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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鋒左右看了看,他走到一邊開始與尼爾森交談:“難道他離境的時候你沒有搜查?現在,恐怕說什么都晚了。歡迎來到閱讀”
    尼爾森沉默片刻,輕聲提醒:“奧德尼離境的時候。王室還未曾報告失竊,況且他經過一次檢查——離開王后島時,警察進行了粗劣的檢查。有了這一次檢查經歷,再要申請搜查令很難很難,除非擁有充足的證據。”
    安鋒搖頭拒絕道:“我可不是瑞典警察,很抱歉,我只能進行推測,我推測畫作確實被他隨身帶著,但我想你們恐怕查不出來,況且,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已經在美國入境,你們錯過了入境檢查。現在他完全可以把東**在另外的地方……好吧,作為承諾,你把畫作的照片發給我,我盡力而為。”
    尼爾森那里嘆了口氣,道:“我們步步沒能趕上時間……卡爾森,百老匯百年藝術展將在五日后舉行,這次我們不希望錯過,五日后你能趕回紐約嗎?”
    安鋒同樣深深嘆息:“好吧,我盡力而為。”
    掛上電話,韓芷煙隱約聽懂了一點,她問:“你要趕回去嗎?有人催你了?”
    稍停,韓芷煙自動替安鋒圓場:“也是,現在都九月底了,大多數學校恐怕都開學了。你再不回去,就要誤課了。”
    安靜有點不舍地看著安鋒,想說什么卻沒有開口,安鋒一臉遺憾的表情沖姐姐打了個招呼,囑咐韓芷煙:“韓姐,幫我買機票吧,……不用頭等艙了,高端經濟艙已經足夠了。”
    韓芷煙走一邊去給朋友打電話,安鋒來到安靜身邊,張臂擁抱了一下姐姐:“姐姐,你要過好啊,一定要幸福!”
    安靜眼淚一下下來,她抹著眼淚說著依依不舍得話,韓芷煙捂著聽筒問:“要哪一天的?”
    安鋒悄悄比了個手勢,韓芷煙趕忙低聲對電話里說:“四天后、凌晨的,不能再晚了。”
    于是,安鋒沖姐姐告辭說:“我還要回家一趟跟媽告別,時間很緊,我就直接走了。”
    坐上了韓芷煙的車,韓芷煙抱歉地說:“你那輛車,你訂的那輛寶馬車,我還沒跟你家人說呢,車到貨了該怎么辦?”
    “你先提上”,安鋒只是說:“我會給你卡上打一筆錢……走點,我們回家后不進門了,直接在樓下告別。”
    “這么急……三天時間,很充裕的”,韓芷煙逐漸加大油門,好奇地問:“不至于連上樓時間都沒有吧?”
    安鋒身子重重往椅背上一靠,莫名其妙的說:“我回來的時候,我的家庭醫生、一位姓周的心理學博士,給我講了幾個故事,以此說明國內的傳統,他第一個故事說的是越王勾踐復仇的故事。”
    韓芷煙點頭附和:“這個故事確實很經典,有人說這是中國版的‘王子復仇記’。”
    “周醫生說,這個故事說明:有時候寬恕是受人恥笑的事情,有時候寬恕人的人是蠢蛋。夫差寬恕了勾踐,所有人都以為他很蠢很幼稚很圣母。被寬恕后知道感恩也是愚蠢的,只有像勾踐一樣,被寬恕后時刻想著背后捅恩人一刀,這才是‘勵志故事’。
    他告訴我,回國后一旦受人欺辱,一定不能忍著,不能寬恕了施暴者,否則別人會以為你好欺負。忍可忍需再忍。還有,還擊后,一下打對方不死,一旦讓對方緩過氣來,他是絕對要報復的,所以要‘痛打落水狗’,絕不寬恕,絕不放過,絕不中途收手讓對方喘息。”
    安鋒冷冷地笑著,韓芷煙被這股氣氛感染,打了個哆嗦說:“車里怎么突然冷起來了,鋒鋒,你在學電影上的吸血鬼嗎?說話陰陰的。”
    安鋒隨口回了一句:“我們時間很緊,我怕回家說說話,一時半時又出不來了,你就開到樓下吧……”
    尼爾森告訴安鋒,他接到電話,花了一天時間搞定相關單位,臨時突擊抽檢安鋒指定的那位妓女,很幸運的是,那位妓女血液中確實出現疑似狀況,尼爾森搶先向哪位官員所在使館發出了警報——只向那官員所在使館發出警報。
    事后,那位妓女的嫌疑解除,但發往使館的澄清報告則被尼爾森扣下……
    如此算起來,大約第二天,尼爾森的警報傳遞到使館。使館人員如果工作認真點,也許當天就會把警報轉回國內。醫療系統如果做事認真點,當晚就會把警報傳遞給官員所在單位,然后是檢查、隔離,觀察……以及一系列相關措施。
    當然,這是最好的狀況。在最好的狀況下,哪位官員只有一兩天空閑時間,也許他沒時間調查安鋒就被隔離起來,陷入忐忑不安、精神緊張的等待中,那么他就沒時間來找安鋒的麻煩。
    但也可能,即使對方在隔離當中,仍能指揮動某些人。他只要調動人手查一下,安鋒所有的行蹤就曝光了,包括他回家探親,包括家人跟他的關系,他最后還能一拍屁股走人,但家人始終在對方威脅下,而且他與家人的聯系也可能曝光……安鋒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失誤上。
    對那位官員來說,安鋒父母這樣的人只是小螻蟻,只是一個屁,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徹底碾壓……那么安鋒就讓對方失去權勢,從高高在上中跌落下來,讓他也品嘗小人物的悲哀。
    車開到樓下,安鋒跟母親告別,母親當然不會耽誤孩子的事,聽到有人催孩子去學校報到,她二話不說便替安鋒收拾行裝,對與安鋒的匆匆離開她充滿遺憾,直說“沒給孩子準備什么出門在外的東西”……這悲傷而哀婉的告別終究要結束,安鋒隨身只帶一個行囊離開了家,而他帶回來的行李箱都丟在了家里。
    韓芷煙車開的并不,安鋒一直在車后養精蓄銳,傍晚時分韓芷煙準備停車休息,安鋒這時精神了,他跳起來接過方向盤,招呼說:“韓姐,我們時間很緊,干脆不住旅館了,就一直開回去。”
    韓芷煙溫和地笑著回答:“時間緊嗎?我怎么不覺得?來的路上我們也開了三天,但那是游山玩水式的。回去的路只要趕緊一點……鋒鋒,我保證你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時間……”
    “韓姐”,安鋒打斷對方的話:“我想順路拐去個地方,辦一點私事……我來開車吧,你在后座休息。之后論看見什么,你都不要驚訝,可以嗎?”
    “好”,韓芷煙溫順地讓出駕駛座:“天崩地裂我都不驚訝。”
    “把手機關機,拆了電池”,安鋒跳上駕駛座,吩咐說。
    安鋒的車技明顯好了許多,韓芷煙回到后座,剛開始還聊幾句,說小城市最適合練車,她現在開車技術好了許多,等等。但后來安鋒一心開車,車速總提到最高限速邊緣,她的話漸漸少了。
    夜色逐漸上來,路邊的景色看不清了,能看清的唯有來往的車燈,韓芷煙百聊賴,縮在后座朦朦朧朧打瞌睡。等她感覺車身不動了,睜眼一看,車子停在一條僻靜的巷子,安鋒正在車里換衣服。
    他換上的是一身淡灰色,不知什么材質的緊身服,袖口褲口都能收緊,但放松下來,卻像是通常的獵裝。
    韓芷煙正想問問這是哪里,猛然間她愣住了——只見安鋒隨手給自己套上了頭套。她驚愕的一低頭,發覺安鋒腳上套了雙奇怪的鞋子,鞋底的防滑齒很大,鞋前有個像魚嘴般的……吸盤。
    這是去打劫銀行嗎?
    韓芷煙緊緊捂住嘴,才把那一聲驚愕憋回肚里……好吧,她答應天崩地裂也不驚詫,她要做到。
    左右看了看,韓芷煙發現車子引擎蓋已經掀起,但雙閃燈并未打開,回頭望望,車后不遠處擺著警告牌……詭異。
    安鋒見到對方醒來,沖對方露出個說不出的微笑,因為帶了頭套,韓芷煙看不到具體笑容,她只感覺到那是個微笑。
    “如果有人看到你,別怕”,安鋒的聲音透過頭套,顯得有點嗡聲嗡氣:“你就說車子突然熄火,你已經呼叫了救援,正在等待拖車。記住,跟陌生人說話時別下車,車只開一條縫,手里緊緊握好電話,還要讓對方看到手機有電。”
    說著,安鋒手心一翻,露出一個保險管:“車子的故障是我把保險管燒了,如果實在不行,你就換上的保險管,把車子開走,我們在附近……公園前門匯合。”
    韓芷煙咬咬貝齒:“好的,我等你。”
    安鋒的身子一閃,鉆進路邊小樹叢中,韓芷煙趴車上仔細觀察,在昏暗的路燈她看不清安鋒消失的方向,許久,韓芷煙想了想,把身子移到駕駛座上,慢慢瞇起眼睛,手捂住狂跳的心臟,身子下滑,緊緊依靠著座位。
    路上很靜,幾乎聽不到任何人聲,韓芷煙輕輕擰開收音機,把音量放的最小。如今,唯有這微弱的音樂伴隨她了,哎呀,這么久了路上也沒一輛車過來?!
    韓芷煙翻手看了看表,是臨晨一點四十分,正是夜色最深沉的時候。
    停車之前,安鋒已繞著附近轉了一圈,他選的這個位置正好避開墻頂的攝像頭。蹲在墻邊帶上紅外線夜視鏡,安鋒將掃描距離擰到最大,前望望后望望,路的盡頭、路的起始,都不曾發現移動的發動機……他一翻手,將夜視鏡收進背囊中,而后一個魚躍,指頭已抓緊高墻的磚縫,腳下一蹬,鞋子上的魚嘴吸盤已吸附在墻上。
    “動作要……”安鋒暗自提醒自己,他蹭蹭蹭幾下爬到墻頂,到墻頂時他一個倒立,雙手再用力一撐,身子腳朝上頭在下,騰空翻了起來,等雙手越過三層鐵絲構成的低矮電,安鋒在空中一個翻騰,像體操運動員般翻過了高墻,而后像蜘蛛般吸附到墻另一邊。
    低聲喘息片刻,安鋒再度拿出夜視鏡,左右看了看,沒有見到巡邏的人,他聲地留下了墻,而后從身上摸出一根特制小管,抽拉之后變成一節長長探棍,四處戳著地,試探地面是否堅硬……澆過水的花圃地面是軟的,走上去容易留下腳印。夜色里根本分辨不出那里地面濕軟,有了探棍,就可以選擇走堅硬的地壟。
    小心翼翼、躲躲閃閃,然而迅速地摸向其中一棟別墅,弄清門牌號的規律,安鋒找到自己的目標。他的目標居然是這里唯一亮燈的別墅,安鋒避過門前的攝像頭,撬開其中一扇戶,立刻翻手從背囊中摸出一罐氣體,他自己帶上呼吸器,將黑色塑膠罐擰開,聲地拋進屋內。
    不一會兒,亮燈的客廳穿出一聲微弱的噗通聲,安鋒縮著身子,像貓一般聲地挪動到客廳門前,透過門縫向里張望,發現有兩只腳從沙發上落地,除此之外,房間內再動靜。
    悄然聲地摸到大約是臥室的位置,安鋒重摸出一罐氣體,順著門縫釋放罐內催眠氣體,每個門都不放過。五分鐘后,他挨個收起氣體罐,站起身,施施然走進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果然是哪位官員的臉。不過比起在飛機上的志得意滿、趾高氣昂、揮斥方遒來說,這張臉變得憔悴多了,臉上充滿著焦慮、擔憂、以及恐懼。
    安鋒在飛機上摸了對方錢包,記下了對方護照上的住址,他現在來拜訪對方了。
    坦然地,慢悠悠的逐一檢查對方辦工桌,隨后,安鋒邁著悠然的步伐去了各個臥室,在其中一間臥室衣櫥內,他發現一個裝滿房產證的大抽屜,翻檢了一遍房產證,安鋒將女主人的鑰匙拿出來一一拓印,而后他……秋毫不犯的原路返回。
    韓芷煙已經在車里等急了,見到安鋒她急忙抬表看看,發覺時間已過去四十分鐘……不過,似乎什么事也沒發生,安鋒身上并未多了什么,這讓韓芷煙輕輕松了口氣,她趕忙表白:“剛過去六輛車,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安鋒點點頭,松開了袖口褲口,衣服恢復獵裝形態,他沉吟著,心中一邊盤算一邊摸索著重換保險管:“現在趕過去,花在路上的時間怕要半小時,加上動手時間,做完也就天亮了。時間太緊,沒時間破壞攝像頭破壞攝錄的資料……天亮后有人早鍛煉,萬一被人看到車子……這輛車還是太顯眼了。
    在當地隱藏一天,到夜里再動手?不,那就來不及趕飛機了……罷了,冒個險吧。也許我太高估了小區保安的勤奮,也許……”
    第一次,安鋒也許要依靠別人的失誤,盡管他知道保安出現“失誤”是常態,但心理還是有點不舒服。
    開車掉了個頭,將車輛向目標開去,韓芷煙咬著下嘴唇,想問不敢問的模樣。安鋒從倒后鏡里看到,悠閑地問:“聽說瑞典妓女都會說一句中文,你知道是啥?”
    韓芷煙撲哧笑了:“地球人都知道,據說那是流傳最廣,被翻譯成最多語言的一句中文——‘領導,有發票’。”
    “答對了”,安鋒頓了頓,補充說:“有獎!”
    “獎勵什么?”韓芷煙笑著將手搭在前座安鋒的肩膀上,擺出誘惑的姿勢嬌笑著說:“這會兒獎什么都不如有張床,舒舒服服躺直了……”
    稍做停頓,韓芷煙馬上關切地說:“唉,你到底有多少錢?照你這么花法夠不夠?你又是給家里投資,又是買車買房,你,你省著點。你現在才多大,還要過一輩子呢?照現在這花法,你掙多少夠花啊,別到最后,學費都交不起了,我聽說老外學費挺貴的。”
    “不是還有你嗎?”安鋒笑著回了句:“那天我沒錢了,你把你股票賣了……足足一千萬啊,美金,我上個學,恐怕花不完。”
    “也是”,韓芷煙絲毫沒覺得這話刺耳,她欣然地說:“我這兒還有一千萬,養活你足夠了。再說,有一千萬做本金,你會賺來多的,我相信你。”
    安鋒動了動嘴唇,他想說“你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養你第一個男友的”,但馬上又覺得這話太戳人嗓子眼,他隨即把話咽了回去,轉而解釋:“放心,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投資額是你十倍嗎?所以我的紅利也是你的十倍……嗯,年度上千萬吧。”
    說話間,目的地到了,安鋒將車停在一處小區旁。
    之前十幾天,安鋒背著人一直在做功課,他反復研究了當地地圖,通過衛星圖像研究清楚該市每一條街道,現在他可以說,他比當地人還清楚這里的大街小巷。
    這是一處普通居民小區,保安、門衛的工作也是普普通通。門衛室里黑乎乎一片,看不到有人活動的跡象,這時候他們顯然睡死過去。而小區的院墻也不高,只是普通的居民墻。
    此刻已經接近臨晨三點,九月的日頭段,天尚未亮,少有人活動的跡象。安鋒慣例將車停在路邊,如之前一般拔下完好的電路保險管,換上一個燒毀的,而后掀開引擎蓋,交代韓芷煙:“跟之前一樣,我出去一下,你守在車里。”
    經過了一次,韓芷煙心情平靜了許多,她輕輕點點頭,交代說:“點回來。”
    這次潛入跟上一次的區別是:安鋒沒戴頭套。他講一身衣服袖口褲口收緊后,做出晨練的模樣,背著背囊輕松地翻進矮墻,路上走走停停,安鋒接近了一間別墅……特么這小區簡直是小偷噩夢,一連幾個樓居然都沒有樓號標示!
    遠處傳來輕微的悉索聲,安鋒悄然蹲下身子……是早起晨練的人,還是巡邏的保安?
    天還沒有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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