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今日過來莫非是機關傀儡設計上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林卓文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
“呃,我倒是有幾個問題要向表哥請教。”粱謙現在對于林卓文完全是請教的態度,他這種技術宅最佩服的就是林卓文這種技術上強過自己的人,不過接著他卻話鋒一轉:“不過,今天可不是我要找表哥,而是我師父要找表哥你。”
“你師父?許厚風許長老?”林卓文有些驚訝道:“你師父怎么突然會召見我,該不是你把我的事情和你師父說了吧?”
林卓文雖然已經加入天機門三年多了,但一直低調做人,窩在自己的黃葉峰一畝三分地上,從不出去招惹是非,所以見到的外人極少,粱謙的師父,林卓文雖然聽過名字不少次,卻還從來沒見過,不知道怎么會突然要召見自己,除了自己在機關傀儡術上的表現引起了他的注意,林卓文實在想不出更多可能,至于許厚風怎么知道的,自然就只有眼前這個粱謙了,粱謙的腦子全都花在了機關傀儡術上,其他方面很是馬虎,說漏嘴也很有可能。
“當然沒有!”粱謙立刻否認,接著又話鋒一轉道:“呃,我在師父面前是提起過你幾次,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你機關傀儡術方面的事情。”
粱謙雖然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但是林卓文卻不是那么相信,畢竟以粱謙的粗疏性子,就算他說漏了嘴自己也很可能意識不到。不過這機關傀儡術方面自己雖然表現特異了點,但是卻也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電腦里的傀儡設計軟件,被發現了,最多也就是認為自己天賦出眾,從此自己少了些清凈日子而已。
而且對方是門內的金丹長老,長老相召,林卓文作為門內晚輩不可能不去,當下只得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洞府和粱謙一起向著許厚風所在的景良峰飛去。
林卓文還是第一次來景良峰。不得不說這里的景色很對得起這個名字。又或許當初取下這個名字的人也是因為看了這里的風景吧,什么蒼松翠柏,什么飛瀑流泉,什么綠水繞林。什么魚戲潭底。這些是林卓文少數能編得出名字的。那些入眼絕美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更是數不勝數。
林卓文有心尋思一首小詩來應景,搜腸刮肚一番,卻發現自己讀書時肚子里喝的那點墨水早已消化得干干凈凈連個渣子都沒給自己留下。只得無奈作罷,心中又想,若放在自己穿越前那個世界,這里必然會成為一個旅游勝地。
路上,林卓文也見到了粱謙幾位師兄中的兩位,不過這兩人作為有師承的入室弟子對林卓文這樣的普通內門弟子似乎并不怎么感冒,粱謙介紹的時候,兩人只是隨意點了下頭就算過去了,粱謙這種于人情遲鈍到生銹的家伙根本就沒看出來兩人眼中的不屑,還說這兩位師兄就這性格云云,對此林卓文只能苦笑一下,也不往心里去,只是兩個自己連名字都懶得記的路人甲而已,理他作甚。
粱謙領著林卓文一路來到許厚風的洞府,自己先進去通報后,這才將林卓文引了進去。
“你就是粱謙的表哥陳澤?”洞府內端坐著一人,見到林卓文進來后就開口問道。
看來這就是粱謙的師父許厚風了,不知是否修煉了什么駐顏功法,外表看上去只是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樣貌普通,并無什么特殊之處,如果不是他的金丹期修為,整個就是一個普通年輕人,還是那種丟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大眾臉。
“見過許長老,晚輩正是陳澤。”林卓文恭敬行了一禮道。
“嗯,修為倒是不錯,聽粱謙說你靈根并不出眾,又是散修出身,能年紀輕輕就修煉到筑基后期也算非常難得了,想來平日修煉一定很刻苦吧?”許厚風目光在林卓文身上來回掃了一下,微微點頭道。
“長老謬贊了,晚輩只是運氣好碰到了些機緣而已。”林卓文含糊謙虛了一句后接著又問道:“不知長老召見晚輩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若是有什么晚輩可以效勞的地方,前輩盡管直言,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卓文知道許厚風召自己來,自然不是為了夸自己修煉刻苦的,與其等他開口,倒不如自己主動點,而且林卓文想得清楚,若許厚風真要讓自己做什么事情,自己就算想推脫也推不掉,還不如索性把話說漂亮點,多少也能落個態度積極的印象分。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既然林卓文主動把話題引到了這上面,許厚風也就順著道:“就是門內韓祖師前幾日成功進階飛升期……”
“韓祖師已經沖擊飛升期成功了?怎么之前沒聽到消息?”粱謙聽到這話,立刻驚訝得插進話來。
其實林卓文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驚訝,不過礙于身份卻沒有多話,倒是粱謙替自己問了出來,靈氣漩渦消失后的這幾天,門內一直沒有什么消息放出來,大家私下都猜測只怕是那位韓祖師已經沖擊飛升期失敗了,便是林卓文也是如此想的。
“韓祖師還在閉關之中,我們并不知曉其中的具體情況,這還是他老人家昨天才傳出來的消息,只是韓祖師剛剛進階成功,境界尚不穩定,所以還需要繼續閉關一段時間鞏固修為。”許厚風似乎對粱謙極為喜愛,被他打斷了話沒有絲毫不快,反而笑著給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粱謙點點頭,接著卻又難得地頭腦靈光了一把:“師父你找表哥有事,難道是和韓祖師有關?”
“呵呵,的確是和韓祖師有關,不過這次可不只是找他有事,而是找你們倆有事。進階飛升期成為飛升期修士,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件大事,所以門內打算舉行一場飛升大典,以作慶賀。”許厚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召你們來,就是要讓你們去送請帖的……”
“送請帖?師父現在不是都用手機了嗎?要請誰直接打個電話和他說一下不就行了嗎?”粱謙不解問道:“而且,就算真要送請帖,這種跑腿的事情,隨便找幾個外門弟子去干不就行了?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多研究一下我的機關傀儡術呢。”
“唉!你呀”許厚風似乎對粱謙的思維也很無奈,嘆了一口氣道:“以我們天機門的地位,那些普通修仙者,自然隨便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但是碰到那些大派和高等修士,我們如果只是電話邀請就顯得太草率了,還是上門送請帖比較合適,至于你說讓外門弟子去送,這也不合適,要送請帖的都是些大門派和大修士,派練氣期的外門弟子去,碰到肚量大的自然沒什么,但若是碰到那些脾氣古怪的修士,只怕還會以為我們天機門輕視他們,而若是我們這樣的金丹修士去送,雖然顯得重視了,卻又落了天機門的名聲,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安排內門弟子去送比較好,尤其是你們這些有師承的入室弟子,若是問起來,報上師尊名號,到了為師這等修為,修仙界里多少都互相聽過,這樣就算有人心里有想法,看在師尊的面子上也不會說什么的。”
這些事情,林卓文自然能想明白,許厚風之所以所得這么詳細,完全是說給粱謙聽的,不過他顯然還是高估了粱謙的理解能力。
“好復雜……”粱謙一臉的不理解,按他的思維,完全搞不懂明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什么要搞這么復雜。
“算了,你也不需要管這里的彎彎繞繞,你只要明白你和陳澤要出去跑一趟送幾封請帖就可以了。”許厚風對自己這寶貝徒弟似乎也很無奈。
“那既然這樣,干嘛還要表哥一起,我一個人跑一趟不就行了嗎?”粱謙又反問道。
“粱謙你自小加入天機門,入門后便癡迷機關傀儡術,于其他事情甚少上心,所以在人情事務上很是薄弱,這次雖然只是一個送請帖的跑腿任務,但于你而言未嘗不是一種鍛煉。”許厚風說道這里,接著又話鋒一轉道:“不過,你一人上路我實在太不放心,所以這才請陳澤陪你走一趟,陳澤散修出身,處事老練,你們又是親表兄弟,有他跟著我也能少些擔心。”
林卓文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兩個跑腿的活都沒撈上,純粹是被拉來給粱謙當保鏢的。
“師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好歹也是一個筑基中期的修仙者,怎么搞得跟小孩一樣,出趟門還要個人帶著?”粱謙有些不滿道,他也老大不小了,可不想被人當小孩子。
“你不用多說了,這事就這么定了,這里是要送的請柬以及收柬之人的信息,都是一個方向上的,你們一路過去并不用繞什么彎路。”許厚風說著嫡出一枚玉簡和幾張散發著些許靈力的燙金請柬,接著又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們這就收拾一下出發吧,早去早回。”
至始至終,許厚風都沒有問一下林卓文的意見,林卓文對此也只能在心中無奈苦笑,修仙界里弱者果然都是沒有話語權的。
既然師父這么說了,粱謙無奈,只得和林卓文一起退下。
林卓文在剛要走出洞口的時候,耳中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直接在耳中響起,卻是有人在向自己傳音。
您的到來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喜歡就多多介紹朋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