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玲一只手抓住茅妮,一只手抓住陳冬,叫道:“茅院長,你要想法救救陳老師。”
茅妮一呆:“冬哥怎么了?”
封玲似乎決定了什么,她低頭半晌,一抬頭,說:“有人想殺他。”
茅妮臉se一變,趕緊拉著封玲來到陳冬的房間。
陳冬將門一關,轉身看著封玲。
茅妮將封玲扶在床邊坐下,輕聲問:“封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從頭說。”
封玲看看茅妮,又看看陳冬,張嘴玉言。
陳冬走到封玲的身邊,笑笑:“說吧。”
封玲突然一下子撲到陳冬的懷里,哭道:“陳老師,對不起,剛才……剛才我騙了你。”
陳冬苦笑著張著手,看看茅妮。
茅妮微微搖頭,說:“封玲,你別哭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是范老板。”封玲坐好,望著陳冬說:“范老板中午吃飯時給我發了個短信。”
“哦,原來你去見他了。”
封玲拿出手機,將中午的短信調了出來,讓茅妮和陳冬看了,說:“范老板說,如果我不想讓那些照片散步出去,就要按照他說的去做。”
茅妮忙問:“什么照片?”
陳冬卻聯想到什么:“封玲,他給你拍過那種照片?”
封玲點點頭,哭道:“陳老師,我……我被逼無奈,只好按照他說的去做,可我沒想到他在樹干上做了手腳啊,他只是說要試試你的身手,看能不能把我救下來,他還說他不相信你有那么快的速度。”
茅妮淡淡地說:“他懷疑冬哥,讓你配合試探一下冬哥,可你想過沒有,如果當時是冬哥上去救你,你和他就都摔下來了……范老板是想要了你們的命啊。”
封玲看看陳冬,低聲說:“陳老師,我對不起你。”
“不,不。”陳冬忙說:“封玲,你別自責,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姓范的太卑鄙了。”
茅妮忙問:“冬哥,什么照片啊?”
陳冬看看封玲,封玲頭垂在了胸前。
陳冬輕嘆一聲,將封玲的事簡略地一說,只隱去了自己和封玲接觸的經過。
茅妮英目一張,叫道:“太卑鄙了。”
封玲想到委屈處,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茅妮輕嘆一聲:“封玲,剛才在山下,我看過,如果你從山上掉下來,樹枝一定會有壓折的,而且你的身上也應該或多或少有些傷,但是,看你的樣子,顯然是從下面攀上去的,我本來認為你是有意和人算計冬哥,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遭遇,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封玲搖搖頭,哭道:“茅妮姐,你不用原諒我,是我不好,我差點害了冬哥,要不是你,冬哥現在就遭到范老板的暗算了。”
茅妮想了想問:“封玲,你剛才說范老板想暗殺冬哥,難道他還有其他的行動?”
封玲慢慢地坐起來,淚眼紅腫,看看茅妮,點點頭:“陳老師得到了月冠軍,薛老板答應和你續約,范且非常惱火,他覺得只有除掉陳老師,他才能把畫院弄到手,所以,他準備了三個暗殺計劃,我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什么?”
“不知道,我想和小胡子有關吧,我看他和小胡子耳語了幾句。”
茅妮看看陳冬,吐了口氣,說:“冬哥,這幾天你不要到處亂跑,我會保護你的,我馬上報精。”
封玲忙說:“茅妮姐,別報精。”
茅妮轉頭看著封玲,一臉的不解:“為什么不報精?難道我們要等著小胡子來暗殺冬哥嗎?”
封玲低下頭,蚊蠅似地說:“對不起,茅妮姐,你去報吧。”
茅妮剛想轉身。陳冬拉住她,搖搖頭。
茅妮忙問:“冬哥,你怎么也不讓報精。”
陳冬看看封玲,在茅妮耳邊低聲說:“姓范的一定要挾過封玲,不讓她說出一切,如果咱們報精,就會把封玲賣出去,姓范的手中有大量封玲的不雅照片,如果他散發出去,封玲這輩子就完了。”
茅妮點點頭,嘆息一聲:“好吧,我聽你的。”
說著,茅妮拉起封玲,輕聲說:“好了,封玲,你放心,我們不會報精,這件事,既然范老板想暗來,我們就靠自己的力量阻止他,你去休息吧。”
封玲看看陳冬,說:“可陳老師……”
陳冬笑笑:“我沒事的,有茅妮呢,她可是功夫高手啊。”
等封玲出去后,茅妮看看陳冬,說:“冬哥,對不起,沒想到因為畫院,讓你攤上了這種事。”
“呵呵。”陳冬笑道:“人這輩子誰不攤事啊,我就是不在畫院,也會攤上其他事的,茅妮,你就別自責了,不就是小胡子嗎,讓他來吧,我等著他。”
茅妮想想說:“你放心,我自信還可以對付小胡子,有我在,他休想傷了你一根汗毛。”
陳冬點點頭。
傍晚,唐莎來了。
唐莎是接到胡蝶的電話后過來的。胡蝶自然是聽了封玲的訴述后才知道的一切。她自然非常著急,不過,茅妮勸慰了她,希望她別擔心。
唐莎來到畫院,便緊緊地抱住陳冬,說:“冬哥,咱們回家吧,我和爸爸好好說說,他會原諒你的。”
陳冬自然很想和她回去。可是,茅妮不讓。
茅妮說:“嫂子,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時候冬哥和你回家,不但他危險,就是你的家人也很危險。”
唐莎一呆:“那怎么辦?胡蝶,你和岳關的關系不是很好嗎,為什么不報精?”
胡蝶苦笑道:“我早就想報精了,可哥不讓。”
唐莎看看陳冬,說:“老公,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報精?”
陳冬笑笑:“老婆,你就別擔心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唐莎急道:“這種事還大不了?老公,報精吧。”
“不能報。”陳冬將封玲的事說了一遍。
胡蝶和唐莎都低下了頭。
她們都是女子,自然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一旦范且將封玲那些不雅的照片傳到網上,封玲還能活嗎?
茅妮輕嘆一聲:“冬哥做得對,他是不想連累封玲,嫂子,你放心,我已經有了主意。”
唐莎忙問:“什么主意?”
茅妮說:“今天晚上,讓冬哥去我的寢室住。”
別說唐莎和胡蝶,連陳冬都瞪大了眼睛。
茅妮忙說:“你們別多想,我是說,我和冬哥換一下寢室,我在他這里住,小胡子早就對畫院了解了,他要暗殺冬哥,一定會進入這間寢室,我便在這里守株待兔。”
唐莎松了口氣,點點頭。
胡蝶拍拍胸脯:“嚇死我了,茅妮姐,你說話別大喘氣好不好,當著我嫂子,我還以為……”
茅妮臉一紅:“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主意好,那就這么定了。”
陳冬忙說:“茅妮,這樣不好,我擔心給你帶來危險。”
“我沒事。”茅妮笑笑:“我自信可以拿下小胡子,再說,你是為了畫院才攤上這檔子事的,我就是有什么危險,也沒有怨言。”
胡蝶說:“哥,你就別擔心了,茅妮姐的功夫那可不一般,小胡子就是再學十年,也不是對手。”
“好吧。”陳冬說。
晚上,唐莎、胡蝶、封玲、陳冬,都在茅妮的寢室內靜靜地坐著。
而茅妮,則躺在陳冬的床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胡蝶不時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陳冬說:“胡蝶,你和封玲還是回去休息吧。”
胡蝶說:“我怎么睡得下啊。”
封玲說:“我也睡不下。”
陳冬看看唐莎,說:“老婆,你要是困就躺一會兒吧。”
唐莎搖搖頭:“老公,我現在心里撲通撲通的,你說,小胡子會來嗎?”
“應該會吧。”陳冬想了想說:“明天薛老板會來和茅妮續簽協議,姓范的一定會在今晚行動的。”
正說著,走廊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噓,來了。”胡蝶低聲說著,輕輕地來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
果然,腳步聲來到隔壁的門口停了下來。
陳冬站了起來,封玲握住他的手。陳冬感覺到封玲的掌心滿是汗水。
唐莎挎住陳冬的另一只胳膊。
黑暗中,可以聽得到幾人蓬蓬的心跳聲。
吱呀一聲,隔壁的門似乎開了。
接著,只聽一聲清喝,想是茅妮從床上跳起來。有人哎呦一聲,接著撲通一聲。有人倒地。
聽聲音,哎呦的人似是女子。陳冬非常擔心,一拉門便沖了出來。
他以為是茅妮中了暗算。
拉亮走廊燈,陳冬發現茅妮正站在門口,一只腳抬著,一只手抓著一個女子的衣領。那女子蜷縮著地上,嘴里不住地呻吟。
陳冬定睛看去,不由得脫口說:“你怎么來了?”
原來,那女子居然是紅塵。
就在這時,大廳內有人影一閃,朝外跑去。茅妮快步追出,很快就走了回來。
這是,胡蝶等人也出來了,唐莎看到紅塵,叫道:“紅塵,你怎么來了?”
紅塵苦笑著,扶著墻站起來,說:“我……我有事找我的乖徒兒嘛,沒想到剛進屋就挨了一腳。”
“乖徒兒?”胡蝶、紅塵、茅妮、封玲都是一愣。
陳冬忙說:“就是我,紅塵現在是我的師娘,她讓我拜了薛鴻的兒子為師。”
唐莎一喜:“紅塵,你真的肯把鷹派的秘訣傳給陳冬了?”
“是啊。”
“太好了,我以前求過你,你還是緣分不到呢。”
茅妮心想:原來這就是冬哥睡夢中呼喊的小師娘吧?
陳冬看看茅妮,問:“剛才的黑影是誰?”
“應該就是小胡子,如果不是這位紅塵姐姐,我想,小胡子就進來了。”
紅塵忙問:“看樣子你們在設什么埋伏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