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秀湄驚慌失措的時候,孔雨卻已經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眼珠一轉,說道:“對了,剛才吃飯的時候,秀湄好像應該脫衣服的,卻因為司馬月山的事而被打斷了,不如現在脫吧。”
在孔雨和秀湄之間,雖然秀湄跟她是一個辦公室,又曾經在她被人誣陷名聲的時候為她申辯過,但是,孔雨也很可能是陽葉盛的女人,兩人之間就有可能是一個陣營里互相幫扶的姐妹,是以,胡娜果斷地選擇了幫助孔雨,說道:“是啊,我覺得也應該這樣,秀湄,小李和小張都不在這里,你脫了衣服的事情,我們幾個絕對不往外說,別人就不會知道,玉茗,你們三個說說,是不是這樣啊。”
這就是強問,就是讓對方不得不回答,而且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回答問題。
如果說,玉茗三個人說不,那就意味著,她們會將秀湄脫衣服的事情說出去,這不是典型的得罪人嘛。
無奈之下,玉茗只得點了點頭道:“是,我們不會往外說。”
玉茗表態了,趙倩和崔麗也不得不一一表態,齊齊點了點頭道:“是,我們不會往外說。”
這么一來,秀湄就完全被孤立了,加之剛才吃飯的時候,她跟陽葉盛打賭的確輸了兩次,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
孔雨又笑著說道:“這樣吧,秀湄,咱們兩個剛才都笑了,也算是打平了,所以呢,我建議,這件事情就不再追究了,等會兒只要你脫了兩件衣服,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怎么樣?”
就這么過去了,秀湄心里很不服氣,暗想,這么一來,我豈不是白脫衣服被你們笑話了,不行,孔雨,我就算是破罐子破摔,也得把你拉下水。
秀湄笑著說道;“小雨啊,剛才你還說我呢,要言而有信,現在你怎么又犯這樣的錯誤了呢。”
孔雨最擔心的就是秀湄不同意,心下頓時一咯噔,卻聽秀湄又繼續說道:“而且呢,如果咱們兩個沒有步上天鳳姐的后塵,還會將盛先生陷入到言而無信的地步,你說呢,陽先生?”
秀湄是擺明了要拉孔雨下水,別說陽葉盛和趙玉靈她們,就算是那四個包房公主也看出來了,不過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說她們也都想看看兩人爭斗的結果,反正都是讓陽葉盛占便宜,無所謂的。
絕好的反擊啊,剛才孔雨制住秀湄,就是通過強問玉茗三人,使得秀湄完全孤立了,現在呢,秀湄反過來強問陽葉盛一下,一下子讓孔雨陷入到了孤立的狀況。
這下子,陽葉盛不得不說話了,笑著說道:“秀湄說得也有道理啊。”
孔雨登時極了,她是很想跟陽葉盛有曖昧的動作,可卻不愿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啊,急忙說道:“不行,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再說,秀湄也笑了,所謂法不責眾,咱們還是開始唱歌吧,時間不早了。”
無奈之下,孔雨只得退了一步,連讓秀湄脫衣服都不敢了,為的只是自保。
可是呢,孔雨越是退讓,就顯得她的心里越是害怕,秀湄自然不愿意輕易放過她,笑著說道:“那怎么行呢,所謂三人成眾,就咱們兩個人,怎么能稱得上法不責眾呢,再說了,如果盛先生說過的話就這么算了,恐怕會影響到盛先生以后的信譽度。”
“你……”孔雨已經退讓了一步,但秀湄依然步步緊逼,讓孔雨大為心亂,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秀湄,跟她熟的人,也就是胡娜她們幾個同事而已,但胡娜已經開口幫過孔雨的,卻沒有什么效果,而玉茗她們三個呢,自然是要跟秀湄保持統一戰線了,否則的話,一旦她們內斗起來,收益的會是孔雨她們。
“怎么辦,怎么辦?”孔雨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腦子里一片空白。
孔雨跟秀湄的情況不一樣,雖然同為霄城市的名主播,同樣受社會各界的關注,但孔雨卻比秀湄多了一個身份,她爸爸是霄城市市一號人物,她媽媽是霄城市最大的豪商,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結合體。
如果,這件事情一旦成真一旦被散播出去,在她與秀湄兩兩相比之下,媒體肯定選擇孔雨,那么,這個臉可就丟大發了。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孔友生和譚玉鳳全都不贊同她跟陽葉盛交往,今晚是她第一次欺騙父母跟陽葉盛在一起,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孔雨簡直都不敢想,她會怎么對父母交代。
這種情況下,趙玉靈她們跟秀湄是第一次見面,雖然有心幫孔雨,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免得被秀湄抓住以多欺少的借口。
所以,能夠幫助孔雨的人,還是只有跟兩邊都很熟的胡娜。
胡娜眼珠一轉,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建議,你們每個人都跟盛先生親吻一下,也算是略受懲罰吧,至于秀湄的脫衣服懲罰,就不用了,你們兩個覺得怎樣?”
這個辦法的確不錯,親吻一下,在現在這個開放的社會,不算什么,但若是像于天鳳那樣,被陽葉盛上下其手,意義可就完全變味了。
孔雨馬上就第一個發表意見,說道:“可以,這樣挺好。”
秀湄則是笑著說道:“如果一個人殺了人,卻只是按照盜竊罪被判刑,恐怕不會有人心服的。”
“呃……”秀湄的意思很明顯了,她不同意,看來今晚她是跟孔雨耗上了,怎么著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孔雨心中大急,急忙說道:“秀湄,你干嘛非跟我過不去啊。”
秀湄笑著說道:“我哪里有跟你過不去啊,畢竟剛才的確是咱們兩個笑了,那么接受懲罰也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啊。”
“你……”的確是這樣的情況,孔雨心里又是一陣無奈,頓時泄了氣。
這時候,陽葉盛開口了,不然的話,估計今晚的歌是不用唱了,單是這一件事情,孔雨和秀湄兩個人誰都不會再退讓了。
陽葉盛笑著說道:“這樣吧,我提一個建議。”
陽葉盛開口了,所有人的目光馬上就轉過來,包括爭執不下的孔雨和秀湄兩個人。
胡娜問道:“什么建議?”
剛才,為了幫孔雨,胡娜著實也費了一番腦筋,卻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最后只得建議孔雨和秀湄二人每人被陽葉盛親吻一下,再取消秀湄脫衣服的懲罰。
胡娜本以為,她這個建議已經很照顧秀湄了,可卻沒想到,秀湄竟然是破罐子破摔,不同意她的這個提議,頓時讓她也沒轍了。
現在,陽葉盛說他有一個建議,最好奇的莫過于胡娜了,她實在想不通,陽葉盛能提出什么好建議來。
陽葉盛笑著說道:“剛才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呢,畢竟小雨和秀湄都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心里可能會承受不了,所以呢,我建議,她們兩個分別跟我去洗手間里,這樣的話,既沒能讓我言而有信,也能讓她們少了許多的尷尬,如何?”
胡娜聽了,不禁眼睛一亮,暗想,是啊,這個辦法的確不錯,兩方面都考慮了。
孔雨知道陽葉盛提出這樣的建議,其實是為她好,畢竟只要兩人去了洗手間,外面的人就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陽葉盛不動她,秀湄也不會知道,于是,孔雨馬上就表示了同意。
“這樣……”秀湄有些猶豫了,她心里明白,以關系而論,自然是陽葉盛與孔雨的關系遠超過她,所以,陽葉盛提出這樣的建議,絕對是偏向孔雨。
秀湄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真是這樣做了,陽葉盛很可能會不動孔雨一根手指,卻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但是呢,陽葉盛剛才說,誰再笑,就讓誰步上于天鳳的后塵,卻沒說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呢,秀湄若是表示反對,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借口,畢竟,若說陽葉盛會作弊吧,沒有任何證據。
想了想,秀湄沒有任何拒絕的借口,只得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吧,就按盛先生說的,不過呢,我可說好了,吃飯時候的那個賭注就算了,不然的話,我可不答應。”
陽葉盛笑道;“這一個,我就不當家了,得問問小雨她們答不答應。”
“呃……”讓秀湄問孔雨,簡直就是自討兩個字“不行”,秀湄本能地將目光轉向孔雨,卻見她俏皮一笑,說道:“一碼歸一碼啊,這件事情跟吃飯打賭的事情似乎不一樣吧,我建議兩件事情不能混在一起。”
秀湄就知道孔雨不同意,也是很無奈,心里更是把司馬月山給恨上了,直搞得司馬月山突然打了兩個莫名其妙的噴嚏。
秀湄恨司馬月山,也是有道理的,剛才在吃飯的時候,她好不容易讓小張架著小李走了,剩下了幾個女人和陽葉盛。若不是司馬月山突然過來找事,剛才她就已經脫過衣服了,但現在呢,人數比剛才足足堵了一倍還要多,尷尬自然也就多了很多。
陽葉盛站起身來,說道:“好了,既然你們兩個都沒異議,那我就先去洗手間等著了,看你們誰先進來,其余人可以開始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