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前這一個蒼龍嶺走下來,光是停下等下面的游客繼續走,就超過了7次,并不是只有孟羽夕他們自己人出問題,別的游客也是狀況不斷,不是腿軟走不動了,就是眼暈需要休息。本書請訪問。各種突發狀況,那是層出不窮。
最搞笑的是有位看不清楚臉的妹妹,單看外形那也蠻時髦的,這姑娘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大喊:“我不下了,我要上去!我不敢下了......”
這喊著喊著還哭了起來,她的男朋友又是好言哄勸,又是惡語威脅,是連嚇帶哄的足足鬧了成十分鐘,才把這個極品女人,說的開始慢慢移動僵硬的腳步繼續下山了。
孟羽夕坐在臺階上,連看風景順便看戲,心里倒不覺得緊張了,反覺得此處險峻,正是風光大好,這蒼龍嶺三面不著地的好處也顯露無疑,那就是視線特別的開闊,最大程度上的讓人飽覽到華山的奇駿風光。
蘇浩清一看前面鬧騰的正來勁,估計還得一會折騰呢,干脆移坐到了孟羽夕的身邊。伸手拉住孟羽夕的手,嘴角帶著微笑,盯著孟羽夕貪婪的看著,就好像這美麗的大好山景,還比不上孟羽夕的一根頭發絲好看似得。
孟羽夕被蘇浩清執著的眼神盯著瞧了這么久,真心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小臉發熱的想抽出手來,卻又沒有蘇浩清的力氣大,只能在嘴上恨恨的責問:“你老拉我的手做什么,什么毛病啊?”
蘇浩清被孟羽夕問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才輕聲說:“我覺得拉著你的手,特別的安心,就像以前我媽拉著我的手,好像是一樣的感覺,但是又覺得多了點什么。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就是特別的想一直拉著你的手。”
看著低著頭,語氣低落的蘇浩清,孟羽夕嘆了口氣,心想:“你就是從小太缺母愛了,自己又忒清高,根本不屑跟女人搭茬,唉,沒媽的娃就是可憐啊,愛情和親情都分不清楚,這都多大了啊。以后可怎么得了?”
孟羽夕想了想,小聲的說了句:“那也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拉著啊,多不好意思?別人看見也會亂想的。”
蘇浩清猛地抬起頭。一雙漂亮的鳳眼灼灼生輝,驚喜的小聲說:“那是不是沒人就可以拉了?是不是?”
孟羽夕看著蘇浩清炫目的眼睛里發出的灼灼神采,還有他臉上從來沒出現過的,孩子氣的可愛表情。她覺得自己竟像是要被蘇浩清的眼神看的窒息了,在這種恍惚的狀態下。孟羽夕是不由自主,喃喃的嘟囔了句什么,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可蘇浩清卻開心的伸手抱住孟羽夕,高興地說:“謝謝你小羽,謝謝你沒有拒絕我。”
孟羽夕正要說什么。上面坐著的嚴一龍已經出聲提醒到:“你們倆還要抱多久?現在上面的人可都在看你們倆的戲了。”
孟羽夕連忙從蘇浩清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先是往下一看,那位哭泣的極品女人已經在慢慢的開始走了。再往上一看,可不是好多人在看自己和蘇浩清?臉上還都是笑的開心,被堵著不能下山居然也都不著急。孟羽夕轉過身,馬上謹慎小心的開始往下走,免費給人家演戲看。這可不是咱孟羽夕的愛好。
一行人總算安全的全員下了蒼龍嶺,在底下的大廣場里。人人都是沒什么形象的癱坐在廣場上的椅子上,不是在擦汗,就是在喝水,要不就是和身邊的朋友們,小聲的議論著蒼龍嶺的危險。
這打眼看過去,那個看起來都是消耗頗大,不好受啊。孟羽夕自己也是剛擦過汗水,正在拿著水瓶喝水,氣都沒喘勻凈呢。她是沒好氣的對蘇浩清說道:“怎么你和黃學長都跟沒事人似得?這也太變態了吧?這可是爬山,爬山!”
蘇浩清望著山際,口氣飄渺的說到:“你要是看見我和小毅以前是怎么被操練的,就不會覺得變態了。”
孟羽夕想到在學校時,鐘毓珊經常會對自己說起,她的幾位哥哥都是怎么訓練的,聽起來的確是夠變態的了,可人家那是當兵的,武術世家!蘇浩清和黃梓毅,這倆人可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那都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他們又為什么要這樣玩命的訓練自己呢?
孟羽夕疑惑的問了蘇浩清自己想的問題,蘇浩清沉默了好半天,一聲都不吭,突然他舉起瓶子,猛灌了好幾口水,因為灌得太猛,有些水都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衣領里去了。
孟羽夕還從來沒有見過,蘇浩清這樣全然不顧儀態的樣子,在孟羽夕的印象里,蘇浩清總是優雅從容,慢條斯理的把所有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做完做好,一副萬事皆在我胸中的王霸之氣。哪里會像現在這樣?竟像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蘇浩清用手在嘴邊一抹,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得,轉身貼著孟羽夕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瘋狂的鍛煉自己,是為了如果有一天,再有人想傷害我,或者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可以有足夠的能力,在他殺死我們之前,先把他干掉。而小毅,他拼了命的苦練,是為了自己有能力可以保護我。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原因。”
蘇浩清的語氣里充滿了死亡和黑暗感,他說話的時候嘴里明明喘的是熱氣,可偏偏孟羽夕就覺得他吹在自己耳邊的呼吸是冷氣森森,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寒毛也是根根豎起。
她由蘇浩清這幾句發自肺腑的話,再結合平時他和黃梓毅偶爾透漏的只字片語,很快就拼湊出了一些東西。比如,蘇浩清以前曾經被人傷害過,很可能對方還想殺他,再比如,曾經他身邊的親人,曾經為了保護他,而受到過傷害,甚至死去......
孟羽夕連忙甩甩頭,不敢再繼續猜測下去,她努力的做著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最后,孟羽夕轉頭看著眼神有點茫然蘇浩清,主動握住他的雙手,輕聲溫和的說道:“阿蘇,你還記得我們早上看到的日出嗎?”
蘇浩清聽到孟羽夕說話,漸漸把茫然的眼神投注到孟羽夕的身上,他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孟羽夕又使勁的握了握蘇浩清的手,想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看著蘇浩清果然看向兩人交握的雙手時,孟羽夕溫柔的說:“其實并不是每天早晨登上華山的人,都可以看到那樣絢爛的日出,因為有時候會是陰天,而有時候還可能會下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陰天還是下雨,它都會有過去的時候,總有一天,會是個很好的晴天,太陽也會破云而出!”
“阿蘇,我們人,其實和這日出是一樣的,有時候不可避免的會出現挫折,傷痛。甚至會是去很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可是,總有一天,我們會想通,會勇敢的去面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阿蘇,你現在已經很強大了,我相信你,會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的,比如,上次在墨脫的時候,你把我保護的多好啊?我一點事都沒有,一點小傷都沒受,對不對?”
蘇浩清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聽著孟羽夕溫柔的話語,內心深處,那如同萬年冰窖似得寒冷,漸漸的被溫暖驅趕的一干二凈,最終,蘇浩清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的,而心里那早就崩塌的樓角,竟也漸漸在修復起來了。
蘇浩清緩緩的笑了起來,他突然伸出手把孟羽夕緊緊的抱在懷里,大笑起來,孟羽夕被他連身體帶頭都裹在懷里,本來還使勁的掙扎,但是漸漸的被蘇浩清胸腔里發出的轟鳴聲感染,心里也覺得一片祥和和喜悅。也就不再掙扎了,任蘇浩清抱著,甚至覺得非常的舒服。
他們倆這相擁相抱的算是和諧了,可別人就不滿意了呀,趁著大家都在好奇的看著蘇浩清和孟羽夕的時候,楊莉幾步就跑了過來,用力把孟羽夕從蘇浩清的胳膊里拽出來,嘴里還憤怒的大喊道:“不許你抱小羽,小羽是......我的!”
關鍵時刻,怒氣沖天的楊莉居然沒掉鏈子,還記住嚴一龍曾經對自己說過,要是過早提及楊明的話,反而會讓孟羽夕有逆反心理,更排斥和楊明在一起,所以她是硬生生的拐了個彎,豈不知,她這一拐彎,那是為自己的哥哥省去了多少麻煩?
以蘇浩清的脾氣,臥榻旁豈容他人鼾睡?再加上蘇浩清對楊明那早就是心生妒意,極度的不滿了,這要是楊莉把話說明了,那他肯定是要把揚明趕盡殺絕,徹底杜絕一切有可能發生的麻煩的。
可見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啊,楊莉總算是沒犯這種大錯。遠處的嚴一龍就在楊莉的那句停頓上,差點沒把心給跳出來,這會總算是把心擱肚子里了,起碼暫時大家都還是安全的。
蘇浩清被楊莉這么一鬧,也不生氣,他先看了眼孟羽夕,再看了楊莉,這孩子心眼壞啊,只聽他淡淡的說到:“我才抱著小羽這么一會,你就生氣了?可是你成天和那個小子在小羽跟前,親親我我的,你說,小羽她是個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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