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想到了自己剛拿起那個長命鎖的時候,它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內部依然存在著能量波動。自己是讓長命鎖把自己的能量耗干之后才把它交給孔晴雪的。如果這個長命鎖是對“人”的觸摸起反應,而不針對“非人”的話,那楚扉月剛拿起它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發生也就可以被解釋了……
“吶,雪姐。你父親的陳列室,你有沒有聽說過關于那里的不好的傳聞?”
“比如?”
“比如說鬧鬼啦,鬼屋什么的。”
“這個倒是……好像是有誒。”孔晴雪皺著眉頭,攪動著腦汁苦苦思索著,“我記得前幾年的時候,確實有人在傳,沒有人的時候,那個陳列室里面也會發出光亮和聲響,甚至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看見過里面的陳列品在來回的亂飛。但不管傳的有多兇,等到打開門去查看的時候,里面的一切都還是很整齊,甚至連灰都沒有多少。這個傳聞也是很久之前有人在傳的,最近這幾年基本都快被人忘干凈了。”
果然是鬧鬼的地方啊……這么好猜的懸疑問題,稍微有點沒有挑戰性啊。
楚扉月認為孔晴雪的二伯其實很早之前就有要把那個長命鎖拿走的想法,但那個長命鎖上面的古怪能量保護著它,以至于孔晴雪的二伯一直在嘗試了幾次,也沒有辦法把那個長命鎖從陳列室里面拿走,最后也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等待機會。然后就到了今天,借著孔晴雪或者更準確點說是楚扉月的手,他終于可以把那個長命鎖拿到自己手中了。
那么問題來了,孔晴雪的二伯要這個長命鎖干嘛?大概除了當面問之外,沒有人能知道答案吧……
“所以小月,這就是你打算去當面問二伯的理由?別鬧,你要在二伯面前露面?不行不行啦,就算隱身也不行啦,你總得和二伯說話吧?那就……你連說話都不用!?什么鬼啦,難道你連讀心術都會不成?我就說嘛,讀心術那種不和諧的東西……拜托,那不是比讀心術還要變態了么!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月,看來以后要對你另眼相待了呢。那,你知道我今天穿的內衣是什么顏色的么?”
被楚扉月說出了正確的答案后,孔晴雪郁悶的蹲在了地上,捂著臉不敢見人。也幸好她現在跑到了一個沒人的會客廳里,要不然別人非得會以為她已經瘋了不可。
楚扉月飄在他面前的半空中,性質惡劣的賤笑著。這可不怪他,是孔晴雪自己要問這個問題的,自己挖個坑自己往里跳,孔晴雪這么傻的可愛,也不知道她父母知不知道……
大概是不知道吧,孔晴雪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母親,而她的父親已經在床上癱瘓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不過到最后,孔晴雪還是沒有同意讓楚扉月去直搗黃龍。雖然這么做確實可能是最痛快的,但關鍵是,孔晴雪現在是要去找救醒自己父親的辦法,而不是去查她二伯究竟在計劃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唄,反正也是和孔家有關的事,對于一個即將離開孔家的人來說,不管她二伯究竟在做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最后她還是決定去西雙版納,找那個什么“南山”。而且這一次,孔晴雪沒打算帶她的兩個貼身丫鬟,而是準備搭楚扉月的順風車,快去快回。
既然孔晴雪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么楚扉月當然也就用不著再對說什么。反正他到這里就是來幫忙的,早就有了被狠狠使喚的心理準備,孔晴雪想怎么做,他就怎么執行就可以了,用不著有太多的想法。
從鎮江到西雙版納,從江蘇省南部到云南省的最南端,接近三千公里的車程,橫跨了大半個天朝。按照孔晴雪的想法,就算楚扉月有比飛機還快的到達的手段,他們也得在路上耽誤至少12個小時的時間。然而楚扉月接下來就用事實行動告訴了她,一個強大的魔法師是怎么出門旅行的。
首先,抱住了孔晴雪的腰……孔晴雪和楚扉月之間發生這樣的肢體接觸的次數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兩者對彼此都沒有那種感覺,但其實他們的關系已經比這個世界上絕大絕大多數的男女都要親密。
然后,打開了隙間,鉆了進去。
楚扉月現在的隙間穿梭已經可以直接帶人了,但那只局限于單次隙間穿越。當需要在帶人穿過多次隙間來進行長距離的空間旅行時,他必須分出精力去保護和他一起穿越的那個人,為那個人撐起一層保護膜,否則那個人一定會在穿越空間重疊點時產生的時空畸變給壓成碎片的。
這種保護膜可不好維持,楚扉月研究出來用隙間穿梭帶人的穿越的方法其實也沒多久,所以這個保護膜楚扉月也沒辦法做得很大或者干脆做成前后貫通的筒狀。為了減少穿越時需要撐開的保護膜的體積,他只能盡量和孔晴雪的身體挨得近一些……
其實就算他不想那么做,也沒有辦法。穿越空間時,空間夾縫之間的特殊立場會對本應沒有辦法穿越空間的人產生巨大的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空間魔法(比如說傳送陣)如果出現了事故,其當事人一般都會尸骨無存,最大的原因便在于此——他們都被空間的排斥力碾得粉碎了。
楚扉月的保護膜和傳送陣的保護光柱所起到的作用是差不多的,但區別在于膜的大小是會隨著壓力的增減而發生變化的。當外界的壓力變大時,膜自然而然的就會向內壓縮,直到無法再被壓縮為止……
等到連續數次隙間穿梭完成,楚扉月和孔晴雪大概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保護膜已經被壓到了最低。身為膜內的支柱的楚扉月依然保持著站立,但被膜保護著的孔晴雪卻已經被膜壓得緊緊的貼在了楚扉月的身上。
楚扉月選擇的最終穿越目的地是云南省南部的高空,他將保護膜戳破,讓周圍巨大的壓力宣泄出去。但一看到下面變得極小的景色后,孔晴雪嚇得臉色發白,抱著楚扉月的手變得更緊了起來。
雖然這也讓孔晴雪的身體和楚扉月以很**的姿勢交纏在一起,但楚扉月可是半點爽的感覺都沒有體會到,他只感覺自己的腰快被勒斷了。在恐懼的趨勢下,就算是柔弱的女子,也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楚扉月也不好直接把她彈開,所以只能先在腳下用精神力鋪出一塊實板,讓兩個人的腳都落到實處,然后才用因為被孔晴雪很大力的抱著而有些出氣困難的嗓音說道:“雪姐……不用抱這么緊,掉不下去的啊。”
孔晴雪抱著楚扉月的胳膊稍微松了松,但她又看了腳下一眼,再一次緊緊的攀住了楚扉月的脖子,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小月,我腿軟……有點……站不穩……”
“在游戲里不也飛過嘛,雪姐你那時候的表現可沒這么狼狽啊。”由于孔晴雪換了姿勢,帶給楚扉月的壓力也笑了很多,他扭過頭來笑著對孔晴雪調笑道。
孔晴雪撇了撇嘴,但摟著楚扉月楚扉月脖子的手卻絲毫不見松。她稍微偏了偏頭,躲開了楚扉月近在咫尺只差幾厘米就能碰上的嘴和臉,看著遠方的天際線,小聲的嘀咕著,“那不是游戲嘛,游戲和現實,怎么可能一樣……”
因為游戲里可以復活所以可以隨便浪是嘛,怪不得╮(╯_╰)╭
孔晴雪此時的姿勢讓楚扉月感到有些尷尬,為了快點解除這種尷尬,他決定趕快飛到西雙版納,落回到地面上。
通過手機的北斗導航系統,楚扉月確定了自己此時所在的位置,距離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區還有一百六十多公里的距離——直線距離。
如此巨大的誤差讓楚扉月頗為尷尬,果然如果只是粗瞄方向的話,最后會差上很遠啊……
楚扉月伸出手來,看著孔晴雪,“雪姐,手。”
孔晴雪看了一眼楚扉月伸過來的爪子,猶豫了片刻之后,她從環抱著楚扉月脖子的手上分出一只來,塞進了楚扉月的手中。
楚扉月握住了孔晴雪的小手,因為感覺有點汗津津的,他還用力捏了捏。
女孩子的手嘛,每個女孩子的手握起來感覺都是不一樣的。雖然基本都是軟乎乎的,但冷熱啊,手指長短啊,區別還是很明顯的。沁月的手是楚扉月握的最多的,宮下來妃其次,劉思倩最后。她們三個給楚扉月的感覺全都不一樣,而現在也一樣,孔晴雪的手捏起來有些涼,手指并不算長,甚至可以說很有肉感,但基本女孩子的手掌的特點也還是有的,那就是握住了就不想放手……
“雪姐”楚扉月嬉笑著對孔晴雪說道,“要飛了哦”
“啊?哇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