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兇猛的火球襲來,嚇了所有人一跳。.:。.
‘侍’夢柳紅煙一起大喊“不要”,卻已是晚了。眼看火球迎面砸上,大家都已來不及出手,正待閃避,唐劫已經一指點在那火球上。
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就見那火球已懸空停在唐劫的指尖,就這么滴溜溜溜轉動著,卻是越轉越小,最后竟化成一團火苗,撲的一聲就這樣消失不見。
衛天沖看得呆滯:“蔡……姓蔡的你小子什么時候有了這手本事了?”
“區區逆火訣而已,可轉化與吸收火焰為己用。你們不是已經和左全名認識很長時間了嗎?怎么不知道他這手段嗎?雖然他做不到象我這般馭火,但是這吸收煉化卻是一脈相承的啊。”唐劫奇道。
衛天沖聽得一陣暈眩。
‘侍’夢已道:“少爺,你還沒明白嗎?他真是唐劫啊!”
真是唐劫?
衛天沖的眼前一暈,看著唐劫呆滯不動,嘴巴漸漸張大,幾乎能吞下一整只的球。
然后他“嗷”的一嗓子嚎叫起來:“唐劫!你真的是唐劫,你回來了!”
他嗖沖過來,抱住唐劫,向個孩子大笑不已。
可能還是有點不放心,手中還不望抓著唐劫的臉扭來扭去,同時還把目光投想‘侍’夢,再次確認后,終于一把抱住唐劫,嚎啕大哭道:“狗日的唐劫,你他娘的終于回來了。你怎么一走就是一百多年啊!”
“都是大人了,哭什么呀。”唐劫笑道:“一百多年,于仙家而言也不過彈指一瞬。”
“但是對凡人,卻是一輩子。”衛天沖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
他說:“吳家二老去了,他們一直都想著你。四十年前,我爹也去了。”
唐劫嘆了口氣。吳家二老的消息他早已知道,正是因為這個消息,他才會選擇‘浪’跡天涯,游歷百年,感悟人生,也才有了后來發生的事,因此這刻聽了也沒什么大反應。
不過對于衛丹柏的去世,他還是覺得有幾分奇怪的。
他是知道衛天沖為自己父母也買到過延年益壽丹的,吳家二老雖然有使用過此‘藥’,但由于使用時年事已高,再加上早年積勞成疾,因此增長有限。衛丹柏夫妻卻是壯年使用,又沒有什么‘毛’病在身,資源豐富,活到二百歲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算算他們現在還未到壽終之時,怎的衛丹柏卻已去了四十年?
“那太太呢?”唐劫問。
“我娘還在,不過年事已高,想來也撐不了多少年了。至于父親,他當年失了家主之位,就有了心結,郁郁寡歡。雖然我為他尋了‘藥’來,卻只延壽而不強身,身子骨一直都有些不太好。”
‘侍’夢也接口道:“老爺那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藥’醫,其他的靈丹妙‘藥’都是沒用的。”
唐劫嘆了口氣:“終是我當年做得過了。”
“你什么都沒做,錯的是他。”衛天沖到是很理解唐劫,拍拍唐劫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說,回來就好。有時間的話,去看看我娘吧。娘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可也一直盼著能在死前再見你一次呢。”
“恩!”唐劫重重點頭。
兩人互相看看,突然哈哈一笑,抱在了一起。
笑過之后,唐劫道:“走吧,去七殺閣。”
“去七殺閣?”衛天沖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去見戚少名和夕殘痕?”
七殺閣是天涯海閣布置的一種修煉廳堂,闖關式布局,每深入一層都會面對更加強大的傀儡。戚少名和夕殘痕都喜歡到這里來挑戰極限,是七殺閣的常客。
知道唐劫要去看他們兩個,衛天沖更加‘迷’糊了:“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先去看許妙然?”
不管怎么說,許妙然也該是唐劫最重要,最該先見到的人才是。
“傻瓜?”蘇馨玥用不屑的眼神撇了衛天沖一眼:“你以為他二人見了面后,還會有見我們的時候嗎?”
衛天沖這才恍然大悟。
唐劫若先見許妙然,短時間內是肯定分不開的。但他回來的消息則肯定會慢慢流傳開來,到時候一群兄弟大呼小叫跑過來拍‘門’……
恩,想想是有些不太合適。
見許妙然這個事兒啊,還是壓軸的好。
這刻大家邊走邊說。
唐劫用下巴指指前面的蘇馨玥,低聲問:“怎么搞的,‘弄’得跟仇人似的?”
衛天沖沒好氣道:“誰知道這娘們,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斗。每次不贏我就不甘心,贏了后還嘴特別損,煩都煩死了。”
唐劫笑道:“我算是服了你了。‘女’人啊,不是用來斗的,那是用來疼的。”
“我疼她?”衛天沖指指前面低呼:“我躲她都來不及呢。”
唐劫卻只淡淡道:“怎么?還沒忘記平靜月?”
衛天沖的眼神立時一黯。
平靜月的離去,確實讓衛天沖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個風光旖旎的夜晚帶給衛天沖的沖擊曾經是如此強烈,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未來的伴侶就注定是她了。但現實殘酷而無情的告訴他,曾經你生命中最濃烈的存在,往往也是無法陪伴你到底的存在。
平靜月就象是一股颶風,一場雷雨,一抹彩虹,在衛天沖的心里刮過,震過,絢爛過,卻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告別了那段青蔥歲月后,衛天沖開始踏上走向成熟的道路。
煉‘精’化氣式的努力修煉消耗掉了衛天沖體內多余的‘精’力,**與沖動化做力量,充實在身體的每個細胞中。
‘激’情不再。
歲月因此平淡而快速的逝去,只在偶爾間,衛天沖的心中才會泛起一絲曾經的倩影。
這刻聽了唐劫的說話,衛天沖搖搖頭道:“這么多年,該過去的早過去了。”
“那為什么不試著重新喜歡一個?”
“她?”衛天沖搖搖頭:“你知道的,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對于衛天沖來說,蘇馨玥是一個外表柔軟,骨子里卻頗有些野‘性’的姑娘。就如她養的妖狼,兇狠,強悍,獨立,還帶了一點狡詐。
衛天沖喜歡的卻是那種傳統‘女’‘性’,溫柔,賢惠,大方,勤儉。
“再兇悍的‘女’人也會有她溫柔的一面,別忘了妙然可是以妖‘女’著稱,他對付辛越桑紅梅的手段,也從來沒有溫柔賢惠的影子。”唐劫摟著衛天沖的心頭道:“如果一個‘女’人總是和你斗,那就意味著她的心里已經有了你,也許她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試著用軟一些的手腕去對她,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說著對衛天沖眨眨眼。
衛天沖被這番說得有些呆滯,‘摸’著頭道:“奇了,這唐劫怎么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以前可沒這么熱心的啊……難道……難道他還是個假冒的?”
最后這句險些讓他懷里的小狐貍昏過去。
說話間已到七殺閣。
唐劫徑直問守在閣前的弟子:“戚少名和夕殘痕可在里面?”
那弟子仰頭看了一閣前的星盤道:“他們已經進去一個時辰了,現在在第六十九層,估計還要半個時辰才會出來,幾位可以在這里等他。”
“不必了,我直接進去找他吧。”唐劫心掛許妙然,不‘欲’多等。
那守閣弟子聽得直翻白眼。
七殺閣總計九十九層,專為紫府以下開放,步步危機,到處都是機關傀儡,每三十三層對應一階,卻不限制沖擊的位置,也就是說,只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越階跨入高階殿堂。戚少名與夕殘痕就是如此,雖都還是心魔修者,但腳步卻已踏入化魂階修者的范圍內。
正因此,第六十九層對心魔修者而言已是天塹,能到達就是一種成就,何況戚夕二人走的還是群戰路線,攔敵數量增加一倍。
此人竟要在群戰路線上后發先至追上戚夕二人,明顯是在吹牛,那弟子忍不住就要譏諷道:“你若進去,那他們出來以后還要等你,還是莫要多事了。”
唐劫卻是已向閣內走去。
就聽里面一片震‘蕩’聲響起,那是傀儡被轟飛的聲音,就象是一只高速滾動的鐵球正在一路撞開擋路的障礙,轟隆隆的碾壓過去。
再看閣內那代表唐劫的紅點,就見那紅點在星盤上一閃一閃的跳動著,每一次閃爍都會沖出一段距離,在星盤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紅線,仿佛未受到任何阻滯一般。
那弟子看得倒吸一口涼氣,再看衛天沖等人,一個個氣定神閑,卻是全不奇怪,心中不由一寒,喏喏道:“敢問剛才那位是……”
‘侍’夢回答:“我們老大。”
衛天沖‘挺’起‘胸’膛,補充了一句:“我的仆學。”
紅點一路長驅直入,距離代表戚夕二人的紅點也越來越近。
終于,三個紅點碰到了一起,此時距離唐劫進入還未到一刻。三個紅點碰在一起便沒再分開,盡管未見到他們說話的樣子,但是那一刻,大家亦可想像出那一副令人‘激’動的場景。
正戰得艱苦的兩人,突然見看到唐劫從天而降,摧枯拉朽的干掉一群傀儡,那場面……一定很過癮!
“對了,你們說唐劫現在境界如何了?”午弦光問。
見面的時候光顧著開心了,到忘了問這個。
衛天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他在一百年前就殺死過兩個分神境大妖。”
唐劫?
那守閣弟子終于知道進入者何人,再聽到衛天沖的話,已是徹底暈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要你多嘴說那種話。
好在衛天沖幾個到是誰也未在意,再看那星盤,三個紅點在相聚片刻后,已是一路狂飚,朝著前方沖去。看這架勢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好像還要繼續闖關。
七殺閣在天涯海閣也是頗具威名,既然來都來了,唐劫自然也就順便玩玩。
于是就見三個紅點一前二后,依舊是一路筆直的沖了過去,就這么絲毫不減速的一路沖到盡頭。然后就聽叮的一聲鐘鳴響徹四方,那代表著有人已經打通了七殺閣。
而在過去,這種事幾乎只有魁首或少主身上才會發生。
“誰?是誰打通了七殺閣?”詢問聲不斷傳來。
那守閣弟子卻是口中一陣干澀,只有他自己知道,唐劫不但是打通了七殺閣,而且通的是群戰線路。
光影一閃,唐劫,戚少名與夕殘痕的身影已出現眾人眼前,戚夕二人臉上還彌漫著震驚與不敢置信的表情。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后來的那段路,他們根本沒有出手,完全是唐劫一個人頂著三倍數量的傀儡強殺過去,可就算這樣,那些傀儡也沒能對他造成半點阻礙。
拍了拍手,唐劫道:“還算不錯,有點意思。”
堂堂七殺閣,在唐劫眼中也就落個有些意思的評價嗎?
“唐劫,你現在到底有多強?”午弦光忍不住問道。
唐劫卻只淡淡道:“兄弟之間,莫爭高下。走吧,去見蔡君揚他們幾個,他們在哪兒?”
‘侍’夢道:“演武臺,彭耀龍葉天殤還有孟拾雪基本也會在,就是左全名不知道在哪兒。這老小子從來都是飄忽不定,搞不清具體位置。先別管他,見了他們四個后,趕快去見大小姐吧。”
卻聽唐劫道:“他已經來了。”
眾人一呆,回頭望去,只見左全名果然正向著這邊飛來。在他身邊還有一人,卻不是許妙然又是誰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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