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是,常言道,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他老是去做這么危險的事,萬一哪天……我真的好怕!”齊微微害怕的說道。∮,
“不要胡說八道!”呵斥她的,正是她的媽媽,趙雅靜。
她板著臉,臉色如霜。
齊微微的話實在是太不吉利了,聽得她心驚肉跳,馬上就開口罵她了。不過罵完之后,她就馬上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了,幸好齊微微并沒有發現端倪。
她也連忙補充掩飾道:徐潔說的很好,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應該全心全意的支持他,為他祈福,而不是在這里烏鴉嘴,胡說八道。不僅僅徒然讓自己害怕,也影響別人的心情。
“可是,他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事啊。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要是成天都這樣……你是上次沒有看到他受傷的樣子,我看到都心疼死了!”
齊微微顯然還是十分的緊張,楊曉茹輕輕的握著她的手,給她安慰。蒙小琳也抿了抿嘴唇,輕輕的握住了齊微微的手。
“男人流血流汗,在所難免的事情。對于他來說,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害怕過自己有一天會犧牲在戰場上,相反,他一直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李青芷開口說道,“而我們,也應該坦然的面對這個事實。即便他犧牲了,我們也應該為他感到榮耀。我們也應該更加積極的活下去。”
徐潔說道:“我知道,我們都一樣,都害怕失去他。可是,我們真的能夠束縛住他嗎?他注定是那翱翔在天空的雄鷹,不可能窩在巢中一輩子。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讓他不用為我們擔心,讓他在奔波勞苦,傷痕累累后,有一個溫暖的小巢讓他棲息,治療他身心的創傷。他就算某一天再也不回來,我們也應該鼓起勇氣來面對這一切。偉大的人,總是有著偉大的追求。如果畏首畏尾,如何能夠實現自我?難道我們愿意看到一個頹廢的他嗎?不,我們愛他,是因為他展翅高飛時的魅力。我也愛他,但我不希望我的愛成為束縛他的韁繩,我希望我的愛能夠讓他飛的更高,更遠。而不是羈絆他,讓他再也飛不起來。”
齊微微聽完徐潔的這番話,感覺自己重新認識了她。在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徐潔對張琦的感情竟然深厚到了這般地步,讓她自愧弗如。對比起來,她老是搞那些小動作就看起來太小家子氣了,太過自私了。
徐潔的這一席話,不僅是齊微微大有感觸,在場的所有女孩都非常有感觸,李青芷、趙雅靜、韓涵、楊曉茹,甚至包括蒙小琳,也都心中翻起了波瀾。
徐潔看了一眼眾人的神情,微微笑著繼續說道:“我們是幸運的,能夠認識到如此優秀的一位奇偉男子。更加幸運的是,我們能夠愛他,也能夠得到他的愛。他的一生,注定是波瀾壯闊的一生,而跟隨他的我們的一生,也都會是極盡精彩絢麗的一生。我相信大家都不會反對吧?跟著他這么久,我們經歷的一切,比起同齡人,多出了多少?我們看到一切,是很多人一輩子也都看不到的場景。他帶給我們這一切,而且未來還將繼續帶給我們更加精彩的人生,我們何其幸運呀。”
徐潔看著大家眼中熠熠生輝,更加情緒高漲的說道:“相愛一輩子,也是愛。相愛一分鐘,也是愛。如果他今日便離開我們,我也不會后悔當初愛上他。雖然我也希望能夠和他在一起永遠永遠,可我也知道,現實是不可能的。和他在一起,轟轟烈烈,精彩的相戀一年,也好過和渾渾噩噩的他,清淡無味的糾纏在一起一輩子。此生我已無悔,能夠多和他在一起,哪怕多一分鐘,也都是幸福。”
“所以我希望大家都不要給他太多壓力,讓我們一起度過這精彩的人生,或許它很短,但它卻會很精彩。”
徐潔用她充滿感染力的聲音向大家訴說著自己最熾熱的情感,那十分極端的想法。
雖然她的說法和思維都比較極端,但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卻都感動了女孩們。她們或許心底還有些反抗,但至少都認可了徐潔說的一部分話。
“嗯,”趙雅靜首先發言表示贊同,“對,我們不應該給張琦太多束縛和壓力,讓他做他自己,不能強求他為我們變成庸庸碌碌的人。”
李青芷點了點頭,韓涵也點了點頭。
楊曉茹看了看齊微微,然后一起點頭,蒙小琳遲疑了一下,但也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資格點頭,但還是忍不住點了一下。
徐潔看到大家都變得同心協力起來,心中暖洋洋的,十分的高興。
張琦可不知道外面的女孩們達成了共識,簽訂了“禁止束縛張琦以及強求張琦法案”,他謹慎的走在昏暗的礦洞中,表情十分的凝重。
礦洞里掛著昏暗的礦燈,燈泡上染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得極為暗淡,也沒有人擦拭。
一路走來,他殺了不少持槍攔路的人,不過再往里面走的時候,就只能看到躺著的尸體了。
而他的耳朵,也傾聽到了礦洞深處傳來的聲音。
那對話聲音隨著一陣幽幽的風吹了出來,顯得輕飄飄的,很是飄逸。
不過因為對話是用當地土話說的,張琦并沒有聽懂。
他通過風中的聲音,聽到了一絲安熙的聲音,雖然很小,很微弱,但還是辨別出來了。
安熙這會兒正在哭泣,像是被嚇壞了的樣子。
張琦大致的判斷了一下,感覺好像是武裝部的武少把安熙帶進了礦洞之后,然后遭到這些持槍的便衣人士的攻擊,不過因為這些家伙比較業余,好像暫時還沒有攻破里面武裝部士兵們的防線。
這礦洞里面槍戰十分的困難,而且危險也很大,比在城市里巷戰還要難。
因為就只有一條通道,子彈全部往這邊掃,旁邊都是土,躲在土墩后面也沒有什么安全可言,子彈很容易就穿透了那一米不到的土層。
地上有幾個尸體就是這么死的,倒在了拐角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正在躲避,卻被穿過土層的子彈給掃死了。
張琦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尸體,其中有便衣的,也有穿著軍服的。
他大致的分析了一下,認為那武少可能是想要帶人突擊出來,可反復的拉鋸了好幾次,不斷的前進,又被打了回去,這才會造成地上有著不同著裝尸體的情況。
另外,張琦也從旁邊的巖壁上稍微的分析了一下,可惜他沒有看出有任何礦產的情況,也許是被那些瘋狂的淘金者敲光了墻上的每一塊松動的巖石,以至于剩下來的都是純粹的石頭而已。
到底是什么礦產,會讓這里的人們都如此瘋狂?
張琦皺著眉頭,深深的思索著。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發現了稀有的礦產,不應該瞞著國家才對,這是一個縣委書記的大功,說不定能夠靠著這個發現平步青云。但那個縣委書記竟然選擇隱瞞,這到底是什么居心?
而現在這里對攻的兩伙人,又是代表著什么利益階層?為什么他們會互相打起來?武少在本地,還有什么敵人?那些敵人,又是誰派來的?
張琦發現自己已經深深的陷入了一個大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