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突然,胡蝶從外面跑進來。
“胡蝶,有什么事嗎?”紅塵問。
胡蝶說:“不好了,雙龍畫院要易主了。”
“怎么回事?”紅塵忙問。
陳冬看看胡蝶,笑道:“雙龍畫院不是茅院長嗎,還會怎么易主?”
胡蝶搖搖頭,對紅塵說:“薛老板早上給茅妮姐打了電話,說他要搞一個賽畫會,主要參加方是茅家和范家。”
“范家?范家又不是什么書畫世家……啊,我明白了,有人代替他出戰,是馮獲?”
“是啊,紅塵姐,原來你也知道了。”
“我只知道馮獲在范且那里,卻不知道爸爸要搞什么賽畫會。”
“還不是姓范的主意嗎,姓范的一心想得到雙龍畫院,他這一次用重金請了幫手,唉,我哥不在,看來,畫院要完了。”
紅塵看看陳冬,笑道:“胡蝶,你回去吧,放心,老天不會幫助范且的。”
“紅塵姐,你也算薛家的人,茅妮姐希望你能勸勸薛老板……”
紅塵苦笑一下:“我雖然是薛家的兒媳婦,可是,這幾年基本上離開了薛家,我說不上話,再說,我爸這個人,認準的事別人勸不動的,不過你讓茅妮放心吧,有我呢,一定想法幫助她。”
胡蝶走后,紅塵對陳冬說:“乖徒弟,看來到了你改出山的時候了。”
“什么,你讓我再回畫院,我現在的身份能回去嗎?”
“這個嘛……你不回去也可以,我們可以算作一方,參加賽畫會啊。”
陳冬笑笑:“你還是想讓我參加。”
“難道你不肯嗎?”
“不是不肯,我要是參加,一下子不露了餡?”
“說的也是……這件事先別急著定住,咱們還是了解一下馮獲這個人吧。”說著,紅塵打開電腦,搜索了馮獲的一些臨摹作品。
陳冬認真地看去,心越來越沉,說道:“這小子果然是個書畫天才,他臨摹的每種流派的畫都達到了極高的水平,說實在的,就憑我現在的書畫技術,很難勝過他。”
紅塵嘆息道:“馮獲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國內外的名氣相當的大,要不然范且也不會把他請來,我想,范且這一次是動用了血本,因為馮獲的畫現在據說一平尺已經到了十萬元。”
“好家伙,是我的十倍啊。”
“嗯,國內一線的畫家提起馮獲來也無不頭疼,都說自己的作品一旦問世,擔心被馮獲臨摹,因為,馮獲一旦臨摹后,和真跡放在一起,幾乎連作畫者自己都難分辨。”
陳冬苦笑:“這么說,雙龍書院這次一定要姓范了。”
紅塵忙說:“別急,你別忘了,我們還有擁有異能的陳畫師。”
陳冬忙說:“那沒用,異能歸異能,和書畫兩碼事。”
紅塵笑笑:“但我想,如果不是異能,你小子的書畫造詣也不會這么高吧?”
陳冬心中一動,說:“我倒是會一種夢幻異能,這種異能范且也會,不過我們的效果不同,他是讓別人神智大亂,而我是讓自己進入夢幻,我可以通過夢幻,進行長時間的學習,一rì如十年,我的書畫知識就會牢牢地印刻在腦海里。”
“太好了,乖徒兒,我收了你,還沒有將薛家的書畫秘訣傳給你呢。”
“師娘,你真想傳給我?”
“是啊,要不然,我這師娘就是冒牌的了。”
“多謝師娘。”
紅塵來到柜臺外,將店門關了,帶著陳冬回到寢室,從廚子里拿出一個紅布包,打開,里面是一個冊子,上寫“鷹派畫技”。紅塵說:“用你的夢幻異能,將里面的知識記下來。”
陳冬趕緊運用夢幻異能,進入一種如夢如幻的境界,然后打開冊子,一頁頁地看著。
在這之前,陳冬已經掌握了龍派、竹派的畫技。
龍派線條流暢,筆風瀟灑。竹派線條纖細,畫面骨感。而薛家畫技,擅長畫鷹,或伏臥巖石,或鷹擊長空,線條剛勁,凌厲威風。
一幅幅鷹圖,彰顯了鷹派的畫風。當然,畫鷹只是鷹派的代表,鷹派除了擅長畫鷹外,也能畫其他。
不多時,陳冬將一本冊子看完,慢慢地收了異能。
紅塵問:“全記下了?”
陳冬點點頭。
紅塵笑笑,將冊子收了起來,說:“只要你能夠理解了鷹派的畫風以及畫法的特點,我想,你會對鷹派書畫藝術有一定的了解,當然,最主要的是畫的起點,薛家繪畫時從不當著外人的面,很少有人知道鷹的始點。”
陳冬說:“是眼睛,冊子中說了。”
紅塵點點頭:“是眼睛,為什么要從眼睛開始呢?薛家覺得眼睛是一幅畫的靈魂,先將眼睛畫中,一幅畫便以眼睛為中心展開,畫的靈魂就會不知不覺地凝聚起來。”
陳冬說:“我記住了,對了,有沒有馬派的?”
“馬派?”
“是啊,我想,以我現在的書畫造詣,要對付一般的人是可以的,但和馮獲這樣的超級高手相比,沒有五成的把握,如果再得到馬派的藝術就好了,我可以將四大流派融會貫通。”
“這個嘛?”紅塵想了想,說:“跟我來。”
紅塵帶著陳冬回到店中,找出一幅駿馬圖,說:“這是當年薛家和馬家交往時,馬老爺子送給薛家的。”
陳冬仔細地看著,發現畫上的幾匹馬,都肥肥的,線條粗狂,雖然不細膩,卻樸實無華。
紅塵又打開電話,搜索了一些馬老爺子的畫。
陳冬一幅幅看著,慢慢地摸到了馬派的風格,那就是:線條粗狂,老成穩重。
雖然沒有拜師馬家,但是,對于一個熟悉書畫知識的人來說,觸類旁通也是有的。如馮獲,臨摹百家,就身兼百家之長,他年紀輕輕,決不可能拜師百家。何況書畫藝術,決非三五年就可以成功的,很多名家要用幾十年的努力才能功成名就。
馮獲才多大,三十左右。
陳冬心想:雖然馮獲是書畫中的奇才,但是,自己有異能在身,自己不會輸給他。想到這,陳冬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揣摩這四大流派書畫藝術。
除了四大流派的各自風格,他將它們按照人的性格分為四類,龍派的狂傲,竹派的清高,鷹派的剛毅,馬派的樸實。
四種風格和四種性格如何才能融為一體,它們本身就像四個人一樣,難道四個人可以成為一個人嗎?
陳冬突然想起自己。自己一身二人,多rì來,始終無法形成自己的風格。
他閉著眼睛,眼前走馬燈似地浮現著四種流派的畫卷,尋找著他們只見的血脈相連之處。
直到第二天早上,陳冬頭昏沉沉的,毫無所獲。
紅塵走了進來,問:“怎么樣,乖徒兒,有感悟嗎?”
“對四種流派的畫風我是掌握了,特點也知道,可是,我想將它們融為一體,卻找不到貫穿點。”
“別急,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如果你能融會貫通,豈不是超過了四大流派,自成一家了?你才多大啊,一般來說,要創出一宗一派,沒有幾十年,甚至幾代人的努力是不成的。”
“話雖這么說,可我急啊。”
“別急,我知道你在為茅院長著急,但是,著急是沒用的,慢慢消化,我相信就憑你現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和馮獲匹敵。”
陳冬知道,以他現在的畫技,最大也只有五成把握。
馮獲的長處是,悟性好,畫技雜。
陳冬知道,自己的長處是,靈性好,畫技專。
周六上午,雙龍畫院大廳中,擺放著幾排桌椅。
鷹派的薛老板、馬派的馬老爺子坐在評委席上,另外還有一位老者,是雙龍書畫協會的楊主席。
下面,則坐著茅妮、胡蝶、肖大肚等畫師,以及范且、屠斗、馮獲還有紅塵、封玲、陳冬等人。
薛老板看看對面眾人,站了起來,手拿話筒,說:“各位,今天組織的這場賽畫會,是經過現雙龍畫院院長茅妮小姐和水產商范且老板的認可舉辦的,雖然,這次畫會沒有對社會全部開放,但也來了一些書畫界的朋友,首先,我們熱烈歡迎書畫協會的楊主席。”
掌聲響起。
結下來,薛老板說:“此時賽畫會,目的是為了我名下的畫院,針對這處畫院,社會上有不少傳說,也有不少人想租下它,雖然茅老院長去世幾年了,但是,我一直還是看好茅家,也許,我薛鴻從書畫界進入商界,是沒有丟失書畫這份情緣吧,但是,大家也知道,這幾年,書畫界越來越不景氣,雙龍畫院慘淡經營,一直不太理想,所以,我也動了心思,想將畫院租給更有經營能力的范老板,只是,前不久畫院的陳畫師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才沒有下定決心,據說,陳畫師離開了雙龍市,我想,茅院長一個女孩子,要想經營好畫院,實在有不小的難度,在這時,范老板再次和我提出要租賃畫院,所以,我要舉辦這場書畫會,希望雙方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既然范老板也答應繼續保留畫院的名頭,那么,今天你們就以書畫作為交流,做一場比賽,誰的畫更能博得評為的認可,誰就是雙龍畫院的新主人。”
胡蝶站了起來,叫道:“不公平。”
薛老板說:“胡蝶姑娘,為什么不公平?”
“你知道我哥離開了雙龍市,范老板也知道,你們在這種時候提出賽畫,是趁人之危。”
薛老板說:“我的畫院最后簽約期限是十月份,現在距離簽約時間還有一周,我不能再等了,再說,范老板并非書畫界中人,他能答應和你們賽畫,應該說,你們占了很大的便宜。”
胡蝶還想說什么,茅妮擺擺手,示意她坐下。
薛老板看看茅妮,又看看范且:“二位有異議嗎?”
兩人均搖搖頭。
薛老板點點頭:“今天我們就以畫會友,在場的無論是誰,都可以出場,但是,咱們只能以一幅畫決勝負,至于書畫的流派,沒有限制,不過,最好別用工筆,即便是工筆,也不要畫太大的作品,評委都是專家,觀一斑見全豹,限時一個小時,下面開始。”
范且朝馮獲示意,馮獲來到前面的畫上,揮毫潑墨,開始作畫。
薛老板、馬老爺子以及楊主席都聽說過他的名聲,因此,大家都專注著他。
這邊,肖大肚擺擺手,上去三個畫師,也開始作畫。顯然,茅妮覺得沒有勝算,就請了三名畫師上臺。
一個小時到,四人收手。
三位畫師分別將書畫遞上,三評委看后,微微點頭,打分8.5.
接下來,范且親自將馮獲的畫呈了上去。
三位評委都是眼前一亮。
原來,馮獲畫的是三匹馬。這三匹馬意指三位評委,但是,風格似乎不同,一位昂首,前蹄抬起,薛老板隱隱想起自己。另一匹身上套著鞍子,似乎是楊主席,勤奮一生,最后一匹盤臥草叢中,肚大腰圓,應該是馬老爺子,老成持重的樣子。
本來,一幅畫應該是一種風格,但這三種風格的馬匹卻看不出什么不協調來。
三位評委頻頻點頭,打出10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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