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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的話音剛落,整個空間內所有的光源突然在同一時間熄滅,不管是擂臺還是觀眾席,都陷入了剎那的黑暗之中。
還沒等觀眾們為此尖叫,場地就重亮了起來。因為陷入黑暗的時間并不長,觀眾們并沒有因此而產生目盲,但也正因如此,他們的驚呼變得十分的整齊——他們突然發現,原本的正方形擂臺已經消失蹤,而他們正坐在一處懸崖的邊上!
整個空間之中的所有觀眾,都整齊的排排坐在如盆口一般帶有弧度的懸崖的邊緣上。在他們的腳下,大約五十米深的地方,便是一座廢棄城市。
數的建筑,或高或矮,或者從中斷折、或是四分五裂,凌亂的散落著,構成了數的掩體與極為復雜的立體環境。
腳下懸空的感覺讓觀眾們十分的不安,他們掙扎著,想要從懸崖的邊緣上離開,退后到安的地方去。但他們很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們的屁股被固定在了懸崖的邊上,雖然身體可以自由的活動,但卻法離開那個位置。
不過雖然法移動位置,卻也不用擔心掉下去。現在這個時間還在玩游戲的玩家大多都是膽子大的年輕人,在發現他們所處的環境其實是安的之后,這些觀眾就都放寬了心,轉而去尋找讓他們處于現在這種狀態的那兩個罪魁禍首。
緊接著,他們就發現了這處空間之中的第二個特別之處:明明距離很遠很遠,但當他們望向楚扉月和由紀兩個人所在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卻能夠看得十分的清晰,簡直就和之前在擂臺上沒什么區別。
此時,楚扉月和由紀分別站在這座位于形狀如臉盆一樣的環狀懸崖的底部的巨大的廢墟之中高的兩座廢棄的建筑物的屋頂上。如果眼睛與常識沒有聯起手來騙人的話,他們之間應該有著數百米的直線距離。
不愧是空戰的競技場地,那塊方方正正的擂臺和這里比起來,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籠罩在兩人頭上的光柱漸漸地黯淡,金色的倒計時數字終于從“10”走到了“0”。在倒計時結束的那一瞬間,光柱如玻璃一般碎裂,競技場的提示音在此刻位于這個空間內的所有人耳中響了起來:“場地:厄運之槌廢墟。時間:∞。建筑傷害限定:限制。隨機補給品:。勝利條件:將對方的生命降低到1點。決斗,開始!”
一直壓制著楚扉月不讓他升空的那股形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突然消失,楚扉月輕輕一點腳尖,輕盈的飄了起來。
扭過頭來,楚扉月看到了由紀閃動著她的那兩對兒暗灰色的完由能量具現而成的羽翼,飛到了和楚扉月相似的高度。
看到楚扉月朝著那邊望過來,由紀開心的朝楚扉月揮了揮手。兩邊的氣氛友好的根本就不像是決斗的雙方,而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正在打招呼。
太和諧了,好違和啊…
楚扉月也朝由紀那邊揮了揮手,緊接著,他就突然發覺,如果是空戰的話,自己再拿著魔杖那就不太合適了。
魔杖的優點是施法捷而精巧,而缺點則是威力較低、射程和效果也差于法杖。在空戰之中,雙方活動的空間都十分的寬廣,比起魔法的精細操作,顯然范圍和威力加重要——在這兩方面,魔杖統統被法杖碾壓。
“芙蕾雅,法杖形態。”
“yea~果然還是變成本來的樣子比較舒服呢。”
“哈哈,要上了哦!”
“let,,逗!”
時空主宰法杖恢復了它的本體,楚扉月將法杖在身前橫掃了半圈,身體微微前傾,猛的一個加速,朝著競技場對面的由紀沖了過去。
由紀注意到了楚扉月的動作傾向,甚至在他開始加速之前,腳下就已經生成了一個射魔法陣。
比起在地面時的沖刺,展露出自己的翅膀的由紀加的輕盈,速度自然也。于是楚扉月驚訝的發現,由紀在天空之中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
雙方的速度相互疊加,形成了超過一百公里每小時的相對速度。由于對由紀的速度嚴重估計不足,楚扉月甚至沒來得及準備好自己的魔法,就被由紀的直線沖刺突了一臉。
在距離楚扉月還有大概一百米的時候,由紀的身側又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射魔法陣,前沖的方向因此而發生了些微的偏斜。
在和楚扉月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由紀揮出了自己的直劍…
一道十幾米長的劍影順著由紀揮刀的方向飛出,在天空之中畫出了一條十分清晰的黑色的“一”。
楚扉月在劍影斬襲過來的那一瞬間上挪了自己的位置,但依然被劍影擦到了一點邊。鋒利的劍氣斜切在了楚扉月的魔法盾上,將楚扉月擊向了高的天空。好在,劍氣畢竟很薄,產生不了太像樣的切向力,沒有被轉暈的楚扉月很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此時,由紀就站在距離楚扉月大約兩百米直線距離的一座廢墟的屋頂上,腳下是一圈直徑大約在五米左右,正在緩慢旋轉的紫色魔法陣。
“這丫頭不是劍士么,怎么花樣這么多…”楚扉月有些納悶的嘀咕著。
保險起見,楚扉月并沒有再像剛剛那樣沖下去,而是很謹慎的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既然是空戰,怎么可以沒有火力覆蓋!
不過楚扉月還是沒有拿出符卡來欺負人,現在才剛開始,好東西要一點一點拿出來才行,先用常規的魔法幕來招呼由紀就好了。
昨天在城外,楚扉月一發沒有經過蓄力的火風錐就把一個法抗理論上應該很高的穿重甲的玩家(楚扉月沒有記住劍縱八方的id)打成了大殘血,這讓楚扉月在面對由紀的時候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才好。此時的楚扉月已經知道了,他的攻擊力對于其他玩家來說,已經高到了完法理解的程度。隨便一個魔法,隨便碰到一下,對方的血也就很隨便的掉光了。
由紀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她強的是技巧,而不是硬件。不是原住民英雄的她,雖然各項屬性都優于尋常玩家,但和楚扉月那爆炸性增長的魔法攻擊力比起來,依然完不夠看。拿上了法杖,楚扉月隨便一個火球都很有可能直接將由紀給炸死,但這種毫技術含量的勝利楚扉月并不想要。
所以,楚扉月放棄了具有實際魔法屬性的火球風刃冰箭,轉而選擇了純粹的魔法能量球來作為自己的攻擊手段。如果是單純的魔力輸出,芙蕾雅是可以進行傷害限定的。
“芙蕾雅,將魔力閾值限定在剛剛由紀對我砍的那一劍的程度。”“k,限定完畢~”
法杖娘在這個時候總是意外的可靠呢…
不用擔心自己很意的將由紀干掉后,楚扉月終于可以放心的大展拳腳了。
“由紀,接招吧!”
站在空中,楚扉月倒擎起法杖,將法杖的尖端對準了下方的由紀,身后出現了幾十顆臉盆大小的橙黃色魔法光,如幕墻一樣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上吧,交激熾火,゜゜
楚扉月身后的魔法光球遵循著他的想法,像雨點一般噼里啪啦的朝著下方由紀所站的地方落去。
雙方的距離已經超出了楚扉月的精神鎖定大范圍,所以楚扉月法對魔法進行精確的引導。不過話說回來,用魔法轟炸來洗地,也不需要每一發都命中目標,只需要有一個大概的方向就足夠了。
保持這種程度的魔力輸出對楚扉月來說毫壓力,在發現由紀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逃離,而是停留在那個中型魔法陣上,不斷的用手中的劍斬破會對她造成威脅的魔法光時,楚扉月差點笑出來。
好吧,看是你砍的,還是我召的…
“芙蕾雅,其他三系的充能也交給你了!”“n~prble,我是強的!”
在橙黃色的魔法光球之外,同樣規模的冰藍色、淡青色與淡黃色魔法光球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楚扉月的身后。要不是怕光與暗這兩個元素會在半空中發生相互湮滅,或許楚扉月會直接送由紀一整套元素魔法。
不過現在這樣,也足夠了吧…
交激寒星、交激烈風、交激震顫,交激熾火,四個規模差不多的魔放射類魔法·輪著番的對由紀所在的區域狂轟亂炸。很,由紀就不得不放棄已經要完成的魔法,有些狼狽的沖出了楚扉月的魔法轟炸區域,飄在半空中氣鼓鼓的盯著楚扉月。
她現在的形象可不怎么樣,各類的魔法光雖然已經被楚扉月取消了相對應的元素屬性,但它們本身的爆炸性還在。剛開始,由紀還可以將魔在安距離提前引爆,但在楚扉月不按常理出牌的將魔的密度直接加大了三倍之后,由紀很就招架不住了。大量的魔法光在她的身邊爆炸直接將她炸成了一個小灰人,滿頭滿臉都臟兮兮的,看起來十分的糟糕。
這個時候,觀眾們突然注意到,由紀的血條已經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十左右,不由得驚叫出聲。
從由紀開始擺擂臺的第一天起,這可是她的血條頭一次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以下。在此之前,多的一次,也就職打掉過她百分之三十的血量而已。
反觀楚扉月的血條,依然是滿滿的大綠色。而且,和由紀的狼狽比起來,楚扉月很明顯占據著上風。
難道,“絕對敵的劍”要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