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找誰?”看到門口的男人并不是她希望中的嚴忠濤,嚴晨晨一臉的驚喜隨即就變成了一臉的失望,但來人雖然陌生,可既然按下了門鈴,應該還是有事而來的,很有可能是學生家長來送禮的。レ燃文書庫レ
來人問道:“這是嚴校長家吧?”
果然是來送禮的,嚴晨晨以前不知道應付過多少個,心里頓時沒了精神,懶洋洋說道:“是嚴校長家,但他不在家,您還是去他學校辦公室找他吧。”
“呵呵,我不是來找嚴校長的,我是來找你們的。”嚴晨晨就要關門,來人突然伸手將門攔住,笑著說了一句,登時引得嚴晨晨的好奇心,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番,一臉警惕道,“我不認識你啊。”
任少麗急忙來到門前,問道:“請問您有什么事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陽葉盛,所以任少麗才會在嚴晨晨打開門之后會那么驚訝,陽葉盛啊,他躲在###室,衣服在她的臥室,怎么會突然間又從外面過來了呢,這可是九樓啊。
剛才,陽葉盛給任少麗說的辦法,跟那天在鴻雁的房間里為了躲避花雨的辦法一樣,陽葉盛跳起來,用手和腳撐住墻,只要嚴晨晨不向上抬頭,自然就不會發現他,而事實證明,嚴晨晨的確沒有抬頭。
可是,陽葉盛是怎么樣從###室出來,又去了臥室,然后又出去的呢,任少麗和嚴晨晨的座位雖然都不是對著客廳,但也絕對不可能連有人經過都不知道的。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您是任少麗吧,嫂子,你好,我是嚴校長的朋友,是受他所托,趕過來接你們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嚴忠奎昨晚突然死了。”
“嚴忠奎死了?”任少麗和嚴晨晨皆是一愣,覺得不可思議,嚴忠奎的身體那么棒,怎么會死呢。
陽葉盛拿出手機,撥通了嚴忠濤的手機號,說道:“我知道你們不認識我,這個消息又很難讓你們相信,我現在給嚴校長打一個電話,嫂子,你接一下吧。”
任少麗半信半疑地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果然是嚴忠濤的手機號,而且通話剛剛建立起來,于是任少麗便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從陽葉盛出發,到現在,足足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嚴忠濤擔心陽葉盛已經把他的老婆和女兒搞上了,很想給陽葉盛打一個電話,問問他到什么地方,卻不敢打。直到現在,陽葉盛給他打電話了,而且是剛剛到他的家里,嚴忠濤這才松了一口氣,對任少麗確認了陽葉盛帶給她們的消息,并讓她們馬上跟陽葉盛趕過來。
接完了這個電話,嚴忠濤也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陽葉盛為何一個多小時才到他家里,但他卻能確定,陽葉盛是剛剛到他家里,還沒來得及對任少麗和嚴晨晨動手呢。
只是,嚴忠濤這一次猜錯了,或者說猜錯一半了,陽葉盛已經給他戴上綠.帽子了,只是暫時不想動嚴晨晨罷了,否則的話,嚴忠濤就完全猜錯了。
嚴忠濤的能量還是很強的,在陽葉盛離開之后,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就來了一群人過來幫忙,冰棺也在第一時間送到。
嚴欣欣很傷悲,因為本來他們父女的感情就很深,嚴忠奎對他這個女兒可以說是百般疼愛。再者,嚴忠奎剛一死,她就不得不給別的男人做情人,以后或許連學也上不了了,不禁更讓嚴欣欣記掛嚴忠奎的好。
世態炎涼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以前嚴忠奎的同事或者朋友全都來了,但是隨禮的人并不多,大都是提了兩條假煙或者白色帳子。
在跟顧麗芬說話的時候,一邊勸她們節哀順變,畢竟人已經死了,傷悲也是無用,只能化悲痛為力量,一邊又問她們母女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需不需要幫助。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敢這樣說,敢這樣說的人,都是不把嚴忠濤放在眼里,以前只顧忌嚴忠奎功夫的人。
還有一個教育廳的副廳長,竟然很不要臉地說要將嚴欣欣收為干女兒,惹得顧麗芬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嚴忠濤也是一臉惱怒,這些人,名為吊唁實為……
嚴欣欣一直在冷眼旁觀,一句話不說,心里卻是震動極大,畢竟她從今天的事情中看出了,叔叔嚴忠濤說的對,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她早晚會落入到這些人的手中,或許只是被一個男人玩膩了之后,又被另外一個男人玩弄,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七點多一點的時候,任少麗和嚴晨晨到了。
四個大小美女,守在冰棺旁邊,讓前來吊唁的人心中皆是暗想,嚴家出美女啊,大小四個,這嚴忠濤怎么不死呢,不然的話,我們也都好下手啊。
在霄城市,或者在整個華夏,有這樣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家也都是這樣做的。
一個權勢之人,家里肯定會有嬌妻愛女,他在的時候,誰也不敢打他的嬌妻愛女的主意,可一旦他出事了,準確地說,就是死了,而且再也沒有別的大依靠的情況下,就會有人打這個人的嬌妻愛女的主意了。而且,一旦弄到手,甭管是不是絕品或者極品美女,但那種征服的成就感,卻是在一般的女人身上體會不到的。
中午的時候,吊唁的人全都離開了,嚴忠奎家里只剩下嚴忠濤、陽葉盛以及任少麗她們大小四美女,另外就是嚴忠奎的尸體了。當然,還有兩個幫忙的人,是嚴忠濤學校的兩個年輕老師,此刻被嚴忠濤派出去買中午飯去了。
沒有人在了,她們四個自然就不用再跪著了,一個個都坐起身來,唉聲嘆氣,只有嚴欣欣依然跪著,臉上淚痕不減,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女連心啊,顧麗芬見嚴欣欣如此,她心里也不好受,急忙抓著嚴欣欣的手,嘆了口氣道:“欣欣,你爸爸已經不在了,咱們得接受這個事實,好好活下去,你也別太傷心了,小心身體。”
嚴欣欣搖了搖頭,嘆道:“媽,爸爸不在了,咱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好好活著嗎,剛才你沒聽到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來吊唁我爸爸的,而是來打咱們兩個主意的,那是一群畜生,禽獸。”
陽葉盛摸了摸鼻子,暗想,我怎么聽著這話有點別扭啊,好像是我罵我的耶,這小丫頭,還真是一匹小烈馬,竟然指桑罵槐,嘿,先讓你烈幾天,等過段時間,我會讓你主動來求我的。
嚴忠濤也聽出了嚴欣欣話中的意思,擔心陽葉盛會惱怒,急忙打圓場道:“欣欣啊,現在就是這樣的社會,沒辦法,以前你爸爸在的時候,他的官職雖然不高,但崗位重要,再加上他的功夫厲害,而且還與青龍幫有點關系,所以那些人都不敢惹他。”
“但現在你爸爸不在了,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你叔叔我雖然也是霄城市大學的副校長,在上層社會也算是小有名氣,可也得罪了不少人啊。這些人不敢對我下手,但卻敢對你們母女下手啊,還有很多人是我目前可以對付不了的。所以,你爸爸死后,我想把你托付給陽先生照顧,以陽葉盛在霄城市的身份和能力,再也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嚴欣欣看了陽葉盛一眼,冷哼一聲道:“我爸爸有一身的功夫,我也有一身的功夫,誰要是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殺了他,殺了他全家。”
陽葉盛知道嚴欣欣這話是對他說的,不禁笑了,說道:“欣欣啊,你爸爸教給你功夫,想必也教給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了吧。你的功夫雖然不錯了,但那些有權勢的人,哪一個的身邊沒有幾個功夫很強的保鏢呢,或許他們的功夫都比你還要高。”
“再說了,就算他們的功夫不如你,可你在明,他們在暗,你甚至于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躲得開他們的暗箭傷人呢。欣欣,你還是學生,天天要上學,總不能腦子里天天考慮如何防備身邊的人吧,那樣的話,你也不用上學了,天天在家里待著就行了。”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化解這個危機,那就是趕緊找一個家里很有權勢的紈绔弟子,跟他結婚,那么也不會再有人打你的主意了。”
嚴欣欣怒哼一聲道:“我才不要嫁給那些紈绔弟子呢,一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的,有的甚至于連羊皮都不披了,十足的畜生,我寧愿天天在家里待著。”
任少麗也跟著勸道:“傻孩子,你就算天天在家里待著,就一定會安全了嗎?說不定有一天,當你一個人在###室、洗澡的時候,一個男人就會無聲無息地進去了。”說到這里,任少麗心下一跳,看了陽葉盛一眼,俏臉一紅,暗想,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把這話說出來了。
嚴忠濤是個聰明人,雖然任少麗是做了個假設,沒提名字,可他馬上就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我說怎么會那么長時間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唉,綠.帽子,綠.帽子,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戴綠.帽子。
嚴欣欣聽了,“嚯”的一下站起身來,瞪著陽葉盛,冷聲說道:“好,姓陽的,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