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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撲中文)
陳冬遠遠看去,只見池田和歪嘴都在。池田拄著軍刀,歪嘴在旁邊侍立著,兩人的目光掃視著過往的百姓。小鬼子和便衣足足有三十幾個人站在兩邊,硬闖是不可能了。
陳冬心說:如果有池田和歪嘴在,愣子和方剛萬難過去,怎么辦?他靈機一動,一甩鞭子,將馬轟驚,叫道:“不好了,馬驚了,快閃開。”
百姓呼啦一下,往兩邊散開。陳冬朝后面的方剛等人說:“快,乘亂出去。”
馬車的動靜,自己驚了池田和歪嘴。
池田喝道:“攔住他。”
過來幾個小鬼子,陳冬假裝亂揮鞭子,要套住馬匹,鞭子卻不停地在小鬼子的眼前晃動,小鬼子不敢靠近,馬車眨眼就到了城門外。
方剛等人也混在人群中跟了出來。陳冬低聲對齊琪說:“你招呼方隊長、黑妹他們上車,我引開他們。”
說著,陳冬假裝從車上滾了下去,一下子撲倒了兩個鬼子,來到方剛身邊,將他一推,叫道:“大哥,快幫我追啊,又推推黑妹和愣子,快,去攔下我的馬車,我媳婦還在上面呢。”
方剛會意,招呼黑妹和愣子,朝馬車追去。
陳冬跑到池田身邊,叫道:“太君,快讓你的人攔下我的馬。”
池田推開陳冬,怒道:“滾。”
陳冬趕緊在后面追來:“站住,站住……”
百姓們呼啦一下,都往外跑。歪嘴朝空中放了一槍:“都不許亂。”
剩下的那些百姓,趕緊站在一邊。
池田朝遠處的馬車看一眼。歪嘴說:“太君,您放心,那小子挨了伊藤太君一腳,不死也只有一口氣了,我看他現在還沒出來,只要咱們守住城門,他是跑不了的。”
池田點點頭:“歪嘴,你的對皇軍忠心大大地。”
且說陳冬等人,離城三四里路后,這才將黑子弄到車上,眾人都松了口氣,但看看黑妹,依然一臉的痛苦,都笑不出聲來。
傍晚時,眾人回到了石頭村。
其他的同志都回來了,尤其武工隊的隊員們,看到隊長昏迷不醒,無不傷心,都想去跟小鬼子拼了,黑妹目光望著躺在床上的黑子,冷冷地說:“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石頭村。”
夜色漸濃,愣子已經睡下了。剛剛,他跟陳冬說了一大堆大英雄打擂的事。陳冬只是笑,卻沒心思去聽。因為那些都是他所為,沒什么可聽的。愣子簡直將大英雄崇拜到極點,只是怪陳冬半途不知去了哪里。由于聽眾表現的反應不夠大,因此,說者的激情漸漸沒了。愣子往床上一躺,睡去了。
陳冬剛躺下,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他開門出來,見是齊琪。齊琪低聲說:“師哥,黑妹姐不見了。”
陳冬一愣,問道:“她去了哪里?”
齊琪說:“不知道。”
陳冬拍拍她的肩膀,說:“回去睡吧。”
齊琪拉著他的手,搖搖頭:“黑妹姐不在,我睡不著,師哥,你陪我吧。”
陳冬苦笑一下,只好隨她來到臥室里。在床邊坐下,齊琪偎依在他的肩上,輕聲說:“師哥,大英雄是你嗎?”
陳冬點點頭。
“晚飯后,諸葛智把我叫到一邊,問了我一些話,我一句也沒說。”
“他問你什么?”
“他問我是不是認識大英雄,他說在擂臺下看到我關注你的樣子,好像我和你是舊識一樣。”
陳冬心中一驚,忙說:“這個諸葛智有些心機,你是怎么說的。”
“我什么也沒說,我知道,你蒙面上臺,一定不想讓他們知道身份,但我又不想撒謊,所以,我什么也沒說。”
陳冬點點頭:“那就好,我們都不屬于這個時代,只是兩個匆匆過客,不要留下太多的痕跡,最好能悄然而去。”
齊琪嗯了一聲:“可是,如果時間沙漏找不到怎么辦?師哥,其實我覺得黑妹和方隊長他們人挺好的。”
陳冬忙說:“但我們還有自己的歸宿,總之,不是這里。”
齊琪默然半晌,點點頭。
陳冬抬頭望著窗外的夜色,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包老頭,想起了胡蝶、小師娘和寶寶。他的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最親最近的人。父母之情怎能忘記,包老頭,是他唯一的朋友,而且是讓他找到人生方向的朋友,雖然這段時間以來,自從肩負了重任之后,自己就不如以前那么我行我素,自由自在,可覺得活得很充實,雖然,幾番出生入死,幾經磨難,卻覺得人生充滿了意義,相反,想起少時的自己,不由搖搖頭。
胡蝶,是他的親妹妹,時不時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陳冬輕輕地摸著齊琪的秀發,感覺到她就像胡蝶一樣,如果她是胡蝶該多好,自己內心中那份情感就有了寄托。
又想起小師娘。對小師娘的情感,陳冬經歷了誘惑、責任和愛三個階段。
最初,他只是受小,那時,他甚至還不懂什么是愛。只是覺得一眼看到她,就無法離開,她的性感、溫柔和美,讓陳冬再也邁不動腿,于是,留在了陳老師的畫院,從此拜師學畫。拜師學畫,只是他的一個借口,他想經常看到小師娘。
陳老師因為自己去世后,陳冬內心中就有了一種歉疚,然后就覺得對小師娘有一種責任。他要照顧她,讓她幸福一輩子。等到和小師娘出入靈異空間,經歷了等候和期盼以及生死離別之后,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愛上了小師娘。這種愛,漸漸地在心底滋生,漸漸充滿了身心。
后來,他和小師娘有了愛的結晶,那就是小寶寶陳龍。
寶寶,你現在怎樣了?陳冬眼前一陣模糊,忍不住哽咽一聲。
齊琪慢慢地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陳冬:“師哥,你……你怎么哭了?”
“沒……沒事……”陳冬抹去眼淚,深吸一口氣。
“是想黃兒了嗎?”齊琪問。
陳冬苦笑一下,沒有說話。齊琪望著陳冬的眼睛,似乎想起什么,啊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是小師娘?”
陳冬嗯了一聲,點點頭。其實,他還是有些想黃兒的,甚至還不時地想起龍玲。黃兒和龍玲,一個在過去的空間,一個在未來的空間,這兩個女孩,都曾經和他相愛,而且,他也愛著她們,但是,正因為還有一個小師娘,因此,陳冬沒有一刻不想回到現實社會。
天色漸亮。陳冬看看懷里的齊琪,還在甜甜地睡著。他將齊琪輕輕地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單。
不知為什么,和齊琪在一起時,他很少有沖動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心中念及小師娘。但即便念及,他覺得自己能夠保持一份鎮定,似乎與玉清道長有關。自己的綿掌來自于玉清道長,隱隱,他對玉清道長充滿了敬意,而玉清道長將侄女托付給自己,看到她,就會讓陳冬不由得想起道長來。讓他靈臺空明,雜念漸消。
何況,齊琪這種小鳥依人的樣子,填補了陳冬另一份情感。那就是兄妹之情。
一個人處身在陌生的環境,很容易內心空虛。陳冬不缺少情愛。因為有黃兒在。但他缺少另外的親情。雖然,齊琪和胡蝶性格不同,但她如一張白紙的清純,讓陳冬下意識中不敢胡思亂想。這也是他能夠幾次和齊琪同居一室而沒有心生雜念的原因。當然,他不知道,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玉清道長臨走時送給齊琪的護心鎖。那只鎖上,有玉清道長的靈力,它會呵護齊琪,讓接近齊琪的男人心火平息,而無雜念。護心鎖,也是保護鎖。
陳冬看了一眼齊琪,走了出來。外面,方剛正在練拳。看到陳冬從齊琪的屋里出來,方剛一愣。陳冬說:“黑妹昨晚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方剛大驚:“黑妹出去了,糟了,她一定是……陳兄弟,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方剛急急招呼眾人開會。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時,有人送來情報,說黑妹去刺殺伊藤二郎,被抓住了。
武工隊的人首先嚷上了,叫著馬上集合隊伍,去救黑妹。陳冬看看方剛,說:“石城的鬼子沒有一千也差不多,再加上憲兵隊,偽軍和便衣隊,我們這幾十號人,不是去送死嗎?”
有人站了起來,叫道:“怕死的留在家里,不怕死的跟我走。”
方剛看看諸葛智。諸葛智站了起來,說:“各位冷靜一下,人是要救的,問題是怎么救,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吧。”
那人叫大勇,和愣子一樣是個莽撞的漢子。
方剛按下大勇,說:“大家想過沒有,為什么黑妹沒帶上咱們?就是知道咱們即便全體出動,也不可能為黑子報了仇,她自己去,唉……是抱著必死的心。”方剛輕嘆一聲。
諸葛智朝陳冬看看,說:“陳兄弟,你有什么辦法吧?”
陳冬想了想說:“這樣吧,大家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去找一個朋友。”
“朋友?”大勇說:“你想找大英雄嗎?笑話。”
陳冬點點頭:“不錯,我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大英雄,我想,這件事因大英雄打擂而起,黑子和黑妹落到這個地步,大英雄不會不管的。”
大勇還想說什么,諸葛智說:“我看這辦法行,有陳兄弟去找大英雄,我們分為兩撥,一撥喬裝混進城內,一撥在城外樹林中等候,咱們定一個時間,如果陳兄弟沒有找到大英雄,咱們再里應外合,外面假裝攻城,多弄一些鞭炮,放在缸中,造成火力兇猛的假象,鬼子的兵力必然會向城門集結,里面的人乘機救人,怎么樣?”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于是,眾人開始行動。這一次,愣子依然自告奮勇和陳冬一撥。行動前,陳冬來見齊琪,好說歹說,總算讓她留了下來,方剛安排了一個村姑負責陪護她。陳冬這才放心,和愣子出發了。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