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崗)
“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有?”
“笑,哈哈哈……沒笑夠,很沒笑夠!”顧長鈞在電話里狂笑不己,“你上一回被女人俘虜就已經夠沒出息的了,現在又被一個娘們兒打上門,不僅強行入股你的生意,還搶了你的房子住……我說老秦,你確定咱們認識的那些年,你不是女扮男裝?”
“你大爺,你才女扮男裝呢。”秦衛氣呼呼地,“你他M的就是個人妖。”
“哈哈哈,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話說回來,孔令偉的尊容可不怎么樣,有點兒隨他老子……你確信這么一個女人住在自己家里不會影響食欲?”顧長鈞又笑嘻嘻地問道。
“你說呢?”
秦衛開始磨牙。
“那說明還好。至少,有利于你減肥!哇哈哈哈……”顧長鈞又是一通怪笑。
“你不看笑話會死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郁悶?”秦衛越發著惱,“家里整天呆著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還經常閑著沒事兒找你的麻煩,給你挑刺兒……老子現在都快被煩死了。”
“那你把她趕走呀。我就不信你下了決心,她還真能繼續死不要臉。”顧長鈞道。
“說的好聽。你來試試?”秦衛嘆了口氣,“從這娘們兒第一天住在我這兒,并且開始騷擾我的女秘書開始,我就趕過人。可那娘們兒根本就不理,不管我說得有多難聽。都不在乎。那就是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勢啊。”
“那說明你還是不想趕人。”顧長鈞的語氣里面極盡鄙夷,“真要想趕人。哪有趕不走的?孔祥熙的女兒也同樣。實在不行,你就上報紙發一篇文章,說孔家二小姐看上你了,死皮賴臉的倒追,現在還強行住到了你家里,趕都趕不走……你看看她有沒有臉繼續留在你那兒。”
“我擦,不用這樣吧?”秦衛抹了一把冷汗,“你這可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我反擦。往死里得罪?你得罪孔家的還少嗎?孔祥熙被弄得垮臺可有你好大一份功勞。”顧長鈞再次對秦衛的話表示了極盡的鄙視。“磨磨蹭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那種想當什么,又想立牌坊的貨?”
“你才想立牌坊呢。”秦衛也有些著惱,“怎么今天老是想刺弄我?該不是你生理期到了吧?”
“不是我生理期,是你曾孫女兒的生理期。”顧長鈞罕見的沒有反唇相譏,“你說你這后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她,害老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個女朋友跟我拜拜了……我都這么大的人了。處個女朋友容易嗎?姓秦的,你要是不給我補償,信不信我坑死你?”
“等等,”秦衛嚇了一跳,這事兒可嚴重,不過他還是對顧長鈞的話感到非常驚訝:“把你女朋友給弄拜拜了?你什么時候有女朋友了?”
“圖書館那個。我給你說過的。”顧長鈞的語氣非常惱火:“你那個曾孫女兒,莫名其妙地往我家里一坐……我好不容易帶人回那四合院兒顯擺顯擺,正想好好發展發展呢,這一下倒好,再也不跟我聯系了。打電話過去也是立碼就掛……你們姓秦的是不是就是我的魔星啊?”
“少給老子扣帽子。”秦衛直接頂了回去,“按你這說法。我那曾孫女兒也沒怎么著呀。怎么就把你女朋友給弄沒了?”
“人家以為她才是我女朋友!”顧長鈞低聲叫了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家里的情況。那丫頭片子往那兒一坐就顯得高人一等。兩眼瞅過去,比小李飛刀都刺人,你說人家一個圖書館的小職員哪經得住這個?好聲好氣兒地聊了兩句,直接就告辭走人……你說我冤不冤?”
“看來是個好姑娘,就是有點兒太過自卑。我覺得你可以試著再發展發展!”秦衛想了想,正色道。
“發展個毛。連電話都不接,怎么發展?”顧長鈞惱道。
“你白癡啊?電話不接,你不會找過去嗎?”秦衛惱了,“而且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老是左一個‘人家’、右一個‘人家’的,人家沒有名字啊?”
“當然有名字。”顧長鈞道。
“叫什么?”秦衛問。
“叫……我干嘛告訴你?”
“不告訴我?”秦衛冷哼一聲,“這樣的話,以我對你的了解,老顧,你恐怕真不是真心喜歡人家吧?要不然,怎么連個名都沒問?還人家人家,拿這個故意來糊弄我,是不是?”
“我糊弄你個頭。”顧長鈞罵了一句,“那確確實實是老子正在追的一個女孩兒。可這些天老子都快被你孫子給弄得神經衰弱了,哪有空去找她?好不容易湊個時間把她請到家里來,你那曾孫女兒又來搗蛋……我肯定那死丫頭是蓄意的,可我又拿她沒辦法。人家就是個普通人,我這要是再直接去找,說不定人家連圖書館也呆不下去了。”
“真是這樣?”
“我以你的名義發誓!”
“這么毒……”秦衛呲了呲牙,“看來我孫子的行事方法確實有點兒過份。怎么,他還沒查到你的底兒?”
“沒查到。”說到這里,顧長鈞直接獰笑了兩聲,“就他那點兒本事,我看還得再回斯坦福大學心理系重新進修個十年八年。”
“喲,你好厲害。”秦衛不樂意聽了,“不知道是誰被我孫子隨隨便便用一張草紙就蒙去了50億……姓顧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我還需要什么自知之明?別看他年紀不小,照樣也得叫老子爺爺!”顧長鈞冷笑連連。“再者,他能用什么手段對付我?老子那天才發現。只要我一跟你打電話,電視機就是雪花一片。這擺明了是有影響……我就不信他能怎么的。”
“有影響?”
“對。”
“什么都影響?什么設備都不管用?”
“那天夜里你給我打電話,結果附近電視臺一架攝像用的直升機說是從天上掉上來了。”
“那么兇殘?”秦衛驚叫。
“騙你玩兒的。”顧長鈞“切”了一聲,“不過確實是挺猛的,我偷偷試過好幾回,回回管用。有一次專門跑到他緬甸大使館轉了一圈兒,結果氣得你孫子派人把我給扔了出來。”
“噓——”秦衛長出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放什么心?該不是怕你孫子找到你吧?那你這長輩可實在夠嗆。”顧長鈞鄙視道。
“我夠嗆?我是怕你被發現好不好?我在民國。他們怎么也不可能夠得到,倒是你,哼哼,一旦被發現,你說你會是在北京,還是被拉去緬甸做人肉切片兒啊?”秦衛反諷道。
“你還是少擔心我,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顧長鈞毫不示弱。“英國人、孔家,到時候說不定還有宋家、蔣家、陳家,乃至于其他什么家家的都會過來。這么多人,你覺得你能分到多少東西?”
“反正有老子那份兒就成。”秦衛不在乎地一笑,“再說了,油田再好。落不到手里也是白搭。小日本兒南下可用不了幾年了,他們搶去不也還是替他人做嫁。”
“你現在不是攛掇著日本人北上的嗎?如果計劃成功了,日本人還會南下嗎?”顧長鈞問道。
“很難說。”秦衛想了想,“不過我的想法還是會南下。畢竟,遠東地區的資源雖然豐富。卻依然有很多夠不到的地方,比如說橡膠。而且斯大林那個人也不是會吃虧的主兒。一旦兩國開戰。他肯定會投入相當巨大的力量來挽回局勢。日本人就算能憑借著我們的情報占到一時的便宜,最后也會發現入不敷出。那時候,南下也就將會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
“如果日本人看得清,肯定會占了遠東不挪窩。如果他們再清楚一點兒,跟國民政府和談,退到東北……哼,你說到時候東三省還會不會是中國的?”顧長鈞突然問道。
“這可難說。不過日本人當初都沒有占了東三省不再動彈,現在肯定也不會。胃口養大了,你想讓它繼續守在那一畝三分地里刨食兒,就是妄想。何況,這么些年,除了40年前那場黃海海戰,日本海軍一直都沒有再獲得出彩的機會兒。雖然海軍的人比陸軍要冷靜許多,可那些人肯定不會這么一直忍下去的。南下是早晚的事兒。”秦衛冷笑道。
“也是。”日本在遠東的戰局不利,就只有重提南下的策略;日本在遠東的戰局順利,海軍肯定會嫉妒陸軍的戰績,必然也會努力促使南下戰略再次啟動……可以說,日本人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想到這里,顧長鈞也不自禁的為日本人感到嘆息。說起來,這個島國其實還是挺厲害的,能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東亞,兵鋒甚至都指到了南亞,哪怕在戰敗之后也能找到機會重新崛起,并一度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這不是光嘴皮子動動就能辦得到的。可惜狼終究是狼,得志就猖狂。輕松地從中國撕下了一大塊肉,就以為可以鯨吞整個中國……他可以肯定,哪怕就是沒有美國的參戰,僅憑中國自己也能取得抗戰的勝利。無非就是再晚幾年罷了。而真要是那樣的話,日本將絕沒有機會再次崛起。因為,哪怕他們能退回日本本土,也要整天防備著中國,無數的精力都將耗費在這上面。這樣的情況,還怎么發展經濟?而等到中國的海軍發展起來,日本的末日也就到了。至于說讓日本的海軍騷擾中國,讓中國無法發展海軍這種話,顧長鈞根本就想都懶得想。中國漫長的海岸線,那么多的海港,僅憑一個日本海軍,怎么覆蓋得過來?就算能覆蓋得過來,又需要多大的投入?日本現在已經是勒緊了褲腰袋在過日子了,被趕出中國之后,還能有實力進行這樣的行動?所以,他們只有在等待中慢慢絕望!
“怎么這么久?”
收起電話,走出廁所,顧長鈞迎頭就撞見了秦一葦,頓時,他的臉色就是一變。
“不至于吧?我就是上個廁所,這你也要守著?有你這么給人家當侄女兒的嗎?”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還在這兒磨蹭,要不是念在你輩份高,早就派人把你揪出來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看我曾爺爺的遺囑了?”秦一葦微皺著眉頭說道。
“我怕你?”顧長鈞“切”了一聲,“當我不知道?沒有我到場,遺囑是不能打開的。”
“一張紙罷了,叫你來,那是因為我們尊敬曾爺爺,可這并不代表我們打不開那遺囑……你以為到了我們這個地步,連個銀行也搞不定,還真需要你這個外人到場嗎?”秦一葦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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