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諾人,也就是這些綠皮獸人對自己這個種族的官方的稱呼。和狗頭人、食人魔這些沒有屬于的文字,只有屬于自己的語言,甚至干脆就連語言都沒有的殘缺的種族不同,德拉諾人擁有一整套完整的文明,它們擁有自己的建筑,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歷史,乃至自己的信仰。它們世世代代的生活在水草豐茂的大草原上,過著放牧牲畜逐草而居的生。當然,這里特指的是綠皮獸人多姆·戰吼所在的氏族,除了它們戰吼氏族之外,也有一些氏族居住在高山上、叢林中、甚至是沼澤里,在那個屬于德拉諾人的德拉諾世界當中,德拉諾人就是世界的主宰,它們的腳步遍布那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雖然那個世界充滿了危險和挑戰,但是聰明而又堅強的德拉諾人永遠會找到合適自己的生存方式,就像隨風飄落的蒲公英種子一樣,在任何一處惡劣的環境中生根發芽,生長壯大。不管多么惡劣的環境,仿佛都無法阻止一支永遠不會缺乏上進心的德拉諾人氏族發展壯大,最終成為在氏族議會當中擁有一席之地的強大的氏族。
這些氏族之間或許也有沖突,甚至會爆發戰爭,但是在氏族議會的調停之下,大規模的流血沖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發生了。總體來講,德拉諾世界的氛圍十分的和諧,因為智慧生物只有德拉諾人一種,其他種族要么沒有發展成文明要么就是人口太過稀少只能被當做珍惜動物,所以那邊的社會構成遠遠沒有游戲世界這邊復雜。
按理說,沖突很少,資源也很豐富,這些德拉諾人剩下的就應該是努力發展自己的人口和文明程度,盡早探索宇宙空間了,但它們不,它們偏不。它們開始對這個世界的本源產生了興趣,于是一大群銳意進取的薩滿聚集在了一起,開始對世界的本源進行研究。它們想弄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行原理到底是什么,進而了解到這個世界到底是從何而來,以及它們德拉諾人的起源到底是什么。還別說,薩滿這種不管干什么都要先跟先祖之靈溝通的職業在研究世界本源上還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說是先祖之靈先祖之靈,其實哪有什么先祖之靈,所有死去的德拉諾人全都去往生去了,一直以來回應薩滿祈求的先祖之靈其實就是它們那個世界本身,也就是所謂的世界意志。
這群年輕的薩滿用自己赤誠的心敲開了世界嚴實的心房,讓世界向它們開放了觀察世界規則運轉的權限。這就像型月世界當中,魔術師抵達了根源一樣,大量的知識涌入這些觀察者的腦海,讓它們在瞬間通曉了世界所有的真理,讓它們成為了擁有人類身體的神明。這些能夠觀察世界規則運轉的薩滿為自己起了一個新的名字“引導者”,在“引導者”組織的領袖“導師”的帶領下,開始了對德拉諾世界的改造。
德拉諾世界雖然有一大片水草豐美的大草原,但是那只是那個世界的一小部分,在更多的地方,尖如刀削的山峰和深不見底的山澗,不斷噴涌著黑煙的活火山和漫山遍野的毒瘴,這些惡劣的不適合生存的環境充斥著這個世界。那些生活在惡劣的環境當中的氏族往往被磨礪出了堅韌不拔的意志和兇悍的氏族傳統,但是如果有可能,誰不愿意居住在不需要為明天的食物發愁的優渥的環境當中呢?
“引導者”最開始的人數并不算太多,畢竟當時世界并沒有批準太多的人觀察世界運轉的規律,以后也沒有再開這個口子。所以這些得到了世界寵愛的幸運兒自發的分散開來,各自帶領著一批薩滿,前往德拉諾世界最兇險的自然環境中,開始了對大自然的改造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大量的犧牲在所難免,但是實實在在的成果沖淡了大家對于那些英雄的離世的傷感,轉而對“引導者”產生了無盡的向往。在氏族議會的可以引領下,大量的年輕的德拉諾人正在以薩滿為目標努力地前進著,爭取早日達到條件,成為一名光榮的薩滿,加入到“引導者”的群體當中,為改善自己的家園,讓自己的族人獲得更好的生活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但是這些“引導者”似乎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干擾到了世界運轉的正常的軌跡……
當“導師”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得太遲太遲。世界的運轉就像是一個安插在箱子里的充滿了齒輪的機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嚴絲合縫,哪怕一顆螺絲的松動都可能造成大片大片的構造的崩塌。“引導者”們過度的使用了世界贈與它們的改變世界的力量,導致世界本身的運轉出現了異常,開始朝著毀滅發起了無法逆轉的沖刺。如果只是惡劣環境的回歸那倒還好說,最糟糕的是世界的失落,大片大片的陸地從大陸上崩落,被已經失衡的星球重力拉扯著,墜向充斥著灼熱的超熱蒸汽的行星內核,成為地幔的一部分。絕望的情緒,開始在德拉諾人這一個大群體當中蔓延。
為了拯救已經損失慘重的族人,“導師”不得不進行補救措施,但是這個世界已經被“引導者”們自己的無盡索取玩壞,一切都將迎來毀滅,然后在毀滅之中浴火重生。但那是幾億年甚至幾十億年之后的事情了,換句話說,此時的這顆星球已經不再適合生命繼續生存下去。與世界意志溝通并得到了如此令人失望的結果之后,“導師”陷入了長時間的沮喪當中,整個“引導者”組織也趨于崩潰。很多德拉諾人開始指責是“引導者”們將它們的家園禍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全然忘記了當時到底是誰對這些偉大的“引導者”感恩戴德。
在混亂當中,“導師”再一次向世界進行了祈禱,愿以自身為祭品,向世界換取德拉諾人的繼續生存。世界反饋給了“導師”一個可以生存的附近空間的坐標,指示它們可以舉族搬遷到那個世界當中,并且表示她并不需要“導師”犧牲自己,這是她自己的不成熟……
但是最終,“導師”還是留了下來,目送著大批大批的族人穿過它們舉全族資源建設的超遠距離空間傳送陣離開世代生存的土地和星球后,“導師”以及所有自認為自己有罪的“引導者”全都留在了那顆已經開始毀滅的星球上,由“導師”親手關閉了傳送陣的開關。伴隨著能量晶石的碎裂,這些失去了家園的德拉諾人徹底的成為了世界的流亡者。
德拉諾世界的世界意志為德拉諾人提供的空間坐標鏈接著一個根本沒有光線的地下世界,幸好這里足夠寬闊,而剛剛遭遇巨大災難的德拉諾人又正處于心靈脆弱的敏感期。它們不在乎自己的生活條件怎么樣,只希望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永遠都別分開。于是就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德拉諾人主城奧格瑪建立了起來。
伴隨著主城的建立,原本由“引導者”和薩滿領導的氏族議會制度也趨于崩潰。因為之前的巨大的失敗,薩滿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前,沒有人再愿意去相信這些直接導致他們原先的世界毀滅的施法者,哪怕它們曾經是那樣的令人敬仰。伴隨著薩滿政權的衰落,王權逐漸興起,伴隨著一場場兇險的決斗,崇拜強者的德拉諾人選舉出了它們當中最強壯的人,推舉它成為它們的王——德拉諾之王。
薩滿遠離了政治漩渦的中心,這就意味著施法者的空缺。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在原本的世界當中癡癡傻傻的德拉諾人突然展現出了令人驚異的施法能力,它聲稱自己得到了這個新的世界的眷顧,成為了新的“導師”,并且愿意向德拉諾的王效忠,以及接受所有人民的監督,保證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像它的前輩那樣失控。看到了這位新的“導師”強大的力量,剛剛登基的新王動心了。
于是這位新的“導師”獲得了站在新王背后的權力,一種嶄新的,只需要擁有強烈的情緒就足以發揮力量的法術開始在德拉諾人當中流行開來,而必須講求天資的薩滿則更加的邊緣化了。德拉諾人不缺戰士,而每一個戰士都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怒氣,讓自己在合適的時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這種以情緒為燃料的法術和戰士的怒氣不謀而合,大量的戰士轉職成為這種嶄新的施法者,投入了新“導師”的懷抱。
再然后,這位新“導師”向王提交了自己為德拉諾人作出的第一份貢獻,那是一種可以讓戰士永遠保持在暴怒情緒下,從而發揮出用之不竭的力量的赤紅色液體。除了服用之后身體會變紅之外,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其名為,“惡魔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