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一一一一一咔咔一一一一一一”
王鼎的雙手此刻都壓在了切石機把柄上,很穩健的向下用著力,兩邊的料子擦去的很快,而加上這毛料并不太大,不過兩分多鐘,這塊橢圓形的毛料,已經切到了靠近中間的位置,見著那毛料的綠色部分,王鼎干脆從中間給分開了,這會毛料猶如一個葫蘆被分成兩半一般,整個露出來了。
“出綠了?”
“好像是,沒怎么看清楚…”
“快點,快點拿水來清洗一下……
聽著說出綠了,孫繼業和范三軍的臉色更是一凝,娘的又叫這小子搶去了。不過兩人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種色,畢竟二十一萬歐元的毛料呢,要是種色不強,也賺不了太多。
那如同葫蘆一般的毛料被從中分開之后,再也無法固定在切石機上了,分別掉落在了地上,不過這不是水泥地,倒是不怕里面有翡翠被摔壞掉,人群里有眼尖的人,已經看到從空中滑落的毛料中間,似乎有一抹綠意。
沒等王鼎把毛料給撿起來,旁邊就有四五個人沖上前來,七手八腳的將兩塊毛料切面朝上的擺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又有人端來清水直接潑在了切面上。
原本能看到的,只不過是嬰兒巴掌大小的一塊綠,不過當切面上的粉末被清水沖去之后,眾人清晰的看到,兩個半塊原石切面上的翡翠面積,已經由幼兒巴掌變成成人手掌般大小了,那些還沒有被擦去的水滴。落在綠色的翡翠上面被陽光一照射,就像是清晨綠葉上的露水一般,晶瑩剔透。
“賭漲了,大漲啊一一一一一一”
“連續的玻璃種啊。”
“娘的,這塊料子我記得也投了個散標啊,怎么就沒中?”
“得了吧您,馬后炮誰不會放啊,還是問問王老板出什么價吧?
隨著石中玉的現身,人群變得喧鬧了起來,雖然很多人距離的遠。并沒有看清楚種水如何。但是就憑著那動人的綠色。想必不會很差,對于一塊外殼表現如此難看的毛料而言,肯定賭漲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我說你們這是干嘛啊?手松松行不行呀?”
“叫我們看看到底什么種水?”
一個珠寶商人的聲音重生:侯門嫡女。將眾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這一者之下,都哄笑了起來,敢情那幾位此刻很沒有風度的抱著半邊毛料,并且用他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下擺,使勁的將毛料給遮擋住。
“干嘛要松手?我和王老弟說了,這塊料子我要了……”
“你是說要了,但王老板可沒說給你啊,大家都是在這競價的。你大可以出價,沒說不讓您買啊,先給我們看看這是塊什么料子,成不?”
“不成!那邊還有半塊料子呢,您去看呀。我保證不管,您看我這塊料子算怎么回事?”
確實,另外一邊料子也有綠,同樣的綠,這位在這耍無賴,別人只好看到了另外一邊。
“色很正,不散,分布均勻,是高綠的翠,不過這種水就稍微差了一點,不如剛才的那塊玻璃種,唉,可惜了,要是把那塊的水頭,配上這塊的陽綠,這就是極品帝王綠呀……”
老人一邊看,一邊懊喪的搖著頭,似乎為王鼎沒能解出帝王綠料子感到可惜,聽的旁邊的人直翻白眼,這都哪跟哪呀,能扯到一起去嗎?
高綠的石頭多的是,但是沒種水的話,那就叫石頭而不可能被稱之為翡翠的,一塊高品質的翡翠,種水顏色缺一不可,尤其以水頭為重。
行里人說翡翠的水,一般將之分為三級,那就是所謂的一到三分水,但常常出現有的翡翠只有半分水,簡單分級不夠,有些拍賣公司就將水頭分為了十級,玻璃種為9~10分水,冰種為79分水,油種為67分水,細豆種為56分水,粗豆種為3~4分水,干白種為1~2分水。
按照上面的這個翡翠水頭分級,大家就可以看出,即使是玻璃種的無色翡翠,比高綠的干白種翡翠,那都要貴出千萬倍,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這只能說是一件高冰種的翡翠料子,差一點不到玻璃種。”
要知道,在市場上玻璃種翡翠難得一見的情況下,冰種料子就算是翡翠飾品之中的上品了,更何況還是高冰種的料子,這種翡翠雕琢出來的飾品,那絕對是毫無爭議的a貨,并且就算標上個玻璃種來賣,也沒什么人去跟您較真的,各家珠寶店這樣做的多的是。
七八公斤的整料,可以掏出至少五六副鐲子出來,就算是七八十萬人民幣一副,再加上剩余玉科雕琢出來的物件,恐怕其價值要在八百萬人民幣以上,并且有了這些料子,自家的珠寶店,那可是要上一個檔次的。
最后確定了這料子為高冰種,孫繼業和范三軍直接捶胸啊,僅僅是差了一萬歐元,就叫這料子給王鼎奪了去,白白的賺幾百萬的機會就沒有了。
孫繼業對王鼎的恨意更深,聽著這些人還都爭相的出高價買,孫繼業更是有一口血想要從口里直接噴出來。
要不然賺錢的就是在自己了,這個王鼎,這個王鼎簡直太讓人惱火了。
孫繼業以前總以為是孫乾能力不夠,所以斗不過這王鼎,可沒想自己一把年紀,在商場打拼了這么多年,面對這個小伙子,這個年輕的后輩,還是技不如人。
范三軍在政治圈經歷了多少爭斗,屹立不倒后,在王鼎這也栽了,可這怎么說呢,畢竟范三軍是政治任務,在緬甸公盤,你的政治可是一點都不好使的。
“走吧,還看什么呢,看他這么狂妄,我真心看不下去了。”
“三軍,我說等一下吧,他當下是賺了,不過咱們不也有石頭要解的嗎,我看上的這塊料子能賭漲,就說明我的那三塊料子也能漲,到時候叫他也看看咱們的冰種,玻璃種,這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