拴在船上,這樣,他就可以帶著船只朝前走。
如此,漸漸地,天色黑了。海水已經越來越暗。陳冬從水里冒出來,躺在摩托艇上,他摘下面罩,看著暗淡的天色,苦苦搖頭:“如果定時炸彈在今晚爆炸,就無法挽回了。”
貞子看看他,說道:“可是天已經黑了,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再說,你也累了。”
陳冬點點頭,朝遠處看看,見前面有塊礁石,于是運用異能,將摩托艇帶過去,將繩子拴好,吐了口氣,身子幾乎癱倒在摩托艇上。
此時的他,不但心神疲憊,而且非常餓。
夜色漸濃,不過,月亮升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照著靜靜的海面。陳冬吐了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他需要休息,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白天,他也無法下海。因為,超能力需要意念控制,他心神疲憊,無法持續尋找下去。
漸漸地,陳冬傳出輕微的鼾聲。他的確累了,為了尋找細菌炸彈,他在水里不停地游動著,體力和心神都幾乎耗盡。
貞子慢慢地站了起來,靠在他的身邊。借著月光,貞子看看身邊的男人,心說:此時,如果我把他掀下水,看他的樣子,八成不會生還。那么,我就為帝國除去一個最危險的敵人。想到這,貞子慢慢地伸出手,幾乎靠在了陳冬的身上。
不,不行。不知為什么,貞子猶豫了。她的前面浮現了和陳冬在一起的畫面。最初,她承認自己和他在一起,是想施展溫柔計劃,說白了就是美人計,要讓他服服帖帖,永遠忠于自己。但是后來,她漸漸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影響了。他不但帶給自己床上的快樂,也觸動了她的情感,讓她突然對戰火厭倦,不時地憧憬美好的家庭生活。
不,我是帝國特工之花,怎么能因小失大,一己幸福是小,國家利益為大,這個人活下來,是帝國的不幸,我即便和他同歸于盡,也是值得的。想到這,貞子再次伸出手,抓在陳冬的腰帶上。但是,慢慢地,她的手又松開了。
不,我不能這樣做,他正在尋找細菌炸彈,也許只有他才能找到這個可怕的武器,毀了它,否則,不但中國百姓,帝國也會遭受無法估計的災難。
貞子收回手,在陳冬的身邊坐下來。看著他,慢慢地,眼中浮出一股柔情。她伸出手,撫摸著陳冬被海風吹亂的頭發,輕嘆一聲。
天色漸亮。陳冬慢慢地坐了起來,他看看四周,又看看貞子,突然心中一驚:如果昨晚她殺害自己……
陳冬心說:我怎么這么大意,一心只想著細菌炸彈,卻忽略了身邊有一個小鬼子特工。
陳冬朝貞子看去,此時,貞子卻睡去了。貞子是天快亮的時候睡去了,這一夜,她胡思亂想,一直無法入眠。天蒙蒙亮的時候,貞子閉上了眼睛,卻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中,她和陳冬騎著馬在海邊奔跑著,突然,中村出現在前面,一發炮彈朝他們射來。貞子大叫一聲,嚇出一身汗,坐了起來,卻發現陳冬正在淡淡地望著她。
“你醒了?”貞子問。
陳冬點點頭,說:“我再下去看看,你守著船。”
說著,陳冬順著礁石溜到海底。
午時左右,陳冬拽著摩托艇搜到了一座島嶼前。此時,陳冬已經非常疲憊了,正想上去,突然發現水下島底的石縫中夾著一個綠色的箱子。心中一動,料想這就是細菌炸彈,于是,小心翼翼地將他取了出來,然后上了摩托艇。
貞子見陳冬拖上一個箱子來,忙問:“是細菌炸彈嗎?”
陳冬嗯了一聲:“大概是吧。”
兩人正要打開箱子,突然,只聽有兩支槍對準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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