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去不久,汪雨就急急地來了。本書請訪問。
汪雨雖然不善表達,但是她內心對陳冬也是有幾分好感的,何況陳冬多次幫過她。
“陳大哥,怎么會出這種事?”汪雨握住陳冬的手,關切地看著他。
陳冬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是這幅畫的緣故。”
說著,陳冬指指《雙美圖》。
汪雨走到畫前看了一眼,發現畫中右側的女子似乎在望著自己,不由心弦一顫,倒退幾步。
“這……這幅畫好像不太對勁。”汪雨說。
陳冬點點頭:“這是一幅充滿靈異的畫,要不然,唐莎也不會進入畫中。”
汪雨大著膽子走上來,再次看看畫,發現畫中右側的女子眼中仿佛有一股無窮的吸引力。她心中慌亂,趕緊退后,但不知為什么,那畫中有一股魔力,讓她無法控制,慢慢地又走了上去。
“汪雨,你怎么了?”陳冬看出汪雨神色的變化。
“我……我……”汪雨一臉迷茫地說著,兩只手慢慢地落在畫上。突然之間,她就覺得自己的雙手和畫中女子的雙手握住了一般,身子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傳來,自己的魂魄突然間離竅而出,進入畫中。
汪雨的身子成了一具空殼,咚地一聲倒在地板上。而在此時,唐莎游蕩的魂魄忽地一下進入了汪雨的體內。
“汪雨,你怎么了?”陳冬趕緊托起她的身子。
汪雨慢慢地睜開眼,看到陳冬,一喜:“老公。”
陳冬一呆,雙手一松,汪雨頓時倒在地上。
“老公,你摔疼我了。”汪雨眉眼和言語之間完全是唐莎的樣子。不但陳冬呆了,胡蝶、紅塵都呆了。
胡蝶叫道:“你……你怎么叫我哥老公?”
陳冬吞吐著說:“是啊,我……我是陳冬啊。”
汪雨看看陳冬,又看看胡蝶,問道:“是啊,我知道你是陳冬,我是唐莎啊。”
陳冬又是一呆。
紅塵一拍手,叫道:“我明白了,乖徒兒,唐莎的魂魄出來了,汪雨的魂魄進去了。”
陳冬趴在畫前一看,果然,左側畫中美女的眼波似乎不再流動,而右側美女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陳冬倒退幾步,呆呆地望著汪雨。
汪雨站了起來,拉過陳冬的手,說:“老公,你這是怎么了?”
陳冬苦笑一下,說:“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吧。”
汪雨奇異地看看陳冬,走進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里傳來汪雨的驚呼聲,接著,她快步跑了出來,一臉迷茫地說:“我……我怎么會成了汪雨?”
紅塵握住汪雨的手說:“唐莎,不,還是叫你汪雨吧,唉,說你是汪雨吧,你又是唐莎,我到底叫你什么好。”
汪雨說:“我當然是唐莎……我……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明白了……你們還是叫我唐莎吧。”
人以靈魂為主,不過是軀殼,因此,我們從現在開始,也應該稱呼汪雨為唐莎。
胡蝶拉住唐莎的另一只手,說:“嫂子,你出來就好,雖然……雖然現在你和汪雨混為一體,不過,這樣總比見不到你的好。”
唐莎看看陳冬。
陳冬苦笑一下:“老婆,我剛才……”
唐莎走了過來,抱住陳冬,微微一笑,說:“老公,我知道你在為我難過,我也離不開你。”
“好了,雖然結局不算完美,但總算是喜劇。”紅塵說:“世上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乖徒兒,你和……和唐莎以后就好好地過ri子吧。”
陳冬看看唐莎。唐莎一時沒有想到紅塵話中的意思,含笑望著陳冬。
封玲默默地看著陳冬和唐莎,吞吐玉語。
紅塵拉了封玲一把,說:“好了,咱們別再這里礙事了,走吧。”
陳冬和唐莎送走紅塵和封玲。唐莎說:“老公,咱們去外面吃早餐吧,剛才我可嚇壞了,以為再也無法和你在一起了,咱們出去透透氣。”
“嗯。”
兩人走了出來。
外面,秋高氣爽,天空晴朗。
唐莎伸手向天,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老公,我真有重生為人的感覺。”
陳冬想起自己,心說:是啊,我當ri何嘗不像小師娘現在這樣呢。
唐莎拉著陳冬的手,快步朝小區外走著。
走了幾步,唐莎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眉頭一皺。
“怎么了?”陳冬問。
唐莎說:“我……我穿不慣這種衣服的。”
“老婆,別在乎了,已經到了秋天,該穿長衣服了。”
“嗯,我聽你的。”唐莎笑笑,突然想起什么,說:“老公,我現在的樣子,你看得慣嗎?”
“當然看得慣,我知道你還是我老婆就行了。”
唐莎笑笑:“是啊,你可別把我當成汪雨。”
想起汪雨,陳冬突然嘆息一聲。
唐莎瞥一眼陳冬,知道他的心思,輕聲說:“老公,你也不用替她難過,也許這就是一種命啊,我知道汪雨也喜歡你……”
陳冬趕緊擺手。
唐莎握住他的手,笑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陳冬苦笑道:“老婆,我真的從沒對汪雨有過非分的念頭。”
“撒謊,你們男人……男人都是好色的,對不對?”
“誰說的?”陳冬忙說:“起碼我不是。”
唐莎噗嗤笑了:“你啊,我隨便說說的,你認什么真啊,老公,我相信,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說著,唐莎一臉幸福地將頭靠在陳冬的肩上。
陳冬吐了口氣,心中暗道慚愧,以為他不但對汪雨有過非分的念頭,還和封玲有了幾次肌膚之親。陳畫師已經死了,自己既然冒了他的身份,就該為小師娘負責。可是,自己偏偏無法控制自己花心的念頭,無法抵抗來自美女們的誘惑。
算了,不想了,先去吃飯再說。
兩人來到東城小區外。
東城小區的門口就有一家大酒店,牌子是東城大酒店,也就是昨晚陳冬訂菜的那家。東城大酒店推出有十元早餐券,凡是東城小區的居民,都可以享受待遇。陳冬和唐莎走了進來,各自挑選了自己愛吃的早點,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老公,飯后我陪你去畫院吧。”
“去畫院?難道你不去醫院嗎?”
“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去醫院嗎?我去了還不把同事們嚇死。”
“是啊,你現在是汪雨的身子,那么,你該去電視臺啊。”
“不,不,我可不喜歡主持這個行業。”
“說的也是,那你以后?”
“以后我就跟隨你繪畫啊,怎么,我給你當個經紀人還不行嗎,秘書也可以。”
“哈哈。”陳冬笑了:“說的是,我應該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你要是成立工作室,我想,茅院長可能會不開心。”
“那我怎么繪畫?”
“你下了班回家啊,只要有了靈感,閑暇時就畫一幅,就夠咱們吃一年的了。”
“嗯,說的是,以后啊,你就別上班了,還是把家照管好。”
“我聽你的。”唐莎朝陳冬溫柔一笑。
飯后,陳冬帶著唐莎來到了雙龍畫院。
胡蝶正和茅妮在走廊里和裝修的師傅說著什么,一扭頭看到陳冬和唐莎。胡蝶和茅妮都還不知道唐莎的遭遇,見唐莎挎著陳冬的胳膊走來,二女都愣住了。
“喂,喂……”胡蝶跑了過來,叫道:“不會吧,哥,嫂子剛剛出事,你就……”唐莎噗嗤一笑:“胡蝶,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出事了。”
胡蝶摸摸腦袋,說:“汪雨,你……你剛才說什么?”
茅妮走了過來,拉了拉胡蝶,低聲說:“我覺得汪雨不太對勁。”
唐莎笑道:“胡蝶,茅院長,其實我是唐莎。”
“唐莎?嫂子,怎么會呢,哥,這是咋回事啊?”
陳冬將胡蝶和茅妮拉到一邊,低聲說:“是這樣的,汪雨去看我,不幸和你嫂子一樣,中了《雙美圖》的靈異,不過她只是魂魄被畫收去了,不知怎的,你嫂子的魂魄脫離了畫,進入汪雨的體內,所以說,現在的汪雨其實就是你嫂子。”
“是這樣啊。”胡蝶圍著唐莎轉了一圈,叫道:“如果不是昨晚嫂子發生的事,我可不信哥瞎說。”
唐莎笑道:“你哥沒有瞎說,這是真的。”
茅妮慨嘆一聲:“真是一張神奇的畫啊。”
“是靈異,不是神奇。”胡蝶說。
“還不一樣嗎?”茅妮一愕。
胡蝶嘻嘻笑道:“要是神奇,我嫂子和汪雨都該完美才對,可現在,她們都是殘缺的。”
“這讓我想起了維納斯,也許世上本沒有完美無缺的事物吧。”
陳冬說:“茅妮,怎么樣了?”
“我一早請了裝修人員,寢室已經打掃完畢了,正在裝修,走廊也是,估計今天就可以竣工,過幾天,等裝修漆沒了氣味后,寢室就可以用了,對了,冬哥,你要是和嫂子在家住,我這幾天就住在你的寢室吧。”
“行啊,這你還跟我說什么。”
“當然要說了,這是你的休息室。”
胡蝶忙說:“哥,茅妮姐是怕我在二樓住害怕,雖然不肯去三樓,希望跟我有個照應。”
“嗯,我明白。”
“對了,冬哥,你今天不忙的話,就上幾節課吧,有兩名畫師有事沒來。”
“行,沒問題。”
胡蝶拉過唐莎,笑道:“嫂子,走吧,我陪你到處逛逛,讓哥去上課。”
唐莎笑著和胡蝶去了。陳冬跟隨茅妮走向教室。
兩人剛走到教室外,突然眼前一亮,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喊:“是茅院長嗎?”
兩人扭頭看去,只見眼前出現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一米六出頭的樣子,個頭雖然不高,但是,人長得圓月臉,眉目如畫,一笑起來,雙腮兩邊各有一個甜甜的酒窩,可愛動人。
“我是茅妮,你是?”
“我……我叫劉小慧,叫我小慧也行,茅院長,我是來學習繪畫的,聽說‘超人’陳畫師在這里是嗎?”
唐莎一指陳冬,說:“這位就是陳畫師。”
劉小慧目光落在陳冬的臉上,眼睛一亮,笑道:“原來是個帥哥,怪不得……呵呵,不說了,帥哥老師,以后我就是您的學生了。”說著,劉小慧伸出嫩白的小手。
陳冬在她的手上輕輕一握,只覺得那只手柔弱無骨,軟軟的,膩膩的,說不出的舒服。
劉小慧咯咯一笑,跑進教室,聲音如銀鈴般甩來:“茅院長,我先上課,等下了課再補手續吧。”
聽著那動人的聲音,陳冬心底不由得一蕩。劉小慧已經跑進教室,但是,他的眼前還在蕩漾著那嬌小可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